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暗戀的人出車禍失憶了,我乘虛而入告訴慕桑我是他未婚妻。
他晚上叫出白月光的名字時,我明白他快要記起來了。我提出了離婚。“我都裝失憶了,
你還要走,你就真的這么喜歡夏如萱嗎”我滿頭問號,夏如萱?這不是慕桑的白月光嗎?
我又不是拉拉!……我自幼便和夏如萱,慕桑長大。可以說,三個人算是青梅竹馬,
關系很好。初中時便偷偷暗戀慕桑。直到高中畢業(yè)想要表白時,得知慕桑喜歡如萱。
如萱也很好,我這份喜歡漸漸埋藏心底。三個人嘛,總要有人退出,畢竟,
如萱似乎也喜歡慕桑。兩情相悅這種事,我是不想做那個毀人姻緣的小人。如萱出國了,
我很傷心,畢竟是從小到大長大的小姐妹,不傷心是假的。沒想到的是,
慕桑竟然在如萱出國的第二天出了車禍。我到醫(yī)院時,只看到了慕桑極其陌生的眸子。
他失憶了,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記得自己有個夏夏的女朋友。醫(yī)生將我拽到一邊,
問我夏夏在哪里,我說她出國了。醫(yī)生一臉苦色,說病人不能受刺激,現(xiàn)在最好讓夏夏回來。
我一時糾結(jié),夏夏出國深造,不是很簡單的那種,是與科研相關的,大概連手機都收走了。
進退維谷之間,我想出了個餿主意。我不是叫顧夏嗎?我也可以是‘夏夏’啊。下定了決心,
我推開私人病房的門,對著床上那個自己暗戀著的那個人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夏夏”慕桑眼中的戒備和冷意在一瞬間消失殆盡“那你是我的未婚妻!”原來,
他們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我心里閃過苦澀。但看著面前笑得一臉天真的慕桑違心的點了點頭,
口中喃喃“是啊,我是你的未婚妻”慕桑出乎意料的黏人,
住在醫(yī)院的時候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著我。我削蘋果時他盯著我看,把我看的毛毛的。
我擦擦弄臟的桌子時,他也盯著。我去接熱水時,他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巴巴的望著我的后背。嘶~慕桑怎么感覺這么沒安全感呢?
難道是因為出國的陰影還在腦海深處嗎?我搖了搖頭,將接好的熱水放在桌子上。
醫(yī)生推門進來“小伙子,你這病差不多快好了,明天出院養(yǎng)養(yǎng)吧”我連忙接話,
和醫(yī)生邊走邊說話,將注意事項全都記在心上。第二天出院。“慕桑,我送你回家,
每天我會去你家照顧你兩天”我坐在后座,將安全帶系上。慕桑坐在旁邊,
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壞了!慕桑出車禍把腦子裝傻了。我咽了咽口水,
沒敢打擾慕桑恢復腦仁。車停好。我?guī)е缴W叩剿议T口,畢竟他失憶了連家門口都忘了。
當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慕桑家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慕桑連密碼都忘了。如萱的生日,
我試探的將她的生日輸入?沒開……我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氣。又輸入了慕桑的生日。
也不是……莫非,是我的生日!我忐忑的輸入了我的生日。好好好!也不是!
我轉(zhuǎn)頭瞪了一眼慕桑!這密碼的到底設的什么密碼?“你還記得一些密碼嗎?
比如銀行卡密碼,手機密碼?”我期待的看著慕桑。
慕桑被瞪的一臉委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說話后還可憐的眨了眨眼睛。實在太帥了,
真是生不來氣。自己將自己安慰好,“要不讓開鎖的來吧,
反正你是戶主”慕桑聽到這句話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
這門鎖非常貴非常貴,是德國進口的”我眸子轉(zhuǎn)向那個平平無奇的鎖,這玩意是德國進口的?
“我說你也是財迷,什么都不記得還能記得這門鎖是德國進口的你說怎么辦啊?
難道咱倆在這門口,等著你這德國進口的開門鎖成精,把你請進去嗎?”我兩手一攤,
嘴里面還在挖苦慕桑。慕桑抿了抿唇“那要不先去你那吧,反正你是我未婚妻,
說不定我哪天就想起來密碼了。而且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咱倆應該省著點花,
不能浪費”“……”“可不可以啊,我真的無家可歸了”慕桑一臉被拋棄的小狗模樣,
求著你,將他撿回家。
不行……媽媽說…婚前不讓同居……“求求你了~”慕桑抓著我的衣袖,還搖了搖。
媽媽說的也不一定對,時代在進步。“行,我?guī)慊厝ァ蔽彝讌f(xié)般的轉(zhuǎn)身,
沒注意慕桑翹起來的嘴角,以及看不見的尾巴在搖擺。溫馨的小窩,畢業(yè)三年直接拿下。
不靠天賦!不靠美貌!全靠我親愛的父母!慕桑坐在我的鵝黃色沙發(fā)上顯得那么大一只。
“這是衛(wèi)生間,
這個熱水器你燒完水斷了電你才能用”“這個房間你暫時睡這里吧”我指著平常不用的客房。
“咱們不一起睡嗎?”“什么!”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慕桑這人不說話罷了,
一說話能嚇死個人。“咱們關系難道不好嗎?吵架了嗎?”慕桑眨巴著他那雙狗狗眼,
委屈巴巴的樣子。“沒有關系不好,關系挺好的”我連忙擺手,
怕慕桑那腦瓜子再想些亂七八糟的。“那為什……”沒等慕桑的話說完,
我猛地將他塞進客臥,大聲壓制他“沒有什么為什么,我媽不讓!”慕桑的臉差點被門夾到,
碰了一鼻子灰。還能聽到門外人拖沓著拖鞋遠去。他將外套脫了放在椅子上,
躺在不大不小的床上,將頭埋進枕頭。我用手戳著一個小泥人,
是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校褲的男孩子。這是高考后未能送出去的表白禮物。如今青澀的少年,
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失憶的傻子。高考畢業(yè)后,我報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想要離開他們。
沒想到命運是如此的巧合。畢業(yè)三年后,我們能再次重逢。……A市多雨,凌晨兩點多時,
憑空一道雷炸開在天空上。淅淅瀝瀝的小雨順著樓頂落下。我的覺很輕,
聽到那聲突兀的雷聲便已經(jīng)醒過來了。像往常一樣,我將被子拉起來,捂住頭。沒兩分鐘,
又放棄。太熱了,即使外面下雨,屋里面的熱意依然沒有被沖散。好熱,
我側(cè)過頭將耳朵緊貼住枕頭。無聲的罵了幾句外面該死的動靜。吱呀一聲。
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什么情況?我呼吸放緩,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發(fā)出聲音的門口。
有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很輕……很緩。幾乎是一瞬間,我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
入室搶劫……陌生人……強奸……殺人……外面的門是不是忘記鎖上了。或者根本不是人。
是阿飄。這人的腳步很輕,像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我盡量將呼吸放緩,裝作已經(jīng)睡了。
希望這人只是求財。但現(xiàn)在還有人用現(xiàn)金嗎?救命了,為什么我的腦子里這么亂,
東想想西想想的。床輕微的下陷了。擦!莫非不求財,求色嗎?我的貞潔!
