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州市郊區的療養院。蔡成功渾身冷汗，坐立不安。
侯亮平的話就像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刀，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侯亮平，包括程度的名字，山水莊園，以及丁義珍的叮囑。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侯亮平會信他嗎？趙瑞龍和程度會放過他嗎？
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看護，而是兩個陌生面孔。他們穿著普通，但眼神冰冷，
身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蔡成功，有人想見你。”其中一人冷冷說道。
蔡成功心里咯噔一下：“誰？！”“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被強行帶上一輛普通的面包車。
車上，他看到了另一個人——程度。程度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到蔡成功，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這張嘴，真是該死！”程度咬牙切齒。蔡成功嚇得魂飛魄散：“程，程度局長，我，
我沒說什么啊！”“沒說什么？你把老子給捅出去了！”程度一拳打在車壁上，
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現在對蔡成功恨得牙癢癢。這個蠢貨，
竟然把丁義珍讓他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侯亮平！現在，祁同偉也被牽連了，
他自己更是成了替罪羊！“丁義珍這個混蛋！跑路了還不消停！”程度怒罵。
他也知道自己被祁同偉放棄了，被調離，被晾起來，等待他的，
恐怕不是什么“休息一段時間”，而是被調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蔡成功這個傻逼多嘴！
“別，別殺我……”蔡成功嚇得尿都快流出來了。他知道自己闖大禍了。“殺你？
現在還不能殺你。”程度冷笑，“有人要跟你談談。”面包車七拐八拐，
最終開進了一個偏僻的院落。院子里停著幾輛車，有人站在門口迎接。蔡成功被帶進屋里，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那個讓他膽戰心驚的男人——趙瑞龍。趙瑞龍坐在寬大的沙發上，
旁邊站著高小琴。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但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蔡老板，
好久不見啊。”趙瑞龍的聲音很平靜，但聽在蔡成功耳朵里，不亞于閻王的催命符。“趙，
趙總……”蔡成功雙腿發軟，差點跪下。“聽說你最近嘴巴不太緊，
跟一個姓侯的說了不少話？”趙瑞龍端起茶杯，輕描淡寫地問。“沒，沒有！
”蔡成功立刻否認，“我什么都沒說！侯亮平那小子想套我話，我一句實話都沒告訴他！
”他現在知道，只有死咬住，才能活命。告訴趙瑞龍自己說了程度的名字，說了山水莊園，
那是找死！趙瑞龍放下茶杯，眼神變得冰冷：“是嗎？可我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蔡成功，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有利。告訴我，你到底說了什么？
”他身后的一個保鏢上前一步，露出手腕上的一塊手表，那手表的光芒，讓蔡成功心驚膽戰。
他知道那是高科技的監聽設備。趙瑞龍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否則不會直接帶他來這里。
蔡成功掙扎著，他想說實話，又不敢說實話。說實話，可能立刻被滅口；不說實話，
被拆穿了更慘。他腦子里飛快地轉著。侯亮平問了什么？他回答了什么？
哪些是趙瑞龍可能知道的？哪些是不知道的？
丁義珍欠我錢……說了山水集團騙了我股權……說了116事件……”蔡成功小心翼翼地說，
這些都是公開的，趙瑞龍肯定知道，
“至于其他的……我真沒說什么……就說了句丁義珍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