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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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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紫紺之吻醫(yī)生說我快死了。"慕小姐,根據(jù)檢查結果,

您患的是一種罕見的'紫紺癥'。"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憐憫,

"目前醫(yī)學上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我盯著他白大褂上沾著的一小片咖啡漬,

突然笑了:"醫(yī)生,您這咖啡漬形狀像個愛心,是不是昨晚約會太激烈,把咖啡打翻了?

"醫(yī)生愣住了,耳根微微發(fā)紅。我喜歡看人尷尬的樣子。"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慕小姐,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按照病情發(fā)展,您可能只剩下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三個月。九十天。兩千一百六十個小時。我走出醫(yī)院時,陽光正好。路邊的櫻花樹上,

一只麻雀在嘰嘰喳喳。我突然沖它做了個鬼臉:"嘿,小東西,你知道我快死了嗎?

"麻雀嚇得撲棱著翅膀飛走了。回到家,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泡沫涌出來,

沾在我的手指上。我舔了舔,味道有點苦。就像人生,我想。"敬死亡,"我舉起啤酒罐,

"希望你來的時候,能給我個痛快。"我本以為自己會哭,但我沒有。相反,

我腦子里冒出一堆葷段子。如果死神是個帥哥,我是不是該穿性感內衣迎接他?

這樣至少死得風流。手機響了,是閨蜜小雨。"慕惢!聽說你去醫(yī)院了?沒事吧?

"她的聲音里滿是擔憂。"沒事,"我喝了口啤酒,"就是快死了而已。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你他媽的開什么玩笑?"小雨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沒開玩笑,

醫(yī)生說我得了什么紫紺癥,還剩三個月。"我頓了頓,"不過別擔心,

我打算死前把存款都花光,然后去普陀山拜拜,說不定菩薩看我漂亮,給我續(xù)個命。

"小雨在電話那頭哭了。我聽著她的哭聲,突然覺得有點愧疚。

我不該這么輕描淡寫地告訴她。但這就是我,慕惢,連面對死亡都要講葷段子的慕惢。

三天后,我站在了普陀山的山腳下。"美女,要坐轎子上山嗎?

"一個皮膚黝黑的轎夫沖我咧嘴笑,露出一口黃牙。我看了看那頂搖搖欲墜的轎子,

又看了看轎夫瘦弱的肩膀:"大哥,你這小身板,別我坐上去,你先歸西了。

"轎夫哈哈大笑:"姑娘說話真風趣!"我選擇了步行。

醫(yī)生說我的病會讓皮膚逐漸呈現(xiàn)紫色,最后窒息而死。

聽起來像是某種詭異的童話——睡美人變紫美人。不過我可沒有王子來吻醒我。山路蜿蜒,

石階上沾著晨露。我走得很慢,時不時停下來喘口氣。肺部已經(jīng)開始有輕微的不適,

像是有人往里面塞了一團棉花。"喂,山神大人,"我對著空氣說,"如果你真的存在,

能不能讓我死得好看點?最好是那種'啊她睡著了'的樣子,而不是變成一具紫色的僵尸。

"當然,沒有人回答我。普濟禪寺的香火很旺。我買了三支香,學著別人的樣子跪在蒲團上。

香煙繚繞中,菩薩的面容慈祥而模糊。"菩薩姐姐,"我在心里默念,"我雖然愛講葷段子,

但沒做過什么壞事。如果您能讓我多活幾年,我保證少講點黃段子...嗯,

至少不在廟里講。"起身時,我撞到了一個人。"對不起,"我抬頭,

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在寺廟里穿白大褂?這人是不是走錯片場了?"慕惢?

"他準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笑了,眼睛彎成兩道月牙:"我是秦醫(yī)生,專治疑難雜癥。你的情況,我很了解。

"我打量著他。他看起來三十出頭,五官端正,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特別是他的眼睛,

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秦醫(yī)生?我不記得見過你。"我抱緊了自己的包,

"而且醫(yī)生怎么會在這里?跟蹤病人是違法的吧?"他搖搖頭:"我不是跟蹤你。

我是來幫你的。""幫我?"我挑眉,"怎么幫?用聽診器給我念經(jīng)?

