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一刻，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白色的天花板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我躺在病床上，聽著心電監護儀滴滴答答的聲音，
每一聲都像在為我的生命倒計時。"江少鳴，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柳如煙站在病床前，
臉上掛著關切的表情，眼中卻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惡毒光芒。她穿著護士服，
手里拿著一支注射器。"是你..."我用盡全身力氣，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是我怎么了？"柳如煙輕笑一聲，"江少鳴，你到死都不明白嗎？從高中開始，
我就恨透了你和蘇晴那副恩愛的樣子。憑什么你們可以那么幸福，而我只能在旁邊看著？
"我想要說話，卻發現聲音越來越微弱。柳如煙繼續說著，"車禍不是意外，
是我精心安排的。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會去圖書館接蘇晴，所以我提前在那個路口等著。
看到你為了救蘇晴而被撞飛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呢。""還有蘇晴的抑郁癥，
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你的車禍，告訴她是因為她你才會受傷。
看著她每天自責痛苦的樣子，我就覺得特別滿足。"柳如煙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像是惡魔的低語。我努力想要動彈，卻發現身體越來越沉重。"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
她竟然真的因為抑郁癥跳樓了。本來我只是想讓她痛苦一點，沒想到她這么脆弱。
"柳如煙嘆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了蘇晴，你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你...怎么能...""怎么能這樣？"柳如煙打斷了我的話，"江少鳴，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們嗎？從高中開始，你們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我只能在旁邊當個透明人。所有人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說你們一定會走到最后。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憑什么？憑什么我長得不比蘇晴差，成績也不比她差，
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我想要反駁，想要告訴她蘇晴有多么善良溫柔，
想要告訴她愛情不是靠條件就能得到的。但是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現在好了，蘇晴死了，
你也要死了。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大家只會以為你是因為失去了愛人而殉情。
多么浪漫的愛情故事啊。"柳如煙舉起手中的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液體。"這是氯化鉀，
注射進去之后會讓你的心臟停止跳動。但是在尸檢的時候很難被發現，
大家會以為你是因為傷勢過重而自然死亡的。"我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
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柳如煙緩緩將針頭刺入我的靜脈輸液管中，
冰冷的液體順著管子流進我的血管。心臟開始劇烈跳動，然后逐漸緩慢，最后完全停止。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傳來心電監護儀長長的蜂鳴聲。"再見了，江少鳴。
"這是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少鳴，少鳴，你醒醒！"我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了蘇晴那張熟悉的臉。她正焦急地搖著我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蘇晴？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沒死？"蘇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怎么會死？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室友趙凱正在一旁看書。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蘇晴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格外美麗。"今天是幾號？
"我急切地問道。"九月十五號啊，怎么了？"蘇晴疑惑地看著我，
"你不會連日期都忘了吧？"九月十五號，那是大學二年級剛開學的時候。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正是從這一天開始，柳如煙開始了她的計劃。我重生了。
