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的哈士奇丟了，哭成狗。頂流影帝突然空降我家：“聽說你在找我？”我懵了。
他頂著一張帥絕人寰的臉湊近：“汪！主人，我變人形來報恩了！”還沒等我尖叫，
他手機響了，備注“死對頭”發來語音：“蠢狗！讓你臥底偷她零食配方，
不是讓你真去當舔狗啊！”01我的世界是在一個周二的下午崩塌的。沒有預兆。上一秒，
我還在廚房里測試新口味的磨牙棒，下一秒，門鈴響了，是快遞。簽收，關門。
前后不過三十秒?？蛷d里那條蠢狗，我的二哈，不見了。窗戶緊閉，大門緊鎖。
它憑空消失了。我瘋了一樣地翻遍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衣柜，床底，洗衣機，甚至冰箱。
沒有。什么都沒有。只有它啃了一半的毛絨玩具，孤零零地躺在沙發上。我沖出家門，
像個瘋子一樣喊著它的名字?！岸?！”“二哈——！”聲音嘶啞，帶著哭腔。
小區里的鄰居探出頭，眼神里帶著同情和無奈。他們都知道，我和二哈相依為命。我報了警，
調了監控。監控畫面里，在我開門簽收快遞的那三十秒里，一道黑影從消防通道的門后閃出，
動作快得像一陣風，撬開我的門鎖，抱起正在打盹的二哈，然后消失在另一個監控死角。
專業，迅速，目標明確。偷狗。警察搖搖頭，說這種案子，難。我的天，塌了。
我把自己關在家里，不吃不喝，抱著二哈的狗窩，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流個不停。手機上，
我的烘焙小店“念·寵食”的訂單還在不斷涌入。粉絲們在催更，
問我二哈試吃新款零食的視頻怎么還不發。我看著屏幕上那些溫暖的留言，眼淚掉得更兇了。
那些配方，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而二哈，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F在，
親人丟了。我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三天后，我的眼淚流干了，人也快成了一具空殼。
門鈴在這時響了。我沒力氣理會。門鈴固執地響著，一遍又一遍。最后，變成了敲門聲。
“江念？你在家嗎？開門！”是個男人的聲音，陌生又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焦急。
我拖著身體挪過去，從貓眼里看了一眼。一張帥得讓人窒息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薄唇緊抿。這不是……頂流影帝，顧言嗎？那個一年只拍一部戲，卻能橫掃所有獎項，
微博粉絲破億的男人？他怎么會在這？我腦子一片空白，手不受控制地打開了門。門外，
顧言穿著一身休閑的黑衣，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但那雙眼睛，依舊亮得驚人。他看到我，
愣了一下。大概是我這副鬼樣子嚇到他了。頭發油膩，眼眶紅腫，臉色慘白。
“你……”我剛想問他是不是找錯人了。他卻一步跨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動作一氣呵氣，
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我懵了?！澳阏l啊？你闖進我家干什么！”我色厲內荏地吼道。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眉頭卻緊緊皺著?！澳阍趺窗炎约焊愠蛇@個樣子？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責備。我更懵了。我們認識嗎？他打量著一片狼藉的客廳，
目光最后落在我懷里抱著的狗窩上。眼神，瞬間變得復雜。他嘆了口氣，朝我走近一步。
我警惕地后退?！奥犝f，你在找我？”他開口，語調奇異。找你？我找你干嘛？你是二哈嗎？
我心里剛閃過這個荒謬的念頭。他就頂著那張帥絕人寰的臉，緩緩地，湊到我面前。然后，
在我的瞳孔地震中，他喉結滾動，發出了一個字。“汪！”我：“？”我：“！
”我大腦當機了足足十秒鐘?！爸魅?，”他看著我，眼神真摯又無辜，
像極了二哈闖禍后求原諒的樣子，“我變人形來報恩了！
”我還沒來得及處理這堪比科幻大片的信息量。他口袋里的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
顧言手忙腳亂地去掏。屏幕亮起，來電備注是——“死對頭”。他飛快地想掛斷，
卻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還開了揚聲器。一道尖銳又刻薄的男聲，從聽筒里炸了出來。“顧言！
你個蠢狗！到手了沒有？我讓你去臥底偷她的零食配方，不是讓你真去給她當舔狗??！
再搞不定，那條真狗的命，可就……”聲音，戛然而止。顧言的臉，一瞬間血色盡失。
我抱著狗窩，站在原地?？蛷d的空氣，冷得像冰。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剛剛還感天動地的“人狗情未了”，瞬間變成了一出冷酷又荒誕的商業諜戰劇。我，
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而他，是影帝。真不愧是影帝啊。02我的眼淚，
唰地一下又涌了上來。但這次，不是傷心。是氣的。是恨。是那種被愚弄到極致的憤怒。
我把手里的狗窩，用盡全身力氣，朝他那張昂貴的臉上砸了過去?！皾L！”顧言沒躲，
被砸了個正著。狗窩軟綿綿的，沒什么殺傷力，但侮辱性極強。他臉上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慢慢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看不懂的，混雜著懊惱、愧疚和一絲狼狽的情緒。“江念，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是個商業間諜？解釋你把我當傻子耍？
