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最摳門的男生宿舍404與最浪費的405,為爭熱水斗智斗勇。
>學(xué)霸陳恪在宿舍洗澡時,被對面405的歌聲打斷——他的熱水又被偷了。
>忍無可忍的404發(fā)動“水管戰(zhàn)爭”,偷裝閥門截斷405水源。
>405校隊隊長張猛為報復(fù),半夜?jié)撊?04宿舍放光所有熱水。>考試日,
兩宿舍在教室相遇火藥味濃烈,突然一聲悶響。>天花板爆裂,404的偷裝閥門失效,
教室瞬間變澡堂。>陳恪的期末卷被水沖走,潔癖蘇沐的洗發(fā)水全泡湯,
富二代王子霄的限量球鞋報廢。>教導(dǎo)主任咆哮:“誰干的?!
”>七個濕漉漉的腦袋齊刷刷指向天花板:“它先動的手!”---404宿舍的陳恪,
正閉著眼享受頭頂溫?zé)岬乃鳌O窗l(fā)水綿密的泡沫堆在頭頂,散發(fā)出清爽薄荷香。
這片刻的安寧,是他在《高等數(shù)學(xué)》和《材料力學(xué)》兩座大山夾縫里,為數(shù)不多的喘息機會。
“我的熱情!嘿!好像一把火!
燃燒了整個沙漠——”一聲粗獷、跑調(diào)、充滿原始生命力的嚎叫,如同燒紅的鐵釬,
狠狠捅破了水聲的寧靜屏障,也精準地戳穿了陳恪的耳膜。他猛地一個激靈,
條件反射般伸手去擰水龍頭——冰冷!刺骨!那點奢侈的暖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水管深處傳來的、令人絕望的咝咝涼氣。“張猛!”陳恪頂著滿頭白色泡沫,
像一座憤怒的雪人雕像,隔著薄薄的宿舍門板朝對面怒吼。回應(yīng)他的,
只有對面405宿舍里更加變本加厲、仿佛勝利宣言般的鬼哭狼嚎,
還夾雜著水花四濺的嘩啦聲,囂張地穿透墻壁。“又來了!”陳恪胡亂抓過毛巾擦臉,
泡沫糊了一手。他拉開浴室門,帶著一身寒氣沖回宿舍中央。
空氣里彌漫著廉價方便面調(diào)料包和若有似無的腳丫子混合氣息。靠窗的書桌前,
蘇沐正以一種近乎外科手術(shù)般的精確度,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片,
一絲不茍地擦拭他那個銀光閃閃的保溫杯杯口。聽到動靜,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只是那捏著鑷子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微一頓,泄露了一絲被打擾的不悅。“猛子那牲口!
又把熱水閥擰到他那邊了!”陳恪的聲音帶著泡沫戰(zhàn)士的悲憤,“我頂著一腦袋沫子!
冰水澆頭!”“嘖。”蘇沐終于吝嗇地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眉頭蹙起,
仿佛陳恪身上帶出的水汽和憤怒污染了他精心維護的無菌結(jié)界。他放下鑷子和保溫杯,
慢條斯理地從抽屜里摸出一小瓶免洗消毒凝膠,擠了一點在掌心,細細揉搓。“恪哥,恪哥,
消消氣!”另一張床上,錢多多像一顆巨大的、富有彈性的湯圓,
艱難地從被零食包裝袋淹沒的床鋪里掙扎著坐起。他手里還捏著半根油亮亮的醬香鴨脖,
嘴唇被辣得紅彤彤的。“來,啃個鴨脖,以毒攻毒,寒毒立馬散!”他熱情地把鴨脖遞過來,
指尖亮晶晶的。陳恪看著那油光水滑的鴨脖,
再看看錢多多那張寫滿真誠(以及對食物無限熱愛)的圓臉,滿腔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氣球,
噗嗤一下泄了大半,只剩下深深的、冰水澆頭后的疲憊和無奈。他推開油膩的鴨脖,
一屁股癱坐在吱呀作響的椅子上,冰涼的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砸在地板上。
頭頂?shù)呐菽_始失去支撐,軟塌塌地滑下來,掛在他額前,像可笑的白色劉海。“第幾次了?