"秦醫(yī)生沒有理會我的調侃,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你的紫紺癥,不是普通的疾病。

它是一種古老的詛咒。"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醫(yī)生,你是不是古裝劇看多了?

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是被巫婆詛咒的公主?""不,"他靠近一步,聲音壓低,

"你是被一只千年獼猴精標記了。"我該轉身就走的。真的。但不知為什么,

我的腳像是生了根。也許是因為他說的太荒謬,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好吧,秦醫(yī)生,

"我雙手抱胸,"那請問這位獼猴精大人為什么要標記我?因為我偷了他的香蕉?

"秦醫(yī)生的目光變得深邃:"因為你的前世,是他的愛人。"我這次真的笑出了聲:"哇哦,

這劇情可以拍電視劇了。前世今生,人妖虐戀。收視率肯定高。""你不相信很正常。

"秦醫(yī)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診所地址。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歡迎。

"我接過名片,上面寫著"秦靈診所",地址在市區(qū)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小巷。"秦醫(yī)生,

"我把名片塞進口袋,"雖然你的搭訕方式很老套,但創(chuàng)意分我給滿分。"他笑了笑,

轉身離去。我注意到他的步伐異常輕盈,幾乎聽不到腳步聲。傍晚,

我住在山腳下的一家小旅館。房間很簡陋,但窗外能看到海。我躺在床上,

感覺肺部的不適感加重了。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像是有人在我的氣管里塞了棉花。

我拿出秦醫(yī)生的名片,在手里把玩。他怎么會知道我的病?又為什么說是什么獼猴精的詛咒?

這一切太荒謬了。但死亡面前,人總會抓住任何可能的救命稻草,不是嗎?

我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我知道你會打來。"秦醫(yī)生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

帶著某種奇怪的共鳴。"少自戀了,"我嘴硬道,"我只是好奇你的故事能編多長。

""明天上午十點,診所見。"他說完就掛斷了。我瞪著手機,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有些期待明天的會面。第二天,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條隱蔽的小巷。

巷子深處,一棟老式建筑的門上掛著"秦靈診所"的牌子。門沒鎖,我推門而入。

診所內部出人意料地現(xiàn)代化。白色的墻壁,明亮的燈光,各種先進的醫(yī)療設備。

秦醫(yī)生站在一臺復雜的儀器旁,正在調整參數(shù)。"準時到達,很好。"他頭也不回地說。

"你的診所...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環(huán)顧四周,"我以為會是那種點著蠟燭,

擺滿草藥的老中醫(yī)館。"秦醫(yī)生轉過身,今天他穿著標準的白大褂,

但脖子上掛著的不是聽診器,而是一串奇特的骨質項鏈。"現(xiàn)代醫(yī)學和古老法術并不沖突。

"他說,"脫衣服吧。"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么?""檢查需要。

"他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放心,我是專業(yè)的。"我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都快死了,

還在乎什么羞恥心?我脫掉外套和T恤,只剩下內衣。秦醫(yī)生的目光在我的皮膚上游走,

奇怪的是,我沒有感到不適。他的眼神更像是在檢查一件藝術品,而非帶有欲望的凝視。

"這里,"他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的鎖骨下方,"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紫色斑點了。"我低頭看去,

確實有幾個針尖大小的紫點,像是被鋼筆不小心點上去的。"所以呢?你的診斷是什么?

巫婆的詛咒還是獼猴精的愛情標記?"我試圖用玩笑掩飾內心的不安。秦醫(yī)生沒有立即回答。

他走向一個古老的木柜,從里面取出一個小瓷瓶。"喝下去。"他將瓷瓶遞給我。

我接過瓶子,里面的液體呈現(xiàn)出詭異的藍紫色,在光線下微微閃爍。"這該不會是毒藥吧?