回到了一切悲劇開始之前。"少鳴，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晴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我握住她的手，
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這是真的，蘇晴還活著，還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沒事，
可能是剛才做了個噩夢。"我坐起身來，"對了，今天下午攝影社要去郊外寫生對吧？
""嗯，柳如煙說她聯系了一個很好的地方，風景特別美。"蘇晴點點頭，
"你要不要一起去？雖然你不是攝影社的成員，但是柳如煙說可以帶朋友參加。
"聽到柳如煙的名字，我的心跳加速了。上一世，正是在那次郊外寫生中，
柳如煙開始了她的第一步計劃。她故意把蘇晴帶到危險的地方，然后制造意外讓蘇晴受傷，
再趁機在其他人面前說是我的責任。"我去。"我堅定地說道。這一次，
我絕對不會再讓柳如煙得逞。2下午兩點，攝影社的成員在學校門口集合。
我遠遠地就看到了柳如煙，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看起來清純可人。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任何人都會認為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少鳴，你怎么也來了？
"柳如煙看到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是不喜歡攝影嗎？""蘇晴邀請我的。
"我平靜地回答。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了。"那太好了，
人多一點更熱鬧。"我仔細觀察著柳如煙的表情，回想著上一世的經歷。
當時的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惡意，還以為她是個熱心腸的好女孩。現在想想，
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暗藏著心機。"大家都到齊了嗎？
"攝影社社長林峰清點了一下人數，"那我們出發吧。"一行十二個人坐上了租來的面包車。
我和蘇晴坐在一起，柳如煙坐在我們對面。車子開動后，柳如煙開始介紹今天的目的地。
"我們今天要去的地方叫青山谷，那里有一個很美的瀑布，還有一座廢棄的古橋。
我上次和朋友去過一次，拍出來的照片特別漂亮。""聽起來不錯。"林峰點點頭，
"就是路程有點遠，要開兩個小時。""沒關系，風景好的地方都比較偏僻。
"柳如煙笑著說道，"而且我已經和當地的村民聯系過了，他們會給我們當向導。
"我聽著柳如煙的話，心中暗自冷笑。上一世，她說的也是同樣的話。但是到了地方之后，
根本沒有什么向導，而且那個所謂的青山谷其實是一個未開發的危險區域，
到處都是懸崖峭壁。車子在山路上顛簸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偏僻的山谷，四周都是高山，只有一條小路通往谷底。"就是這里了。
"柳如煙指著山谷說道，"瀑布在那邊，古橋在另一邊。我們可以分成兩組，一組去拍瀑布，
一組去拍古橋。"林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皺起了眉頭。"這里看起來有點危險，
我們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沒事的，我來過一次，很熟悉。"柳如煙堅持說道，
"分組行動效率更高，而且可以拍到更多不同的景色。"我知道她是故意要分組的，
這樣就可以把蘇晴單獨帶到危險的地方。"我覺得社長說得對，這里確實有點危險。
"我開口說道，"而且天氣預報說今天下午可能會下雨，如果我們分散了，
到時候集合會很麻煩。"柳如煙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江少鳴，
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我們都是大學生了，又不是小孩子。""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我堅持自己的觀點。蘇晴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說道："少鳴，如煙是好意，
你不要這樣掃她的興。"我看著蘇晴善良的眼神，心中一陣心疼。上一世的她就是太善良了，
總是為別人著想，從來不會想到別人會害她。"好吧，那我們分成兩組。
"林峰最終還是同意了柳如煙的提議，"但是大家要保持聯系，
有什么問題立刻用對講機聯系。"柳如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故意走到蘇晴身邊，
挽住她的胳膊。"蘇晴，你跟我一組去拍古橋好不好？我知道一個很好的角度。
"我正要開口阻止，蘇晴卻已經點頭同意了。"好啊，那少鳴呢？
""少鳴可以跟其他人去拍瀑布啊。"柳如煙看著我，眼中帶著挑釁的意味，
"反正他對攝影也不感興趣。""我也去拍古橋。"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柳如煙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勉強笑著說："那好吧，我們三個一組。
"林峰重新分配了一下人員，最終決定他帶著其他人去拍瀑布，我們三個去拍古橋。
"大家都帶好對講機，四點鐘在停車場集合。"林峰囑咐道。
我們三個人沿著小路向古橋的方向走去。路越來越崎嶇，兩邊都是深溝和亂石。
我緊緊跟在蘇晴身邊，時刻警惕著柳如煙的動作。走了大約半個小時，
