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加班到深夜的辦公室里，只剩下鍵盤敲擊聲和空調的嗡鳴。我叫江北，
星辰游戲公司的資深程序員，也是運營總監柳如煙的丈夫。"江北，
新項目的服務器架構今晚必須搭好，明天沈總監要看。"柳如煙站在我的工位旁，
語氣公事公辦。我抬頭看她，精致的妝容在辦公室的冷光燈下顯得有些疲憊。結婚三年，
她很少這樣直呼我的名字，平時在公司都是"江工程師"，在家則是"老公"。"好的，
柳總監。"我也用同樣公事公辦的語氣回應。她轉身離開時，我聞到一絲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她平時用的那款。沈易是上個月空降來的策劃總監，據說是從騰訊挖來的大牛，
長得斯文帥氣，說話溫文爾雅。公司上下都對他敬畏有加，包括我老婆。凌晨兩點，
我終于完成了服務器架構的搭建。走到電梯口時，發現柳如煙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到她和沈易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兩杯咖啡。"如煙，你辛苦了。
"沈易的聲音很輕。"應該的，沈總。"她的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我站在門外，
心跳得有些快。"對了，這個給你。"沈易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朋友從日本帶回來的護手霜，聽說很好用。"柳如煙接過盒子，
臉上露出笑容："謝謝沈總，太破費了。""叫我易哥就行，我比你大兩歲。""好的，
易哥。"她的聲音更溫柔了，像撒嬌。我悄悄退回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鈕?；氐郊?，
柳如煙已經在客廳等我。"怎么這么晚？"她問。"服務器架構比較復雜，多花了點時間。
"我在玄關換鞋，"你不是也剛回來嗎？""和沈總討論新項目的運營策略。
"她的語氣很自然。我點點頭，沒有多問。洗澡時，我在浴室里發現了那支護手霜。
包裝盒還沒撕開，上面有日文標識。晚上躺在床上，柳如煙已經睡著了。我看著她的側臉，
想起她接過護手霜時的笑容。那種笑容，她很久沒對我露過了。第二天上班，
我照常坐在工位上寫代碼。中午去食堂吃飯時，聽到幾個同事在討論。"沈總監真厲害，
昨天的項目策劃案老板都夸贊了。""聽說他以前在騰訊年薪就有八十萬。
""柳總監最近總是和他開會，看起來配合得很好。""郎才女貌的，
要不是柳總監已經結婚了..."我夾菜的手頓了頓。下午，
我去運營部找柳如煙討論用戶數據接口的問題。她的辦公室門開著，沈易正坐在她對面。
"江工程師，進來吧。"柳如煙看到我，語氣恢復了公事公辦。我走進去，
簡單匯報了接口的技術方案。沈易在一旁聽著，偶爾點頭。"江工程師的技術確實不錯。
"沈易評價道。"他是我們公司最優秀的后端工程師。"柳如煙說這話時，
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討論完工作，我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聽到沈易說："如煙，
下班后一起吃個飯吧，有些運營策略想和你詳細聊聊。""好的，易哥。"我的腳步頓了頓，
還是走了出去。晚上七點，柳如煙給我發微信：今晚和同事吃飯，你自己解決晚餐，
早點休息。我回復：好的。九點半，我路過公司樓下的餐廳，
透過玻璃窗看到柳如煙和沈易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穿著今天上班時的職業套裝，
頭發重新整理過，妝容也補過了。沈易說著什么，她時不時輕笑。那種笑容，久違而陌生。
我站在街邊看了很久，直到他們起身離開?；氐郊?，我坐在客廳等她。十一點，她才回來。
"吃了什么？"我問。"就是普通的工作餐，討論了新項目的推廣方案。"她脫下高跟鞋，
"明天還要早起開會，我先去洗澡了。"我看著她進浴室的背影，
發現她走路的姿態都輕快了一些。半夜，她的手機響了一聲。我睜開眼，看到屏幕亮起，
是微信消息。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然后快速回復了什么。我閉上眼睛，
假裝還在睡覺。但那個笑容，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第2章周五下午，公司例行周會。
沈易在臺上介紹新項目的策劃方案，PPT做得很精美，邏輯清晰，數據詳實。
"這個項目預計能為公司帶來千萬級別的收入。"他的聲音充滿自信。臺下掌聲響起。
柳如煙坐在第一排，鼓掌時格外用力。"柳總監，運營方面有什么補充嗎？"沈易看向她。
"沈總的方案非常完善，運營部會全力配合。"她站起來回應，
"我相信這個項目一定會成功。"會后，老板特意表揚了沈易和柳如煙的合作。
