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我的避孕藥被人偷換了。結婚三年，我一直按時服藥，可這個月例假遲了十天。
藥盒里的藥片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直到我在小姑子江思雨的房間里，
發現了那盒一模一樣的避孕藥。上面貼著我的名字。"嫂子，你怎么在我房間？
"江思雨突然出現在門口，臉色有些慌張。我舉起手中的藥盒，"思雨，這是什么？
"她眼神閃爍，"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在這里...""你不知道？"我笑了，
"那你知道這上面為什么貼著我的名字嗎？"江思雨的臉瞬間白了。我繼續翻著她的抽屜，
發現了更多東西。維生素片，和我的避孕藥一模一樣的外觀。"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她把我的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片。"嫂子，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打斷她，
"我都明白了。"我把藥盒收好，轉身要走。"嫂子！"江思雨拉住我的胳膊，
"你不能告訴我哥！""為什么不能？""因為...因為媽說如果你懷孕了，
就能早點抱孫子。媽她想要孫子想瘋了，求我幫忙的。""所以你就偷換我的藥？
"江思雨低著頭，"嫂子，我知道錯了。但是媽說你們結婚三年了還不要孩子，太自私了。
"自私？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她們不知道嗎？我的工資卡交給婆婆，家務活全包，
連江思雨的學費都是我在出。現在卻說我自私。"思雨，告訴我，你們還做了什么？
""沒...沒有了。"她的眼神告訴我，絕不止這些。我沒再多說，回到房間。翻出手機，
給老公江浩宇發了條消息："老公，我們需要談談。"很快，江浩宇回復："什么事？
我在公司。""關于避孕藥的事。"這次他隔了很久才回復："晚上回家說。
"看著這條消息，我心里一沉。他的語氣不對。平時我找他聊天，他都會問詳細情況。
這次卻這么敷衍。難道他也知道這件事？晚上，江浩宇回到家，表情有些不自然。"婉清，
你想說什么？""我的避孕藥被人換了。"我直接開門見山。江浩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有人把我的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片。""這...這怎么可能？"他的演技很差。
我冷笑，"江浩宇，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為什么你媽這幾天總是在我面前暗示，說什么鄰居家的孩子都會走路了，
我們卻連個影子都沒有？"江浩宇沉默了。"還有，為什么你媽突然開始關心我的身體，
非要給我燉各種補湯？""婉清...""江浩宇，你們一家人都在騙我！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因為憤怒，是因為心寒。這個男人，曾經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
如今卻和他的家人一起欺騙我。"婉清，你聽我解釋。"江浩宇想拉我的手。我躲開了。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你們覺得我不懷孕就是自私，所以決定幫我做選擇。""不是的，
我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覺得我的身體你們也有決定權？"江浩宇啞口無言。
這時，婆婆蔣氏從廚房走出來。"吵什么呢？街坊鄰居都能聽見。""媽。"江浩宇看向她。
蔣氏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我。"蘇婉清，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了。
""是你換的藥？""不然呢？你們結婚三年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我這個做婆婆的能不著急嗎？"她說得理直氣壯。"那也不能偷換我的藥！""什么偷換？
我這是為了你們好。你看看人家小區里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再不生，
以后想生都生不出來了。""那是我的事！""你的事？"蔣氏冷笑，"蘇婉清，
你別忘了你嫁進我們家的目的是什么。結婚不生孩子，你嫁過來干什么？當祖宗供著？
"我被她的話震住了。原來在她眼里，我存在的價值就是生孩子。"媽，你說話太過分了。
"江浩宇終于開口。"我過分？我哪里過分了？我問你，你娶她回來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媽！""你不用吼我！我告訴你們，藥我是換了，
而且還會繼續換下去，直到她懷孕為止！"說完，蔣氏轉身回了房間。
留下我和江浩宇面面相覷。"婉清...""江浩宇，我想搬出去住。""什么？
""我們搬出去，有自己的房子。""可是...媽她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
""那你照顧。""婉清，你別這樣。"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陌生。這個男人，
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江浩宇嗎？"江浩宇，我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如果有一天，
你媽讓你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江浩宇沉默了很久。這個沉默，已經是答案了。
2第二天，我請了假沒去上班。一個人在家，我開始整理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結婚時的照片，我笑得那么開心。那時候我以為，找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可現在看來，多么可笑。我打開衣柜，開始收拾東西。結婚三年，我的東西少得可憐。