我們來到了一座石橋前。這座橋確實很古老，但是橋面已經破損嚴重，幾乎沒有護欄。
橋下是一條湍急的溪流，水聲轟鳴。"就是這里了。"柳如煙指著石橋說道，
"從這個角度拍過去，配上遠山的背景，一定很美。"蘇晴舉起相機，
開始尋找最佳的拍攝角度。"確實很漂亮，但是光線有點暗，可能需要調整一下參數。
"我注意到柳如煙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她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知道她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可以制造"意外"的機會。"蘇晴，你站到橋上去，
我給你拍張照片。"柳如煙忽然說道。我立刻警覺起來。上一世，
她就是用同樣的借口把蘇晴騙到橋上，然后故意驚嚇她，導致蘇晴失足掉進溪流。
雖然最后被救了上來，但是卻受了重傷，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不要。
"我毫不猶豫地阻止道，"這座橋太危險了，橋面都破損了。"柳如煙看著我，
眼中的惱怒更加明顯了。"江少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在阻止我們。
""我只是覺得安全第一。"我平靜地回答。蘇晴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
連忙出來打圓場。"算了，我們就在這邊拍吧，不用上橋。
"但是柳如煙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棄。她的眼珠轉了轉，忽然指著遠處說道："蘇晴，
你看那邊有只很漂亮的蝴蝶，我們過去拍拍看。"蘇晴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正在花叢中飛舞。"真的很漂亮。"蘇晴興奮地說道。
那個地方我記得很清楚，是一個斜坡，下面就是深溝。
柳如煙上一世就是用這個方法把蘇晴騙過去的。"蘇晴，不要去。"我抓住她的手臂。
"為什么？"蘇晴疑惑地看著我。"那里很危險。"我指著斜坡說道，"你看，下面是深溝，
萬一滑倒了怎么辦？"柳如煙終于忍不住了，她冷冷地看著我說道："江少鳴，
你到底想干什么？從一開始你就在阻撓我們，現在連拍個蝴蝶都不行？
""我只是擔心蘇晴的安全。""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柳如煙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和蘇晴關系好？"蘇晴被我們的爭吵嚇到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攤牌。"柳如煙，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3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你在說什么？"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說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一字一句地重復道，"你想傷害蘇晴。""江少鳴，
你瘋了嗎？"柳如煙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為什么要傷害蘇晴？她是我的朋友！
"蘇晴也被我的話驚呆了，她拉了拉我的袖子："少鳴，你這樣說如煙太過分了。
她怎么可能傷害我？"我看著蘇晴信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陣苦澀。上一世，
就是因為她太相信柳如煙，才會一步步走向悲劇。"蘇晴，你還記得高中的時候，
你的日記本是怎么丟的嗎？"我問道。蘇晴愣了一下，"日記本？那不是意外丟的嗎？
""不是意外。"我看著柳如煙說道，"是柳如煙偷走的，
然后復印了之后再偷偷放回你的書包里。""你胡說！"柳如煙尖叫道，
"我什么時候偷過蘇晴的日記本？"但是我注意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還記得高三的時候，有人把蘇晴喜歡我的事情傳得滿學校都知道嗎？"我繼續說道，
"那個人就是你。你從日記本里知道了蘇晴的心事，然后故意傳播出去。"蘇晴的臉色變了，
她想起了高三時的那次風波。當時整個學校都在傳她暗戀我的事情，讓她尷尬了很久。
"還有大學入學時的那次意外。"我看著柳如煙的眼睛，"蘇晴差點被車撞到，
是你故意推她的。""我沒有！"柳如煙否認道，"那天是她自己不小心！""你有。
"我肯定地說道，"因為你知道我會救她，你想看到我們兩個一起受傷。
"柳如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意識到我知道得太多了。蘇晴看著我們，不知道該相信誰。
"少鳴，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而且...而且如煙真的會做這種事情嗎？
"我知道現在說出重生的事情她們不會相信，所以我決定用另一種方式。
"因為我一直在觀察。"我說道，"蘇晴，你想想看，從高中到現在，
你身邊發生的那些意外，柳如煙每次都在場。而且每次出事之后，
她都會第一個跳出來安慰你，表現得很關心你。"蘇晴仔細回想著，臉色逐漸變得復雜。
"還有今天。"我繼續說道，"她為什么一定要分組？為什么一定要帶你去危險的地方？
如果她真的只是想拍照，在安全的地方拍不是一樣的嗎？"柳如煙意識到事情不妙，
她不能再讓我繼續說下去了。"江少鳴，你夠了！"她憤怒地說道，"你這是在誣陷我！
蘇晴，你不要聽他的，他這是在挑撥我們的關系！"但是蘇晴已經開始懷疑了。
她想起了這些年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那些看似巧合的意外，那些恰到好處的安慰。"如煙，