"你們兩個的配合真是天衣無縫啊。"老板笑著說。我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接受夸贊。
晚上，公司聚餐慶祝項目立項。KTV包房里，同事們輪流唱歌。
沈易點了一首《因為愛情》，邀請柳如煙合唱。"不太好吧，我老公還在這里。
"柳如煙看了我一眼。"就是工作上的慶祝，江工程師不會介意的。"沈易笑著說。
我端起酒杯："沒關系，你們唱吧。"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臺。兩個人站在一起，
柳如煙比沈易矮半個頭，看起來很般配。"因為愛情，
不會輕易悲傷..."她的聲音很好聽，和沈易的聲線很搭。臺下同事們起哄叫好。
我看著屏幕上的歌詞，忽然覺得諷刺。因為愛情，所以背叛。因為愛情，所以欺騙。
歌曲結束，柳如煙走下臺時臉頰微紅。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十點半，
聚餐結束。我和柳如煙一起走向停車場。"今天玩得開心嗎？"我問。"還可以。
"她的回答很敷衍。開車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看手機。紅綠燈停車時，我瞥了一眼，
是和沈易的微信對話。"今晚唱歌很棒。""謝謝易哥夸獎。""有機會再合作。""好的。
"她打字很快，還配了個笑臉表情。"專心開車。"她發現我在看，語氣有些不耐煩。
回到家，我去書房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聽到客廳里傳來她和閨蜜的電話聲。"是啊，
我們公司新來了個策劃總監，很有才華的。""長得怎么樣？當然帥啊，不然能當總監嗎？
""你胡說什么呢，我是有家庭的人。""好了好了，不和你聊了，明天還要上班。
"掛了電話，她進書房找我。"明天周末，我們去看看小寶吧。"小寶是我們的兒子，
今年五歲，平時住在我媽媽那里。因為我們工作太忙，只有周末才能去看他。"好的。
"我點頭。第二天上午，我們開車去接小寶。"爸爸！媽媽！"小寶沖過來抱住我們。
"想爸爸媽媽了沒有？"柳如煙蹲下來親親他的臉。"想了！特別想！
"看著母子倆親昵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帶小寶去游樂園玩時，柳如煙的手機不停地響。
"媽媽，你的電話。"小寶奶聲奶氣地說。"工作上的事情，媽媽接一下。
"她走到一邊接電話。我牽著小寶去排隊坐摩天輪。"爸爸，為什么媽媽總是在打電話？
"小寶問。"媽媽工作很忙。"我摸摸他的頭。"那媽媽還愛我們嗎？"這個問題讓我一愣。
"當然愛，媽媽最愛小寶了。""那為什么媽媽總是不高興？"孩子的直覺往往最敏銳。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下午送小寶回奶奶家時，我媽媽把我拉到一邊。"小北，
你和如煙最近怎么樣？""挺好的，媽，你怎么這么問？""感覺她心不在焉的，
和小寶說話都有點敷衍。"我媽媽皺著眉，"你們夫妻之間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沒有，
可能是工作壓力大。""那就好，小寶還小，你們要好好過日子。"晚上回家路上，
柳如煙又在看手機。"沈易找你？"我終于忍不住問。她抬頭看我，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就是工作上的事情，項目馬上要上線了，需要確認一些細節。
""周末也要工作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互聯網公司就是這樣。"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沒再說話。到家后，我去廚房做晚飯。冰箱里有她昨天買的菜，但是數量比平時少了很多。
以前她會買夠一周的菜，現在好像隨時準備不在家吃飯。吃飯時，她心不在焉地扒拉著米飯。
"下周的項目發布會，你要不要參加？"她忽然問。"技術部門需要參加嗎？
""老板說全公司都要參加，算是慶?；顒?。""那我參加。""嗯。"她點點頭，
繼續低頭吃飯。我看著她的側臉，想起剛結婚時的樣子。
那時候她會和我分享工作中的每一個細節，會為我的一個小笑話開心半天?，F在，
我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餐桌。還有一個叫沈易的男人。第3章周一上班，
我發現柳如煙比往常化了更精致的妝。唇彩是新買的色號，眼影也換了顏色，頭發做了造型。
"今天有重要會議嗎？"我問。"項目推進會，需要對外展示。"她照著鏡子整理頭發。
我知道這個會議，沈易會做主要匯報。到公司后，我照常坐在工位上寫代碼。上午十點，
透過玻璃窗看到會議室里坐滿了人。柳如煙坐在沈易旁邊，兩人時不時交流幾句，
配合得很默契。中午，我去食堂吃飯時，聽到財務部的同事在聊天。
"柳總監最近總是和沈總監一起吃飯，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呢。""人家柳總監有老公的，
