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蕭凝霜猛地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閨房。雕花窗欞，紫檀木桌，
墻上掛著她親手繡的牡丹圖。這里是蕭府，她的閨房。可她不是應該死在冷宮里嗎？"小姐，
您醒了！"春桃端著藥碗進來，"太醫說您受了驚嚇，要好好調養。
"蕭凝霜愣愣地看著春桃年輕的臉。三年前，春桃就是這樣端著藥走進來。
那時她剛收到圣旨，要入宮為后。那時她還天真地以為，慕容昊娶她是因為愛。"小姐？
"春桃擔心地喚她。蕭凝霜顫抖著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滑下，
和前世冷宮里喝過的毒藥一樣苦。她重生了。重生到入宮前三個月。前世，
她以蕭家嫡女的身份嫁給慕容昊，成為皇后。可他心里只有蘇清歌。那個青梅竹馬，
那個白月光。蕭凝霜在后位上苦苦支撐三年，最終還是敗給了蘇貴妃。她被廢后位，
打入冷宮。最后一碗毒藥，結束了她二十二歲的生命。死前慕容昊來看過她一次。
他說："凝霜，是我對不起你。下輩子，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蕭凝霜當時想笑，
卻發現眼淚先流了出來。下輩子不見面？好啊。這輩子，她就要讓他們痛苦地活著。"小姐，
國公爺請您過去一趟。"春桃的聲音打斷她的回憶。蕭凝霜點點頭，起身整理衣裳。
鏡中的女子十九歲，正值花期。柳葉眉，杏花眼，肌膚如雪，唇若櫻花。
這張臉讓慕容昊一見鐘情。也讓她萬劫不復。蕭凝霜走向父親的書房，心中已有計劃。
這一世，她要拒絕入宮。哪怕蕭家因此受罰，她也不要再做皇后。"凝霜來了。
"蕭國公看到女兒，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父親。"蕭凝霜行禮。
"昨日在街上遇到什么了？怎么突然暈倒？"蕭國公關切地問。蕭凝霜低頭，
前世的記憶涌上心頭。昨日她確實遇到了什么。她遇到了夜明玨。那個傳說中的冷面王爺，
慕容昊的皇兄。前世她做皇后時見過幾次，但從未說過話。他總是一身黑衣，面無表情，
讓人不敢親近。昨日在街上，她的馬車輪子壞了，正巧遇到王爺的車隊。她下車查看，
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那一瞬間，她心跳如鼓。然后就暈了過去。
"可能是天熱中暑了。"蕭凝霜隨口說道。蕭國公點點頭："那你要好好休息。對了，
今日宮里傳來消息，皇上要在中秋宴上正式冊封你為后。你要開始準備了。
"蕭凝霜心中一緊。來了。前世就是這個時候，父親告訴她這個消息。
她當時高興得整夜沒睡，還親手繡了鳳袍。現在想來，真是可笑。"父親，
"蕭凝霜深吸一口氣，"女兒不想入宮。"蕭國公手中的茶杯一頓："什么？""女兒說，
不想入宮為后。"蕭凝霜字字清晰。蕭國公臉色大變："胡鬧！這是圣旨，豈能兒戲？
""父親，皇上心中另有他人，女兒入宮只會受苦。""凝霜！"蕭國公怒道，
"休要胡言亂語！皇后之位何等尊貴，多少人求都求不來！"蕭凝霜苦笑。尊貴？那個位置，
是她前世的噩夢。"父親，求您相信女兒一次。"蕭凝霜跪下，"女兒寧可終身不嫁，
也不要入宮。"蕭國公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心中震驚。平日里溫順乖巧的女兒，
怎么突然如此執拗？"你先起來，"蕭國公嘆氣，"這件事容后再議。
"蕭凝霜搖頭："父親，女兒心意已決。"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通報聲。"國公爺，
楚王府的人來了，說是王爺要見小姐。"蕭凝霜心中一跳。楚王，夜明玨。他來做什么？
蕭國公也是一驚："楚王要見凝霜？""是的，王爺說有要事相商。
"蕭國公看向蕭凝霜："你昨日是不是在街上遇到楚王了？"蕭凝霜點頭。
"那你快去見見王爺，切記要恭敬。"蕭凝霜起身，心中忐忑。夜明玨為什么要見她？
前世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她來到前廳，遠遠就看到一道黑色身影。夜明玨背對著她，
身形頎長，氣勢凜然。"王爺。"蕭凝霜行禮。夜明玨轉身，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蕭小姐身體可好？"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多謝王爺關心，已經無礙。"夜明玨點頭，
