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襠里的金砂沉甸甸的，可我知道——有些秘密比金子還重，比如爹到底怎么死的，

比如王寡婦為什么生吃魚，再比如...小青說的"最后一個秘密"究竟是什么？

第三章：河底秘聞我蹲在河邊等小青，褲兜里的金砂硌得大腿生疼。月亮像被狗啃過的燒餅，

缺了半邊掛在蘆葦蕩上空。水面飄著層綠瑩瑩的霧，蛙鳴聲忽遠忽近，

聽著像一群小孩在學舌。"趙四——"聲音從水里冒出來，帶著氣泡破裂的咕嘟聲。

我嚇得往后一坐，看見小青的腦袋浮出水面。她的頭發今夜格外長，在水里散開像團水草，

發梢還纏著幾顆發光的珠子。"下來。"她沖我招手，指甲泛著蚌殼內壁的光澤。

我咽了口唾沫："我、我不會水..."她突然沉下去，

下一秒有東西纏住我的腳踝——是條濕滑的綠綢帶，猛地把我拽進河里。水灌進鼻孔的剎那，

綢帶變成冰涼的手臂環住我的腰。睜眼看見小青近在咫尺的臉，

她的瞳孔在暗處擴張成兩個墨綠色的圓。"閉氣。"她貼著我耳朵說，然后吻住我的嘴。

我嘗到河底淤泥的腥味，還有她舌尖遞來的氣泡。身體被帶著往下沉，卻奇怪地不覺得憋悶。

四周漸漸亮起來，原來是墻壁上的苔蘚在發光，照出個歪歪扭扭的隧道，

像被巨蟒鉆出來的地洞。"這是..."我剛開口就嗆水，小青往我額頭一點，

突然就能在水里呼吸了。她牽著我游進個蚌殼形狀的洞穴。洞頂垂著無數晶瑩的絲線，

每條絲線上都串著青蛙干尸，風一吹就輕輕碰撞，發出風鈴般的聲響。正中央有張石床，

鋪著曬干的荷葉，上面蜷著只臉盆大的青蛙，皮膚上布滿金色紋路。"我祖母。

"小青低聲說，"她睡了六十年了。"大青蛙突然睜開眼，琥珀色的眼珠轉向我。它張開嘴，

吐出的不是舌頭，而是一截人類的手臂！那手臂五指張開，"啪"地抓住我的衣領。

"外鄉人。"青蛙的嗓音像磨砂紙擦過陶罐，"你爹偷走月明珠那晚，我咬斷了他三根手指。

"我腿一軟，看見那手臂末端果然只有兩根指頭。小青急忙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