就在技術部。""真的嗎？我怎么沒見過？""就是那個江北，程序員，長得還可以，
不過比較悶。""難怪，程序員都比較木訥，不像沈總監那么有魅力。"我端著餐盤走過去，
她們立刻停止了聊天。下午，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請問是江北先生嗎？
我是星耀醫院的護士，您兒子在我們醫院急診科..."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怎么了？
嚴重嗎？""孩子發高燒，已經超過39度了，需要家長盡快過來。"我立刻請假往醫院趕。
路上給柳如煙打電話，但是占線。發微信也沒有回復。到醫院時，小寶躺在病床上，
臉頰通紅，我媽媽守在旁邊。"醫生說可能是病毒性感冒，需要輸液。"我媽媽紅著眼睛說。
"媽媽呢？"小寶虛弱地問。"媽媽馬上就來。"我握著他的小手。兩個小時后，
柳如煙才姍姍來遲。"怎么樣了？"她喘著氣問。"已經在輸液了，燒退了一些。
""對不起，剛才在開會，手機調成靜音了。"她走到病床邊，"小寶感覺怎么樣？
""媽媽，我想你。"小寶伸出小手。柳如煙握住他的手，眼中有愧疚。
"以后媽媽會多陪你的。"我坐在一邊，看著這一幕。想起她說的"開會"，心里有些苦澀。
晚上八點，小寶的燒完全退了。我們把他送回奶奶家?；丶衣飞希?/p>
柳如煙主動開口："對不起，今天我應該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的。""沒關系，孩子沒事就好。
""我知道你在怪我。"她停下車，轉頭看我，"最近工作確實太忙了，忽略了家庭。
""我們都有工作，我理解。"她看著我的眼睛："江北，你變了。""我怎么變了？
""以前你不會這樣冷淡地和我說話。"我苦笑："可能是累了吧。"她想說什么，
最終只是啟動了車子。到家后，我去洗澡。聽到客廳里傳來她的電話聲。"易哥，不好意思，
今天下午臨時有事沒能參加完整個會議...""是啊，孩子生病了，
家里的事情你懂的...""明天我會把今天的會議紀要整理出來..."我關上浴室的門，
不想再聽下去。第二天晚上，公司團建活動。地點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餐廳，
全公司五十多人參加。我和柳如煙坐在不同的桌子，她和運營部的同事一桌，
我和技術部的同事一桌。沈易作為新來的總監，被安排坐在主桌。晚飯過程中，
我看到柳如煙多次和沈易舉杯。"柳總監，感謝你這段時間的支持。"沈易笑著說。
"應該的，沈總的策劃方案確實很棒。""我們繼續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兩人碰杯時，手指有短暫的接觸。餐后，大家提議去KTV繼續。包房里，
同事們輪流唱歌。我坐在角落里，看著柳如煙和沈易有說有笑。她今天穿了一條新裙子，
是我沒見過的款式。妝容也比平時精致，口紅是顯眼的正紅色。"江工程師，不來一首嗎？
"沈易忽然叫我。"我不太會唱歌。"我搖頭。"沒關系，娛樂而已。"他很堅持。
我走上臺，隨便點了一首老歌。唱到一半時，我看到柳如煙在和沈易說話，兩人靠得很近。
她笑得很開心，眼中有我很久沒見過的光芒。那種光芒，曾經只為我閃爍。十一點，
聚會結束。走向停車場時，我看到沈易和柳如煙走在一起，距離比正常的同事更近一些。
"江工程師，需要我們送你嗎？"沈易禮貌地問。"不用，我們一起來的。
"我指了指柳如煙。"哦，對了，我忘了你們是夫妻。"他笑得有些尷尬。回家路上，
我終于忍不住問："你和沈易很熟嗎？""同事關系，工作上配合比較多。
"她的語氣很平靜。"感覺你們很聊得來。""他確實很有才華，和他合作能學到很多東西。
"我點點頭，沒再追問。但我知道，有些話她沒有說。比如，她看他的眼神。比如，
她為他精心打扮。比如，她和他在一起時的快樂。這些，她都沒有說。但我都看在眼里。
第4章周三下午，我在調試服務器時，系統忽然報錯。數據庫連接異常，
用戶無法正常登錄游戲。我立刻開始排查問題，發現是有人更改了數據庫的配置參數。
查看操作日志，最后一次修改是昨天晚上十點，操作人員顯示是我的賬號。但昨天晚上十點，
我在家陪小寶看動畫片。我立刻去找柳如煙匯報這個情況。她的辦公室門開著，
沈易正坐在她對面。"江工程師，什么事？"她抬頭看我。
我簡單說明了情況："有人用我的賬號修改了數據庫配置，現在系統無法正常運行。
"沈易皺了皺眉："這是很嚴重的安全事故。""我懷疑賬號被盜用了。"我說。
"你確定昨天晚上十點你在家？"柳如煙問。"確定，小寶可以作證。
""那就報告給老板吧，這種事情需要徹查。"沈易建議。十分鐘后，老板來到技術部。
"江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的語氣很嚴厲。我再次解釋了情況，
強調自己的賬號可能被盜用。"你有沒有把密碼告訴過別人？""沒有。
""那你的電腦有沒有離開過工位？""平時都會鎖屏的。
"老板看了看操作日志："顯示是在公司內網進行的操作，說明操作者當時在公司里。
"我的心一沉。"昨天晚上公司還有誰在加班？"老板問。柳如煙和沈易對視了一眼。