忽然開口："本王聽說，蕭小姐不愿入宮？"蕭凝霜心中一震。他怎么知道？
剛才她和父親的對話，他聽到了？"王爺......""若是蕭小姐當真不愿，
本王倒有個法子。"夜明玨淡淡說道。蕭凝霜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那雙眼睛深不見底，
仿佛能看透人心。"什么法子？"她問。夜明玨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嫁給本王。"第二章蕭凝霜覺得自己聽錯了。夜明玨要她嫁給他？這個冷面王爺，
前世連句話都沒跟她說過，現在卻要娶她？"王爺，
您......"蕭凝霜不知道該說什么。"蕭小姐若是嫁給本王，自然就不用入宮了。
"夜明玨神色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蕭凝霜心中翻江倒海。
前世她對夜明玨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慕容昊同父異母的兄長，受封楚王。他不參與朝政，
不結黨營私，一心只在自己的王府里做著奇怪的研究。宮中傳言他性情古怪，不近女色。
王府里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娶她？"王爺，恕民女直言，
您為何要幫我？"蕭凝霜問。夜明玨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因為本王也不希望你入宮。"這個回答讓蕭凝霜更加困惑。"為什么？"夜明玨沒有回答，
轉而說道："蕭小姐考慮一下，明日本王再來聽你的答復。"說完，他轉身就走。
蕭凝霜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夜明玨的提議確實能解決她的困境。嫁給楚王，
總比做皇后強。至少楚王不會有白月光來爭寵。可是......蕭凝霜搖搖頭，
將雜念拋開。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入宮。至于嫁給夜明玨會發生什么，以后再說。
回到自己的院子，春桃立刻湊上來。"小姐，楚王為什么要見您？""沒什么，
就是問問昨日的事。"蕭凝霜敷衍道。春桃點點頭，又問："小姐，奴婢聽說您不愿入宮？
"蕭凝霜看了她一眼。春桃從小跟著她長大，是最信任的人。"是的，我不想做皇后。
""為什么？"春桃不解，"皇后娘娘多尊貴啊！"蕭凝霜苦笑。她總不能說，
因為前世做過，所以知道有多痛苦。"春桃，你相信命運嗎？"她問。"什么意思？
""如果你知道前面是個火坑，你還會往里跳嗎？"春桃搖搖頭："當然不會。
""那就對了。"蕭凝霜嘆氣，"皇宮對我來說，就是個火坑。"春桃還想問什么，
蕭凝霜已經進了房間。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前世，她就是這樣對著鏡子，
想象著做皇后的美好。結果呢？慕容昊從來沒有愛過她。他娶她，只是因為蕭家的勢力。
他的心，從始至終都在蘇清歌身上。那個青梅竹馬，那個白月光。蕭凝霜記得蘇清歌的樣子。
溫柔如水，善解人意，說話嬌嬌軟軟，惹人憐愛。和她這種大家閨秀比起來，
蘇清歌更像是嬌弱的小鳥。慕容昊喜歡那種類型。所以蕭凝霜怎么努力，
都比不過蘇清歌在他心中的地位。這一世，她不要再重蹈覆轍。夜明玨的提議，
也許真的是個機會。第二天一早，夜明玨果然又來了。這次他沒有進府，而是讓人傳話。
"王爺在府外等候，請蕭小姐答復。"蕭凝霜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蕭府。
夜明玨站在自己的馬車旁，一身黑色錦袍，面容冷峻。看到蕭凝霜出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蕭小姐考慮得如何？"蕭凝霜深吸一口氣："民女有個條件。
""說。""如果嫁給王爺，王爺能保證不納妾，不收通房嗎？"夜明玨挑眉，
似乎對這個條件有些意外。"可以。"他點頭，"本王本就不好女色。
"蕭凝霜心中松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后院爭斗。"那民女同意。"夜明玨點頭："很好。
本王會去向父皇請旨，蕭小姐在家等消息即可。"他說完，就要上車離開。
蕭凝霜忽然叫住他："王爺，為什么？""為什么什么？""為什么要娶我？我們素不相識，
您這樣做對您有什么好處？"夜明玨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
