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帝國的掌上明珠溫晚回國第一天,就精準定位了三個頂級獵物。酒吧昏暗燈光下,
她捏著鉆石耳環輕劃男人喉結:“幫我戴上,代價是今晚的你。
”保鏢們以為大小姐終于開了情竅,她卻對著微型耳機冷笑:“目標上鉤,準備收購。
”金融峰會上,她當眾吻暈前任未婚夫,轉身就做空他家族企業股票。記者鏡頭前,
她與死對頭總裁上演世紀熱吻,次日對方核心團隊集體跳槽。
人人都說溫晚是行走的荷爾蒙收割機,
直到財經頭條爆出照片——三位大佬跪地為她整理裙擺,
而她鞋尖挑起新晉影帝下巴:“叫聲女王,資源任選。”溫晚慵懶搖晃紅酒杯:“男人?
不過是商業版圖里最漂亮的裝飾品?!?--霓虹像潑翻的顏料罐,
肆意涂抹著這座城市的夜空。私人飛機引擎的嗡鳴在溫晚耳畔尚未徹底消散,
但那股混合著昂貴皮革、冷冽空氣清新劑以及遙遠云端塵埃的味道,仿佛已滲入她骨髓深處,
又被腳下這片闊別多年的土地激蕩起來。這里是海城,她的戰場,重新鋪開的棋盤。
車門被侍者無聲拉開,一只踩著十二厘米猩紅鞋跟的腳穩穩踏出,落在地面,無聲,
卻宣告感十足。溫晚下了車,夜風裹挾著海城特有的、潮濕又野心勃勃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身上那條剪裁鋒利如刀的黑色吊帶裙,幾乎要融化在身后濃重的夜色里,
只有裸露的肩頭與鎖骨在俱樂部門口變幻的光線下,泛著冷玉般的光澤?!按笮〗?,
”身邊穿著筆挺黑西裝、耳后掛著微型通訊器的保鏢低聲開口,聲音平板無波,“目標確認。
許衡在A區卡座,周嶼深在頂層VIP包廂應酬,秦驍…剛進了舞池。
”他遞過一個微不可察的眼神,“秦家小少爺,玩心重,最容易接觸?!睖赝頉]說話,
唇角極細微地向上彎了一下,弧度冰冷精準。她抬手,
指尖隨意地拂過耳垂——那里空空如也。下一秒,
一枚小巧卻切割得異常銳利的鉆石耳釘出現在她指間,像一顆凝固的寒星。
她信步走入“迷域”俱樂部的大門。聲浪與光怪陸離的景象瞬間淹沒了她。空氣是黏稠的,
混合著高級香水、雪茄、酒精和荷爾蒙蒸騰的氣息。溫晚像一尾游入深海的魚,
姿態優雅又帶著渾然天成的疏離,所過之處,喧囂不自覺地低了幾分,無數道目光黏附上來,
又在她冷淡的氣場下悄然滑開。她的目標明確,徑直走向吧臺。那里坐著一個男人。秦驍。
秦家最小的兒子,剛從國外某個以派對和極限運動聞名的大學畢業回來,
一頭略長的銀灰色頭發在變幻的燈光下格外扎眼,側臉線條帶著未褪盡的少年氣,
穿著件騷包的亮片夾克,正和調酒師大聲說笑著什么,手里晃著一杯顏色絢爛的雞尾酒。
他周圍簇擁著幾個同樣年輕的男女,像行星自帶的光環。溫晚在他旁邊的空位坐下。
高腳椅發出輕微的聲響。秦驍下意識地轉頭,目光撞上溫晚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他見過很多美女,但眼前這一位…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
周遭的喧囂便自動成了模糊的背景板。那雙眼睛,在迷離的光線下,像淬了冰的黑曜石,
深不見底,又帶著一種近乎漠然的審視,瞬間攫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溫晚沒有看他。
她微微側過臉,線條優美的脖頸拉伸出天鵝般的弧度。她的指尖捻著那枚小小的鉆石耳釘,
遞向秦驍的方向,聲音不高,卻奇異地穿透了背景音樂,帶著一種微妙的、磨砂般的質感,
直接鉆進秦驍的耳朵里:“幫我戴上。”秦驍愣住了,
心臟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狠狠攥了一下,隨即又劇烈地搏動起來。周圍的同伴也安靜下來,
好奇又帶著點看好戲的眼神在他們之間逡巡。這邀請太過突兀,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傲慢。
溫晚終于轉過臉,目光平平地落在他臉上,沒有笑意,只有深海般的平靜?!按鷥r是,
”她紅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像帶著小鉤子,“今晚的你?!鼻仳數暮斫Y上下滾動了一下,
一股混合著刺激、征服欲和被冒犯的奇異情緒沖上頭頂。他嗤笑一聲,
帶著年輕人特有的、虛張聲勢的玩世不恭,身體卻誠實地靠了過去。他伸出手,
