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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我是瘋子,亦是我 牙緋青梅 16886 字 2025-06-15 01:3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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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說我是個瘋子。我救了一個重傷的男子。我正常待他,對他百般得好。他傷養好后,

就一走了之。再知他時,他是弒父奪嫡的新帝。立他的心上人為后。給我家誅了九族。

我癡心錯付,還身首異處。上天可能可憐我,竟讓我重活一世。我重回到了救他的那天。

這一次,我要做回瘋子。我要他償還我。讓他用恨記住我。可……反而得到了他的愛?!

最后我知,愛一個瘋子的,唯有瘋子。一切剛剛好。1城南幽暗的巷子里。

停著一輛金絲楠木雕花的馬車。馬車內,我倚在軟墊上,閉著眼。

熏爐里的一縷沉香裊裊升起。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聲。我緩緩睜眼,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了!我走下馬車,不緊不慢地踏入巷子深處。果然,

在青苔斑駁的墻角。一個滿身血污的男子伏倒在地。墨發散亂,呼吸微弱。和上一世,

一模一樣。我蹲下身,用團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月光下,那張臉縱然染了血污,

卻依然俊朗得驚人。一雙鳳眼透著銳利的光。又見面了,赫景墨!我輕笑一聲:“我能救你,

但從今往后,你要聽命于我,你可愿意?”赫景墨的瞳孔驟然一縮。

上一世我只顧著擔憂他的傷勢,卻忽略了他的眼神。如今卻能看得仔細。

他眼里帶著深深的嫌惡和一閃而過的狠戾。原來一早他就將心境表露得如此明了。

我卻癡傻地未曾注意到半分。“呵。”我收回團扇,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我并未有閑心隨便救人,你若不愿,我正好省了麻煩。”說罷,我轉身便走。一步,二步,

三步……“等下。”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帶著屈辱,帶著不甘。

我回眸,笑意加深:“怎么,可是要我救你?”赫景墨握著拳頭,嘴唇因失血而蒼白,

卻仍緊抿著。仿佛開口求饒比死更難受。良久才受辱般地輕點了一下頭。

我用扇骨輕敲著掌心。“明明我好心救你,你卻這般受辱模樣。”“我可不是爛善人,

將自己的好心任人糟蹋。”“你若想讓我救,就出聲,求我。”赫景墨瞪大了眼睛,

眼中怒氣四溢。可他呼吸一滯,開始止不住地咳起來。咳著咳著,

嘴里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子伏地,抽搐了幾下。他緩了好久,

終是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求你……救我。”話音未落,人已昏死過去。我蹲下身,

指尖撫過他染血的面頰,拍了幾下。輕聲道:“赫景墨,這一世,可是你求我的。

”2赫景墨醒來后。就被人用玄鐵鐐銬鎖住了手腳。按跪在我的屋內。

他身上只被簡單地包扎了下。蒼白的臉上因怒意泛起薄紅。他虛弱地舉著鐐銬。

質問我:“這是何意?”我快步上前,揚手便是一記耳光。赫景墨的臉偏了過去,

唇角滲出血絲。他眼底戾氣驟涌,試圖起身。奈何他身體傷重。

我只是輕輕捏了下他受傷的肩膀。他頓時悶哼一聲,冷汗涔涔而下,連指尖都在發抖。

英氣的臉上脆弱不堪。讓人心生憐惜。上一世我就是被他這副樣子迷了心。見不得他受痛。

為他求尋名貴的藥材。又日日去寺院祈福。祈求他身體康復的同時,還揣著一份可笑的癡望。

自以為自己為他的付出能得他幾分情誼。還想著無論他什么身份,都非他不嫁。哪怕要私奔,

浪跡天涯。卻未曾想到他是那個傳聞中冷血陰鷙的四皇子。傷好后的他……殺了害他的太子。

再弒父奪嫡。又因家父站了太子黨。直接誅了我家九族。直到我死,

我才認清他原來對我沒有絲毫情意。無愛也無恨。我大概只是他人生中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

我握緊了衣裙,指尖泛白。這一世,我要他償還我,記住我。要不來他的愛,那就要他的恨。

把恨意烙印在他的心上。我會慢慢地和他耗。這回我為赫景墨找了最蹩腳的郎中。

還把藥方的劑量減半給他用。我要他傷好得慢些,再慢些。我掐住赫景墨的下巴逼他抬頭。

“要清楚些,是你求我救的命。”“我乃大將軍之女,你惹不起的。”“想活,就學乖點,

明白嗎?”赫景墨瞪著我,不回答。我反手又是一掌。趁他痛極時扣住了他的牙關。

一手壓上了他的舌頭。指尖鉗著一顆藥丸,推進了他的喉嚨。“唔!