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也許，本王也不希望看到蕭小姐被困在深宮里。"說完，
他上了馬車，揚長而去。蕭凝霜站在原地，心中疑惑更深。夜明玨的話里有話。
他為什么不希望她被困在深宮？他們真的只是昨日才第一次見面嗎？第三章三日后，
圣旨下來了。不是冊封蕭凝霜為后，而是賜婚。蕭凝霜嫁給楚王夜明玨。蕭國公拿著圣旨，
臉色復雜。"凝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凝霜跪在地上接旨："回父親，
是女兒請求楚王向皇上求情的。""你！"蕭國公又氣又急，"你怎么能這樣胡來！
""父親，楚王也是皇子，女兒嫁給他并不辱沒蕭家。"蕭國公嘆氣："可是楚王性情古怪，
傳言他......""傳言不可信。"蕭凝霜打斷他，"女兒見過楚王，他是個正人君子。
"蕭國公無奈，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罷了，既然圣旨已下，你就好好準備嫁妝吧。
"蕭凝霜點頭，心中卻在想另一件事。慕容昊會是什么反應？前世她入宮時，
慕容昊表現得很高興。可她現在知道，那都是裝的。他高興的不是娶到心愛的女人，
而是得到蕭家的支持。現在她不嫁給他，而是嫁給夜明玨，慕容昊會如何？很快，
她就知道了。當天傍晚，宮里來了人。不是太監，而是慕容昊本人。
蕭凝霜在花園里見到他時，心中五味雜陳。慕容昊還是那樣俊美無雙，溫潤如玉。
他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頭戴金冠，貴氣逼人。前世她愛慘了這張臉。現在看來，
卻只覺得虛偽。"蕭小姐。"慕容昊微笑著行禮。蕭凝霜福身："參見皇上。""不必多禮。
"慕容昊上前，"朕聽說你要嫁給皇兄？""是的。"蕭凝霜平靜地回答。
慕容昊眼中閃過一絲什么："為什么？朕哪里比不上皇兄？"蕭凝霜心中冷笑。
現在知道來問為什么了？前世他可從來沒有問過她愿不愿意。"皇上，
民女覺得自己配不上后位。"她說。"配不上？"慕容昊皺眉，"蕭小姐才貌雙全，
怎么會配不上？""皇上心中另有他人，民女知道自己的位置。"蕭凝霜直視著他的眼睛。
慕容昊臉色一變："你在說什么？""皇上心里有蘇小姐，這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
"蕭凝霜冷靜地說道，"民女不愿做皇后，受那種委屈。"慕容昊沉默了。半晌，
他才開口："朕可以保證，冊封你為后之后，絕不會讓蘇氏入宮。"蕭凝霜心中嗤笑。
前世他也這樣保證過。結果呢？蘇清歌入宮不到一年，就被封為貴妃。"皇上，
民女心意已決。"她說，"而且圣旨已下，民女不敢違抗。"慕容昊咬牙，
眼中有了憤怒："是皇兄逼你的？""不是。"蕭凝霜搖頭，"是民女主動請求的。
""為什么？"慕容昊追問，"朕到底哪里不如皇兄？"蕭凝霜看著他，想起前世的種種。
想起他在蘇清歌面前的溫柔體貼。想起他對她的冷漠疏離。
想起他最后說的那句"下輩子不要再見面"。"皇上，"她緩緩開口，"楚王至少不會騙我。
"慕容昊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蕭凝霜會如此直接。"你以為皇兄就是真心的嗎？"他冷笑，
"他娶你，也不過是為了......""為了什么？"蕭凝霜問。慕容昊停下來，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沒什么。"他深吸一口氣，恢復冷靜，"既然蕭小姐心意已決，
朕也不勉強。只希望你不要后悔。"說完，他轉身離去。蕭凝霜看著他的背影，
心中毫無波瀾。后悔？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前世太過天真。不過慕容昊剛才的話，
倒是提醒了她。夜明玨娶她，真的只是為了幫她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正想著，
身后傳來腳步聲。蕭凝霜回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來。是夜明玨。"王爺怎么來了？
"蕭凝霜行禮。"朕聽說皇弟來了蕭府，所以來看看。"夜明玨淡淡說道。
蕭凝霜注意到他說的是"朕"，不是"本王"。看來他聽到了剛才的對話。"皇上已經走了。
"她說。夜明玨點頭，走到她身邊。"皇弟沒有為難你？""沒有。"蕭凝霜搖頭，
"只是問了幾個問題。"夜明玨看著慕容昊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什么。"蕭小姐，