"我半開玩笑地問,"先奸后殺?"秦醫(yī)生突然笑了,

這次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許多:"慕惢,如果我想對你做什么,

昨晚在旅館就可以。"我瞪大眼睛:"你跟蹤我?""保護,"他糾正道,"你被標記后,

會有其他東西對你感興趣。"我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仰頭喝下了瓶中的液體。

味道出乎意料地甜美,像是混合了蜂蜜和某種異國水果。液體滑入喉嚨的瞬間,

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到全身。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呼吸變得順暢了,肺部的不適感消失了。

"這是什么?"我摸著喉嚨,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舒適。"暫時緩解癥狀的藥劑。

"秦醫(yī)生收起空瓶,"但要徹底治愈,需要更復雜的...治療。

"他說的方式讓我警覺起來:"多復雜?"秦醫(yī)生示意我坐下。他拉過一把椅子,

坐在我對面,金色的眼睛直視著我:"需要你與特定的'患者'進行親密接觸,

通過能量交換來中和詛咒。"我眨了眨眼:"你是說...sex?""不完全是。

"他的表情依然嚴肅,"但確實需要身體接觸,而且是...深度的。

"我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天啊,這絕對是我聽過最離譜的搭訕方式!'親愛的,

你得跟我上床才能治病'?"秦醫(yī)生沒有笑:"這不是玩笑,慕惢。你的生命取決于此。

"他的語氣讓我收起了笑容。不知為何,我相信他不是在開玩笑。"好吧,

假設你說的是真的,"我深吸一口氣,"誰是這些'特定患者'?你?""我是其中之一。

"他站起身,開始解開白大褂的扣子,"還有其他幾位...特殊個體。

"我看著他脫下白大褂,露出下面精壯的身體。他的皮膚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健康的小麥色,

肌肉線條分明但不夸張。"等等,"我舉起手,"這就開始了?沒有前戲?沒有燭光晚餐?

"秦醫(yī)生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他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慕惢,你是個聰明的女孩。

你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約會。"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帶著某種不屬于人類的韻律。

我感到一陣眩暈,不是因為疾病,而是因為他的靠近。"那么,"我強裝鎮(zhèn)定,

"這位'特殊個體'先生,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秦醫(yī)生的眼睛在近距離下顯得更加奇特,

金色的虹膜中似乎有細小的光點在游動。"我是你故事里的獼猴精,"他輕聲說,

"修行千年,等待輪回中的你。"他的唇貼上我的脖頸時,我感到的不是恐懼,

而是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仿佛這個場景已經(jīng)上演過無數(shù)次。在意識模糊前的最后一刻,

我想起一個問題:"為什么是獼猴精?為什么不是狐貍精?

那樣更浪漫..."秦醫(yī)生——或者說秦靈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因為親愛的,

你前世最愛吃香蕉。"第二章 獼猴之吻紫色的液體在我血管里跳舞。

秦靈的唇離開我的脖頸時,我感到一陣眩暈。診所的白墻變成了淡紫色,像被夕陽染透的云。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臂,那些細小的紫斑正在消退,如同退潮時沙灘上的水痕。"見效了。

"秦靈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眨了眨眼,視線重新聚焦。他站在我面前,

白大褂已經(jīng)重新穿好,仿佛剛才的親密接觸從未發(fā)生。但他的眼睛——那雙金色的眼睛,

現(xiàn)在亮得驚人,像是兩顆小小的太陽。"這是什么原理?"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的皮膚還殘留著他唇瓣的溫度,"別告訴我是什么'愛的力量'。"秦靈輕笑一聲,

轉身走向那個古老的木柜:"是能量交換。你的詛咒需要特定的能量來中和。

"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個青銅香爐,形狀像只蜷縮的猴子。點燃的瞬間,一股異香彌漫開來,

像是熱帶水果混合著海風的味道。"紫紺癥不是普通的疾病,"他背對著我說,

"它是一種標記,一種詛咒。千年前,一個鮫人女子為了救她姐姐,

用反寫符召喚了禁忌的力量。那力量失控了,波及到了與鮫人族有世仇的龍女一族。

"我皺起眉頭:"等等,你是說我是龍女轉世?那個愛吃香蕉的龍女?"秦靈轉過身,

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盧雪瑩,南海龍女,觀音座前的侍女。

前世你偷了玉凈瓶的甘露救我,被罰轉世為人。"他的語氣太認真了,

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家伙是不是真的瘋了。但那些消退的紫斑又是實實在在的。"好吧,

假設你說的是真的,"我攤手,"那我為什么會被詛咒?因為我偷了神仙的東西?

