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歷只是參考”打動。陳凱三十五六歲，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

講話時總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親和力。他會記住每個下屬的喜好——林薇愛喝耶加雪菲，

實習生小王乳糖不耐，副經理張姐喜歡在咖啡里加兩勺糖。這種“被看見”的感覺，

讓初入職場的林薇倍感溫暖。咖啡廳里，陳凱推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耶加雪菲：“小薇，

這三個月辛苦了。你負責的幾個項目，基礎工作做得很扎實，但……”他頓了頓，

手指輕輕敲擊著咖啡杯，“我總覺得你還沒完全放開。是不是對自己不夠自信？

”林薇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她確實不夠自信。部門里名校畢業的同事不少，每次開會，

她提出的方案總會被陳凱以“想法不錯，但落地性差了點”、“還是太年輕，

考慮問題不夠全面”為由輕輕帶過，然后讓名校畢業的同事“補充一下”。久而久之，

她越來越不敢在會上發言，生怕又被“溫柔”地否定。“陳總監，我……我會努力的。

”林薇低下頭，聲音有些發虛。“努力是好事，但方向更重要。”陳凱身體前傾，

目光“坦誠”地鎖住她，“我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小薇，我是真的看好你。你很有靈氣，

就是太敏感，太玻璃心了。上次那個文案被甲方打回來，你是不是難過了很久？我批評你，

是為了讓你進步啊，你看小李，被我罵了多少次，現在不也能獨當一面了？

”他口中的“批評”，是在部門周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

將林薇熬了兩個通宵做的文案摔在桌上：“這寫的是什么？小學生作文嗎？

我看你根本沒理解客戶的需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名校畢業就了不起了？錯了，在我這兒，

態度比能力重要！”林薇當時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小李，

那個名校畢業的同事，確實經常被陳凱“罵”，但奇怪的是，每次“罵”完，

陳凱都會給他安排更重要的項目，私下里也會拍拍他的肩膀說“有潛力”。

“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林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