”赫景墨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我緊緊捂住他的嘴,頂起他的下巴。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幾下,

終是被迫將藥丸吞咽了下去。難受得眼眶發紅。啞著嗓子:“你給我吃了什么?

”他的瞳孔里映著我快意的笑。“這藥能廢了你的內力,每夜丑時還會有萬針刺心之痛。

”“你要是乖乖的,我會定期給你解藥,緩解你的疼痛。”“若是再惹我生氣,

我就讓你痛不欲生。”我命人拿來一條長鎖鏈。一頭連在屋內的柱子上,

一頭拴住赫景墨的右腳。赫景墨的眼里冒著怒氣。可身體卻漸漸癱軟無力。他瞳仁顫抖,

不甘地喘著粗氣。那個曾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被拴住的野狗!我笑得前仰后合,

幾近瘋癲。我喊著:“我想到了個好玩的,你就叫『野狗』吧,我要讓你做我的狗!

”赫景墨一時怔住。出奇地沒再表露怒意。看我的眼神有些復雜。大概是怵了我的瘋癲模樣。

他定聽說過關于我的傳聞。我雖為大將軍的嫡女,但被傳是個瘋子。

我的瘋病連我的父親都懼怕不已。八歲時,我被父親扔到了將軍府的別院,從小獨自過活。

多年來我過得安分守己,可我癡瘋的傳聞卻被世人越傳越烈。有丑皆樂,一安難求。

想我上一世,正常待人卻不得好。那我這一世,就瘋個徹底,瘋個痛快。3半夜里,

我又夢到死去的阿娘撲在了我的身上。她面目青紫腫脹。眼球凸出,垂著舌頭。

幾乎就要觸碰到我的鼻尖。我猛地驚醒,從床榻上彈起。汗水浸透了寢衣。心臟緊抽,

腦袋發痛。喉嚨干澀得像吞了一把沙子。我隨手扯過一件外衫披上,赤足走向外間。

月光拖過窗紗,在地上投下一片慘白。角落里,赫景墨蜷縮著。他緊緊地咬著牙關,

身體猛烈地顫抖著。看來是正受著我所下之毒的痛。我慢條斯理地倒了杯冷茶。

坐在桌前欣賞著眼前的好景。想我上一世,將受傷的赫景墨安置在了客房好生照顧。

怕影響了他的傷勢,夜里不敢驚擾到他半分。如今,我要讓他在夜里不得安寧。

茶盞見了底時,赫景墨的痙攣終于漸弱。他撐著墻慢慢坐起。冷汗浸濕了他的頭發,

又從臉頰滑落。繃帶上滲出大片血跡。他力竭卻目光凌厲地看向我。我和他對視。各不言語。

直到他的一聲悶咳打破了寂靜。“裝什么硬骨頭。”我走到赫景墨的身前蹲下,

伸手要去摸他的頭。他偏頭躲開。我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狠狠地拽過來。無視他緊繃的眉頭,