"他忽然開口，"你后悔嗎？""什么？""嫁給本王，而不是做皇后。
"蕭凝霜想都沒想："不后悔。"夜明玨轉頭看她，眼中有了溫度。"為什么這么確定？
"蕭凝霜迎上他的目光："因為我知道什么是對的。"夜明玨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問："你真的不愛皇弟？"這個問題讓蕭凝霜一愣。愛嗎？前世她以為自己愛過。
可那算是愛嗎？一廂情愿的癡迷，算不算愛？"不愛。"她堅定地說。
夜明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就好。"第四章婚期定在一個月后。蕭府上下忙著準備嫁妝，
蕭凝霜卻很清閑。她每天除了練字畫畫，就是在府里走走。這種日子，她前世都沒有享受過。
做皇后那三年，她每天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生怕說錯話做錯事，惹來殺身之禍。現在想想，
真是可笑。她那么小心翼翼，最后還不是被廢了后位。"小姐，楚王府來人了。
"春桃進來稟報。"什么事？""送來一些布料，說是王爺挑選的。"蕭凝霜起身，
來到前廳。楚王府的管家候在那里，身邊放著幾匹上好的錦緞。"蕭小姐，
這是我們王爺特意挑選的，請您過目。"蕭凝霜看了看那些布料。都是上品，顏色雅致，
質地細膩。"有勞王爺費心了。"她客氣地說。管家笑了笑："王爺還說，
若是小姐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送走管家，蕭凝霜讓春桃收好布料。心中卻在想，
夜明玨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如果只是為了幫她脫困，沒必要如此細致入微。
而且前世她從未聽說過楚王有什么特殊愛好。這個男人，越來越神秘了。正想著，
外面傳來通報聲。"小姐，蘇小姐來了。"蕭凝霜心中一跳。蘇清歌？她來做什么？
前世蘇清歌入宮前，她們只見過一次面。那是在一個宴會上，蘇清歌主動上前打招呼。
當時蕭凝霜覺得蘇清歌很溫柔，很有禮貌。現在想來，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
"讓她進來。"蕭凝霜說。很快，蘇清歌走了進來。她還是那樣美麗動人，一身淡粉色長裙，
頭上插著簡單的玉簪。看起來清雅脫俗，毫無心機。"凝霜姐姐。"蘇清歌盈盈一拜，
聲音嬌軟。蕭凝霜淡淡點頭："蘇妹妹請坐。"蘇清歌坐下，一雙美目看著蕭凝霜。"姐姐，
我聽說你要嫁給楚王？""是的。"蕭凝霜平靜地回答。
蘇清歌咬了咬唇："可是......可是皇上他......""皇上怎么了？
"蕭凝霜明知故問。蘇清歌臉紅了："皇上一直很喜歡姐姐，還說要立姐姐為后。
現在姐姐突然要嫁給楚王，皇上很傷心。"蕭凝霜心中冷笑。這個白蓮花，
來這里是想做什么？裝無辜嗎？"蘇妹妹，皇上的心思，不是我們做臣女的能揣測的。
"她說。蘇清歌急了："姐姐，你誤會了！皇上真的很喜歡你，他昨天還在清歌面前提起你，
說你是他見過最美最聰明的女子。"蕭凝霜看著蘇清歌焦急的樣子，覺得可笑。這個女人，
是真以為她傻嗎？慕容昊喜歡她？如果真的喜歡，為什么前世她做皇后時，
他從來沒有寵幸過她？如果真的喜歡，為什么蘇清歌入宮后，他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凈？
"蘇妹妹，"蕭凝霜微笑，"你這樣為皇上著想，真是賢惠。
"蘇清歌臉更紅了："清歌只是......只是覺得姐姐和皇上很般配。""般配？
"蕭凝霜挑眉，"那蘇妹妹覺得，你和皇上般配嗎？"蘇清歌一愣，
隨即搖頭："清歌出身低微，怎么敢......""出身低微？"蕭凝霜打斷她，
"蘇妹妹的父親好歹也是個知府，怎么算低微？"蘇清歌被噎住了。
她沒想到蕭凝霜會如此直接。"姐姐說得是，"她勉強笑了笑，"清歌失言了。
"蕭凝霜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樣子，心中厭惡。前世她被這個女人的表面功夫騙了。
以為蘇清歌真的只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直到后來才知道，這個女人心機之深，手段之毒，
比任何人都可怕。"蘇妹妹，"蕭凝霜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蘇清歌也站起來，看起來很失落。"姐姐，
清歌真的只是希望你和皇上能......""蘇妹妹，"蕭凝霜冷冷地看著她，