”陳恪的聲音悶悶的,“這個月第幾次了?405那群土匪!仗著他們宿舍在水管上游,
就為所欲為!我們404的熱水,是給他們405的澡堂子續(xù)命的嗎?”“豈止是續(xù)命,
”蘇沐終于完成了他的消毒儀式,冷颼颼地接話,視線掃過陳恪狼狽的頭頂,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簡直是他們的生命源泉。張猛那個肌肉棒子,
一天恨不得洗八回澡,王子霄那個騷包,洗個頭發(fā)能用掉半瓶發(fā)膠,李維那死宅,
估計連臉都懶得洗,水全貢獻給他那堆泡面桶了。”他優(yōu)雅地拿起保溫杯,啜飲一小口溫水,
仿佛在品味仇人的劣跡。“不能忍了!”陳恪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桌上幾本厚厚的專業(yè)書都跳了一下,“這次真的不能忍了!再忍下去,
我們404就要變成全校聞名的冰窟窿了!我們要反擊!發(fā)動‘水管戰(zhàn)爭’!”“水管戰(zhàn)爭?
”錢多多啃鴨脖的動作停住了,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恪哥,有戰(zhàn)略部署了?
需要物資支援不?我這兒剛囤了五包紅燒牛肉面,三根火腿腸,能量管夠!
”他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仿佛那是個移動的軍火庫。蘇沐放下保溫杯,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輕響。他看向陳恪,
那雙總是帶著點疏離感的漂亮眼睛里,罕見地燃起一絲冰冷的、計算性的火焰。“技術(shù)層面,
可行。關(guān)鍵點在于閥門安裝的位置、靜音操作,
以及…不被那個整天窩在405打游戲的李維察覺。”他微微頷首,“我提供技術(shù)指導(dǎo)。
”“好!”陳恪頂著滑稽的半融泡沫頭,眼神卻銳利得像開了刃,“多多,后勤保障交給你!
蘇沐,技術(shù)總工!這次,我們要讓405那群強盜,也嘗嘗什么叫‘透心涼,心飛揚’!
”計劃在廉價方便面的蒸汽和消毒凝膠的淡淡氣味中,迅速成型。這小小的404宿舍,
第一次,為了熱水,同仇敵愾。行動選在周六的凌晨。整棟宿舍樓沉入了最深的睡眠,
只有走廊盡頭安全出口的綠色指示燈,幽幽地亮著,像一只不懷好意的眼睛。
404宿舍的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一道縫。三個黑影魚貫而出,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肅穆。
錢多多走在最前面,
用舊床單裹起來的、沉重的金屬物件——那個他們花“重金”從校外五金店淘來的黃銅閥門。
他圓滾滾的身體此刻顯得異常靈活,踮著腳尖,像一只潛行的胖貓,努力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中間的陳恪,手里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工具袋,扳手、管鉗、生料帶相互碰撞,
發(fā)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每一聲都讓他心驚肉跳。他屏住呼吸,
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撞破胸腔。殿后的蘇沐則像一道無聲的白色影子。
他戴著一次性乳膠手套,手里拿著一個微型強光手電,另一只手則捏著一瓶高效除菌噴霧。
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走廊兩側(cè)緊閉的宿舍門,尤其是405的方向,
耳朵捕捉著任何一絲風(fēng)吹草動。那神情,不像去搞地下工程,
倒像要潛入一個布滿致命病菌的生化實驗室。水房就在兩間宿舍中間。
冰冷的水泥地面泛著濕漉漉的光。陳恪和錢多多在蘇沐精準的微型手電光束指引下,
蹲在總水管那粗壯的、布滿銹跡和冷凝水的鐵管下方。
空氣里是水管特有的鐵腥味和經(jīng)年累月的潮濕氣息。“這里,
”蘇沐壓得極低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他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
精準地指向水管上一個銹蝕的活接,“卸開它。”陳恪深吸一口氣,
從工具袋里摸出最大號的管鉗。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指尖一顫。
他小心翼翼地將鉗口卡在銹死的活接螺母上,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力氣,順時針猛地一扳!
