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眼初開"陳默！陳默！你他媽又遲到了！這個月第三次了！
"快遞站主管劉大偉的大嗓門穿透清晨的薄霧，震得陳默耳膜生疼。
他一個激靈從電動車上跳下來，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劉哥，對不起對不起，
路上堵車..."陳默賠著笑臉，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歪掉的快遞制服。"堵車？
你騎電動車堵個屁的車！"劉大偉唾沫橫飛，油膩的胖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再遲到一次，
這個月獎金全扣！"陳默縮了縮脖子，沒敢頂嘴。他知道劉大偉說到做到，
上個月小張就因為遲到三次被扣了八百塊獎金。"快去分揀！今天雙十一退貨件特別多，
都堆成山了！"劉大偉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陳默打發走了。陳默小跑著來到分揀區，
看著堆積如山的快遞包裹，不由得嘆了口氣。他今年二十五歲，高中畢業后就出來打工，
干過工地小工、餐廳服務員，最后在這家快遞站一干就是三年。工資不高，
勉強夠他在城中村租個單間，剩下的錢還要寄回老家給父母。"陳默，愣著干啥？
趕緊干活啊！"同事老周推著滿載快遞的小車經過，拍了拍他的肩膀。陳默回過神來，
咧嘴一笑："周哥，你說咱們啥時候能發財啊？"老周嗤笑一聲："發財？做夢呢！
咱們這種沒學歷沒背景的，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陳默沒再說話，低頭開始分揀快遞。
但他的心思卻飄遠了。昨晚他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夢里有個白胡子老頭對他說："天眼將開，機緣將至。"醒來后他左思右想，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喂，陳默，你的片區。"老周遞過來一疊快遞單。陳默接過單子，
掃了一眼，眼睛一亮："喲，蘇雨晴又有快遞。"老周嘿嘿一笑："你小子，
又惦記人家咖啡店的小姑娘？""別瞎說！"陳默臉一紅，
"我就是...就是覺得她人挺好的。"蘇雨晴是陳默負責片區一家咖啡店的服務員，
長得清秀可人，每次陳默去送快遞，她都會給他倒杯水，
有時候還會送他一塊店里賣剩的蛋糕。陳默暗戀她很久了，
但一直不敢表白——他一個送快遞的，怎么配得上人家？上午十點，陳默騎著小電驢出發了。
春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他黝黑的臉上。他哼著小曲，穿梭在城市的街巷中。
"陽光花園小區，3棟502...又是這個麻煩的老太太。"陳默看著快遞單上的地址，
皺了皺眉。這個老太太特別挑剔，每次都要他送上樓，還要當面拆開驗貨，
稍有不滿意就投訴。陳默嘆了口氣，停好電動車，抱著包裹上了樓。五樓沒有電梯，
他爬得氣喘吁吁。"叮咚——"他按響門鈴。門開了，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探出頭來："又是你啊，小伙子。""阿姨，您的快遞。
"陳默擠出職業性的微笑。老太太接過包裹，當場拆開："我看看...哎呀！
這花瓶怎么有裂紋？我要退貨！"陳默湊過去一看，確實有一道細小的裂紋。
他無奈地說："阿姨，這可能是運輸過程中...""我不管！你們快遞公司不負責任！
我要投訴！"老太太嗓門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陳默連忙安撫："阿姨您別急，
我幫您聯系賣家處理退貨..."處理完老太太的投訴，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陳默垂頭喪氣地下樓，一看時間，已經耽誤了不少派件進度。"完了完了，
今天又要加班了..."他嘟囔著騎上電動車，急匆匆趕往下一個地點。中午十二點半，
陳默終于來到了蘇雨晴工作的咖啡店。他推門進去，熟悉的咖啡香氣撲面而來。"陳默哥！
"蘇雨晴正在擦桌子，看到他進來，眼睛一亮，"今天有你的快遞？"陳默點點頭，
從包里取出一個小包裹："是你的，淘寶買的吧？"蘇雨晴接過包裹，
神秘地笑了笑："猜猜是什么？""呃...化妝品？"陳默撓撓頭。"錯！是給你的禮物！
"蘇雨晴拆開包裹，拿出一個精致的汽車掛件，"上次聽你說電動車后視鏡壞了，
這個平安符可以保平安。"陳默愣住了，
心頭涌上一股暖流："這...這怎么好意思...""拿著吧！
"蘇雨晴把掛件塞到他手里，"對了，你吃飯了嗎？廚房還有幾個三明治..."就在這時，
咖啡店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雨晴！
你怎么還在這打工？"男子一臉不悅，"我不是說了今天帶你去見王總嗎？
"蘇雨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爸，我說了我不去相親！"陳默尷尬地站在一旁，
手里攥著那個汽車掛件，不知該走還是該留。"這位是？
"蘇父上下打量著穿著快遞制服的陳默，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他是..."蘇雨晴剛要介紹。"我是送快遞的。"陳默搶先說道，不知為何，
