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光怔住，雨水順著發梢滴在文件袋上，滲開深色的水漬。“你看你，

”蘇真真放下甲油瓶，“這么重要的文件弄濕了怎么辦？之頤知道了該生氣了。”她咬著唇，

轉身想走，蘇真真卻突然尖叫一聲，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液體濺上她的白裙。“江瑤光！

”云之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快步走進來，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蘇真真肩上，“怎么回事？

”“之頤，不怪瑤光姐，”蘇真真紅著眼圈，“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剛進來，

想幫我拿咖啡……”“夠了。”云之頤打斷她，目光落在江瑤光身上，像淬了冰，“江秘書，

連送份文件都做不好，還能做什么？”江瑤光看著他懷里發抖的蘇真真，

又看看地上的咖啡漬，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發緊。“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云之頤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她猛地抬頭：“云總，我沒有……”“滾出去。”他別過臉，

不再看她。江瑤光走出蘇氏大樓時，雨還在下。她站在公交站臺，看著來往的車流，

手機又震動起來，是醫院發來的催款通知。晚上七點，她接到云之頤的電話。“來西郊別墅，

送份文件。”他的語氣依舊冰冷，仿佛下午的辭退從未發生。西郊別墅，

是他和蘇真真的婚房。江瑤光打車趕到時，客廳里燈火通明。云之頤坐在沙發上，

蘇真真依偎在他身邊，兩人正在看婚紗設計圖。“文件放桌上。”云之頤頭也沒抬。

江瑤光放下文件袋，轉身要走，蘇真真卻叫住她：“瑤光姐，等等。

”她拿著件男士襯衫走過來：“之頤明天要穿這件，可是上面沾了點墨水，你幫我拿去干洗，

順便熨好，明早九點前送來。”襯衫袖口確實有塊淡藍色的墨跡，江瑤光認得，

是她上周整理文件時不小心沾上的。她想開口拒絕，卻看到云之頤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的警告讓她把話咽了回去。“好。”她接過襯衫，轉身離開。夜里十點，

江瑤光蹲在出租屋的衛生間里，用洗衣液搓洗那塊墨跡。冷水刺骨，她的手指凍得通紅。

手機又響，是弟弟的主治醫生：“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