大部分空間都被江思雨的東西占據。這本來是我和江浩宇的婚房，可現在住著四個人。
公公、婆婆、小姑子，還有我。而我，像個外人。"嫂子，你在干什么？
"江思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收拾東西。""收拾東西干什么？"我沒理她，
繼續裝著我的衣服。"嫂子，你不會是要搬走吧？""關你什么事？""當然關我事了！
這可是我哥的家！"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這是我和你哥的婚房。
""可是房產證上只有我哥的名字。"江思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得意。對，
房產證上確實只有江浩宇的名字。當初他說什么婚后加我的名字，可三年過去了，
至今沒有動靜。"而且，我媽說了，沒生孩子的媳婦就不算真正的江家人。
""那你覺得什么時候我才算江家人？""當然是生了兒子之后??！生女兒可不行，
我們江家需要的是傳香火的男孩。"聽著她天真的話，我忽然覺得悲哀。這個家的女人，
都被洗腦洗成了什么樣子。包括我自己。"思雨，你今年多大了？""23了，怎么了？
""有男朋友嗎？"江思雨臉紅了，"有...有一個。""那你有沒有想過，
以后你也會嫁人，也會變成別人家的媳婦？""那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我...我會找個好男人，不像你這樣。"我笑了。"思雨，你覺得你哥不是好男人？
""我哥當然是好男人！但是...但是他太軟弱了，總是被你欺負。""我欺負他？
""對?。∧憧茨悖植簧⒆?，又不做家務，還要我哥上交工資。我要是男人，
早就離婚了。"我徹底驚呆了。在她眼里，我竟然是這樣的形象？"思雨，
誰告訴你我不做家務的？""我...我看到的。""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看到..."她說不出來了。因為事實是，這個家的家務活，
90%都是我在做。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甚至包括給公公婆婆洗腳。"思雨，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她咬著嘴唇，忽然說："反正我媽說，你就是個掃把星！
嫁進來三年了，我哥的事業一點起色都沒有！"掃把星？江浩宇的事業沒起色，
竟然怪到我頭上？"那你知道為什么你哥的事業沒起色嗎？""因為...因為你運氣不好。
""不，是因為他每個月要給你交學費，給你爸媽生活費，還要還房貸。
剩下的錢根本不夠他投資事業。""那...那也不能怪我們??！""對，不能怪你們。
"我點點頭，"所以只能怪我，對吧？"江思雨不說話了。我繼續收拾東西。沒一會兒，
婆婆蔣氏回來了。"蘇婉清，你在干什么？""收拾東西。""收拾東西干什么？
這是要鬧離家出走？""是的。"蔣氏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以為你走了，
我們就會求著你回來？""不會。""那你還走？""正因為你們不會求我回來，我才要走。
"蔣氏的臉色變了。"蘇婉清，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走，就別想再進這個門！""好。
""你...你竟然答應了？"我提起行李箱，看著她。"蔣阿姨，三年了，我累了。
""你累什么累？你一個女人在家又不用養家，有什么好累的？
""那您覺得女人在家應該做什么？""當然是伺候公婆，照顧老公，生兒育女！
""如果我做到了前兩樣，但就是不生孩子呢？""那就是不合格的媳婦！
""那如果我三樣都做到了，但是生的是女兒呢？"蔣氏想了想，"那就再生，
直到生出兒子為止。""如果一直生不出兒子呢？""那...那就是命不好。"我點點頭，
"您說得對。所以我這種命不好的女人，確實不適合待在您家。"說完，
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蘇婉清！你給我站住！"我沒回頭。"你走了誰照顧我們？
"我停下腳步。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您不是說我是掃把星嗎？我走了，您應該高興才對。
""我...我那是氣話。""不，您說的是真話。"我轉過身，看著她。"蔣阿姨，
其實您心里很清楚，我這三年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但是您就是不愿意承認，因為承認了，
您就欠我人情了。"蔣氏的臉色很難看。"而且，您也知道，失去我對這個家意味著什么。
沒人給江浩宇洗衣做飯，沒人給您端茶倒水，沒人給思雨交學費。""你...你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您心里清楚。"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小區的那一刻，
我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3我暫時住在了閨蜜小雅家里。小雅聽完我的遭遇后，
氣得要死。"婉清，你怎么這么傻？他們一家人都把你當免費保姆使喚，你還傻乎乎地付出。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可能是真的愛江浩宇吧。""愛？他愛你嗎？如果他愛你，
會允許他媽媽那樣對你？"我沉默了。確實，如果江浩宇真的愛我，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婉清，你打算怎么辦？""我還沒想好。""我建議你直接離婚算了。
這種男人和這種家庭，不值得你浪費青春。"小雅說得對，可是三年的感情，
真的說斷就斷嗎？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江浩宇。"婉清，你在哪里？""有事嗎？
""你快回來吧，媽她...她病了。""病了？""對，你走了之后，她就開始難受，
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我冷笑。這出戲演得還挺像。"那你送她去醫院啊。
""她說什么都不去，說是想見見你。""我不回去。""婉清，媽她年紀大了，真的病了。