沖他笑著。“野狗要有野狗的覺悟,你乖些,就能少受點苦頭。”赫景墨的眼中殺意泛起。

可他的眼神越狠,我手上的力度就越重。笑得也更歡。我和他耗著。

直到他眼底的鋒芒一點點退去,歸于平靜。我才松開了手,摸了摸他的頭。“這才乖。

”赫景墨開始面無表情,重新往墻上一靠,閉上了眼。見他閉眼,我站起身,

抬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咚”的一聲悶響在安靜的室內格外突出。赫景墨倏地睜眼。

眼中冷意乍現,瞪著我。繼而化作了困惑。見我只是冷笑不語,他又重新閉上眼睛。

我再次抬腳。只要他一閉眼,我就踹他。就這樣周而復始,一場荒誕的對峙。僵持了幾輪后,

赫景墨終于不再閉眼。只是沉默地盯著地面。燭火在他的眼底跳動,映出一片死寂的深潭。

不知他在想著什么。漸漸地,他的眼皮開始打顫。他似乎在掙扎抵抗著。幾刻過后,

終是不敵。眼皮合上,身體一歪。整個人歪倒在地上。我踢了踢他的肩膀,沒反應。

又加重力道踹向他的肋骨,他依然紋絲不動。察覺他的異樣,我低身將手撫上他的臉。

他的臉燙著我的手。“呲。”我甩開了手。真是麻煩!沒辦法,我走到屋外喚來了下人。

讓他去請郎中給赫景墨看病。走回屋內,我又鬼使神差地看了赫景墨一眼。

他昏迷的臉上眉峰緊蹙。赫景墨一切才剛剛開始。你還死不得。

4我命人將一粒解藥混在藥湯里,給赫景墨灌了下去。卸了赫景墨手腳的鐐銬,

獨留著右腳上那條長長的鎖鏈。讓他在方寸之間活動。又在屋角給他搭了一個簡陋的木床。

鋪了層薄褥子。權當是施舍。赫景墨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宿。醒來后出奇地學會乖順了。

我讓他端茶倒水、伺候起居。他一一照做。不會再面露怒色。幾周后,

我試探著解了他腳上的鎖鏈。他依然如此,不逃不惱。溫順得好似已被馴服的狗。

就像那次——他端著滾燙的熱手盆,低眉順眼地走到我面前。我抬腳一踢,木盆翻倒。

熱水潑了他滿身。他被燙得倒抽一口冷氣。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是緩緩地從濕漉漉的地上爬起。默默地去拿了塊粗麻布。跪在地上一點點擦拭水漬。

再比如——我每每在夜里驚醒后。都會走到赫景墨的床前將他踹醒。他睜開眼后,不聲不響。

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房梁。等我走了,他再翻個身,繼續睡下。見他待得這般順心,

我便又給他斷了解藥。每夜四更天時,我就坐在桌前。見赫景墨縮在床上。疼得渾身發抖,

卻始終不吭一聲。就這么的,有一日,赫景墨竟找人買來了安神的藥材。

他在屋外的小爐火上熬了幾個時辰,端來一碗熱湯遞給我。我冷聲一笑,揚手打翻。

瓷碗碎裂,褐色的藥汁濺了一地。“你別想討到解藥!”我厲聲道。赫景墨沉默地蹲下身。

一片一片地拾起碎瓷,又擦凈了藥漬。走到門口時,他忽然低聲說了句:“……不是為我。

”“你說什么?”我瞇起眼。他沒再回答,只是又去熬湯。我依舊不喝,

反而丟給他一摞經書。冷聲道:“抄不完就別睡了!”次日,赫景墨抄好了經書,

又去給我熬藥湯。他熬好,我打翻。他再熬,我再打翻。如此反復,他依然不惱。

只是一遍遍地重新生火、煎藥。有那么一瞬,我有種恍惚,以為赫景墨是真心關心我。

但我不會被他蒙騙。我看得清醒。就像那個下午。我靠在門廊的藤椅上看書。

不知何時竟睡了過去。朦朧間,忽感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我猛地睜眼,

赫景墨就站在我的面前。“你想干什么?”我厲聲質問。他手里攥著一條毛毯,

輕輕地蓋在我身上。“主人,天涼,當心受寒。”我起身一把拽住赫景墨的胳膊。

猛地將他按倒在藤椅上。我摸著他的臉。赫景墨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我的指尖陷進他的臉頰。他不躲,只是咬緊牙關忍耐著。“野狗,學會討好人了?”我嗤笑。

如果不是在剛剛睜眼的瞬間看到了赫景墨眼底的殺意。我就信了。信他是真在關心我,

而不是在思考殺了我。我們倆之間,怎么可能有關心呢?5赫景墨的傷情漸愈。

雖然仍是沒有內力,但行動卻利索了很多。他眼底蟄伏的暗流,逃不過我的眼睛。

開始謀劃如何從我的身邊逃離?癡心妄想!只是時機未至。我們之間,一點一點來。一日,

我拿起屋內那條蒙塵的長鎖鏈。“哐當”一聲扔到了赫景墨的腳邊。“自己拴上!

