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換個位置。”
男孩白我一眼，“憑什么？你說換就換，你算老幾？”
我們還沒吵起來，我爸的頭就從車門鉆進來。
“就憑我兒子是高考狀元，他想坐哪就坐哪！”
男孩還想還嘴，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瞪了他一眼，他才不甘的起身去了后排。
司機又跟我爸閑聊了幾句，上車‘嘭’的一聲將車門關緊。
系安全帶時，他從后視鏡瞟我。
“高考狀元？小伙子很有本事啊！”
我沒說話，直到他們將車開上路，我才意味不明的開口。
“沒我媽有本事。”
“我媽說今天的路上不太平，就連今天我們要趕的這趟飛機也會墜機。”
司機和副駕駛的男人臉色同時一凜，就聽司機呵呵道：“你媽是預言家啊？”
我笑，“不，我媽說他是重生的！”
滿車人都哄笑起來，唯獨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處變不驚。
司機笑了一陣，說了句，“小伙子真幽默。”
我瞟了眼他胳膊上的龍虎圖騰，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轟隆”一聲。
剛才還萬里無云的天空，此刻卻黑了一片。
傾盆大雨兜頭而下，整條高速道上如今只剩我們一輛車。
車上的氣氛漸漸凝滯下來，不安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山道，勸司機，“叔叔，先在這段路停一下吧，這么大的雨，當心山體滑坡。”
司機非但不聽，反而換了單手開車，一臉嬉笑模樣。
“小伙子放心好了，這條路叔叔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下再大的雨都沒出過事，夯實的很。”
他話音剛落，前面路段就鋪著些碎石，明顯就是從山坡上落下來的。
有女生害怕的開口，“要不？還是繞路吧？這看樣子真的......”
“雨大，從山上帶點石頭下來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少見多怪。”
跟我換座位的男生不悅的打斷她，順帶十分不爽的朝我掃了一眼。
“嗤~顯眼包。”
我裝聽不到，只是在車子即將路過一棵樹時，突然伸手抓住司機的肩膀，喊道：“停車。”
司機被嚇了一跳，緊急踩下剎車。
與此同時，一道閃電打在旁邊的大樹上，大樹攔腰而斷，倒在車前。
司機驚魂未定的和副駕的男人對視一眼，正打算問我些什么，車里的女孩卻哭了起來。
“叔叔，我不想出國了，你們幫我給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我好不好？”
“叔叔，我也不想去了，換一天吧，開學還有時間，不急在今天，車費不會少您的。”
“閉嘴。”
受了驚嚇的司機也沒了好脾氣，一聲怒吼，車里立刻安靜下來，只剩抽泣聲。
他也沒心思再問我，對著副駕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冒著大雨下車去挪樹。
這時，也有人覺察出不對，安慰著女生，“這司機怎么這么兇？”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司機回來的很快。
見車上的氣氛比先前還沉悶，司機笑著從儲備箱拿出幾瓶飲料遞過來。
“好了好了，剛才叔叔急了點，你們別怕，這段路很快就過了，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