你就回來看看吧。"我掛了電話。沒過五分鐘，江思雨也打來電話。"嫂子，我媽真的病了！
你快回來吧！"我又掛了。接著，連我不認識的號碼都開始給我打電話。接起來一聽，
是我公公江國棟。"婉清啊，你快回來吧。你媽她真的不行了，一直在床上念叨你的名字。
""爸，您送她去醫院吧。""她不去啊，說什么都不去。說是對不起你，想當面道歉。
"我有些動搖了。雖然婆婆對我不好，但她畢竟是長輩。如果真的病了..."爸，
那我...我回去看看。""好好好，你快回來。"我對小雅說了情況，她堅決反對我回去。
"婉清，這明顯就是苦肉計！你千萬別上當！""可是萬一她真的病了呢？
""真病了會不去醫院？這不是扯淡嗎？"小雅說得有道理，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最終，
我還是決定回去看看。到了江家，我發現門口聚集了不少鄰居。看見我回來，
大家都開始指指點點。"這就是那個不孝的媳婦吧？""婆婆都病成那樣了，她還在外面玩。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良心都沒有。"我皺著眉頭走進家門。
江浩宇和江思雨都在客廳等我。"婉清，你總算回來了！"江浩宇一臉焦急。"你媽呢？
""在房間里，一直昏迷不醒。"我走向臥室，推開門。蔣氏確實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媽。"我走過去。蔣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眼淚就流下來了。
"婉清，你回來了...""媽，您哪里不舒服？""我...我心口疼，喘不過氣來。
""那我們去醫院吧。""不，我不去醫院。"蔣氏搖頭，"我知道自己的身體，
活不了多久了。""您別胡說。""婉清，我對不起你。"蔣氏握住我的手，"這些年，
我確實對你不好。"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心軟了。"媽，您別這樣說。""不，我必須說。
婉清，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太糊涂了。""媽...""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她懇切的眼神，我點了點頭。"我原諒您。"蔣氏這才松了口氣，
"那你能不能...不要和浩宇離婚？"原來繞了一大圈，這才是目的。"媽，
這個...""婉清，求你了。浩宇離不開你，我們全家都離不開你。"她說著又開始哭。
"媽，您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我們以后再說。""不，我現在就想聽到你的答復。
如果你不答應，我死都不能瞑目。"江浩宇也在旁邊勸："婉清，你就答應吧。
媽她真的知道錯了。"看著他們懇求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好，我答應。
"蔣氏這才露出笑容，"謝謝你，婉清。謝謝你。"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
似乎很累的樣子。我們悄悄退出房間。江浩宇拉著我的手，"婉清，謝謝你。""嗯。
""那你今晚留下來吧？"我點點頭。反正都已經答應了，先住下來再說。晚上，
我在廚房準備晚飯。江思雨在客廳看電視，聲音開得很大。我正在切菜，
忽然聽到她在打電話。"喂，小美？哈哈，我嫂子回來了！""什么？
當然是被我媽給騙回來的啊！"我手中的刀停住了。"我媽哪里病了？她好著呢！
剛才還在化妝，準備繼續演戲呢！""哈哈哈，我嫂子真傻，居然相信了！"我放下刀，
悄悄走到客廳門口。江思雨背對著我，還在興奮地講電話。"你不知道，
我嫂子剛才還哭了呢！說什么原諒我媽，還答應不離婚！""我媽說了，女人就是要哄，
哄兩句就乖乖回來干活了！"我的心瞬間涼透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演戲。從鄰居的指責，
到婆婆的道歉，全都是假的。她們根本沒有反省，只是想把我這個免費保姆騙回來。"對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江思雨壓低聲音，"我媽還準備給我嫂子下藥呢！什么促排卵的藥，
反正就是要讓她趕緊懷孕。""懷孕了就跑不了了嘛！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不敢離婚了！
"我握緊了拳頭。這一家人，簡直無恥到極點。"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我要去看看我媽的演技怎么樣。"江思雨掛了電話，轉身就看到了我。她的臉瞬間白了。
"嫂...嫂子？""剛才的電話，我都聽到了。"江思雨結結巴巴："嫂子，
我...我剛才是在開玩笑的。""開玩笑？""對，就是開玩笑。我媽真的病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然后朝臥室走去。推開門，蔣氏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吹轿疫M來，
她嚇了一跳。"婉清？你怎么...""繼續演啊，怎么不演了？"蔣氏尷尬地笑了笑，
"我...我稍微好一點了，想化個妝精神精神。""是嗎？"我走過去，
拿起她桌上的化妝品。"您剛才用的是什么？遮瑕膏？""我...""蔣阿姨，
您的演技真不錯。差點把我騙了。"蔣氏知道事情敗露了，索性也不裝了。"蘇婉清，
你偷聽我們說話？""不用偷聽，江思雨剛才打電話的聲音全樓都能聽見。""那又怎么樣？
"蔣氏站起來，"我就是騙你回來的，你能怎么樣？"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我忽然笑了。
"您知道嗎？我剛才差點就真的原諒您了。""原諒我干什么？我又沒做錯什么。""對，
您沒做錯。錯的是我。"我轉身要走。"蘇婉清，你給我站??！"我停下腳步。
"你既然已經答應了不離婚，就不能反悔！""為什么不能？""因為...因為你答應了！
""那是我被您騙的時候答應的?，F在騙局被戳穿了，自然不算數。""你！
"蔣氏氣得臉都紅了。這時，江浩宇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怎么了？""江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