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被自個兒最親近的人聯手給坑了，從云端一腳給你踹進爛泥地里，這口氣，
是人誰他媽能咽下去？我姜遙，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更是憋回來的！三年了，我像條狗一樣，
不，連狗都不如地活著，為的什么？就為把那倆狗男女當初怎么踩我的，
怎么讓我生不如死的，十倍百倍地還回去！以為老娘真就這么認命了，是個任人揉搓的面團？
呵，我心里那把刀，磨得比誰都快！1 復仇序“姜遙！你就真打算這么認慫了？
當個活死人啊？！”電話那頭，徐菁菲的聲音跟機關槍似的，恨不得從聽筒里鉆出來削我，
“你他媽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姜遙了！”我，姜遙，
正縮在城中村那間墻皮都往下掉渣的出租屋里，對著電腦屏幕上那堆天書似的程序代碼，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窗外，雨下得跟天塌了窟窿似的，沒完沒了，屋里那股子霉味兒，
濕冷濕冷的，往骨頭縫里鉆，凍得人心都跟著發寒。還有我這顆心，
早就被這操蛋的現實給磨得快起包漿，不，是快爛了。“不算又能怎么著？徐大小姐，
我下個月的泡面錢都還沒影兒呢。”我使勁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電腦右下角“噌”地彈出來個新聞，標題賊扎眼——“新貴高遠航攜手天才設計師白若熙，
再創行業奇跡”。高遠航，我那瞎了眼才看上的前男友，
也是我當年掏心掏肺才把他扶起來的創業搭檔。白若熙，我曾經那個“得力”的助理，
現在正膩歪在高遠航胳膊上，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閃光燈咔嚓咔嚓地，
恨不得晃瞎所有人的眼。他們倆現在是風光無限，腳底下踩著的，可全是我姜遙當年的心血，
還有那份被狗啃了的信任。三年前，“星塵互聯”工作室眼看就要黃攤子了，
是我熬了多少個大夜，跑斷了多少條腿，求爺爺告奶奶才拉來的投資，
硬生生把它從鬼門關給拽了回來。誰承想，剛有點起色，高遠航就跟白若熙這兩個狗男女，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搗鼓出一份所謂的“證據”，一口咬定我挪用公款，一腳把我踢出局。
連帶著我那些股份和熬夜想出來的點子，全他媽進了他們的口袋。那會兒，
我真是喊破喉嚨都沒人搭理，一夜之間，從云彩頂上栽進了臭水溝。“一對狗男女！
”徐菁菲在那頭氣得估計能原地蹦三尺高，“姜遙，你就甘心這么著？你那些方案，
那些創意，就這么白白便宜了他們？”我能甘心？
老娘做夢都想把他們倆按在地上摩擦個七葷八素！這三年，從一開始的崩潰、想不通，
到后來的認命、麻木，再到現在的……平靜。一種暴風雨來臨前，死一般的平靜。“菁菲，
這事兒啊，我有數。”我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有些賬，不是不清，時候沒到而已。”掛了電話，我點開一個加密的文件夾，
里頭全是這三年我一點一點扒拉出來的東西。高遠航是怎么發的家，白若熙是怎么爬上位的，
他們那些光鮮亮麗的合作背后，有多少見不得光的貓膩……呵，真當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老天爺可都睜著眼看著呢，更何況，還有我這個被他們親手“栽培”出來的討債鬼。
這雨……沒完沒了。我站窗邊，外面灰的。高遠航，白若熙……嗯，快了。這事兒，我姜遙，
得有個了斷。2 風暴前夕高遠航跟白若熙，這兩個，現在是真抖起來了，
見天兒顯擺他們那點“功勞”。那個什么“智慧生活全息鏈”，吹得神乎其神，
公司那股價也跟著瞎蹦。呵，袍子底下是什么，他們自己心里沒數？一肚子花花腸子。我？
這三年，能是白待的？“星塵互聯”最里頭那套東西，誰弄出來的？高遠航，耍嘴皮子行，
別的？他能懂個啥。白若熙……算了吧，圖給她都看不明白。他們能搞出什么新名堂？
還不是扒拉我當年那些沒弄利索的玩意兒，換個殼子就敢說是自己的？不夠。
得讓他們從高處掉下來，摔瓷實了，想爬都爬不起來那種。機會說來就來。
高遠航為了給他們那個新項目造勢，辦了個忒隆重的新品發布會，
請了一堆媒體啊、所謂的“行業大佬”啊來撐場面。我看著電子邀請函上那鎏金的大字，呵，
排場倒是不小。徐菁菲也不知道從哪兒給我弄了張入場券，還是內場前排的黃金位置。
用她的話說：“姐們兒，要搞事情，那也得在C位搞，才有氣勢！”發布會那天，
我特意打扮得……嗯，扔人堆里都懶得多看一眼的普通。舊巴巴的襯衫，
