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單薄的年輕人整個提離地面：“偽造文物！欺天盜名！你好大的狗膽！

你以為你那點見不得人的臟手段騙得了誰？我早就……”“松手！”炸雷般的一聲斷喝，

并非來自楊教授，

卻是出自自始至終沉默地站在實驗室角落陰影處的一個魁梧身影——負責押解的刑警隊長。

他一步上前，鐵鉗般的大手瞬間扣住了錢仕康的手腕，眼神銳利如鷹：“錢局長！

請注意身份！”錢仕康被刑警隊長鐵鉗般的手猛地扼住腕子，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整條手臂，

迫使他下意識地松開了鉗制王哲衣領的手。他踉蹌退了一步，手腕處深陷的指痕清晰可見。

疼痛和瞬間被壓制的羞辱感像潑了熱油一樣在他心頭炸開，那張斯文面具徹底碎裂剝落，

露出下面猙獰的底色。“注意身份？！注意什么身份？！”他猛地甩開刑警隊長的手，

聲音扭曲得幾乎變了調，眼中瘋狂與兇狠交融，“看看他！王哲！一個學生！

有什么資格進這實驗室？有什么資格碰這石碑！他他媽早就在上面動手腳了！

這就是他設的局！楊懷銘！我告訴你，今天這樁驚天偽造案，你要負首要責任！

就是你們師徒串通好的！你們倆……”他的咆哮戛然而止。對面，楊懷銘教授緩緩抬起頭。

他的表情極其平靜，沒有任何被指控的憤怒或恐懼。他抬起的右手上，并不是什么武器，

而是一支造型頗為古舊、帶著旋鈕的銀色錄音筆。筆身上一個針孔大小的紅點，

正穩定地亮著光。“串通？”楊教授的聲音比萬載寒冰更冷，

每一個字都像淬過火的鋼釘砸進冰冷的空氣，“錢局長，你這么肯定我和王哲‘串通’，

那么，是否也‘串通’了這個人？”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食指只是在錄音筆的頂端，

輕輕按下一個回放鍵。“沙…沙…”一小段電流的底噪雜音后——“……錢局，

按計劃搞定了。

指定的那個研究所……剩下的鑒定報告和‘流向’……您放一萬個心……”一個熟悉的聲音，

帶著粗豪與邀功的市儈，即使在錄音里也透著一股野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