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也不太平。物價漲，街道上都是監(jiān)控。現(xiàn)在想想，也許全城都在做實驗。”我沒吭聲。

她忽然站起來：“來。”“去哪？”“去看看那具尸體。”“哪具？

”“昨晚那個……不是自己走路的那具。”她看著我：“我不想再被動了。”我站起來，

心跳已經(jīng)在耳朵里響成了雷。我們走出門，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樓下靜得出奇。

我們沒有帶刀，也沒帶手電，就這么赤手空拳往樓下走。我們剛轉(zhuǎn)過樓道拐角，

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男人從對面沖上來，滿臉是血，手里還抓著一張紙。

他看見我們，聲音啞得幾乎破裂：“你們……你們也收到那張紙了吧？

他們……他們要殺人了！”5 紙條上的名單血是鮮紅的，從他耳朵邊一直流到脖子里，

衣領(lǐng)濕了一片。他手里的那張紙 crumpled 被汗水揉皺，邊角還粘著一小塊血跡。

林嘉攔住了他，一手按住他肩膀，一手接過那張紙。我盯著那男人的臉，眼白布滿血絲，

像一匹快崩潰的老狗。他嘴唇顫抖，喘得跟拉風(fēng)箱似的，一手死死抓著墻角，

好像那是他活著的唯一支撐。林嘉低頭看紙條，看完只說了一句：“是名單。”我湊過去，

紙上寫著十七個名字，有的我不認識，

但其中兩個——王姨和302的馬先生——我們都認識。

名字下面是一串小字：計劃清除對象，已確認失控傾向。最底部，有手寫日期：6月15日。

今天是14號。“他們開始動手了。”我聲音很低，卻聽得見心跳。

男人一屁股癱坐在樓梯口，手一直在抖。“我是從B3上來的，

他們……他們說是‘二次篩查’，讓每戶只派一個人下去確認身份。

”他說話的時候舌頭不聽使喚，“馬哥……他一進去就沒出來，我等了十分鐘，再下去找，

就看到那張名單貼在門口……王姨的名字在上面，他們說‘今晚處理’……”他開始哭，

像孩子一樣，臉都埋進了膝蓋。我和林嘉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一切正在從試驗，

變成真正的“篩除”。他們要處理掉那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