臉上隨便抹了點東西，看著還有點沒睡醒的憔悴。高遠航和白若熙在臺上唾沫橫飛，
描繪著他們那個“智能改變未來”的狗屁藍圖，臺下掌聲稀稀拉拉，
估計不少是花錢雇來的托兒。我坐在下面，冷眼瞅著他們演示那個所謂的“核心AI管家”，
心里差點沒笑出豬叫。這玩意兒，漏洞多得跟漁網似的。想當年姐留的那幾個“后門”，
他們這兩個棒槌，估計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呢。蠢得，還挺可愛的。發布會到了互動環節，
主持人開始cue臺下觀眾提問。我慢悠悠舉了手，居然還真“幸運”地被點到了。
鎂光燈“刷”地一下打過來，高遠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那眼神里就帶了點輕蔑和不耐煩。
白若熙呢，則是一臉假惺惺的驚訝，但眼神里藏不住的都是看好戲的得意。“請問高校總，
白設計師，”我聲音放得很輕，甚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聽著特無害，“您這個AI管家，
號稱是能自主學習，還能深度情感交互，聽著挺玄乎的。
那它在處理咱們這些用戶的隱私數據方面，是怎么保證絕對安全的呢？畢竟，
這玩意兒越智能，風險不就越大嘛，萬一哪天它自己想明白了，把咱們賣了怎么辦？
”高遠航輕飄飄地回答：“這位……女士多慮了，
我們采用了全球頂尖的加密技術和隱私保護協議，用戶數據安全是我們公司的生命線，
絕對萬無一失。”他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我扯了扯嘴角，
繼續慢條斯理地問：“那萬一呢，我是說萬一啊，
系統出了點什么程序員自己都沒想到的bug，或者被哪個不開眼的黑客給黑了，
導致咱們用戶的隱私泄露了，貴公司有沒有什么應急方案？比如說，賠錢？畢竟，
說得再好聽，也不如白紙黑字寫下來讓人心里踏實，對吧？”我這話一說出來，
臺下好些個懂點行的記者和專業人士，那眼神就開始變得有點玩味了。高遠航那笑，
有點掛不住了。白若熙也不瞎起哄了，八成是心里有點發毛。呵，這才哪兒到哪兒。
先扔塊小石頭試試水深，大餐嘛，慢慢來。3 暗流涌動發布會上，我不咸不淡地問了幾句。
當時看著是沒啥，可那水花，一圈圈往外漾。有些媒體，鼻子尖得很，
立馬就嗅著味兒過來了，咬住我說的那個“隱私安全”不松口。
高遠航他們公司“遠航智能”，公關團隊估計已經忙得四腳朝天了。他們八成以為，
這不過是場小小的公關危機，花點錢，找些水軍，在網上刷刷好評，壓下去就完事了。
哪知道，這只是我放出去的第一個小小的“香餌”。接下來幾天，
我利用當年在“星塵互聯”留下的幾個沒人知道的“管理員后門”，
悄悄地在他們那個吹得天花亂墜的“智慧生活全息鏈”后臺數據庫里，
放了幾顆“小地雷”——一些我精心偽造的，
能指向他們數據管理混亂、甚至有泄露風險的“線索”。
單拎出來看可能就是個不起眼的小錯誤，但要是串起來，那就足夠引爆一顆輿論炸彈。
我沒急著把這些東西一下子全扔出去。直接捅刀子？那是蠢貨才干的事兒。
我要讓他們舒舒服服地、一步一步、自個兒走到我挖的坑里。我摸出那個不記名的郵箱，
專挑圈子里那幾個聞著味兒就上的“禿鷲”——那些專挖黑料的所謂“大V”，
塞了點剛夠他們舔舔嘴唇的“碎肉”。這些“碎肉”都是我精心“炮制”過的，
看著像那么回事，又云山霧罩，剛好能把那幫餓狼的胃口吊起來，讓他們自己紅著眼去刨。
果然，沒幾天，網上就開始有蛆蟲爬出來，發那些陰陽怪氣的帖子，
說什么“遠航智能”那破系統就是個篩子，到處漏風。等我再“手一抖”，
又“不小心”漏出去幾張系統報錯截圖，再來點用戶匿名罵娘的“小道消息”，
風向立馬就變了，從“探討探討”變成了指名道姓地罵娘。“姜遙！你看到沒！網上都炸了！
”徐菁菲那婆娘又打來電話，聲音激動得像中了五百萬，“都說高遠航他們那個AI管家，
就是個繡花枕頭！還他媽的會把用戶底褲都給賣了！現在誰還敢用啊！”我“嗤”了一聲，
煙霧從鼻孔里噴出來，繼續在鍵盤上敲著。“急個毛啊，菁菲，”我吐了個煙圈，
聲音懶得像貓，又藏著刀片兒，“這才哪兒到哪兒？毛毛雨，頂多讓他們皮膚癢癢。
等他們真急得跟狗攆似的，滿世界亂嚎找不著調的時候，
老娘再給他們下一場讓他們哭爹喊娘的傾盆大雨！”高遠航那邊，那狗日的果然坐不住了。
“操！那幫傻玩意兒，先跳出來發那狗屁不通的聲明！話說得比閻王爺還橫，結果呢？
屁用沒有！廢物點心！然后呢？呵，又跟個二百五似的，到處撒錢請水軍狗！
想把罵他們的帖子硬壓下去？我呸！就跟用手捂茅坑，越捂那屎味兒越沖天！一群蠢貨！
狗急了知道跳墻了啊？蹦跶，讓他們再蹦跶！越瞎折騰，越露怯，
那褲襠里藏著的騷包味兒就越藏不住！還有白若熙那傻X娘們！我操！