"我和皇上的事，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吧。"蘇清歌臉色一變，
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恢復了無辜的樣子。"姐姐說得對，是清歌多事了。
"她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看著蘇清歌的背影，蕭凝霜心中滿是厭惡。這個女人，
還是和前世一樣虛偽。不過這次，她不會再被騙了。這一世，她要讓蘇清歌付出代價。
第五章蘇清歌離開后，蕭凝霜心情有些沉重。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她不堪回首。
她記得蘇清歌入宮后的種種手段。表面上對她恭敬有禮，背地里卻在慕容昊面前搬弄是非。
說她善妒，說她跋扈，說她不配做皇后。慕容昊本就對她沒有感情，聽了這些話，
對她更加冷淡。最后，蘇清歌如愿以償地坐上了貴妃之位。而她，則被一步步推向深淵。
"小姐？"春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什么事？""奴婢看您臉色不好，
是不是蘇小姐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蕭凝霜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春桃不解："往事？"蕭凝霜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改口："我是說，
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春桃點點頭，沒有多問。蕭凝霜回到房間，取出筆墨紙硯。
她要寫信給夜明玨。有些話，她必須當面說清楚。信寫好后，她讓春桃送到楚王府。第二天，
夜明玨回信了。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明日午后，王府花園。蕭凝霜按約定時間來到楚王府。
這是她第一次踏進這座府邸。楚王府很大，但布置得很簡潔。沒有那些王府常見的奢華裝飾，
反而透著一種淡雅的書香氣。"小姐，王爺在花園等您。"一個丫鬟領著她往里走。
花園里種滿了竹子，青翠欲滴，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夜明玨穿著一身白色長袍，
站在竹林中，背手而立。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來了。"他淡淡說道。"王爺。
"蕭凝霜行禮。"坐吧。"夜明玨指了指旁邊的石桌。兩人面對面坐下，
夜明玨親自為她倒茶。"你在信中說，有重要的事要談？"蕭凝霜點頭："王爺，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什么問題？""您娶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夜明玨手中的茶杯一頓。"你覺得呢？"他反問。"我覺得，您不是為了幫我。
"蕭凝霜直視著他的眼睛，"您另有目的。"夜明玨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你很聰明。
""所以，您承認了？"夜明玨放下茶杯，看著她："那你覺得，本王的目的是什么？
"蕭凝霜想了想："您是想利用蕭家的勢力，對抗皇上？"夜明玨搖頭："不是。
""那是什么？"夜明玨站起身，走到竹林邊。"蕭小姐，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這個問題讓蕭凝霜一愣。前世今生？她現在不就是重生的嗎？"為什么這樣問？
"她小心地反問。夜明玨轉過身，眼中有著深深的痛苦。"如果有一個人，
前世犯了很大的錯誤，傷害了心愛的人，今生想要彌補，你覺得可能嗎？"蕭凝霜心中震撼。
夜明玨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王爺，
您......""本王昨夜做了一個夢，"夜明玨打斷她，"夢到一個女子，
被困在深宮里，孤獨地死去。"蕭凝霜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他夢到的，
是她前世的經歷嗎？"那個女子，長得很像你。"夜明玨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