""因為你被標記了。"秦靈突然解開白大褂的扣子,"被這個。"他轉過身,撩起襯衫。

在他的后腰上方,一個紫色的印記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那是一只猴子的輪廓,

懷里抱著一條小龍。我倒吸一口氣:"這是...紋身?""是契約。"他放下衣擺,

"六耳獼猴與龍女的契約。千年輪回,我們總會找到彼此。"我該覺得荒謬的。但不知為何,

那個印記讓我心臟狂跳,像是觸動了記憶深處的某根弦。"所以治療方案是什么?

"我努力保持冷靜,"每次發(fā)作就來找你親熱?這聽起來像是某種奇怪的會員制服務。

"秦靈的表情變得嚴肅:"需要五次完整的能量交換。每次與不同的...特殊個體。

""不同的?"我挑眉,"你是說還有其他像你這樣的...生物?""五位古老的存在,

各自掌握一部分中和詛咒的能量。"他走近我,金色的眼睛直視我的瞳孔,"我是第一個,

也是最容易的一個。"最容易的一個。這句話讓我胃部發(fā)緊。"為什么是你第一個?"我問。

秦靈笑了,這次的笑容帶著幾分野性:"因為親愛的,你前世最愛吃香蕉。

"我翻了個白眼:"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他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抓住我的手,

按在他的胸口。透過襯衫,我感受到他心跳的節(jié)奏——奇怪的是,那心跳時快時慢,

不像人類那樣規(guī)律。"感受它,"他低聲說,"這是千年獼猴的心跳。

你的身體記得這個頻率。"確實,當我的手掌貼著他的胸膛,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碧藍的海水,白玉的臺階,

還有一雙從背后環(huán)住我的、毛茸茸的手臂...我猛地抽回手:"那些是什么?

""前世記憶。"秦靈的表情變得柔和,"治療過程會喚醒它們。不必害怕,

它們本就是你的。"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接受這個瘋狂的現(xiàn)實。畢竟,

比起三個月后變成一具紫色的尸體,和一只自稱是我前世情人的猴子精上床似乎沒那么糟糕。

"好吧,"我聳肩,"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繼續(xù)你的'能量交換'?

"秦靈搖搖頭:"第一次治療已經(jīng)完成。下次發(fā)作時再來找我。"他走向辦公桌,

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布袋:"隨身帶著這個。當紫斑重新出現(xiàn)時,它會發(fā)熱提醒你。

"我接過布袋,里面裝著幾顆干枯的...香蕉片?我抬頭看他,他聳聳肩:"老習慣。

"離開診所時,天已經(jīng)黑了。小巷里沒有路燈,只有月光照亮石板路。我走了幾步,

突然回頭——診所的二樓窗口,一個身影站在那里。不是秦靈,那身影更高大,肩膀更寬,

頭上似乎還有...角?我眨眨眼,再看時,窗口已經(jīng)空了。回到家,我癱在沙發(fā)上,

盯著天花板發(fā)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太超現(xiàn)實了。我,慕惢,一個愛講葷段子的普通女孩,

突然成了什么龍女轉世,還被千年獼猴精標記了?手機響了,是小雨。"你去哪了?

我打了十幾個電話!"她的聲音充滿擔憂。"抱歉,"我揉了揉太陽穴,

"去見了那個...醫(yī)生。""那個秦醫(yī)生?"小雨的聲音突然變得八卦,"怎么樣?帥嗎?

"我回想起秦靈金色的眼睛和襯衫下的肌肉線條:"嗯...挺帥的。""我就知道!