更是個腦子被門夾過的！前兩天開那什么狗屁直播，
就有不怕死的真敢去問他們那破系統到底兜不兜得住底。我操！那娘們當場就炸了毛，
臉拉得跟驢似的，還張嘴就噴：‘不懂就滾！窮逼少在這兒瞎咧咧！’，老娘當時看到這兒，
嘴里的瓜子都噴出去了！ 這不是上趕著把臉送上去讓人抽嗎？！生怕火燒得不夠旺，
自己直接往上澆了桶油！熱搜標題都他媽是**#白若熙直播失控，
口不擇言疑似智商掉線#**，哈哈哈哈！笑得老娘面膜都裂了！ 活該！蠢到家了！
這種貨色，當初也不知道高遠航那瞎了眼的怎么看上的！”我隔著屏幕，
看著白若熙那張氣得五官都挪了位的臉，差點沒把煙噴出來。豬隊友啊，
高遠航真是撿了個祖宗回來給你刨墳！看來都不用我再加幾把猛火，
這倆蠢貨自己就能把自己燒成灰，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呵！不過，光這樣，
還不夠解我心頭之恨。我要的，是把他們連根拔起，踩進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4 絕地反擊網上的唾沫星子淹得差不多了，“遠航智能”那狗屁股價也開始打擺子。
高遠航那幫孫子還在那兒死鴨子嘴硬，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他們那身皇帝的新衣早就被扒光了，眼瞅著就要塌了！這時候，就輪到我登場，
送上那份早就給他們備好的“催命符”了，給他們這出狗血爛戲，
來個真正的——劇、終、人、亡！我把我寫好的那個小程序，通過一個特別隱蔽的渠道，
偽裝成一個系統升級文件，
悄悄地植入到了幾個“遠航智能”重點合作的體驗店的測試系統里。
這個小程序平時P事兒沒有，但只要同時滿足三個特別刁鉆的條件——比如，
用戶進行某個特定的組合操作，當時的門店網絡環境達到某個特定的擁堵值，
再加上一個特定的時間點——它就會被激活。激活之后呢？嘿嘿，
它會“非常湊巧”地觸發我當年埋下的那些系統bug，導致一小部分用戶的個人信息，
比如姓名、電話號碼，以一堆亂碼的形式，
小范圍地泄露到公網上一個我早就準備好的、看著八竿子打不著的第三方小論壇犄角旮旯里。
你問我干嘛搞這么麻煩？直接黑了他們系統不行嗎？不行！動靜太大了，痕跡就太明顯。
我要的，是“意外”，是他們系統本身“不穩定”、“不安全”的鐵證，讓他們百口莫辯。
這種小范圍、看著跟隨機事件似的泄露，才更像是技術不過關，而不是人為破壞，懂吧？
這叫潤物細無聲。一切都安排妥當，我就等著那個“黃道吉日”，看一場好戲上演了。
徐菁菲看我這幾天神神叨叨的，忍不住問：“遙遙，你到底在鼓搗什么名堂？
我怎么感覺你像在布一個天羅地網？”我沖她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說：“菁菲，
你只需要知道，很快，咱們就能看到一場特別盛大、特別精彩的煙火表演了。”那個周末，
“遠航智能”在全國幾個大城市同時搞了個什么“智能生活零距離體驗日”的活動。
這可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啊。活動進行到下午三點，人最多，網絡也最卡頓的時候。
我坐在我那小破出租屋里，看著電腦屏幕上飛快閃過的數據流，深吸一口氣，啪嗒一下，
敲下了最后一個回車鍵。成了！幾乎是同一時間，
我提前打過招呼的那幾個以深度挖掘著稱的自媒體大V，
幾乎是“心有靈犀”般地“發現”了那個犄角旮旯小論壇上的“蛛絲馬跡”。一時間，
各種截圖、分析、爆料，跟不要錢似的，鋪天蓋地地冒了出來。“驚天大瓜！
‘遠航智能’AI管家疑似大規模泄露用戶隱私！”“細思極恐！你的智能生活，
可能正在被實時直播？”“技術帝深度扒皮：‘遠航智能’號稱銅墻鐵壁的系統，
竟如此不堪一擊！”這次，可不是什么“疑似”，
的“證據”——盡管那些數據很快就被“遠航智能”那些焦頭爛額的IT部門給刪了個干凈，
但截圖早就跟病毒似的傳遍了全網。這一下，徹底炸了鍋。
之前還只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媒體，現在也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瘋了似的撲了上來。
監管部門也聞風而動，迅速介入調查。“遠航智能”的股價，直接跟跳水運動員似的，
一頭栽下去，一瀉千里。我看著新聞里高遠航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
還有白若熙那副六神無主、眼淚汪汪的哭喪模樣，心里平靜得像一潭結了冰的死水。這場戲，