在蘇父的目光下，他感到一陣自卑，"那個...我先走了，
還有快遞要送...""陳默哥！"蘇雨晴想叫住他，但陳默已經快步走出了咖啡店。
騎在電動車上，陳默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蘇父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刻在他心里——那是一種看底層人的、毫不掩飾的輕蔑。
而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無法反駁，因為他確實只是個送快遞的。"天眼將開，
機緣將至..."那個奇怪的夢又浮現在腦海中。陳默自嘲地笑了笑："開什么天眼，
我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下午的派件工作異常繁忙，陳默一直忙到晚上八點才結束。
天色已暗，街燈次第亮起。他疲憊地騎著電動車往回走，腦子里還在想著白天的事。
"滴滴——"刺耳的喇叭聲突然從身后傳來。陳默還沒反應過來，
一輛失控的轎車就朝他沖了過來。在最后的意識里，他只記得自己飛了起來，
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2 異能覺醒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氣味。隱約的說話聲。
陳默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右臂打著石膏。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監護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我這是...還活著？
"他試著動了動身體，一陣劇痛立刻從四肢百骸傳來。"醒了？"一個護士推門進來，
看到睜著眼睛的陳默，驚喜地說，"你可算醒了，都昏迷三天了。""三天？
"陳默聲音嘶啞，"我的電動車..."護士噗嗤一笑："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電動車？
告訴你，你運氣真好，那場車禍司機酒駕，全責，醫藥費都不用你出。"陳默松了口氣，
隨即又緊張起來："那我的工作...""放心吧，你們快遞站來人了，
說等你康復了再回去上班。"護士一邊說一邊檢查他的點滴，"不過你也真是命大，
醫生說你能活下來都是奇跡。"護士離開后，陳默試著坐起來。就在這時，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得異常清晰——不，不僅僅是清晰，
他居然能看見空氣中漂浮著一些細微的、發光的粒子！"這是什么..."他揉了揉眼睛，
那些粒子依然存在，緩緩流動著，像是有生命一般。更讓他震驚的是，
當他看向自己的手臂時，竟然能透過皮膚看到里面的血管和骨骼！淡藍色的血管，
白色的骨骼，還有一條條金色的細線在體內流動..."我這是...出現幻覺了？
"陳默驚恐地想。就在這時，病房門又被推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穿著樸素的中山裝，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小伙子，感覺怎么樣？
"老者笑呵呵地問道。陳默眨了眨眼，驚訝地發現老者體內也有那種金色細線，
而且比他自己體內的要粗壯得多，像是一條條小河在奔流。"還...還好。
"陳默結結巴巴地回答，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腦子撞壞了。老者走到床邊，
突然伸手按在他的額頭上。一股暖流從老者掌心傳來，陳默感到頭痛立刻減輕了許多。
"果然..."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天眼已開，靈脈初現。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陳...陳默。"他老實回答。"陳默？"老者挑了挑眉，"這名字...倒是樸實。
我叫趙明遠，你可以叫我趙老。""趙老好。"陳默乖乖叫道，
雖然不明白這老者為何對自己這么感興趣。趙明遠在床邊坐下，神秘地笑了笑："陳默，
你能看到我體內的真氣流動，對不對？"陳默瞪大了眼睛："您...您怎么知道？
""因為我也能看到你的。"趙明遠壓低聲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陳默茫然地搖搖頭。"這意味著你有修真的天賦。"趙明遠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
"而且是極為罕見的天眼通體質！""修真？天眼通？"陳默一頭霧水，"趙老，
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只是個送快遞的..."趙明遠哈哈大笑："送快遞的怎么了？
修真界多少大能出身卑微？告訴你，你這次車禍是因禍得福，撞開了天眼！"陳默將信將疑，