"小雨尖叫,"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用看病當借口約會?"我苦笑:"差不多吧。

"如果她知道真相,大概會嚇得暈過去。掛斷電話,我洗了個熱水澡。水流沖刷身體時,

我注意到鎖骨下方的皮膚又出現(xiàn)了幾個紫點,比之前更淡,但確實存在。

秦靈說過治療需要五次,看來第一次只是暫時緩解。躺在床上,我打開那個小布袋。

除了干香蕉片,里面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展開后,上面寫著一行字:"當月亮變成紫色時,

來海邊找我。——K"K?秦靈的首字母?我翻過紙條,背面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像是猴子和龍的糾纏。我把紙條放回布袋,關燈睡覺。夢里,我站在一片白玉臺階上,

手持玉凈瓶,看著一只毛色金黃的猴子從海里爬上來,對我咧嘴一笑...第二天早晨,

我是被胸口的灼熱感驚醒的。那個布袋正在發(fā)燙,

我趕緊掏出來——里面的香蕉片變成了深紫色,像是被什么染過一樣。手機屏幕亮起,

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今晚午夜,老碼頭。穿紅色。——K"我盯著短信看了很久,

突然笑了。這算什么?超自然的約會邀請?我回復:"紅色內衣還是紅色外套?說清楚點,

猴子先生。"幾乎是立刻,回復來了:"都穿。還有,帶上你的幽默感。

它比香蕉更讓我懷念。"我搖頭,這家伙連短信都這么老派。但奇怪的是,

我竟然開始期待今晚的見面。也許是因為死亡的威脅,也許是因為那些閃回的前世記憶,

又或者...僅僅是因為秦靈那雙金色的眼睛。夜幕降臨前,

我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紅色連衣裙——去年生日時小雨送的,一直沒機會穿。對著鏡子,

我涂上同色系的口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秦靈真的是獼猴精,那今晚會發(fā)生什么?

人妖戀現(xiàn)場版?鏡子里的女孩對我眨眨眼:"敬死亡,也敬愛情。管他是什么呢。"出門時,

我注意到窗外的月亮——它確實泛著淡淡的紫色光暈。

第三章 月下獼猴老碼頭比我想象的更破敗。紅色連衣裙在海風中飄蕩,像一面叛逆的旗幟。

午夜的海浪拍打著腐朽的木樁,發(fā)出空洞的回響。我站在碼頭盡頭,

看著紫色月光下的海面——那顏色像極了正在我皮膚上蔓延的紫斑。"準時赴約,值得表揚。

"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身,看到秦靈倚在一盞銹蝕的路燈下。他今晚沒穿白大褂,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絲質襯衫,領口敞開,

露出鎖骨下方奇特的紋身——纏繞的猴尾與龍鱗圖案。"你的紋身會動?"我瞇起眼睛,

確信剛才看到那圖案微微扭曲了一下。秦靈微笑,牙齒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潔白:"不是紋身,

是契約印記。就像你身上的紫紺癥。"他走近,

海風帶來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熱帶水果混合著某種野性的味道。當他在我面前站定時,

我注意到他的瞳孔完全變成了金色,沒有一絲人類眼白的部分。"治療要在這里進行?

"我環(huán)顧四周,"在這么...露天的環(huán)境?"秦靈的手指撫上我的鎖骨,

那里的紫斑已經(jīng)重新顯現(xiàn):"能量交換需要月光催化。特別是這種顏色的月光。

"他的指尖冰涼,卻讓我皮膚發(fā)燙。我該感到害怕的,但某種更原始的本能壓倒了理智。

"脫掉衣服。"他說,聲音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我挑眉:"這么直接?連晚餐都省了?