"我和沈總在討論項目方案，大概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柳如煙說。"還有別人嗎？
""好像沒有了，保安可以調監控確認。"沈易回答。老板點點頭："這樣，
先恢復系統正常運行，然后調取監控錄像，看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花了兩個小時才修復好系統。下午五點，老板叫我去辦公室。"監控錄像看了，
昨天晚上確實只有你、柳如煙和沈易三個人在公司。"我的心跳加速。"錄像顯示，
晚上十點零五分，有人進入了你的工位，在你的電腦上操作了十分鐘。""是誰？
"老板調出一段錄像給我看。畫面中，一個身影坐在我的工位上，正在操作電腦。
雖然角度有些偏，但我還是認出了那個人。是沈易。"江北，
我知道這件事可能對你造成了困擾，但現在證據很清楚。"老板說。我愣在那里，
不知道該說什么。沈易為什么要用我的賬號修改數據庫？他想做什么？"當然，
我們會進一步調查他的動機。不過現在看來，你是清白的。"我點點頭，走出老板辦公室。
回到工位上，我想起錄像中的畫面。沈易很熟練地操作著我的電腦，
說明他對我們的系統架構很了解。但他是策劃總監，按理說不需要接觸這些技術細節。
除非...除非有人告訴過他。比如，我的妻子。半小時后，沈易被老板叫去談話。
一個小時后，他收拾東西離開了公司。柳如煙急匆匆地跟了出去。我坐在工位上，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晚上七點，柳如煙才回來。"沈易怎么樣了？"我問。
"被辭退了。"她的語氣有些低沉。"為什么要用我的賬號？
""他說是想優化一下數據庫性能，沒想到會出問題。"她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疲憊。
"那我的密碼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抬頭看我，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我之前和他討論技術方案時，可能無意中說過。""無意中？
"我的聲音有些冷。"江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到他會...""你把我的密碼告訴了別人，還是告訴了一個外人。"我打斷她。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們的同事。""現在不是了。"她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江北，
我知道錯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要往前看。""往前看？"我苦笑，
"如果不是監控錄像，我現在可能已經被當成內鬼處理了。""不會的，老板相信你的人品。
""那你呢？"我看著她的眼睛，"你相信我嗎？"她愣了一下："當然相信。
"但她回答得太快了，快得不像是經過思考的。當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
回想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護手霜、香水味、頻繁的加班、神秘的電話、我的密碼...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事實。
我的妻子，出軌了。而且，她還把我當成了可以隨意犧牲的工具。如果今天沒有監控錄像，
我的職業生涯可能就毀了。而她，會和沈易一起，在我的廢墟上建立他們的愛情城堡。
想到這里，我忽然覺得很冷。即使蓋著厚厚的被子，還是很冷。凌晨三點，我起床去喝水。
經過客廳時，看到柳如煙的手機在充電。屏幕亮著，顯示有新消息。我走過去看了一眼。
是沈易發來的："如煙，對不起，連累你了。""我會想辦法的，等我。""我愛你。
"我站在那里，看著那三個字。"我愛你。"多么簡單的三個字，卻像三把刀，
狠狠插在我心上。他愛她。那她呢？她愛他嗎？我想等她回復，但是十分鐘過去了，
她沒有回復。也許她睡著了。也許她在猶豫。也許她不想讓我看到她的回復。我回到臥室，
躺在床上。身邊的人睡得很熟，呼吸均勻。她的臉在月光下顯得很平靜，
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的婚姻，我的信任，
我的愛情。都已經結束了。只是我還在自欺欺人而已。第5章第二天早上，
我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柳如煙還在睡覺，我悄悄拿起她的手機。沒有密碼，
她從來不對我設防?；蛘哒f，曾經不對我設防。微信聊天記錄里，
她和沈易的對話從上個月開始變得頻繁。從最初的工作討論，到后來的噓寒問暖，
再到曖昧的表情包和深夜的語音電話。我翻看著這些記錄，感覺像在讀別人的愛情故事。
"今天的會議很成功，謝謝你的配合。""應該的，我們是最佳搭檔。