但眼前的事實又無法解釋——他確實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樣吧，
"趙明遠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等你出院了，來這個地方找我。
我教你如何運用你的能力。"陳默接過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地址："青云巷77號"，
連電話都沒有。"記住，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趙明遠嚴肅地說，"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
"陳默點點頭，雖然他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個老者不簡單。三天后，
陳默出院了。醫生都說他的恢復速度快得驚人，骨折的地方已經愈合了大半。
快遞站的同事來接他，告訴他公司給他放了半個月帶薪假。"陳默，你小子運氣真好。
"同事羨慕地說，"聽說那個肇事司機是個富二代，賠了不少錢呢。"陳默笑了笑沒說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的趙老和所謂的"天眼通"。回到出租屋后，
他迫不及待地試驗起自己的能力。站在鏡子前，他集中精神，
果然又能看到自己體內的金色細線了。更神奇的是，當他盯著自己的右手看時，
那些金線竟然隨著他的意念慢慢向手掌匯聚！"太不可思議了..."陳默喃喃自語。
他試著將那股暖流引導到指尖，突然，"啪"的一聲，一道微弱的電光從他指尖迸發，
把鏡子打出了一道裂紋。"我靠！"陳默嚇得后退兩步，既驚又喜。
難道自己真的有了超能力？接下來的幾天，陳默足不出戶，整天研究自己的新能力。
他發現不僅能內視自己的身體，還能看到鄰居家寵物狗的經脈流動；不僅能產生微弱電流，
還能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一周后的早晨，陳默決定去拜訪趙明遠。按照名片上的地址，
他來到了城郊一處幽靜的巷子。青云巷77號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老宅院，
門口兩尊石獅子威風凜凜。陳默剛按響門鈴，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年輕人站在門內，對他微微一笑："陳默？師父等你多時了。
"跟著年輕人穿過曲折的回廊，陳默驚訝地發現這宅院遠比外表看起來要大，亭臺樓閣，
假山流水，簡直像古代王府一般。在一間寬敞的練功房里，趙明遠正在打坐。
感受到陳默進來，他緩緩睜開眼睛。"來了？"趙明遠站起身，
拍了拍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這幾天感覺如何？"陳默興奮地說："趙老，
我真的有超能力了！我能看到經脈，還能..."趙明遠抬手打斷他："那不是超能力，
是修真者最基本的'內視'能力。至于你指尖的電光，不過是真氣外放的表現罷了。
""修真...真的存在？"陳默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趙明遠笑而不答，
突然一掌拍向三米外的一個木人樁。"砰"的一聲悶響，木人樁應聲而斷，
斷面如刀削般平整。陳默目瞪口呆。"這只是小把戲。"趙明遠淡淡地說，"真正的修真者，
移山填海，御劍飛行，都不在話下。"陳默咽了口唾沫："那...那我也可以學嗎？
""當然。"趙明遠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的天眼通體質千年難遇，是修真的絕佳材料。
不過...""不過什么？"陳默急切地問。"修真之路漫長而艱險，
需要極大的毅力和恒心。"趙明遠嚴肅地說，"而且一旦踏入此道，就再難回頭。
你確定要放棄平凡的生活嗎？"陳默想起自己送快遞的辛苦，想起蘇父輕蔑的眼神，
想起自己二十五年來一事無成的窘境..."我確定！"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想再當個普通人了！"趙明遠滿意地點點頭："好！從今天起，
你就是我趙明遠的關門弟子。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測試一下你的天賦究竟如何。
"3 初顯身手趙明遠帶著陳默來到宅院后山的一片空地。
這里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械——有木人樁，有石鎖，
還有一些陳默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古怪裝置。"修真分九境，
從低到高分別是：筑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渡劫。
"趙明遠邊走邊解釋，"你現在連筑基都算不上，頂多是開了天眼的凡人。"陳默認真記著，
生怕漏掉一個字。"今天我先教你最簡單的真氣運行方法。"趙明遠讓陳默盤腿坐下，
"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靈氣流動。"陳默依言閉眼，很快就看到了自己體內那些金色細線。