""慕惢,"他嘆氣,"這不是約會。是救你的命。"我聳肩,解開連衣裙的肩帶。

紅色布料滑落腳下,露出里面的黑色蕾絲內衣——我故意選的,

為了看這個自稱千年獼猴精的家伙會不會臉紅。他沒有臉紅。相反,

他的目光變得極具侵略性,金色的瞳孔收縮成細線。"全部。"他說。

當最后一件衣物落下時,海風撫過我的皮膚,激起一陣戰(zhàn)栗。

秦靈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被剝開的果實,每一寸都被審視,被評估。"轉過去。

"他命令道。我轉身面對大海。紫色的月光灑在皮膚上,那些紫斑開始微微發(fā)光,

像是呼應著某種召喚。背后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然后是...別的聲響。

一種柔軟的、毛皮擦過皮膚的觸感。我忍不住回頭——秦靈已經(jīng)不再是完全的人形。

他的背部覆蓋著金色的毛發(fā),脊椎末端延伸出一條長長的、靈活的尾巴。當他抬頭看我時,

面部輪廓變得更加銳利,耳朵變尖,像極了...是的,一只獼猴。但卻是最俊美的那種。

"看夠了嗎?"他咧嘴一笑,露出稍顯尖銳的犬齒。

我咽了口唾沫:"所以這才是你的...完整形態(tài)?""部分而已。

"他的尾巴繞上我的腳踝,毛發(fā)出奇地柔軟,"完全現(xiàn)形會嚇到你。

"尾巴的溫度比他的手指更高,像一條溫暖的蛇纏繞著我的小腿向上攀爬。我該感到恐懼的,

但某種奇怪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我們...前世真的認識?"我輕聲問。

秦靈——或者說,半猴形態(tài)的秦靈——靠近我,他的呼吸噴在我耳畔:"不只是認識,

盧雪瑩。"那個名字像鑰匙般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一瞬間,我看到了——碧藍的海水下,

白色珊瑚叢中,一個金色毛發(fā)的生物向我游來。他的手臂強壯有力,

撥開海水的姿態(tài)優(yōu)雅如舞蹈。我(盧雪瑩?)伸出手,他握住,將我拉向珊瑚深處。

那里有...一個洞穴?洞壁上刻滿了發(fā)光的符文...畫面消失了。我喘息著回到現(xiàn)實,

發(fā)現(xiàn)秦靈的尾巴已經(jīng)纏到了我的腰際。"記憶閃回?"他問,聲音里帶著了然。我點頭,

突然意識到自己正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指甲幾乎陷入他的皮毛。"治療過程會喚醒更多。

"他的尾巴突然收緊,將我拉向他赤裸的胸膛,"準備好了嗎?"我沒回答,

而是直接吻上了他的唇。這個吻點燃了什么。秦靈發(fā)出一聲近乎咆哮的聲音,雙臂將我箍緊。

他的皮毛摩擦著我的皮膚,奇異的觸感讓我渾身戰(zhàn)栗。紫色月光似乎變得更加明亮,

海風卷起浪花,打濕了碼頭的木板。當他的手掌貼上我后背的紫斑時,一股暖流涌入體內。

不同于診所里的溫和緩解,這次的能量交換更加...原始。

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秦靈體內傳遞過來,通過我們相貼的每一寸皮膚,通過交纏的唇舌,

甚至通過那條纏繞著我的、靈活的尾巴。身體深處,紫斑所在的位置開始發(fā)熱,

然后那種熱度擴散到全身。我仰起頭,看到夜空中的月亮完全變成了紫水晶的顏色。

秦靈的毛發(fā)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像融化的黃金。"這是什么感覺?"我喘息著問。

"能量融合。"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我的生命力在抵消你的詛咒。"過程持續(xù)了多久?

時間在紫色月光下失去了意義。當秦靈終于松開我時,我癱軟在他懷中,渾身濕透,

不知是汗水還是海水。皮膚上的紫斑再次消退,但這次留下了淡淡的金色痕跡,

像是被陽光親吻過的雪。"第一階段完成。"秦靈說著,尾巴緩緩從我腰間松開。

他的形態(tài)也開始恢復,毛發(fā)褪去,五官重新變得人類化,只有眼睛還保留著金色的光芒。

我低頭看著自己身體上的金色痕跡:"這些是什么?""我的印記。"他伸手撫摸那些痕跡,

"證明你接受過第一種能量的治療。"我皺眉:"第一種?還有幾種?""五種。

"他轉身走向碼頭邊緣,望著紫色的海面,"對應五行,也對應五個...特殊的個體。

"我裹上連衣裙,走到他身邊:"所以接下來我還要和另外四個...什么?妖怪?上床?

"秦靈笑了:"不一定都是這種方式。每種能量的傳遞方式不同。""那為什么你是第一個?