還是解釋我真正的二哈，現在在那個‘死對頭’手里？”我的聲音尖利得像刀子。每一個字，
都戳得他臉色更白一分。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是啊，還能說什么呢？
鐵證如山?！皾L出去！”我指著門口，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立刻！馬上！
”他站在原地，不動。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盛滿了掙扎?！拔也蛔??！彼f，聲音沙啞，
“我走了，你的狗怎么辦？”這句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地捅進了我的心臟。
我最柔軟，也最疼痛的地方。我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是啊。我的二哈。
我的二哈還在他們手里。我恨不得殺了他，可我不能。我所有的力氣，瞬間被抽空。
我靠著墻，緩緩滑坐到地上，把臉埋進膝蓋里，發不出任何聲音。絕望。鋪天蓋地的絕望。
顧言就那么站著，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走了。他卻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對不起?！甭曇艉茌p，像一片羽毛。我沒理他。“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彼^續說，
“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和你的狗有事?！蔽蚁嘈拍?？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你影帝級別的演技嗎？我抬起頭，紅著眼睛瞪著他?！澳阆胍裁?？配方？
”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給你。你把我的狗還給我?！蹦鞘俏腋改傅男难?，
是我的一切。但和二哈比起來，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顧言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得不像話。
“我不會要你的配方?！彼f，“沈澈也別想得到?！鄙虺?。就是那個“死對頭”的名字吧。
聽起來就像“腎車”，不是什么好東西?！澳悄愕降紫敫墒裁?？”我徹底糊涂了。他看著我，
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澳氵€相信我是你的狗嗎？”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演？他是不是入戲太深，出不來了？見我不說話，
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二哈?！薄拔視≡谶@里，
直到你的二哈被安全找回來?！薄霸诖似陂g，我會幫你應付沈澈，保護你和配方的安全。
”“這是我欠你的。”他的邏輯清晰，條理分明。但我聽著，只覺得荒謬絕倫。
一個頂流影帝，要住進我家，扮演一條狗？這是什么離譜的劇情？“我拒絕?！蔽依淅涞卣f。
“你沒有權利拒絕。”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江念，你一個人斗不過沈澈。
他是個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報警也沒用，他有的是辦法脫身，但你的狗，
會立刻沒命。”他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我所有的反抗，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我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看著他，這個英俊的，陌生的，危險的男人。
心里涌起一陣陣無力和悲涼?！澳阋趺础缪荨业墓?？”我譏諷地問。
他似乎沒聽出我的嘲諷。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他走到客廳角落，那個屬于二哈的，
巨大的藍色狗窩旁。在我的注視下，他長腿一邁，蜷縮著躺了進去。雖然有點憋屈，
但……居然塞進去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后抬起頭，
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表情，乖巧又無辜?！爸魅?，晚安?！蔽遥骸啊蔽艺娴?，
很想報警。03我一夜沒睡。客廳里，那個占據了我家二哈狗窩的男人，呼吸平穩。
月光從窗簾縫隙里溜進來，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
睡著的時候，倒是沒有了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場，看起來……有點無害。呸。無害個屁。
這可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不，他自己都承認了，是披著人皮的狗。商業間諜狗。天亮了。
我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走出臥室。顧言已經醒了，正盤腿坐在狗窩里，
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吹轿?，他立刻放下手機，站起身。“早，主人?！蔽覜]理他，
徑直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盒雞蛋，一瓶牛奶。既然他要當狗，那我就成全他。