少鳴說的...是真的嗎？"蘇晴小聲問道。柳如煙看到蘇晴的眼神，
知道自己的偽裝要被拆穿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但很快就被瘋狂取代了。
"是又怎么樣？"她忽然大聲說道，"江少鳴，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裝了！
"她轉向蘇晴，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蘇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從高中開始，
你就像個公主一樣，所有人都喜歡你，所有男生都圍著你轉。而我呢？我只能在旁邊看著，
像個小丑一樣！"蘇晴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后退了幾步。"我比你漂亮，比你聰明，
比你有才華，憑什么江少鳴喜歡的是你而不是我？"柳如煙繼續咆哮道，"所以我要毀掉你，
我要讓你痛苦，我要讓你失去一切！"她說著，忽然從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今天你們兩個都別想活著回去！"我立刻沖到蘇晴面前，擋住了柳如煙的攻擊。
刀子劃過我的手臂，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少鳴！"蘇晴尖叫道。"快跑！"我推開她，
"去找其他人！"蘇晴雖然害怕，但是她不肯丟下我一個人。"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
"柳如煙看到一擊不中，更加瘋狂了。她舉起刀子再次向我們沖過來。
我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砸向她的手腕。柳如煙吃痛，刀子掉在了地上。"蘇晴，
快拿對講機叫人！"我大聲說道。蘇晴這才想起對講機，她顫抖著拿出來，按下通話鍵。
"社長，救命！柳如煙瘋了，她要殺我們！"對講機里傳來林峰焦急的聲音："你們在哪里？
我們馬上過來！"柳如煙看到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她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的機會啊！"我看著她，
心中沒有同情，只有憤怒。上一世，她用更加殘忍的手段傷害了我們，現在卻在這里裝可憐。
"公平？"我冷笑道，"你覺得用傷害別人的方式得到的東西叫公平嗎？"十分鐘后，
林峰帶著其他人趕了過來。看到現場的情況，大家都被驚呆了。"這是怎么回事？
"林峰問道。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情況，當然省略了重生的部分，
只說是我早就懷疑柳如煙有問題。大家都不敢相信，
平時看起來溫柔可愛的柳如煙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們先報警吧。"林峰說道。
但是柳如煙忽然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變得空洞。"既然我得不到，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她說著，忽然向橋邊跑去。"她要跳橋！"有人驚呼道。我來不及多想，
沖過去想要拉住她。但是柳如煙已經跳了下去，掉進了湍急的溪流中。水流很急，
她很快就被沖走了。"快救人！"林峰大聲喊道。但是溪水太急太深，
我們根本無法下去救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如煙被水流沖走。我抱著蘇晴，
感受著她的顫抖。"沒事了，沒事了。"我輕聲安慰道。但是我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柳如煙雖然掉進了水里，但是以她的水性，未必會死。而且就算她死了，
她在過去幾年里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也不會消失。我必須要讓真相大白，
讓所有人都知道柳如煙的真面目。這樣，蘇晴才能真正獲得解脫。4警察很快就到了現場。
他們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并且在現場進行了勘查。
柳如煙的刀子和她掉落的物品都成了證據。"我們會立刻組織搜救隊尋找落水者。
"警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有什么情況我們會聯系你們。"回到學校的路上，
大家都沉默不語。這次原本愉快的郊游變成了一場噩夢。蘇晴一直緊緊抱著我的胳膊，
她還在顫抖。"少鳴，我真的不敢相信如煙會那樣。"她小聲說道，"我們從高中就是朋友，
她一直對我很好...""有些人很善于偽裝。"我輕撫著她的頭發，"你不要自責，
這不是你的錯。"但是我知道，蘇晴心里肯定很難受。她是個善良的人，
即使柳如煙傷害了她，她也不會真正恨她。回到學校后，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
攝影社的其他成員雖然答應暫時保密，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住？第二天，
整個學校都在議論這件事。"聽說柳如煙瘋了，拿刀子要殺人？""真的假的？
她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啊。""肯定是真的，警察都來了。"我和蘇晴走在校園里，
感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少鳴，我們要不要澄清一下？"蘇晴擔心地說道，