”我硬聲道。赫景墨垂眸,盯著那冰冷黝黑的鎖鏈,良久。忽地,喉間溢出一聲極低的輕笑。

他彎腰拾起那沉甸甸的鐵環,竟動作利落地扣死在自己的腳腕上。然后抬頭看我,

目光幽邃難辨。我漠然別開頭,換來下人嚴加看管他,便拂袖離去。仲夏時節,

普照寺里的櫻花盛開。落英繽紛,正是香火鼎盛之時。我本不信佛。前世,

為了給赫景墨祈福才匍匐佛前。如今,我乃重生逆命之人,又豈再不信。想來,

可能是我曾癡求赫景墨能心里有我。這份妄念太過熾熱,

竟換來這死而復生、與他重遇的『恩賜』。今日,我是來還愿的。我在寺里待上了一天。

晨鐘暮鼓,梵音陣陣。隨著寺僧誦經、供奉、上香。臨走時,我沒再求護身符,

而是求了兩條紅繩。沒遇到赫景墨之前,我于世間并無留戀,生從來不是我所在意的。

上一世,我求赫景墨康健,求他心里有我。而這一世。我要的,是蝕骨入髓,

纏進赫景墨的命里。生生世世,死也無法掙脫、無法遺忘的孽緣。

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沉入西山。我回到了別院外。一名下人候在馬車旁。

他手里擒著一只信鴿,將一張紙條呈給我。『備好一切,于一周后子時三刻接我。

』字跡蒼勁有力,正是赫景墨所寫。前世,赫景墨便是這般暗中與親信聯絡,才能逃走的。

這回,我早早便派人盯在院外,專截赫景墨對外的聯系。我拿出馬車里備著的筆墨紙硯。

裁下同樣大小的紙條。寫上『暫撤,別輕舉妄動,待我令。』筆鋒同樣凌厲,

字跡與赫景墨的不差分毫。我偷偷臨摹赫景墨抄寫的經書數月。等的,就是此刻。赫景墨,

你的逃路,我皆要堵死。辦好了一切,我心情大好地推開了院門。門開的剎那,

鐵鏈聲錚然作響。赫景墨正站在庭中。腳上的鎖鏈被他抻到了極限,繃直如弓弦。

他看見我后,眸中掠過一絲光亮。旋即卻皺起了眉,語氣急切而僭越。“去了何處?