“嘎吱——!”一聲令人牙酸的、銹蝕金屬強行分離的銳響,在死寂的水房里猛地炸開!
聲音不大,卻尖銳得如同警報,狠狠刺破了粘稠的午夜空氣。三個人瞬間僵成了石雕!
心臟驟然停跳,血液沖上頭頂!對面405宿舍的方向,似乎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嘟囔,
像是夢中囈語。時間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錢多多抱著閥門的胳膊開始發(fā)抖,陳恪握著管鉗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蘇沐屏住呼吸,
強光手電的光柱死死釘在那個被擰開一道縫隙的活接上,仿佛能把它焊回去。幾秒后,
405那邊再無動靜,只有鼾聲依舊。“繼續(xù)!快!”蘇沐的聲音緊繃如弦。
陳恪額頭滲出冷汗,再次發(fā)力。這一次,銹蝕的螺母終于屈服,
在令人心悸的“嘎吱”聲中徹底松脫。一小股帶著鐵銹味的殘水立刻從接口處滲了出來,
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閥!”蘇沐低喝。錢多多像捧著圣物一樣,
趕緊把那個沉甸甸的黃銅閥門遞過去。陳恪接過,手忙腳亂地將生料帶纏在閥門的螺紋上,
一圈又一圈,纏得厚厚的。蘇沐在一旁用強光手電死死照著接口,指揮著:“角度!
偏左一點!對!擰緊!再緊!”陳恪用盡吃奶的力氣,將閥門旋進水管接口。
冰冷的黃銅硌得他掌心生疼。終于,閥門到位了。他抓起扳手,最后加固。“關(guān)!
”蘇沐下令。陳恪抓住閥門冰冷的手輪,屏住呼吸,用力順時針旋轉(zhuǎn)到底!
手輪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徹底鎖死。成了!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破,沒有洶涌而出的水流。
只有水管深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被強行截斷的嗚咽,然后重歸寂靜。三人保持著蹲姿,
在黑暗中面面相覷。汗水順著陳恪的鬢角流下,錢多多大口喘著粗氣,
蘇沐則迅速掏出他的除菌噴霧,對著剛剛安裝好的閥門以及周圍的水泥地面,
嗤嗤嗤地噴了幾下,濃烈的酒精味立刻彌漫開來,壓過了鐵銹和水腥。“撤。
”蘇沐言簡意賅,率先起身。他們像幽靈一樣溜回404,輕輕關(guān)上門,后背抵在門板上,
聽著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在狹小的空間里轟鳴。窗外,月光慘白,
照著他們臉上混合著緊張、疲憊和初戰(zhàn)告捷的亢奮。閥門冰冷的觸感,
仿佛還留在陳恪的掌心。熱水保衛(wèi)戰(zhàn)的第一槍,在寂靜的午夜,打響了。
代價是幾乎跳出胸膛的心臟和三雙汗?jié)竦氖帧?--報復(fù)的火焰在405宿舍熊熊燃燒。
“操!”張猛一拳砸在自己鐵架床的護欄上,震得整張床嗡嗡作響。
他剛結(jié)束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訓(xùn)練,渾身汗臭,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急需一場熱水澡沖刷疲憊,迎接他心愛的“峽谷征戰(zhàn)”。結(jié)果?
水龍頭只吝嗇地擠出幾滴冰冷的、帶著鐵銹味的眼淚。王子霄站在穿衣鏡前,
正小心翼翼地往他那顆價值不菲的腦袋上涂抹著發(fā)蠟。精心吹出的蓬松劉海,
此刻因為缺少熱水的最后定型,正以一種他絕不愿接受的弧度軟塌下來。
他看著鏡中自己形象受損的模樣,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
手中那罐昂貴的進口發(fā)蠟被捏得咯吱作響。李維倒是顯得相對平靜,他蜷縮在電腦椅里,
帶著巨大的隔音耳機,手指在機械鍵盤上舞出殘影,屏幕里光影閃爍,槍炮轟鳴。
只是他手邊那個巨大的泡面碗里,干巴巴的面餅還保持著剛拆封時的倔強姿態(tài)——沒有熱水,
泡面?不存在的。“絕對是404那三個孫子干的!”張猛咬牙切齒,
古銅色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昨天還嘚瑟呢,
今天老子就讓他們連冷水都喝不上!”王子霄對著鏡子,陰沉地撥弄了一下不聽話的劉海,
聲音冷得像冰:“幼稚。但,不能就這么算了。得讓他們疼。”他掏出最新款的手機,
屏幕幽幽的光映著他冰冷的眼神。李維的耳機里傳來隊友的咆哮:“維子!奶我!快奶我啊!
