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道,可能是鎮靜劑。”我感覺自己的思維變得遲鈍。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溫寧握緊拳頭。
“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對付她。”
在醫院的最后一晚,溫寧給了我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他的聯系方式。
“出院后,我們用這種方式聯系。”他指著紙條上的內容。
“我會在每周三下午三點,用公用電話打給醫院的護士站,說要找301床的家屬。”
“你就知道是我了。”
“這樣安全嗎?”
“放心,她再厲害也不可能監控所有的公用電話。”
我們約定了暗號和聯系時間,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別了。
7
回到蕭靖瑤的公司后,我表現得比以前更加順從。
她很滿意,認為這次住院讓我徹底認清了現實。
她開始給我更多的項目,甚至讓我參與一些高端客戶的設計。
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開始有計劃地收集證據。
每當蕭靖瑤給我新的項目資料時,我都會偷偷復印一份。
她沒有懷疑,認為我只是在認真工作。
通過這些資料,我發現了蕭靖瑤公司的很多問題。
虛假宣傳、偷稅漏稅、盜用設計,幾乎每個項目都有違法行為。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顧景深生前藏在設計圖紙里的證據。
顧景深很聰明,他把發現的問題都用特殊的符號標記在圖紙上。
外人看起來只是設計細節,但實際上是在記錄違法行為。
在一份戒指設計圖的角落里,我甚至發現了他留下的求救信息。
“如果我出事了,請聯系珠寶評論家沈墨,他會知道該怎么做。”
我按照溫寧教給我的方法,開始與他保持聯系。
每周三下午,我都會找借口到醫院“復查”,接聽溫寧的電話。
“我找到了一個記者朋友。”溫寧在電話里告訴我。
“他叫沈墨,專門報道珠寶行業的黑幕。”
“顧景深生前提到過這個名字。”
“那就對了。他一直在調查蕭靖瑤,但缺少關鍵證據。”
我按照顧景深留下的信息,給沈墨寫了一封信。
我把它夾在一份“設計作品”里,以郵寄給客戶的名義寄了出去。
沈墨很快就回信了。
他告訴我,他確實一直在調查蕭靖瑤公司的違法行為。
顧景深生前曾經聯系過他,但是還沒來得及提供證據就出事了。
“我已經聯系了媒體和監管部門。”沈墨在信中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