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手中的荷包，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里。這個紅袖，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頭，

從小服侍我長大，我待她如姐妹一般。而顧景行，更是我一心一意愛慕的人。

當初不顧父母反對，執意要嫁給這個寒門書生，就是因為他說過，會待我一生一世。

如今看來，不過是笑話一場。「胡說什么，」顧景行倒是否認了，「我與夫人是明媒正娶，

豈容你這般胡言亂語。」紅袖不依不饒：「姑爺嘴硬，可心里想的是什么，奴家還不知道嗎？

昨夜你摟著奴家，可不是這般說的。」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一陣眩暈襲來，

險些要站不穩。昨夜？昨夜他明明說要在書房讀書，不愿打擾我休息，

原來是......「紅袖！」顧景行似乎有些惱了，「你今日怎么如此不懂分寸？」

「奴家哪里不懂分寸了？」紅袖委屈巴巴，「姑爺不是說過，等有了機會就納奴家為妾嗎？

現在怎么又這樣對奴家？」納妾？我咬緊牙關，強撐著沒有出聲。「那也要看時機，」

顧景行嘆了口氣，「如今我尚未考中功名，還要依靠沈家，豈能貿然行事？你且再等等，

等我中了舉人，自然有辦法。」「姑爺說話可要算數，」紅袖嬌嗔道，

「奴家把清白都給了你，可不能讓奴家一直做這見不得光的事。」「自然算數。」

顧景行溫聲哄道，「我何時騙過你？」我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腳步聲驚動了他們，

只聽紅袖小聲道：「姑爺，好像有人來了。」「快回去。」顧景行催促。

等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院子時，紅袖已經不見蹤影，顧景行正站在廊下，

一副剛從書房出來的模樣。「夫人回來了？」他迎上來，神色如常，「岳母身子可好？」

我凝視著他的臉，這張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的臉，如今看來竟是如此陌生。「母親很好。」

我淡淡回了一句，徑直往房里走去。「夫人今日怎么了？」顧景行跟了上來，

「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有些乏了。」我坐在梳妝臺前，從銅鏡里看著他，

「你繼續去讀書吧，不用管我。」「那我去書房了，夫人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