操!你他媽夢游呢?!”他猛地回過神,
發(fā)現(xiàn)自己操控的游戲角色因為走神已經(jīng)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煩躁地一把扯下耳機,
露出下面一張睡眠不足、眼袋深重的臉。他瞥了一眼還在憤怒聲討的兩位室友,
又看了看自己干癟的泡面碗,眼神里終于也燃起了實質(zhì)性的怒火。“媽的…斷水就是斷糧!
斷糧就是斷命!”他嘟囔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算我一個!搞他們!”午夜再次降臨。
405宿舍的門悄然打開。張猛魁梧的身影像一堵移動的黑墻,悄無聲息地堵在走廊里,
銳利的眼睛如同探照燈般掃視著兩側(cè)。確認安全后,他朝門內(nèi)一招手。
王子霄和李維像兩道鬼魅般閃出。王子霄手里拿著一個強光手電,
光線精準地鎖定在404宿舍門下方那條窄窄的門縫上。李維則蹲下身,
手里拿著兩根細長的、彎成特定角度的硬質(zhì)鐵絲,動作異常熟練地插入鎖孔。他全神貫注,
側(cè)耳傾聽著鎖芯內(nèi)部極其細微的金屬摩擦聲,手指極其穩(wěn)定地撥弄著。“咔噠。
”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脆響傳來。李維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又帶著點得意的神情。
他輕輕轉(zhuǎn)動門把手,404宿舍的門,如同被馴服的野獸,悄無聲息地向內(nèi)滑開了一道縫隙。
張猛側(cè)身,第一個擠了進去。宿舍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燈光線勾勒出三張床上模糊的輪廓。鼾聲此起彼伏——陳恪規(guī)律的呼吸聲,
錢多多節(jié)奏感極強的呼嚕,還有蘇沐極其細微、幾不可聞的鼻息。目標明確:浴室!
張猛打頭,王子霄和李維緊隨其后,三人像潛入敵營的特種兵,
躡手躡腳地穿過堆放著書本和雜物的狹窄空間,
摸進了404那間小小的、彌漫著淡淡洗發(fā)水香和濕氣的浴室。
張猛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那個閃著冷光的儲水式熱水器。他咧開嘴,無聲地獰笑了一下,
對王子霄做了個“照亮”的手勢。
王子霄立刻將強光手電的光束聚焦在熱水器下方那個粗壯的泄壓閥接口上。
李維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型活動扳手,遞給張猛。張猛接過,巨大的手掌包裹著冰冷的工具,
他深吸一口氣,將扳手套在泄壓閥的六角螺母上。他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手臂上虬結(jié)的線條在黑暗中凸顯出來。他猛地發(fā)力!扳手咬合處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咯吱…嘎…”泄壓閥的螺母極其頑固,似乎在抵抗這粗暴的入侵。張猛額頭青筋暴起,
古銅色的皮膚上沁出汗珠。他咬緊牙關(guān),再次加力!“咔!”一聲沉悶的斷裂聲!
不是螺母松脫,而是泄壓閥本身連接處的老舊螺紋似乎承受不住這蠻力,
崩開了一道細微的裂縫!一股灼熱的白氣猛地從裂縫處嘶嘶噴出!緊接著,
滾燙的熱水如同掙脫牢籠的猛獸,帶著巨大的壓力和刺耳的尖嘯聲,從裂縫中瘋狂噴涌而出!
“我靠!”張猛猝不及防,被滾燙的水汽噴了個正臉,燙得他怪叫一聲,猛地向后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