指尖因為興奮和酒精微微發燙,有些笨拙地去觸碰溫晚冰涼的耳垂和那枚小小的鉆石。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她皮膚的剎那,溫晚捏著耳釘的手指卻極其自然地向上滑了半寸,
冰涼堅硬的鉆石邊緣,如同最鋒利的刀鋒,輕輕、輕輕地抵在了他脖頸跳動的脈搏上。
秦驍的動作驟然僵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間沖向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那一點冰涼,
像毒蛇的信子,帶著致命的威脅感?!皠e抖?!睖赝淼穆曇魤旱酶?,幾乎成了氣音,
嘴唇幾乎貼上了他的耳廓。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垂,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與她指尖和鉆石傳遞的冰冷形成詭異的反差?!笆址€一點,小少爺。
” 她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我不喜歡…戴歪的首飾。
”秦驍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后背。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招惹的,絕不是一個簡單的、想尋求刺激的富家女。那冰冷的觸感,
那平靜到恐怖的眼神,都在無聲地宣告著危險。
他所有的玩世不恭和獵艷心態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只剩下最原始的警惕和一絲被壓制住的恐懼。他屏住呼吸,指尖帶著難以抑制的微顫,
小心翼翼地、極其緩慢地,終于將那顆冰冷的鉆石,穿過了她柔軟的耳垂孔洞。整個過程,
他連大氣都不敢喘。溫晚微微偏了下頭,讓耳釘穩固。猩紅的唇角終于勾起一絲真正的弧度,
極淡,卻像在冰面上裂開的一道細紋?!昂芎??!彼p輕吐出兩個字,
像是對一件物品完成的贊許。就在這時,秦驍放在吧臺上的手機屏幕無聲地亮了起來。
布啟動對秦氏旗下“星躍”娛樂子公司收購意向調查……】秦驍的眼角余光瞥見了這條消息,
瞳孔驟然收縮!
星躍娛樂…那是他父親交給他試水、最近因為幾個項目失利正焦頭爛額的公司!
他猛地抬頭看向溫晚,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被愚弄的憤怒,
之前的恐懼被一種更強烈的情緒覆蓋:“你…你故意的?!”溫晚已經優雅地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風云變幻的表情,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
終于清晰地映出一絲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嘲弄。她沒有回答他愚蠢的問題,只是伸出食指,
帶著一種近乎褻玩的輕佻,用修剪完美的指甲,在他因憤怒而緊繃的下頜線條上,
輕輕刮了一下。觸感冰涼?!敖裢淼哪悖俊彼p笑出聲,聲音像碎冰碰撞,清冽又殘忍,
“呵,秦少,你的‘代價’…似乎有點不夠看。” 她收回手,
仿佛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再沒有看他一眼,轉身,猩紅的高跟鞋敲擊著光潔的地面,
發出清脆而規律的聲響,徑直朝著通往俱樂部頂層的專屬電梯走去。背影決絕,
留下秦驍僵在原地,臉色煞白,耳邊還殘留著她指甲刮過的冰冷觸感和那句輕蔑的話語,
以及手機屏幕上那條刺眼的收購快訊。電梯門無聲地滑開,隔絕了樓下躁動的聲浪。
溫晚步入空曠的轎廂,光滑如鏡的金屬壁映出她毫無波瀾的臉。
指尖在耳垂那枚新戴上的鉆石上輕輕一按,一個微型通訊器被無聲激活?!癆組,
”她的聲音在密閉空間里異常清晰,冰冷得不帶一絲人味,“‘星躍’的漏洞,給我挖深點,
天亮前,我要看到秦氏董事會那群老狐貍坐不住的新聞稿鋪滿頭條。
”微型耳機里傳來一聲簡練的回應:“明白,大小姐。收購組已就位,輿論開始預熱。
”電梯平穩上升,數字飛快跳動。溫晚看著鏡面中自己冰冷的倒影,