"很好，現在試著引導它們沿任督二脈循環..."趙明遠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陳默集中精神，嘗試控制那些金線。起初很困難，那些金線像調皮的小蛇一樣不聽使喚。
但漸漸地，他找到了訣竅——不是強行控制，而是像引導水流一樣順勢而為。"咦？
"趙明遠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你竟然第一次嘗試就完成了小周天循環？"陳默睜開眼，
發現趙明遠正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他。"怎么了？我做錯了嗎？"陳默忐忑地問。"不，
恰恰相反。"趙明遠深吸一口氣，"普通人要一個月才能做到的事，你十分鐘就完成了。
看來我低估了你的天賦。"陳默心里美滋滋的，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夸有天賦。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趙明遠教了他幾個基本的呼吸法和手印。陳默學得飛快，
到中午時已經能熟練地控制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今天就到這里。"趙明遠看了看天色，
"下午我要出門一趟，你自己在院子里練習。記住，不要嘗試任何危險的動作。
"陳默點點頭，目送趙明遠離開后，立刻又投入了練習。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掌控力量的感覺——從小到大，他都是被生活推著走的那個人，
而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對自身命運的掌控力。傍晚時分，
陳默正在院子里練習趙明遠教他的"引氣訣"，忽然聽到前院傳來一陣騷動。
他好奇地走過去，看到幾個仆人正手忙腳亂地圍著一個人。"老爺！老爺您怎么了？
"一個仆人驚慌地喊道。陳默擠進人群，看到趙明遠面色蒼白地躺在地上，
一只手緊緊抓著胸口，呼吸急促。"心臟病發作了！快叫救護車！"另一個仆人喊道。
陳默蹲下身，天眼自動開啟，他看到趙明遠心臟附近的經脈被一團黑氣堵塞了。
幾乎是本能地，他將手按在趙明遠的胸口，引導自己的真氣向那團黑氣沖去。"你在干什么？
"一個仆人想拉開他。"別動！"陳默喝道，"我能救他！"他的真氣像一把小刀，
精準地切入堵塞的經脈。趙明遠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陳默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比他想象的要困難得多。終于，那團黑氣被完全驅散。
趙明遠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陳默...你..."趙明遠虛弱地說，眼中滿是震驚。
"趙老，您沒事了。"陳默松了口氣，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差點栽倒在地。
兩個仆人連忙扶住他。趙明遠掙扎著坐起來，對仆人們說："扶我們回房...今天的事，
誰也不準說出去！"回到房間后，趙明遠讓人給陳默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喝下去，
能恢復元氣。"趙明遠說，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陳默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讓他直皺眉，
但隨即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到全身，疲憊感立刻減輕了不少。"陳默，
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嗎？"趙明遠嚴肅地問。"我...我就是按照您教的方法，
用真氣幫您疏通經脈..."陳默不確定地說。"那是'回春手'，
是醫道修真者的高級技法。"趙明遠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從未教過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陳默撓撓頭："我就是...看到了那些堵塞的地方，
然后覺得應該那樣做..."趙明遠沉默良久，突然大笑起來："天意！真是天意！陳默，
你不是普通的天眼通，你是'醫圣之體'啊！""醫圣之體？"陳默一臉茫然。"傳說中，
只有醫圣之體的人，才能在未學習的情況下，憑本能施展高級醫道技法。"趙明遠激動地說，
"我趙家尋找這樣的傳人已經三代了！"陳默被趙明遠的反應嚇了一跳："趙老，您別激動，
小心身體...""從今天起，你不用回快遞站了。"趙明遠斬釘截鐵地說，
"你就住在這里，我會傾囊相授，將趙家千年醫術全部傳授給你！"陳默張了張嘴，
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的生活，就這樣被徹底改變了。