"我追問。他轉頭看我,

金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因為我是唯一一個不會傷害你的。

"海浪突然劇烈拍打碼頭,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我們的腳。遠處海面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速度快得不像是魚類。秦靈的表情突然警覺起來:"我們該走了。""那是什么?

"我盯著黑影消失的方向。他沒有回答,而是迅速拉著我離開碼頭邊緣。

就在我們后退的瞬間,一只蒼白的手從水中伸出,抓住了碼頭邊緣的木板。

長長的、濕漉漉的黑發(fā)下,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盯著我們。"六耳,你越界了。

"一個女聲從水中傳來,聲音像是貝殼摩擦的聲響,"她不屬于你。"秦靈——六耳?

——擋在我面前:"滾回你的深淵,鮫女。這事與你無關。"那只手松開了,

伴隨著一聲冷笑:"你以為抹去她的記憶就能重來?龍族的詛咒沒那么簡單,獼猴精。

"黑影沉入水中,留下一圈紫色的漣漪。我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更多的記憶碎片涌現(xiàn)——一個黑發(fā)女子(鮫女?

)將某種紫色的液體倒入玉凈瓶...盧雪瑩憤怒的尖叫...六耳獼猴擋在我面前,

承受了某種攻擊...他后背上的猴形印記發(fā)出刺目的紫光..."慕惢?

"秦靈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我們得走了。"回程的路上,我沉默不語。

太多問題在腦海中盤旋:為什么那鮫女叫他六耳?龍族的詛咒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我的前世記憶被抹去?秦靈似乎察覺到我的疑慮,

在診所門口停下腳步:"不是所有記憶都適合現(xiàn)在恢復。相信我,慕惢。"我抬頭看他,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把他當作單純的"治療者"。那些記憶碎片,無論是真是假,

都讓這個自稱等我千年的獼猴精變得...復雜而真實。"我需要知道真相,"我說,

"在下次治療前。"秦靈的表情軟化下來,人類形態(tài)的他看起來異常疲憊:"下次月圓之夜。

我會告訴你一切。"他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這個吻不帶情欲,

卻讓我心臟漏跳一拍。"回家吧,慕惢。紫色月光不適合凡人久留。"我轉身離去,

卻在拐角處回頭看了一眼。診所二樓的窗口,秦靈的身影佇立在那里,

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像兩盞孤獨的燈。

第四章 六耳真形紫色月光像液體般傾瀉在診所的天花板上。我躺在秦靈的治療臺上,

看著他往香爐里撒入某種金色粉末。煙霧升騰的瞬間,整個房間的光線扭曲起來,

墻壁上浮現(xiàn)出流動的符文——猴與龍糾纏的圖案,與秦靈后背的印記一模一樣。

"這次會更深入。"他背對著我說,聲音里帶著奇異的回響,"你會看到更多前世記憶。

"我摸了摸鎖骨下方重新浮現(xiàn)的紫斑:"比碼頭那次還深入?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夠深入了。"秦靈轉身,月光下他的輪廓開始變化——耳朵變尖伸長,

脊椎彎曲出更野性的弧度,金色毛發(fā)從襯衫領口蔓延而出。最驚人的是,

他的頭部兩側竟然又生出兩對耳朵,共六只金色的耳廓在月光下微微顫動。

"六耳獼猴..."我脫口而出,

腦海中突然閃過《西游記》的片段——真假美猴王打到如來座前,

那只被金缽罩住的六耳獼猴。秦靈——不,

現(xiàn)在該叫他六耳了——露出尖銳的犬齒:"你記得。"不是疑問句。

他的六只耳朵同時轉向我,仿佛能聽到我血液流動的聲音。傳說中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