唇角那絲面對秦驍時殘留的、帶著玩味嘲弄的弧度徹底消失,
只剩下純粹的、計算精密的漠然。秦驍?一個被寵壞、空有皮囊和家世的紈绔,
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她歸國棋盤上,隨手撥動的一顆棋子,用來試探水面漣漪,
順便…給某些人提個醒?!岸??!表攲拥搅?。電梯門緩緩打開,門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厚實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空氣里彌漫著頂級雪茄的醇厚和年份威士忌的芬芳,
背景是低沉優雅的爵士鋼琴曲。這里是“迷域”真正的核心,隔絕喧囂的頂層VIP區,
屬于海城金字塔尖的掠食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匍匐在腳下的璀璨星河。
溫晚的目光像精準的雷達,瞬間鎖定了目標。落地窗旁,一個男人獨自立在那里,背影挺拔,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包裹著寬肩窄腰。他手里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動著,
目光投向窗外無垠的燈火,側臉線條在柔和的壁燈下顯得冷硬而…孤寂。許衡。
她的前任未婚夫。三年前,溫家遭遇一場隱秘的商業狙擊,風雨飄搖之際,是許家,
這個曾與溫家稱兄道弟的“盟友”,毫不猶豫地抽走了最關鍵的資金鏈,
并單方面宣布解除婚約。溫晚被父親緊急送出國,美其名曰“深造避風頭”,實則近乎流放。
而許家,則踩著溫家的斷壁殘垣,更上了一層樓。心臟深處某個早已結痂的角落,
似乎被冰冷的針尖極其輕微地刺了一下。不是痛,是更深的、凍結一切的寒意。
溫晚眼底最后一絲屬于人類的溫度也徹底褪去,只剩下無機質般的冰冷光澤。她抬步,
高跟鞋踩在厚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如同幽靈迫近。許衡似乎察覺到身后的異樣氣息,
端著酒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他緩緩轉過身。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凝滯。
三年光陰,并未在他臉上刻下多少痕跡,反而沉淀出一種更為冷峻沉穩的成熟魅力。
只是那雙曾對她展露過溫和笑意的眼睛,此刻深得像不見底的寒潭,
里面翻涌著溫晚讀不懂的復雜情緒——驚愕?難以置信?
還是…一絲被她強大氣場驟然喚醒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悸動?四目相對。空氣凝固。
沒有久別重逢的問候,沒有虛偽的寒暄,甚至連一絲故人相見的波瀾都欠奉。
只有無聲的、冰冷的對峙在視線中激烈碰撞,仿佛能擦出實質的火星。溫晚在他面前站定,
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的雪松古龍水味,混合著威士忌的醇香。她微微仰起臉,
燈光落進她深不見底的眸中,卻折射不出任何暖意?!霸S總,”她開口,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鋼琴曲,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質感,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
“久違了。這杯酒,敬舊時光?”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
許衡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指關節泛出一點白。
他看著眼前這張曾無數次出現在午夜夢回、此刻卻冰冷陌生到極致的臉,
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他想說些什么,也許是質問她的不告而別,
也許是解釋當年的不得已,但所有的話語都被她眼中那片凍徹心扉的漠然死死堵在喉嚨里。
最終,他只是極其低沉地擠出一個字,沙啞得不像他自己的聲音:“……晚晚?