---4 修真啟蒙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房間，陳默盤腿坐在蒲團上，雙手結印，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三個小時了，
體內的真氣沿著趙明遠教導的路線循環往復，每完成一個周天，
就能感覺到那股暖流壯大一分。"收功。"趙明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陳默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天眼自動開啟，
他看到自己體內的金色細線比一周前粗壯了不少，像是一條條小溪流在經脈中歡快奔涌。
"不錯，已經能完成大周天循環了。"趙明遠滿意地點點頭，"比我想象的快了至少半個月。
"陳默擦了擦汗，咧嘴一笑："都是師父教得好。"自從一周前正式拜趙明遠為師，
陳默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辭去了快遞站的工作，搬進了趙家宅院的東廂房。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修煉，直到深夜才休息。奇怪的是，盡管睡眠時間比以前少得多，
他卻感覺精力更加充沛。"少拍馬屁。"趙明遠笑罵了一句，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聚氣丹'，每天一粒，能助你加快修煉速度。"陳默接過瓷瓶，
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碧綠色的小藥丸。藥丸剛入口就化作一股清涼的液體滑入喉嚨，
隨即在胃部炸開，化作澎湃的靈氣涌向四肢百骸。他連忙閉目調息，
引導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靈氣。趙明遠在一旁觀察著，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普通人第一次服用聚氣丹，至少需要半小時才能完全吸收，
而陳默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睜開了眼睛，而且面色如常，沒有絲毫靈氣過載的跡象。"師父，
這藥真厲害！"陳默興奮地說，"我感覺真氣一下子增長了好多！
"趙明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陳默，你知道修真界將天賦分為幾等嗎？"陳默搖搖頭。
這一周來，趙明遠主要教他修煉方法，很少談及修真界的常識。"共分九品，一品最高，
九品最低。"趙明遠解釋道，"普通修真者多在六到四品之間，能到三品就算天才，
二品是百年難遇，至于一品..."他頓了頓，"近五百年來，只出現過三個。
""那我是幾品？"陳默好奇地問。
趙明遠深深看了他一眼："以你的修煉速度和靈氣承受能力來看，至少是二品，
甚至可能..."話沒說完，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仆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老爺！不好了！前院有人闖進來了！
"趙明遠臉色一變："什么人？""不認識，但...但他們穿著黑衣服，
胸口有紅色的蛇形標記...""血蛇門！"趙明遠眼中寒光一閃，"陳默，
你待在這里別出去！"不等陳默回答，趙明遠已經大步流星地向前院走去。陳默猶豫了一下，
還是悄悄跟了上去。這一周來，他隱約感覺到趙家似乎有什么仇敵，但每次問起，
趙明遠都避而不答。前院里，三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與趙家護衛對峙。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胸口確實繡著一條猙獰的血紅色蛇形圖案。"趙老頭，
聽說你收了個好徒弟？"光頭大漢陰陽怪氣地說，"我們門主特意讓我來看看，
是什么樣的人才值得你趙家如此重視。"趙明遠冷冷地說："血蛇門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
我趙家收徒，與你們何干？""別這么見外嘛。"光頭大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修真界誰不知道，你們趙家的'青囊書'是醫道至寶。門主只是擔心，
萬一所托非人...""放肆！"趙明遠怒喝一聲，"青囊書乃我趙家不傳之秘，
輪不到你們血蛇門指手畫腳！
"光頭大漢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那就讓我們試試你這位高徒的成色如何？"他突然轉頭，
目光如電，直刺躲在廊柱后的陳默，"小子，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出來過兩招！
"陳默心頭一跳，沒想到自己早就被發現了。在趙明遠復雜的目光中，他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陳默，回去！"趙明遠低聲喝道，"這些人不是你現在的水平能對付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