可是出了事?為何這么晚才歸?”他沒喊我主人。但我心情好,就不和他計較了。

我去抓他的手。觸碰瞬間,一片冰冷。我撩起他的衣袂。腕間露出了一個青紫的齒痕。

是我昨晚頭疼時咬的。我將紅繩系在了齒痕之上。再抬起自己的手,亮出了同樣的紅繩。

“野狗,”我嘴角揚起,聲音卻不帶溫度。“這是普照寺尋來的,靈驗得很。

”“此生你我同縛,無論生死,都別想離開我。”“若哪日我要死了,必拖你共入黃泉,

永世沉淪。”赫景墨的目光膠著在我倆腕間的紅繩上。半晌,他猛地抬眼。那眸中,

竟似燃著灼燙的烈焰,直直撞入我的眼底。他沉聲道:“我這條命閻王不敢收,

更不許他動你分毫。”我心尖一顫。冷笑加深。赫景墨,好一副深情的偽裝。若非了解你。

又要被你騙了去。6三日后,祖母誕辰。禮不可廢,我需前往賀壽。

我與赫景墨說:“隨我去將軍府。”他眼底掠過些許驚愕。大抵是沒料到,我竟敢帶他外出。

我只是心中了然。赫景墨有著與親信幾日后的接應計劃。此去將軍府,并無逃跑的心思。

臨到出門,我將一具粗陋面具擲于他的腳下。語帶輕蔑:“低賤下奴,不配在將軍府內露臉。

”赫景墨皺著眉,戴得倒是麻利。別院至將軍府,三里長街。人聲鼎沸,車馬喧囂。

赫景墨驅車在前,我安坐于車帷之內。快到將軍府時,我撩起車簾,拍了一下他的肩。

“前方繞行,不去正門,停至南側后門。”他忽然回頭,露出的眼睛復雜地掃了我一眼。

然后沉默轉回身,勒轉馬頭。將軍府后門,朱漆剝落,冷冷清清。敲了半天門,

管家才姍姍開門,面沉如水。他接過我帶的賀禮,揮手喚來家丁牽走了我的馬車。“候著。

”丟下冰冷二字,便轉身閉門,匆匆離去。日上三竿,未有清風。

地上的青石板路被陽光烤著。我與赫景墨立于階前,一站便是一個時辰。

汗珠順著他緊實的脖頸滑下。“你一直如此?”赫景墨蹙著眉問我。我未應。只想著,

這昔日云端之上的四皇子,定未受過這般冷落。上一世我心疼他,未像往常般走后門,

而是帶他從正門闖了進去。換來家法五十戒尺,掌心鮮血淋漓。這一次,痛,該他嘗。

又半個時辰的煎熬。赫景墨驟然暴起。不顧門外家丁的呵斥,一腳踹開緊閉的府門。

他攥住我的手,拖著我疾步入內。我看著赫景墨緊握的手。心下感覺好笑。這就受不住了?

好戲,才剛開鑼。管家見我闖入,面色鐵青,引我與赫景墨到祖母的院中。“跪候!

”他冷斥。地面堅硬冰冷,膝骨生疼。又是一個時辰。祖母方在仆婦簇擁下,緩步入院。

今年祖母出現的時辰要比往年早了很多。以往我多是等到天黑才能等到。

想是家父正遠戍邊關,府中冷清,祖母的壽宴一切從簡。“楚璇,進來。”祖母聲冷。

我起身剎那,膝痛鉆心,踉蹌要倒。赫景墨伸手想要扶我。我冷冷拂開:“接著跪著。

”隨即,步履蹣跚地跟著祖母走入房內。到了房中,依舊讓我在一旁跪伏。祖母不與我言語,

視若無睹。我亦不在意,只是靜靜等著之后那場預料之中的“意外”。“放肆!

”窗外一聲尖利叱罵,打破沉寂。我低著頭,唇角無聲地勾起一抹冷弧,隨祖母走出房門。

院中,我那刻薄的二姨娘周嫣麗正抱臂冷笑。赫景墨仍跪于原地,

卻被周嫣麗的婢女錦珂死死地鉗住一條胳膊。他臉上的面具被粗暴扯下,

眉宇間盡是驚怒和不解。錦珂見我出來,眼中惡意一閃,揚手“啪!”一記狠厲的耳光,

重重摑在赫景墨的臉上。他的臉頰霎時浮起刺目紅痕。赫景墨猛地甩開鉗制,霍然起身,

眼中怒火滔天。錦珂被甩得差點栽倒在地。她怒喊:“賤奴!好大的膽子!”“何事喧嘩?!

”祖母厲聲喝問。錦珂撲跪在地,尖聲指證。“老夫人明鑒!我和夫人正等于院中,

這賤奴趁夫人不備,竊了她腰間的玉墜。”“看!人贓俱獲。”錦珂指向赫景墨的腳邊,

落有一枚成色尋常的玉墜。赫景墨先是震驚地看我一眼,然后轉頭,眼底狠厲如刀。

他聲音冷絕:“誣我竊玉,你們也配?”周嫣麗開口怒斥:“真是頑劣不堪!