""不只是工作上的搭檔吧？""易哥，你別這樣...""如煙，我想你了。
""我也是..."看到這里，我的手在顫抖。繼續往下翻，內容越來越曖昧。
"今晚的月亮很美。""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美。""江北今晚又要加班，
你要不要過來我這里？""會不會不太好？""沒關系，我們只是聊天。"然后是一張定位，
是沈易的住址。聊天記錄的時間是一周前。那天晚上，她確實很晚才回家，說是和客戶吃飯。
我繼續翻看，找到了昨天晚上的對話。"如煙，對不起，連累你了。""不怪你，
是我考慮不周。""我會想辦法的，等我。""嗯，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愛你。
""我也愛你。"看到她的回復，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愛他。她真的愛他。我放下手機，
走到窗前。外面是朝陽初升的城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切都顯得那么正常，
只有我的世界在崩塌。柳如煙醒來時，我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你今天起得真早。
"她走進廚房，聲音有些沙啞。"睡不著。"我沒有轉身。"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煩惱嗎？
"她從背后抱住我，"都過去了，別想太多。"她的擁抱曾經是我最大的安慰，
現在卻讓我感到惡心。"嗯。"我輕輕推開她，"你去洗漱吧，早餐馬上好了。"吃早餐時，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沈易還會在海市待下去嗎？"我忽然問。
她的手一頓："應該會吧，他在這里有朋友。""找新工作應該不難，以他的能力。
""是的，他很優秀。"她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關心。我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上班后，
公司傳出沈易離職的消息。同事們議論紛紛，都覺得可惜。"沈總監人挺好的，
就是太想表現了。""可能是想幫公司優化系統，結果搞砸了。""聽說他學歷很高，
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我聽著這些議論，心情復雜。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些聊天記錄，
我可能也會同情他。但現在，我只想讓他離我們的生活遠一點。中午，我正在食堂吃飯，
柳如煙走了過來。"江北，能陪我出去走走嗎？"我看了看她，點點頭。
我們走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我想和你談談。"她的表情很嚴肅。
"好。""關于沈易的事情，我想正式向你道歉。"她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應該把你的密碼告訴他，這是我的錯。""已經過去了。""但我知道你心里有氣。
"她伸手想握我的手，被我躲開了。"江北，我們結婚三年了，你了解我的性格。
我做事有時候考慮不周，但我從來沒有惡意。""我知道。""那你為什么要躲開我？
"她的聲音有些委屈。我看著她的眼睛，想說我知道你和沈易的事情，
想說我看到了你們的聊天記錄，想說你已經不愛我了。但我沒有說。
因為我不想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不想聽她編造更多的謊言。"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大吧。
"我找了個借口。她似乎松了一口氣："那我們今晚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好。
"但當天晚上，她又說要去見客戶。九點才回家，
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那種熟悉的男性香水味。她以為我聞不出來，但我的嗅覺從來都很敏銳。
特別是背叛的味道。第二天是周末，我提議去看小寶。"今天我想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吧。
"她躺在床上不肯起來。"小寶想媽媽了。""下次吧，我真的很累。
"我看著她疲憊的樣子，想起昨天晚上她回來的時間。"那我去買點菜，晚上在家做飯。
""好的，你去吧。"我開車去超市，故意繞了個彎，經過沈易住的小區。在小區門口，
我看到了柳如煙的車。她說要休息，結果來了這里。我在對面停了車，等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