我拿出二哈專用的大號不銹鋼飯盆，洗干凈，放在地上。然后，我當著他的面，
敲了兩個生雞蛋在里面，倒了半瓶牛奶。攪拌均勻。這是二哈最愛的早餐。
我把飯盆往他面前一推，下巴一揚，言簡意賅?！俺?。”顧言的表情，精彩紛呈。從震驚，
到錯愕，再到一絲絲的……屈辱。他看著地上的飯盆，又看看我。我抱著手臂，冷笑。
“怎么？當狗，連飯都不會吃？”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我以為他要發火，
或者至少會拒絕。他堂堂頂流影帝，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結果。他深吸一口氣，
居然真的蹲了下來。他盯著那盆黏糊糊的生雞蛋牛奶混合物，英俊的臉上，
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然后，他閉上眼，端起飯盆，仰頭就灌?！肮具耍具恕?/p>
”我聽得清清楚楚。一秒，兩秒，三秒。他把空了的飯盆，重重地放在地上。
嘴唇上還沾著一圈白色的奶漬。他抬起頭，臉色有點發青，但眼神卻亮得驚人。“主人，
我吃完了。”我：“……”算你狠。接下來的時間，我開始了全方位的“訓狗”計劃。
“二哈，去把我的拖鞋叼過來?！彼刈哌^去，彎腰，用手拿起我的拖鞋，放到我腳邊。
“用嘴?！蔽颐鏌o表情。他的身體僵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岸??！彼?。
“握手?！彼斐鍪帧！安粚Γ米ψ?。”他把手掌蜷縮起來，像個爪子一樣遞給我。
我看著他那張憋屈又隱忍的臉，心里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感。讓你騙我！讓你演！我倒要看看，
你這個影帝能演到什么時候！下午，我開始著手準備“假配方”。沈澈不是想要嗎？我給你。
我給你一份能把他公司吃破產的配方。我拿出紙筆，在廚房里寫寫畫畫。
顧言像個背后靈一樣，在我身后晃來晃去。“你在干什么？”他問?！白雠浞剑?/p>
給你那位‘死對頭’老板交差。”我頭也不抬。他沉默了。過了一會兒，
他小聲說：“別亂寫，沈澈那邊有專家團隊，很容易被看出來的?！蔽夜P尖一頓，抬起頭。
“哦？那你教教我，該怎么寫，才能以假亂真？”我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挑釁。
這是一個陷阱。如果他真的教我，就坐實了他商業間諜的身份。顧言看著我，眼神復雜。
他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拿起一張廢紙?！澳愀改傅呐浞?，核心在于幾種草本植物的配比，
以及一種特殊的，非烘烤的熟成工藝，對嗎？”我心里一驚。他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沈澈已經研究你的零食很久了?！彼路鹂创┝宋业男乃?，“他買通了你以前的一個學徒，
知道了一些皮毛。”我的心沉了下去。原來，危機早已埋伏在我身邊?！八裕阋龅模?/p>
不是創造一個全新的配方，而是在原有配方的基礎上，進行‘致命’的修改?！彼闷鸸P，
在紙上飛快地寫下一串化學名詞?！氨热?，把有安神作用的纈草，換成外形相似，
但有微量興奮作用的貓薄荷草?！薄霸俦热?，在熟成工藝中，把溫度稍微提高五度，
時間延長十二個小時。這樣生產出來的零食，短期內看不出問題，甚至因為有興奮效果，
寵物會更愛吃。但長期食用，會損害寵物的神經系統。”他一邊說，一邊寫。邏輯清晰，
專業得可怕。我看著他，后背一陣發涼。這個人，太可怕了。他不僅僅是個演員，他的頭腦，
縝密又狠毒。如果他真心想害我，我可能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寫完，
他把那張紙推到我面前。“按照這個思路去改，沈澈的團隊，絕對發現不了。
”我看著那張紙，又看看他?！澳銥槭裁匆獛臀?？”我不解地問，“你這么做，
怎么跟沈澈交代？”顧言靠在櫥柜上，雙手插兜，恢復了幾分平日里那種慵懶又散漫的樣子。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帶著一絲自嘲?！昂芎唵?。”“我就說，這是我‘臥底’一個月，
冒著被你發現的風險，千辛萬苦才‘偷’到手的。”“至于效果嘛……”他聳了聳肩，
“就讓沈澈自己去試咯?！边@一刻，我忽然覺得。他和沈澈之間，
似乎也不僅僅是老板和臥底那么簡單。他們，更像是……仇人。04日子，
就在這種詭異的“人狗共存”模式下，一天天過去。我每天變著法地折磨他。讓他學狗叫，
讓他滿地打滾撿球，讓他用舌頭……舔酸奶蓋。當然，最后一項他寧死不從。
他每天也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二哈”的角色。
吃我給他準備的“狗糧”（大部分是黑暗料理），睡在狗窩里，在我工作的時候，
就安靜地待在一旁。他還會用他那顆聰明的腦袋，幫我分析沈澈可能會有的下一步動作，
教我如何應對。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像兩個在鋼絲上跳舞的演員，彼此試探，
彼此防備，卻又因為共同的敵人，不得不捆綁在一起。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林浩。他現在是一家寵物食品公司的高管，之前一直想買我的配方，
被我拒絕了?！澳钅?，聽說你的狗丟了？沒事吧？”他聲音溫柔。“沒事，謝謝學長關心。
”我淡淡地說?！笆沁@樣的，我聽說你最近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
網上的那些謠言……”“學長，有話直說吧。”我打斷他。林浩沉默了一下，
開口道：“念念，你一個女孩子撐著這么大一個攤子太辛苦了。沈澈那個人，
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斗不過他的。要不……你把配方賣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