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池予有些不耐煩了,“好了,別假惺惺的哭了,我沒什么耐心和你演戲。”
還是修真界好啊,看不順眼的,直接一劍劈了就好,哪需要像這樣多費口舌。
林父忍無可忍地怒斥出聲,“夠了!沈幼魚,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都什么時候了,還舍不得這個逆女?
真要是舍不得,之前三年干什么去了?死了?
“讓你簽你就簽!這樣的逆女,有什么資格繼續(xù)留在我們林家!”
沈幼魚身形一顫,到底是接過了陸池予手里的筆,手指顫抖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刻,沈幼魚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已經(jīng)徹底失去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好在,她還有若芙。
善良溫柔,比親生女兒還要貼心孝順的若芙。
收好斷絕親子關(guān)系書后,陸池予并沒有著急離開。
她緩緩走到了林墨謙面前,抬手就給了林墨謙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林墨謙反應過來之后,眼底是難以抑制的怒火,他剛想要動作,肚子便又疼了起來。
伴隨著不可言說之物落地的啪嗒一聲,他的身體徹底僵住了。
陸池予素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啪的一聲,她又抽了林墨謙一巴掌。
隨即,在林墨謙反應過來之前,她一腳踹上了林墨謙的腹部,將林墨謙踹倒在地。
林墨謙的身上頓時散發(fā)出了難以忽略的惡臭。
褲子也明顯變了個顏色。
林墨謙簡直快要瘋了,他什么時候丟過這樣的臉?
“對了,我打你們的時候最好別還手,萬一我脆弱的心靈受到傷害,沒注意把視頻上傳了,那可就不好了。”
陸池予說完,一腳踢開了擋路的林墨謙,笑盈盈地走到了林父面前。
聽到陸池予的話后,林若芙她們敢怒不敢言。
陸池予手里的那個視頻,足以毀了他們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
所以,哪怕陸池予現(xiàn)在再怎么過分,他們也只能忍著。
林若芙暗暗咬牙,陸池予到底為什么還沒死?
那人不是說,只要她在陸池予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天摔斷腿,當天晚上陸池予就會猝死嗎?
難道那人失手了?
不應該啊……
林父的痛呼打斷了林若芙的思緒,她下意識地看向了林父。
沒用的東西。
要真覺得愧對她母親,就應該趕在沈幼魚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前,干脆利落地殺了陸池予才對。
要不是陸池予沒死,她今天也不會丟這么大的臉!
只有一點林若芙怎么也想不明白。
陸池予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王媽為什么會聽她的?
她不是一向看不起陸池予,沒少欺負陸池予嗎?
林若芙皺眉,總覺得事情正在逐漸脫離她的掌控。
不,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她如今的一切!
陸池予一腳踹上了林父的肚子。
但下一刻,她又突然有點后悔了。
林父本就吃下了不少帶有瀉藥的菜,被陸池予這么一踢,簡直就像是開閘放水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哪怕是早已經(jīng)戴上了口罩的陸池予,都被這濃烈的惡臭熏的差點嘔出來。
真的太臭了。
“嘔——”
林父也被熏的吐了出來,可問題是,他不止是上面在吐,就連下面也在吐啊!
嘔吐物的酸臭味和排泄物的惡臭味混合在一起,已經(jīng)快把林父給熏暈了。
陸池予也有點受不了了,她忍著惡心,又踢了林父好幾下。
踢完之后,她快步跑到了病床前,隨手拿起了一旁的凳子,對著林若芙那條完好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不是喜歡冤枉人裝可憐嗎?
既然這樣,那另一條腿索性也別要了。
林若芙慘叫出聲,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啊——我的腿!”
陸池予!你這個賤人!你為什么還不去死!
林若芙痛到五官扭曲,身體也忍不住蜷縮起來,再也無法做出那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來。
只是,林若芙叫的太用力了,以至于她體內(nèi)不可言說之物徹底失控,被子的顏色也逐漸變得難以言喻。
收拾完林若芙之后,陸池予這才看向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沈幼魚。
陸池予笑著走到了沈幼魚身邊,“就剩你了。”
沈幼魚渾身顫抖,連連后退,“你……你不要過來啊!”
陸池予并沒有直接上去甩沈幼魚一巴掌,轉(zhuǎn)而拿起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半碗雞湯。
“我給你兩個選擇。”
“要么你自己乖乖的喝了這碗雞湯,要么我把你嘴巴扇腫了,再掰開你的嘴讓你喝。”
“選一個吧。”
畢竟她也不是什么殘暴不仁的人。
沈幼魚臉色蒼白,顯然也已經(jīng)意識到雞湯里面有什么了。
如果可以,她兩個都不想選。
沈幼魚聲音顫抖,“池予,我可是你的媽媽,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
這半碗雞湯下去,她還能站著離開病房嗎?
陸池予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病房里的惡臭味了,“別廢話了,選。”
沈幼魚別無選擇,只能喝下了那半碗雞湯。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之前的瀉藥還在發(fā)揮效果,這碗雞湯一下肚,沈幼魚便疼的跌坐在地。
就仿佛炸了廁所一般的惡臭,在病房內(nèi)瘋狂蔓延。
“嘔——”
陸池予快步?jīng)_出了病房,反手鎖死了病房的門。
一直到醫(yī)護人員來查房之前,林家人都別想從病房內(nèi)出來。
他們之間的親情那么感天動地,想來也不會嫌棄彼此。
畢竟,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不是嗎?
陸池予神清氣爽地離開了醫(yī)院。
但很快,陸池予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這具身體,未免太窮了吧?
看著手機里三位數(shù)的余額,陸池予的笑容徹底僵在了嘴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唯一的口罩已經(jīng)光榮犧牲,她可不想再進那公共廁所爆炸般臭氣熏天的病房了。
正當陸池予有些猶豫不決時,身旁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
陸池予尋聲看去,只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正滿眼精光的上下打量著她。
那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待宰的肥羊一般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