”這一聲舊稱,非但沒有喚起絲毫溫情,反而像投入冰湖的石子,
只激起溫晚眼底更深的嘲諷。她忽然笑了。那笑容綻放在她明艷卻冰冷的臉上,
像雪地里驟然盛開的曼陀羅,美得驚心動魄,也毒得蝕骨穿心?!皣u——”她伸出食指,
帶著一種近乎妖異的誘惑,輕輕抵在了他緊抿的薄唇上。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溫熱的皮膚,
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她的身體同時向前傾壓,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將他逼得微微后仰,
脊背抵住了冰冷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萬丈紅塵;窗內,是無聲的硝煙。
許衡的呼吸瞬間窒住,全身肌肉繃緊,理智在瘋狂叫囂著推開她,
身體卻像被無形的枷鎖牢牢釘在原地。她的氣息冰冷又危險,帶著一種毀滅性的誘惑,
讓他腦中一片混亂,
只剩下她近在咫尺的紅唇和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要將他靈魂都吸進去的眼睛?!芭f時光?
”溫晚的紅唇幾乎貼上了他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帶著致命的蠱惑,一字一句,
卻像冰錐鑿進他的耳膜,“早該…喂狗了。”話音落下的瞬間,
她抵在他唇上的食指猛地用力向下一壓!同時,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狠狠攥住了他端著酒杯的手腕!許衡瞳孔驟縮!“嘩啦——!”清脆刺耳的碎裂聲猛地炸開!
精心切割的水晶杯脫手飛出,狠狠砸在光潔如鏡的昂貴大理石地面上,瞬間粉身碎骨。
琥珀色的珍貴酒液和無數尖銳的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如同炸開了一朵頹靡而危險的花。
巨大的聲響瞬間撕裂了VIP區刻意維持的寧靜優雅!舒緩的鋼琴曲戛然而止。
所有低聲交談、舉杯淺笑的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驚愕萬狀地循聲望來,
刷刷地聚焦在落地窗邊這極具沖擊力的一幕——那個剛剛強勢歸國、神秘莫測的溫家大小姐,
此刻正以一種近乎強吻的姿態,將海城新貴許氏的總裁許衡,死死壓制在冰冷的落地窗上!
她的手指還霸道地按在他的唇上,另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腕。而他,
素來以冷靜自持、手段強硬著稱的許衡,竟像是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她禁錮著,
臉上是混合著震驚、屈辱和一種更深沉、更復雜情緒的表情。他們腳下,
是狼藉的碎片和流淌的酒液,折射著吊燈刺眼的光芒,如同破碎的星河。時間凝固了一秒。
隨即,壓抑的驚呼和難以置信的倒抽冷氣聲在死寂中蔓延開來,
伴隨著閃光燈亮起的、令人極度不適的刺目光芒——不知哪個角落,
有膽大的記者按下了快門!“咔嚓!咔嚓!”這聲音如同解除魔咒的開關。許衡猛地驚醒,
一股被當眾羞辱的暴怒和被侵犯的屈辱感瞬間沖垮了所有混亂的情緒,燒紅了他的眼睛!
他幾乎是咆哮出聲,用盡全力想要掙脫溫晚的鉗制:“溫晚!你瘋了嗎?!放開!
”他用力甩動手臂,試圖掙脫她鐵箍般的手腕,另一只手也猛地抬起,
想要推開她壓在唇上的手指和靠近的身體。就在他爆發的力量即將觸碰到她的瞬間,
溫晚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計算得逞的銳光。她攥著他手腕的手非但沒有松開,
反而借著他掙扎的力道,猛地將他往自己懷里一拽!同時,她抵在他唇上的手指閃電般移開,
就在許衡因這突如其來的反向力道而身體前傾、重心不穩的剎那——溫晚的紅唇,
帶著不容置疑的、毀滅性的力量,精準而兇狠地覆壓了上去!不是吻。是吞噬,是碾壓,
是赤裸裸的征服!許衡所有暴怒的咆哮和掙扎的動作,
都被這突如其來、兇狠霸道的唇齒封堵,硬生生噎了回去!他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致,
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傳來那冰冷、柔軟卻又帶著絕對碾壓力量的觸感。
她的氣息強勢地侵入,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屬于獵食者的凜冽味道,
瞬間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唔——!”他只能發出模糊而屈辱的悶哼,
身體被死死釘在冰冷的玻璃和她滾燙的壓制之間,動彈不得。
周圍所有的驚呼、閃光燈、碎裂的酒杯…整個世界都扭曲褪色,
只剩下唇齒間這場無聲卻驚天動地的戰爭。溫晚閉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她的吻毫無溫情,只有純粹的侵略和宣告。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許衡身體的僵硬和那細微的、因憤怒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悸動而產生的顫抖。
這顫抖取悅了她。夠了。在許衡幾乎要因缺氧和極致的情緒沖擊而窒息的前一秒,
溫晚猛地撤離。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留戀。“啪!