"大家現在傳的版本越來越離譜了。""不用。"我搖搖頭，"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
"果然，第三天，警察就來學校了解情況。他們不僅找了我們，
還找了柳如煙的室友和其他認識她的人。"根據我們的調查，柳如煙確實有一些異常行為。
"警察告訴我們，"她的室友說，她經常在半夜自言自語，還會無緣無故地哭泣。
而且她的日記本里寫了很多關于你們的內容，大部分都是負面的。
"我和蘇晴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柳如煙的心理問題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蘇晴問道。警察搖搖頭："還沒有找到。山區的搜救很困難，
而且已經過去三天了，生還的可能性很小。"蘇晴聽了，眼圈紅了。雖然柳如煙傷害了她，
但她還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不過我們會繼續搜索的。"警察安慰道，"另外，
我們需要你們配合調查。如果柳如煙真的出現了什么意外，這個案子可能會很復雜。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和蘇晴不斷地接受詢問。警察要求我們回憶柳如煙的每一個細節，
每一次異常的行為。在這個過程中，我故意提到了一些上一世才知道的事情，
當作是我的"推測"。"我覺得柳如煙可能從高中就開始策劃傷害蘇晴了。"我告訴警察，
"她可能偷看過蘇晴的日記，還故意傳播過蘇晴的隱私。"警察很重視我的話，
他們聯系了我們的高中，調取了當時的一些記錄。果然，他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確實有同學反映，當時有人故意傳播蘇晴同學的隱私。"警察告訴我們，
"而且我們調查了柳如煙的高中記錄，發現她有一些心理問題的癥狀，
但是當時沒有引起重視。"這些發現讓警察對這個案子有了新的認識。
他們開始把這當作一起蓄謀已久的犯罪來調查，而不是簡單的沖動犯罪。一周后，
搜救隊終于有了發現。他們在下游的一個村莊里找到了柳如煙的尸體。她已經死了，
身上有明顯的外傷，應該是被水流沖撞造成的。"案子結束了。"警察告訴我們，
"根據我們的調查，柳如煙確實有長期的心理問題，而且有預謀傷害你們的行為。
她的死亡是意外，你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聽到這個結果，我和蘇晴都松了一口氣。
但是蘇晴還是很難過。"如果我當時能夠發現她的問題，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她自責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我抱著她，"她的選擇是她自己的責任，
你不需要為此負責。"我知道蘇晴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上一世，她就是因為太善良，
太容易自責，才會被柳如煙的話語傷害，最終走向了絕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
5柳如煙的死訊傳開后，學校里的議論聲更大了。有人說她是咎由自取，
有人說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各種版本的故事在校園里流傳，
有些甚至把我和蘇晴描述成了反派。"聽說柳如煙是因為喜歡江少鳴才會那樣的，
江少鳴太絕情了。""什么絕情？明明是柳如煙自己心理有問題好不好？""可是她都死了，
你們還這樣說她，太過分了吧？"面對這些流言蜚語，我并不在意。
但是蘇晴卻受到了很大影響。她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發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為柳如煙的死而自責，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蘇晴，你不要聽那些人亂說。
"我安慰她，"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可是...可是如果我當時對她更好一點，
或者早點發現她的問題..."蘇晴的眼中滿含淚水。"不要這樣想。"我握住她的手，
"有些人的心理問題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而且，她差點傷害了你，這是事實。
"但是蘇晴還是走不出這個陰霾。她開始逃避人群，不愿意參加任何社交活動。
我很擔心她會像上一世一樣患上抑郁癥。這天晚上，我正在宿舍看書，
忽然接到了蘇晴室友的電話。"少鳴，你快來，蘇晴出事了！"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出什么事了？""她在宿舍里哭，怎么勸都不聽。而且...而且她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我立刻沖出宿舍，跑向女生宿舍樓。蘇晴的室友小雅在樓下等我。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問道。"今天下午有個女生來找蘇晴，說是柳如煙的朋友。
"小雅說道，"她跟蘇晴說了很多話，但是我沒聽清楚。那個女生走了之后，
蘇晴就變成這樣了。"我的心一沉。上一世也有類似的情況，
柳如煙的"朋友"們會故意來找蘇晴，用各種言語刺激她，讓她更加自責。
"那個女生長什么樣？"我問道。"個子不高，短發，戴眼鏡。"小雅回憶道。
我知道是誰了。那是柳如煙高中時的同桌，叫王小敏。上一世，她也是這樣來找蘇晴的。
"她現在在哪里？""在宿舍里，門鎖著，不讓任何人進去。"我沖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