知前后,萬物皆明。此刻他站在那里,

完全就是古典名著中描述的"黃發(fā)金睛火眼...毛臉雷公嘴,朔腮別土星,查耳額顱闊,

獠牙向外生"。我本該害怕的。但當我注視著他完全現(xiàn)形的模樣,

胸口涌起的卻是莫名的熟悉與親近。那些前世記憶碎片正在我的意識深處蠢蠢欲動。

"治療需要五種元素能量。"六耳走近治療臺,六只耳朵隨著他的話語輕輕擺動,

"我是金屬性,上次在碼頭借助月光完成了水屬性的初步融合。今天要徹底激活水元素通道。

"他的手指劃過我的鎖骨,指甲變得尖銳,卻小心地沒有劃傷皮膚。隨著他的觸碰,

我鎖骨下方的紫斑開始發(fā)熱,漸漸變成流動的金色液體,像融化的黃金在皮膚下蜿蜒。

"怎么做?"我呼吸加快,金色紋路隨著我的呼吸起伏。

六耳的手掌貼上我的腹部:"像這樣。"他的手掌突然變得冰涼,不是人類的溫度,

而是深海般的寒意。我驚喘一聲,感覺一股水流般的能量從接觸點涌入體內。

這不是比喻——我真的看到淡藍色的光流從他掌心注入我的身體,與那些金色紋路交融。

"放松。"六耳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海浪般的韻律,"讓水元素流過你的經(jīng)脈。

"隨著能量注入,我的視野開始變化。診所的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碧藍的海水。

我(盧雪瑩?)站在白玉砌成的臺階上,手持玉凈瓶,

看著一只金色毛發(fā)的猴子從珊瑚叢中游來...記憶碎片越來越清晰:南海龍宮的白玉階,

偷取的甘露,被罰轉世時觀音菩薩悲憫的眼神。還有最深處的記憶——珊瑚宮中,

六耳獼猴將一枚紫色貝殼放入我手中,貝殼里是我們偷偷交換的精血..."啊!

"我猛地弓起背,現(xiàn)實與記憶的界限徹底模糊。六耳的另一只手撫上我的脖頸,

完全現(xiàn)形的猴臉貼近我的耳畔,尖銳的犬齒輕輕磨蹭我的耳垂。"盧雪瑩,

"他呼喚著我的前世之名,"想起我們的約定。"更多的記憶涌現(xiàn):六耳獼猴被天兵圍剿,

我(盧雪瑩)偷取玉凈瓶的甘露救他,導致被罰轉世為人。而他為了尋找轉世的我,

甘愿被如來封印部分法力,只保留六耳聆聽三界的能力。能量交換達到頂峰時,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皮膚上的紫斑完全轉化為流動的金紋,像是有生命般在體表游走。

六耳的六只耳朵全部豎起,發(fā)出低沉的嗡鳴聲,與我的喘息交織在一起。突然,

窗外傳來水花濺起的聲音。六耳猛地抬頭,金色瞳孔收縮成細線:"鮫女!

"一道黑影從窗外掠過,接著是貝殼風鈴般的冷笑聲:"六耳,你還沒告訴她反寫符的事嗎?

"六耳咆哮一聲,瞬間移動到窗邊,但黑影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中。他轉身時,

人類形態(tài)已經(jīng)恢復大半,只有耳朵還保留著三對的形態(tài)。"反寫符是什么?"我撐起身體,

金紋隨著我的動作微微發(fā)光。六耳的表情變得復雜:"鮫人族的禁忌法術。

當年就是鮫女用反寫符詛咒了你...的前世。"他走回治療臺,

手指輕撫我鎖骨下的金紋:"今天到此為止。水元素通道已經(jīng)打通,

下次月圓時進行土屬性的治療。"我抓住他的手腕:"別轉移話題。

那個鮫女為什么說你隱瞞了反寫符的事?"六耳的六只耳朵同時垂下,

這個動作讓他奇異地顯得脆弱:"因為..."他停頓了一下,

"反寫符需要施咒者的心頭血才能解除。而當年那個鮫女...已經(jīng)死了。

"我消化著這個信息:"所以詛咒無法完全解除?""不,五種能量融合可以暫時壓制。

"六耳的眼睛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但要徹底破除...需要找到那個鮫女的轉世。

"房間陷入沉默。月光不知何時恢復了正常的銀白色。我低頭看著身上的金紋,

它們正慢慢滲入皮膚,只留下淡淡痕跡。"為什么要幫我?"我突然問,"千年過去,

你完全可以找別的伴侶。"六耳——現(xiàn)在又變回秦靈的模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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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01:4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