”一聲清脆的輕響在驟然回歸的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溫晚竟抬手,
用指尖帶著幾分輕佻地彈了一下許衡因震驚和缺氧而微微漲紅的臉頰。“嘖,”她紅唇微啟,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鴉雀無聲的整個空間,帶著一種饜足又殘忍的戲謔,“許總,
三年不見,吻技…還是這么差勁。”她微微歪頭,眼神掃過他狼狽僵硬的姿態,
唇角勾起惡魔般的弧度,“看來,當年退婚的決定,真是明智之極?!边@句話,
如同最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許衡的臉上,也抽在所有圍觀者的心上!
許衡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后化為一片死灰般的慘白。
巨大的屈辱和被當眾玩弄的憤怒如同海嘯般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壩!他雙眼赤紅,
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瀕臨爆發的困獸,猛地抬起手,帶著呼嘯的風聲,
朝著溫晚那張絕美又無比可恨的臉狠狠扇去!“溫晚——!??!
” 怒吼聲震得空氣都在發顫。
挾著暴怒的巴掌即將落到溫晚臉頰的瞬間——一只骨節分明、戴著黑色半指戰術手套的大手,
如同鐵鉗般,精準無比、強硬無比地憑空出現,死死攥住了許衡的手腕!那力道之大,
讓許衡的手掌硬生生停在了距離溫晚臉頰不到一寸的空中,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溫晚甚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她依舊保持著那副慵懶又帶著致命嘲諷的姿態,
仿佛眼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從未發生。許衡驚怒交加地順著那只鐵鉗般的手望去。
只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如鬼魅般出現在溫晚身側,將她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后。
男人穿著剪裁精良的啞光黑色西裝,肩線寬闊平直,
渾身散發著一種久經沙場的、冷硬如鐵的煞氣。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雙鷹隼般的眼睛,透過特制的戰術眼鏡片,冰冷地鎖定著許衡,
那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帶著無聲的警告:再動一下,死。是溫晚的貼身護衛隊長,
代號“隼”。他沉默得像一塊巖石,但存在感卻強大得讓人窒息。許衡的手腕被攥得生疼,
骨頭都仿佛在呻吟。他用力掙扎,對方的手卻紋絲不動,如同焊死的鋼箍。
他赤紅的眼睛死死瞪著隼,又猛地轉向被護在身后的溫晚,
那眼神充滿了被徹底羞辱后的狂怒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驚懼。
“你…你…”他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溫晚終于動了。
她抬手,動作優雅至極,輕輕拂了拂自己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
仿佛剛才只是拂去了一只惱人的飛蟲。她的目光越過隼鐵塔般的身軀,
落在許衡那張因狂怒而扭曲的臉上,眼底的冰霜沒有絲毫融化,反而凝結得更加堅硬。
“許總,”她的聲音恢復了那種毫無波瀾的金屬質感,清晰地穿透許衡粗重的喘息,
“生意場上,輸贏各憑本事。玩不起,就別上桌?!彼⑽阮^,
目光掃過周圍那些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忘記了的賓客,
以及那幾個臉色慘白、還在下意識按著快門的記者。她的視線在記者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那冰冷的壓力卻讓記者手一抖,相機差點掉在地上。溫晚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許衡,
紅唇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近乎憐憫的弧度?!斑@一吻的代價,”她慢條斯理地開口,
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落,“希望許氏集團的股價…承受得住?!闭f完,
她再不看許衡瞬間慘白如紙、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的臉,
也懶得理會滿場的死寂和那些驚懼交加的目光,優雅地轉身。
猩紅的高跟鞋踩過滿地的水晶碎片和流淌的酒液,發出輕微而清脆的碎裂聲,
如同踩踏著敗者的尊嚴。隼在她轉身的瞬間,如同最忠誠的影子,同步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