高潮部分，演得還不錯。5 清算時刻老話說得好啊，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高遠航和白若熙這兩個賤人的好日子，算是徹底到頭嘍。隱私泄露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往小了說，是他們技術不過關，公關沒做好；往大了說，那就是商業欺詐，
搞不好還得進去唱鐵窗淚。尤其他們之前把牛皮吹得那么響，現在摔下來，那叫一個疼。
監管部門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認定“遠航智能”在產品安全和用戶數據保護方面存在嚴重缺陷和管理上的重大失職。
罰款、勒令整改，一樣都跑不了。更要命的是，這信譽啊，一旦沒了，想再找回來，
可就難嘍。那些之前跟他們簽了合作協議的商家，一個個跟躲瘟神似的，紛紛要求解約索賠。
銀行也開始上門催債。至于股價么，更是跌得沒法看，那些買了他們股票的小股東們，
哭爹喊娘，把高遠航和白若熙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我呢，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泡杯濃茶，嗑著瓜子，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里那叫一個舒坦。徐菁菲倒是比我還激動，
天天給我轉發各種“遠航智能”的負面新聞鏈接，每條后面還要加上一句：“遙遙，
你真是我的神！太特么解氣了！”解氣嗎？或許吧。但更多的是一種，怎么說呢，
就像便秘了好多天，終于通暢了的那種釋然。當然，光是這樣，還不夠。我要的，
是讓他們也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這時候，
當年被高遠航用各種齷齪手段擠兌走、打壓過的一些“星塵互聯”的老員工，
還有一些被他坑過的生意伙伴，也開始“特別湊巧”地站了出來，痛打落水狗，
爆料更多高遠航在商場上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什么偷人家商業機密啊、惡意壓價搞垮同行啊、公司賬目不清不楚啊……這些料，
有些是我“友情贊助”的；有些則是他們自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找到機會，
就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全抖落了出來。一時間，高遠航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白若熙的日子也不好過。她那些所謂的“原創設計”，很快就被火眼金睛的網友扒出來，
全特么是抄襲、融梗的“縫合怪”。以前她是高遠航身邊的大紅人，
現在高遠航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誰還管她死活？她那些黑歷史，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什么小三上位史啊、整容丑照啊、學歷造假啊……那精彩程度，比八點檔的狗血劇還刺激。
我看著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謾罵和嘲諷，忽然覺得有點……沒啥意思了。
就好像你費盡心思準備了一場特別盛大的煙火表演，親手點燃引線，
看著它在夜空中“嘭”地一聲炸開，絢爛奪目，然后呢？煙消云散，
只剩下一地紙屑和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兒。那一刻的輝煌是真的，
但輝煌過后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也是真的。“遙遙，想什么呢？
”徐菁菲看我對著電腦屏幕發呆，遞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我搖搖頭：“沒什么，
就是覺得，這兩個人，也挺可悲的，折騰半天，最后還不是一場空。”“可悲？他們活該！
自作自受！老天有眼！”徐菁菲一撇嘴，“當初他們怎么對你的，忘了？要我說，
這都是報應！”是啊，我沒忘。所以我才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當目標真的達成之后，
那種想象中應該特別強烈的復仇快感，并沒有排山倒海地涌上來。反而是一種淡淡的，
說不清道不明的疲憊。這場大戲，也該到收尾的時候了。
6 涅槃重生高遠航和白若熙的“遠航智能”，最終還是沒能熬過去，
