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溫竹卿根據(jù)記憶中的路線很快便來到了溫成洲院子外,還未進去就直接被攔下來了。
“大小姐,你不能進去!”其中一名護衛(wèi)板著一張臉說道。
“溫成安可是說綁都要把我綁來,如今我來了,你們卻要攔著,挺好的,反正我也不想來,到時候溫成安問起來,我就說你們不讓就成!”說著就轉(zhuǎn)身要走,這倒是讓護衛(wèi)慌了。
因為今日確實聽說三公子他們?nèi)フ掖笮〗懔耍源笮〗銇硎侨颖频模?/p>
“等等,大小姐之前是屬下愚昧了,請。”他立馬叫住了溫竹卿,同時往旁邊一站,讓出了一條路。
溫竹卿這才抬步往里走,剛進去沒一會,溫成錦他們便追上來了,此刻也顧不得詢問護衛(wèi)別的事情,直接快步追了上去。
他們真的擔心去晚了,溫竹卿那個女人又給大哥喝一些胡亂配的藥。
在他們進去之后,站在門口的兩名護衛(wèi)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們將人放進去了,否則等到公子他們問責(zé),恐怕這份差事就不保了。
“我的成洲啊,你感覺怎么樣了?”溫竹卿走到門口就聽見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隨即抬步進去,立馬引起了里面的人注意。
最先看過來的則是站在婦人旁邊的溫正陽,他抬眸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后,臉色陰沉下來“逆女,你還有臉來!”
婦人原本還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大兒子,一聽見自家丈夫的話,頓時怒目圓睜的盯著她,憤怒的喝道“溫竹卿,早知道你會害我的成洲,兩年前我就不該把你找回來!”
說著還想要沖過去打她,卻被溫正陽攔住了“夫人,你別以為逆女氣壞了身體。”
正好這時,溫家四兄弟也跑了進來,溫竹卿掃視著那名一臉憤怒的婦人,她就是原主的母親林涵霜,此刻正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她一臉冷笑,可惜她不是原主,既不會奢望她的母愛,也不會被她的眼神所傷,不過還是被這具身體殘留的情緒所感染,例如現(xiàn)在,她能夠感覺到心很疼,不過她能分得清這并不是自己的情緒,所以直接壓制著這股不舒服的感覺,望著原主的這一對父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逆女!你是想說我們冤枉你了!”溫正陽真是要被他這個女兒氣死,本來她從小在鄉(xiāng)野長大,多少還有些憐憫與愧疚,可是她這兩年都干了什么?
心思歹毒,經(jīng)常欺負婉婉,那個雖然不是他親生女兒卻無比善良,百般體貼,還溫婉大方,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是一個他能夠拿得出手的女兒,哪里像她這般上不了臺面!
“你與母親口口聲聲說大哥是我害得,可有證據(jù)?你們自己也看見了,我可沒有碰大哥,是他自己湊過來想要打我,卻不慎摔倒了,到頭來卻要怪在我的身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還是說,就因為我這十三年不在溫府,對你們來說就是外人,可以隨便欺負隨便安罪名?既然如此,何不與我斷親?放我離開?”她可沒有這個時代的女子觀念,沒有誰是離開父母家,離開夫家就活不下去的?自己一人也能夠活下去,更何況她會醫(yī)術(shù),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成問題。
她之所以敢如此說,也是因為看過原書,知道這個時代對女子的限制并不多,這里是可以容忍女大夫存在的,這也是她能夠干脆提出斷親的原因之一。
“斷親!胡鬧!”溫正陽聽著就血壓上升,覺得她怎么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他直接將她逐出溫府,與之斷親,這豈不是讓京城的人都戳他脊梁骨嗎?嚴重的還會影響到他的官運,若是這件事情被陛下注意到了,麻煩更大了。
就連原本對她氣憤不已的林涵霜臉色都變了,她咬牙切齒的盯著溫竹卿“到現(xiàn)在你還要鬧?你非得讓這個家分崩離析你才滿意嗎?”
“現(xiàn)在我可沒有鬧,我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難道我沒有說錯嗎?幾位兄長非得認定是我對大哥下的毒,敢問我的院子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哪里有本事下毒?而你們則是非說我鬧,也說大哥是我害成這樣的,可是你們又拿不出證據(jù),而且此事還是你們親眼所見,卻還是怪在我身上!”她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她突然一笑,并不打算停下,而是繼續(xù)說道“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將所有的事情推在我的身上,你們這不是看不慣我又是什么?既然看不慣又何必委屈彼此,直接放我離開,對彼此都好。”
她之所以敢這么說,也是很確定當時用銀針并未沒看見,而且銀針很細,不湊近看也看不見。
溫正陽一時啞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成洲這事,他確實沒有看見她動手,只是習(xí)慣性的怪在了她的身上。
林涵霜與那四兄弟神色也各異,最后都沒有再說出責(zé)備的話,一時間周圍一片安靜,最后還是溫成錦開口“卿卿,大哥的事情也是我們太著急,這件事情暫且放一放,你先回去吧,大哥這里我們自會照顧。”
眼下再讓溫竹卿留在這里,還不知道會如何?所以溫成錦想著盡快讓她走。
“那怎么行呢?三哥可是說過了,我不來也要綁著我過來,拖著我過來,還非得讓我給大哥治病,若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要被三哥打死?”她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溫成安,盡是嘲諷的說道。
“你會治什么病,別添亂了!”溫正陽雖然沒有像之前那般大吼,但是眼神里還是帶著不屑。
“當然不會啊,這不三哥說我會,我必須得會啊,不然會被打!”她自然是把溫成安之前說的話搬出來了。
“溫成安,你非得害死你大哥,你才滿意?”溫正陽帶著責(zé)備的神色看著他,讓他多少一些心虛。
而溫竹卿可不顧他們現(xiàn)在在想什么,余光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藥材,頓時雙眼一亮,隨后徑直朝著藥材而去,她此次過來就是奔著藥材來的,可不能白跑一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