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你說什么!”赫景墨殺意迸現。“夠了!”我驀然出聲。

眾人目光齊聚。我轉向祖母,跪下身子,聲音細弱顫抖。“孫女管教無方,下奴卑劣,

驚擾祖母壽辰,懇請祖母將他重重責罰。”身旁傳來赫景墨倒吸冷氣的聲音。

周嫣麗的譏笑也清晰可聞。祖母審視著我,眼中驚疑不定。我的舉動并非她熟悉的那般。

我也確實在演。演這場我等待已久的戲碼。前世一切重現。我的糗態歷歷在目。

當初我為赫景墨苦苦哭求祖母,攬下罪責,罰跪祠堂三日。連帶著直闖正門一責,家法加身,

遍體鱗傷。從祠堂出來后,我拖著傷軀去柴房接赫景墨。

換來的卻是他嫌惡的一推……想我真是癡傻至極。如今,一切該還了。“賤奴行竊,

按家規當如何?!”周嫣麗咄咄的逼問聲讓我回了神。我垂眸,

細聲答:“當……當斷其行竊之手。”轉身,我仰頭哀懇祖母,泫然欲泣。“祖母,

手若廢了,人便徹底無用了,求您開恩。”“那怎么行……”周嫣麗急欲反駁。我再抬眼,

眼底冰封,聲音清晰地斬斷她的話:“既如此,便廢了他的雙腿吧。”死寂,瞬間籠罩庭院。

赫連墨的瞳孔驟縮,欲向我沖來。卻被數名粗壯的家丁狠狠按倒在地。“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眥目欲裂,厲聲咆哮。“堵住他的嘴。”我面無表情,依舊聲寒如冰。“楚璇!!!

”赫連墨嘶吼著我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喚我,盡是刻骨恨意。破布塞入了他的口中,

窒息了他的怒吼。只剩他徒勞的掙扎。我移開看他的視線,目光靜如深潭地看向祖母。

“祖母,請下令行刑。”祖母打量著我,似要穿透我眼底的冰層。半晌,

她疲憊頷首:“依她所言,斷其雙腿。”“奴婢愿代勞!”一旁的錦珂竟興奮上前,

接過家丁遞來的粗重木棍。她獰笑著,走向被死死按在地上、因憤怒而渾身劇顫的赫景墨。

感受到赫景墨直盯著我的視線,我迎了上去。看到他那雙曾深藏隱忍與野心的眸中。

此刻含著極致的憤怒與哀傷。木棍裹挾風聲,狠狠砸落。“咔嚓!”骨裂之聲,清脆駭人。

赫景墨身體猛地弓起,脖頸青筋暴突。臉色剎那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滾落,

口中發出沉悶至極的痛嚎。我靜靜看著。面色平靜,內心翻涌。赫景墨,看你還怎么逃。

7赫景墨在劇痛中醒來。他靠坐墻角,小腿處藥布厚重,刺鼻的藥味彌漫。面色蒼白,

嘴唇干裂滲血。那雙眼睛褪去了原本乖順隱忍的偽裝,燃著狠厲的火焰。

直直地投向坐在不遠處的我。“楚璇,”他的聲音嘶啞,如刀刮骨,“你竟這般狠毒無情!

”我撥弄著茶盞,眼皮未抬:“越界了,要喊我主人。”抬眸,

看見赫景墨的眼里帶著不屈與憤恨。陣陣殺意一如他剛到我別院時的那般。

我冷笑:“收起你的殺意,別惹怒我,我做的這般,比起你予我的,不過九牛一毛。

”“我予你什么?”赫景墨重聲詰問,冷厲中帶著驚疑,

“我何時……”“你只需知道……”我目光冷若冰霜,截斷了他的話。“你是我養的狗,

別想逃。”“我若是不悅,你便受著折磨至我盡興。”“你可想過后果?

”赫景墨的胸膛起伏,威嚴逼人,“你可知我是誰?”我勾起嘴角,輕蔑一笑。“四殿下,

在我院內,該學會折斷你那身傲骨。”赫景墨瞳孔劇顫,呼吸驟窒!“你怎知?!

何時知曉的?”我抿了一口茶,回得不緊不慢。“我說過,你只要知道,你是我養的狗。

”赫景墨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竟不顧斷腿劇痛,掙扎著欲從床上撲下。“你妄想!

我絕——”“你如何?!”我起身,幾步走到他的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指尖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直視我眼底那深冷的寒潭。我俯身,

語氣帶著殘忍的愉悅。“等你的親信來救你?你確定還等得來嗎?我既知你是誰,

又怎會不防你逃走。”“你現在這般模樣,還是省省力氣吧。”“你逃不開的,別想離開我。

”赫景墨驚怒地瞪著我,下顎在我的指下顫抖。那狠厲的眼中,除了滔天恨意。

竟浮起了讓人看不透的痛楚。我甩開了他的下巴,不再看他。余光里,

他緊繃的身體頹了些力氣,壓抑地喘息著。我重呼一口氣。“看好他。”喚來人吩咐了聲,

便轉身踏出了房門。院中,一只信鴿撲棱棱落下。下人捉住,呈上紙條。『您安否?

