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看著暈死過去的敵特,心里有點不盡興。
他都沒敢用力,就怕把敵特的腦袋給撞成爛西瓜。
現在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只知道輕松掀翻一輛吉普車是沒有問題的。
“算你小子運氣好,要不是為了挖出你的下線,老子非要讓你嘗嘗什么叫做“古國鐵拳”。”李大炮臉上有些無奈,嘴里喃喃自語著?!跋热ソ坏揽谂沙鏊米屗麄児芾献右活D飯?!?/p>
想到這,他從空間里掏出一個麻袋,也沒管敵特會不會流血掛了,就那樣跟塞個畜牲似的把敵特塞了里面,就那樣攥著麻袋口大搖大擺的走了。
一路上,他嘴里叼著煙,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也許是戰場上養成的習慣。
看到路口的雜貨店,心里想著的卻是在這放上幾挺機槍就能封鎖周圍,看到隱蔽的角落,想的卻是在這可以埋伏多少士兵…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麻袋都被敵特的血給染紅了,路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對勁。
幾個有正義感的青年剛要上前詢問,卻發現李大炮站在派出所門口停下了。
然后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他們面前,李大炮朝著里面直接大喊了一聲“里面的人,出來洗地了?!?/p>
好家伙,自古以來就很少有老百姓敢朝著暴力機關耀武揚威的,哪怕是現在,他們也沒有那個膽。
看到李大炮拎著血染的麻袋往派出所門口一站,嘴里叼著煙,那樣子簡直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給了他們一些膽量,慢慢地湊上來想看看熱鬧。
看到這些后世朝陽群眾的前身,李大炮面孔驟冷,手故意摸向腰間:“看什么看,都不用上班嗎?”
“想吃黑窩頭的盡管上前湊。”
好吧,這兩句話確實管用,圍觀眾人被嚇得一哄而散。
畢竟,他們可不認為李大炮是犯罪分子,耗子給貓當伴娘的事不可能出現在這,那得有多缺心眼。
李大炮的老連長張建國今年4月初轉業,轉業前他就已是營長,如今擔任東直門派出所所長。
在這上任**個月了,每天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忙,感覺比在戰場上還要累。
今早上他剛到辦公室,正準備泡杯高沫提提神呢,差點被外邊的一聲大吼把暖壺給摔了。
“來個人,出去看看什么情況?”
“誰踏馬的在那吆喝?是不是有毛病???”
其實也不用張建國吩咐,只要是聽到動靜的派出所民警都急忙跑出去了。
畢竟,這等于在家門口耀武揚威,誰能忍得住?
等到他們跑出來,望著門口李大炮跟手上血紅的麻袋包時,有些抗壓能力低的人趕忙掏出槍來指向李大炮。
“別動,舉起手來,再亂動我可要開槍了。”現場立刻亂成一團,“去個人,看看麻袋里是什么?”
看著那幾個慌里慌張的菜鳥,李大炮眼神一冷。
雖然自己很囂張,看起來有些無腦,可你踏馬的能不能用腦子好好想一想,有自動上門送死的敵特嗎?
就這么低的抗壓能力,腦子不知道變通,能成啥事?
如果是在戰場上,碰到這樣的戰士,李大炮肯定上去先抽兩個大比兜。
但在這里,四九城下,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自己是上門給你們送功勞的,竟然敢對自己拔槍,真以為自己是吃素的。
煞氣沖天的氣勢頓開,殺氣騰騰的眼神流露,李大炮一點面子也沒給他們留。
“都把槍給老子放下,竟敢把槍對準自己的同志,你們要造反???”
說完,手里的麻袋被他隨手扔到這群民警面前,也沒管里面的敵特是死是活。
滿頭是血的敵特被李大炮這一扔給摔醒了,看到周圍全是民警,他忍著劇痛,還想掏出腰間的手槍就要反擊,被剛出來的張建國一個眼疾手快就把手給踢骨折了。
被卸了下巴的敵特的新痛舊痛疊加在一起,痛的來回打滾。
圍觀民警的注意力也很快被拉回,他們趕緊一擁而上將敵特給抓了起來。
李大炮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瞅著那個動手的民警,咋這么眼熟呢?
也怪不得他不敢相信,自己從戰場歸來時,壓根沒見到老連長。
跟首長打聽,說是老連長好像升了官,已經回國了。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不會真這么巧吧?
“老連長?”
張建國正指揮著手下將敵特押去審問,這時,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心里尋思到:“不會吧…”
他循聲望去,臉上瞬間涌起驚喜,“李大炮!還真是你這個癟犢子?!?/p>
也難怪張建國能一眼認出李大炮,這小子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就算化成灰他也認識。
生活總是處處充滿驚喜,人生的偶遇就是這么猝不及防。
“哈哈哈哈!”李大炮大笑著,腳步飛快地沖上前去,全然不顧周邊人的目光,一把將張建國緊緊摟在懷里,用力拍打著他的后背,以此宣泄著內心的激動。
張建國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拍成散架了,趕忙用力推開李大炮,一臉的笑罵:“你他娘的輕點,老子差點讓你給拍死。”
李大炮臉色一紅,尷尬地撓撓頭,“哈哈哈,這不是見到你太激動了嘛!”
周邊的人看著李大炮那尷尬窘迫的模樣,怎么也沒法把眼前這個人和剛才那個囂張跋扈、對著民警橫眉怒目的家伙聯系起來。
等到心情平復下來,李大炮迫不及待地問道:“老連長,你怎么在這,我當時從戰場歸來,首長說你轉業了,我問你去哪了,他們都不告訴我。”
聽到這話,張建國原本激動不已的笑臉瞬間黯淡下來,語氣也變得低落。
他帶著幾分慚愧說道:“先到我辦公室,咱們慢慢聊?!?/p>
接著,他轉頭對周圍的人擺了擺手,“散了散了,該忙啥忙啥去吧。”
李大炮心里驀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猜測:難道是老連隊的戰友都犧牲了?
想到這,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言不發地跟著張建國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