求生的本能讓我一個鯉魚翻身,拽起床邊的充電線。火石電光之間,
將充電線比在了男人的脖子間。帥!一招制敵。男人顯然出乎意料,
只是掙扎了一瞬就停止了掙扎。畢竟他的小命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天有些黑!看不清男人的臉。
“說,你怎么進來的”我緊了緊手中的充電線。“走……走進來的”聲音異常的熟悉。
我突然想到今天家里似乎來了一個新人。天啦嚕!鬧個大烏龍。我顫了顫手,
充電線脫手掉在了地上。我翻身,打開床頭燈。果然,慕桑正躺在我的床上,
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震驚。還看到了他脖子上紅彤彤的一條印子。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充電線,清了清嗓子“你干嘛!
我以為是壞人過來了”慕桑這才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自己。“外面打雷了,
有點害怕”這句話一落下來。我眼睛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一種名為蔑視的眼神掃遍了慕桑。
“喂!你不要這樣看著我!”“難道每個人都應該不怕打雷嗎?”“我雖然害怕打雷,
但并不代表我膽小”“你不覺得閃電的時候像來劈人嗎?”……我依然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好吧,我承認這事有點丟人,
但是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就應該接受我的缺點”慕桑感覺快要哭了。
我還是接受了這個一米八大漢竟然害怕打雷的事實。“好吧,
我勉強接受”“那我今晚可以住在你身邊嗎?”慕桑抱著抱枕。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么!
求求你了”慕桑補充了一句。“好吧”真的是甘拜下風了。“現(xiàn)在**點了,趕緊睡吧,
明天還要上班”房間再次恢復了黑暗。一個呼吸變成了兩個呼吸。眼皮感覺強光照耀。
天就像是炸了一樣,哐啷一聲。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被子被拽得死緊。“慕桑?
”我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頭,身旁的男人蜷縮成一團,手指緊緊的抓著被子。又一道雷聲炸響,
慕桑整個人劇烈地抖了一下,突然翻身緊緊抱住了我的腰。他的額頭抵在我肩上,
呼吸急促得不像話。“沒事的”我下意識輕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只是打雷而已,
沒什么可怕的”慕桑嗯了一聲,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顯然他是真的很怕。
“驚雷你知道嗎?”我拼命的想些有意思的東西想要平復好慕桑的心情。慕桑的頭搖了搖,
顯然是沒聽說過。那我給你找找,我下意識想要將手機掏出來給他找這個音樂。
但……由于某人拼命壓著自己,她根本騰不出手來去找手機。“算了,
我唱給你聽好了”“這是一首歌嗎?”“嗯,
非常流行的歌曲”“那你唱吧”語句里面有些期待。“好,你聽好了”我清了清嗓子。
“驚雷(壓聲),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慕桑身子一下子就不抖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抱著的這個人。看起來挺溫溫柔柔的,怎么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等等……”“紫電說玄真火焰……”我停下了我美麗的歌喉。“怎么了,這還有舞蹈呢,
你要不要看”“舞……蹈?”慕桑顯然是沒從剛才的震驚回過神來。我推開慕桑,站在地上。
搖起了花手……慕桑震驚久久沒回過神。“你先……你先別搖了”慕桑伸手扒拉我。
我伸了伸胳膊,感覺神清氣爽。窗外暴雨如注,慕桑不再顫抖了。“怎么樣,
這舞蹈”“挺……好的”“我就知道”屋內(nèi)再次變得黑暗“感覺怎么樣?”我小聲問。
他微微抬頭,在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我臉上:“還好”又一陣雷聲傳來,
他又環(huán)住我的腰,只是不再顫抖了。慕桑稍微退開些“可以...就這樣睡嗎?
”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可當他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著我時,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第二天清晨,我是被門鈴聲吵醒的。慕桑已經(jīng)不在床上,
廚房傳來聲響。我揉著眼睛去開門,一大束香檳玫瑰差點懟到我臉上。“顧小姐,您的花。
”快遞員遞過花束“陳先生說今晚七點準時來接您。”我皺眉往后退了幾步,正要說拒收,
身后突然伸來一只手奪走了花束。慕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還穿著圍裙,
像極了家庭煮夫!“誰送的?”他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快遞員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