何時接應?』字跡焦灼,來自赫景墨的親信。我行至書房,再仿著赫景墨的筆鋒,

落筆于紙上。『安,要待些時日,勿擾,待我令。』紙條系回信鴿足上,撲翅聲遠。上一世,

赫景墨的腿未廢,從將軍府回來后,便揚長而去。直到我死,再未相見。

如今我將他牢牢困住。要困多久?我并未有答案。唯愿越久越好。無論要他痛,還是要他乖。

幾日后。一架以名貴紫檀木精工打造的輪椅被送入房中。“給你的。

”我將其推到赫景墨床前,聲音平淡無波。“腿廢了,手還在,豈能白養?這個方便你干活。

”赫景墨的目光,死盯在那華美非凡的框架上。如同凝視這世間最惡毒的刑具。

他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神如萬年寒冰。喉間擠出沙啞破碎的字句,

一字一頓:“你當真……瘋得很。”8一周后的夜里。濃云蔽月,墨色浸染天地。

我一身玄衣,如鬼魅般潛入了將軍府內。在偏僻的后院尋到正往住處回的錦珂。

我從她的身后無聲襲上,點上了幾處穴道。她身體突變僵直,如爛泥般癱倒在地。

喉嚨里嗬嗬作響,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那雙瞪大的眼睛里,驚恐至極。我俯視他,

聲音冰寒:“昔日辱我阿娘,惡跡斑斑。你的命,早該收了。”錦珂的臉色慘白如鬼,

淚水不斷地涌出。她青筋暴起,徒勞地試圖掙扎,卻連指尖都無法動彈分毫。我亦不再看她,

將她如破麻袋般甩上肩頭,帶到后院那口廢棄的深井處。一望井里的漆黑,重重地將她扔入。

水花聲響,隨即被夜色吞沒。我再足尖輕點,身影如煙,消散于將軍府的高墻之外。

府中一切如常,無人知曉這暗夜下的行徑。那日之后,我心情甚好。接連幾日,

對赫景墨的看管都松泛了許多。他卻總是針鋒相對,頻頻挑戰著我的底線。“哐當!”廊中,

赫景墨突然推翻茶桌。茶壺碎裂滿地,瓷片飛濺。“楚璇!你要囚我到何時?

”赫景墨坐在輪椅上,眼中布滿血絲,恨意如巖漿翻滾。我目色一沉,瞬息逼近。

一手鉗住他的輪椅,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說過,”我收緊指節,“別惹我生氣!

”赫景墨呼吸不得,臉上漲紫,雙手抓著我的手腕。他用力的指尖劃破了我的皮肉。

我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冷眼看著他的瞳孔因窒息而放大。僵持不下。赫景墨離斷氣,

只差一線。“砰!!”院門被轟然撞開。我松開了手。赫景墨癱在輪椅上劇烈嗆咳,

胸膛起伏欲裂。我盯看了幾下,便轉向院門處。二姨娘周嫣麗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身旁是一身深緋公服、面容冷峻的男子。竟是翊府中郎將莫霄。周嫣麗尖利的手指直指向我,

沖著莫霄喊道:“就是她!”她的聲音因亢奮而扭曲。“這個楚璇天生瘋病,性情暴虐。

”“定是她前幾日潛入府內,將我的婢女錦珂殺害于井中。快將她緝拿!”滿院死寂。

赫景墨嗆咳稍止,驚疑不定地看向我。莫霄銳利的視線掃過全場,最終定格于我。

我緩緩踱步上前,面上不見絲毫驚慌。“二姨娘!”我的聲音帶著怒氣。“無憑無據,

污蔑朝廷命官之女,可知是何罪名?!”“你!”周嫣麗氣結,眼珠急轉。

尖聲道:“就……前陣子你那賤奴行竊,錦珂依家母之令,斷了其雙腿。”“你定是氣不過,

為那賤奴報仇,就殺了錦珂!”“呵。”我輕笑一聲,冷意更甚。“二姨娘怕是忘了,

那斷腿之刑,可是我親口向祖母提議的。”“我既誠心認了這管教不嚴之責,何來不滿?

又怎會殺人?”“那……那就是因為錦珂曾得罪過你那短命的娘!”周嫣麗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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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01:3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