第3章
只因這是楊淑芬送的，他格外珍而重之。
現在，李仁濤的戒指更成了楊淑芬背叛誓言的證據，林諾文看著老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姐姐照顧守寡的妹夫天經地義。”
林諾文眉眼淡漠，指著房中楊家妹妹的遺照，聲音像浸了井水般涼。
“就是不知道楊慧文要是活著，見著自己的丈夫厚臉皮纏著姐姐，心里頭會怎么想。”
這話燥得李仁濤悻悻松手，楊淑芬更是沉了臉。
楊淑芬嘴上說著最滾燙的誓言，轉身卻與他人纏綿。
既然楊淑芬想兼祧，那他不要這個老婆也罷。
林諾文沒有理會楊淑芬瞬間黑沉的面色，不再繼續跟兩人糾纏，轉身去打水。
回到房間，他給女兒沖了麥乳精，穿好衣服。
林諾文撫摸著女兒頭頂柔軟的秀發，輕聲詢問：“云云，你想不想跟爸爸回爺爺家看看？”
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著女兒離開京城返回納西。
他打量著女兒瘦削的身子，只恨自己醒悟得太遲。
岳父岳母重視血脈傳承，對于云云這個孫女一向不喜。
自從楊家妹妹去世，楊淑芬整日關心妹夫，每月八十塊工資都給了李仁濤。
他和女兒只能靠自己的臨時工資過活，整日吃糠咽菜。
女兒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向父親，小心翼翼詢問：“那媽媽會不會跟我們一起去？”
然而，還沒等到林諾文開口，楊淑芬再次走進房間詢問：“你要帶女兒去哪兒？”
面對楊淑芬死死盯過來的眸子，林諾文心頭一緊，手用力摟住女兒。
“沒什么，我只是跟女兒說有機會帶他回去看看我爸媽。這么多年，我也...”
話還沒說完，楊淑芬突然伸手死死拽住他的胳膊，秀麗的面容滿是嚴肅。
“想都別想，你不能走！”
她突然張開手死死抱住林諾文，將頭枕在林諾文的肩頭狠狠咬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
“我說過，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今日的事兒只是個誤會。諾文，沒有你我會發瘋的。”
話音落下，她手臂顫抖愈發用力好像要將人融入骨血一般。
林諾文的鼻尖縈繞著楊淑芬兩人折騰一夜后的渾濁氣息，胃里直犯惡心，喉嚨間涌上酸澀，忍不住劇烈地嘔吐起來。
“諾文，你哪兒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楊淑芬手足無措地松開了丈夫，眼底的關心不似作偽。
林諾文捂住嘴，低垂眼眸。
楊淑芬不知道，這五年在楊家操勞過度導致自己患上嚴重胃病和腎炎。
如今，他要離開楊家，決不能讓她知道察覺。
更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也重生了。
他搖了搖頭，輕聲拒絕：“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歇會兒，我去做早飯給孩子吃。”
說完，林諾文跑出了房間。
等到上班的時候，林諾文到供銷社提前請假，去居委會開介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