在一片唾罵聲中宣告破產清算。一代所謂的“商界新貴”就這么涼了，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聽說高遠航欠了一屁股債，灰溜溜地滾出了這座城市，白若熙更是直接人間蒸發。這一切，
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沒有刻意去打聽他們的下落，因為，
他們已經不值得我再浪費一丁點兒心思了。徐菁菲倒是替我鳴不平：“就這么便宜他們了？
遙遙，你當初那些股份和創意，不都打水漂了？”我笑了笑，
從抽屜里摸出一份文件遞給她：“誰說打水漂了？看看這個。”徐菁菲狐疑地接過去，
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得跟銅鈴似的：“這……這是‘星塵互聯’的股權轉讓協議？
百分之五十一？姜遙！你你你……你什么時候干了這么大的事！”“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
我這幾年認識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嗎？”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說，
“‘遠航智能’破產清算，‘星塵互聯’這個空殼子，連同一些當初我留下的核心技術專利，
都被打包當成不良資產低價處理。我通過幾個信得過的朋友，用一個他們想都想不到的低價，
又把它們給買了回來。怎么樣，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玩得溜不溜？”這三年，
我除了收集那兩個賤人的黑料，可沒閑著。我用那些打零工、擺地攤攢下來的血汗錢，
再加上那么一點點“狗屎運”（其實是我對市場和技術的精準預判），
在一些不怎么起眼的科技小項目上投了點資，回報還算不錯。
足夠我完成這次漂亮的“抄底”了。“所以，
你不僅把他們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遠航智能’給搞垮了，
還趁機把自己原來的‘星塵互聯’給買了回來？”徐菁菲張大了嘴，
一臉的“我靠這也行”的震驚表情，“我的天，姜遙，
你這操作……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空手套白狼啊！不，是空手套白狼外加反殺！”我聳聳肩，
故作輕松地說：“物歸原主，天經地義。我只是拿回本該就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順便……清掃了一下垃圾。”當然，過程沒說起來這么輕松。但至少，
我現在有了一個全新的起點，一個真正屬于我自己的起點。消息傳出去，
一些當年“星塵互聯”的老員工，那些被高遠航用各種理由排擠走的技術大牛，
紛紛主動聯系我，說是愿意回來，跟著我一起重新打拼。人心都是肉長的，
誰是真心對他們好，他們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我站在空蕩蕩的，
曾經屬于“星塵互聯”的辦公室里，陽光透過滿是灰塵的玻璃窗灑進來。這里，
曾經承載著我所有的夢想和希望，也見證了我的愚蠢和絕望。如今，我又回來了！只是，
心境早已不同。我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有點戀愛腦的傻姑娘了。這三年的風風雨雨，
讓我學會了忍耐，學會了算計，更明白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是最硬的道理。
徐菁菲看著我，眼神里閃爍著崇拜的小星星：“遙遙，你現在真是……太牛了，
簡直就是女版的諸葛亮！”我笑了，拍了拍她的腦袋：“哪有那么夸張。
我只是學會了怎么保護自己，怎么把屬于我的東西，一件件拿回來。所謂運籌帷幄，說到底，
不過是被逼出來的生存本能罷了。”7 再戰江湖“星塵互聯”的招牌，被我親手擦得锃亮，
重新掛了上去。辦公室也簡單收拾了一下，煥然一新。
看著那些曾經的老伙計們一個個意氣風發地回來報到，
我心里那點因為復仇成功后產生的空虛感，
漸漸被一種新的、滾燙的情緒填滿了——那玩意兒，叫“事業心”。
重建“星塵互聯”比我想象的要順利不少。高遠航和白若熙的倒臺，
在圈子里就像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也讓很多人看清了他們那副虛偽的嘴臉。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