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超能掌控連續加班一個月后，我意外獲得超能力：只要觸碰老板，
他就會無條件服從我任何命令。第一次測試，我讓老板給我放帶薪長假。第二次測試，
我讓老板跪著給我改PPT。第三次測試，我讓老板的兒子喊我干媽。直到某天，
老板兒子掐著我脖子冷笑：“你的能力對我無效。”我慌了：“等等，
你爸沒說過你有這體質啊！”______2 深夜指令凌晨三點十七分。
辦公室慘白的燈光像一層薄霜，覆蓋在每一張空蕩的工位上，也覆蓋在我僵硬的脖頸上。
空氣里彌漫著速溶咖啡的廉價香氣、外賣盒里隔夜飯菜的微酸，
以及一種更深沉的、屬于絕望的寂靜。只有我面前的電腦屏幕還亮著，
幽幽的光映著我眼底密布的血絲，像一張被揉皺又攤開的紅色蛛網。屏幕上，
那份該死的營銷方案文檔已經打開了第八遍。光標在標題欄上固執地閃爍著，
像一只嘲弄的眼睛。我盯著它，感覺自己的眼球也在一跳一跳地脹痛，
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太陽穴深處那根快要崩斷的神經。連續一個月了。整整三十天，
像一頭被蒙上眼睛的驢，繞著名為“項目上線”的磨盤瘋狂打轉。睡眠是奢侈品，
三餐是任務，連呼吸都帶著一股壓榨過度的鐵銹味。而那個始作俑者，我們敬愛的總裁顧琛，
此刻大概正躺在他市中心頂層公寓那張價值百萬的定制床墊上，做著壓榨員工的美夢。
就在這時，屏幕右下角那個沉寂許久的頭像猛地跳動起來。是顧琛。
一股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竄上頭頂，凍得我指尖發麻。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那張線條冷硬、常年沒什么表情的臉，
此刻在手機屏幕后是如何理所當然地發出指令。點開。一條冰冷的語音信息彈了出來，
沒有文字，只有他那把辨識度極高的、低沉而毫無起伏的嗓音，透過劣質的電腦揚聲器，
像冰錐一樣扎進我的耳膜：“林小滿，方案方向不對。重做。天亮前我要看到最終版。
”語音結束。辦公室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遠處城市永不熄滅的霓虹燈光，
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模糊而扭曲的光斑。它們無聲地流淌著，
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狽。重做？方向不對？天亮前？
一股滾燙的、混雜著憤怒、委屈和極度疲憊的巖漿猛地沖上我的喉嚨，堵得我幾乎窒息。
我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卻奇異地壓下了那股想要尖叫的沖動。我死死盯著那個暗下去的頭像，胸腔劇烈起伏，
像破舊的風箱。一個月積累的所有怨氣、所有被忽視的疲憊、所有被當作工具人的屈辱，
在這一刻轟然爆發，卻又被死死壓在喉嚨里，化作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嗚咽。憑什么？
憑什么他可以高高在上，一句話就否定我熬了無數個通宵的心血？憑什么他可以在凌晨三點，
像召喚一條狗一樣命令我？我猛地站起身，動作太大，帶倒了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在死寂的辦公室里格外響亮。我不管不顧，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跌跌撞撞地沖向辦公室角落那個巨大的飲水機。我需要水。冰冷的水。
澆滅我腦子里那團快要燒毀理智的火焰。水流嘩嘩地沖擊著一次性紙杯，
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杯壁傳到指尖。我仰起頭，將整杯水灌了下去。冰冷的水流滑過喉嚨，
帶來一陣短暫的清明，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疲憊和憤怒淹沒。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或者猝死在這張該死的辦公桌上。辭職？
這個念頭像閃電一樣劈開混沌的腦海。對，辭職！老子不干了！去他媽的顧琛！
去他媽的方案！去他媽的加班！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氣支撐著我，我幾乎是撲回了自己的工位，
手指顫抖著點開郵箱，新建郵件。收件人欄，我惡狠狠地敲下了顧琛那串冷冰冰的郵箱地址。
“顧總，”我咬著牙，指尖在鍵盤上用力敲擊，每一個字母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咔噠”一聲被推開了。我渾身一僵，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又迅速褪去，留下一片冰冷的蒼白。完了！被抓包了！辭職信還沒寫完就被發現了！
我猛地回頭，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門口站著的，正是顧琛。
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一絲褶皺也無，
與這凌晨三點、凌亂疲憊的辦公室環境格格不入。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鋒，
精準地落在我身上，又掃過我屏幕上那封只寫了開頭的郵件。空氣凝固了。
巨大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從他身上彌漫開來，沉甸甸地壓在我的肩頭，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細微聲響。“林小滿，”他的聲音比剛才的語音信息更冷，
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你在做什么？”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辭職的念頭在絕對權力的碾壓下瞬間潰不成軍，只剩下本能的恐懼和求生欲。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我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慌亂地想解釋，
想掩飾屏幕上的內容。“顧、顧總！您怎么來了？我……我在……我在看方案！
”我語無倫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顧琛沒說話，只是邁步走了進來。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清晰而規律的“嗒、嗒”聲，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臟上。他徑直朝我的工位走來，目標明確。他要看我的屏幕！
他要看到那封沒寫完的辭職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不能讓他看到！絕對不能！
否則以他的性格，我可能連最后一點可憐的遣散費都拿不到！電光火石間，
我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擋住他！我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股豁出去的蠻力，
猛地朝他撲了過去！雙手胡亂地向前推搡，試圖阻止他靠近我的電腦。“顧總！您別過來！
我……我馬上就好！”我的動作完全失去了章法，純粹是慌亂下的應激反應。
右手手掌帶著一股蠻力，不偏不倚，“啪”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顧琛的胸口上！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我僵住了。手掌下傳來昂貴西裝面料冰冷順滑的觸感，
以及……布料下那具身體瞬間繃緊的肌肉線條。完了！我居然打了老板？！還是胸口？！
一股滅頂的絕望感瞬間將我淹沒。我完了。職業生涯徹底完了。不僅辭職信暴露，
還加上一條“襲擊上司”的重罪。我甚至能想象出明天一早，
保安面無表情地“請”我收拾東西滾蛋的場景。我絕望地閉上眼，等待著雷霆震怒的降臨，
等待著被冰冷地開除，等待著徹底墜入深淵。然而，預想中的咆哮和斥責并沒有到來。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只有飲水機發出輕微的“咕嚕”聲，和我自己粗重而顫抖的呼吸聲。
我驚疑不定地、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眼縫。顧琛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他微微低著頭，
那雙總是銳利如鷹隼、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我那只還按在他胸口的手。他的眼神……很奇怪。不再是冰冷，
不再是審視，而是一種……茫然？空洞？像是一臺精密儀器突然被拔掉了電源，
只剩下毫無生氣的軀殼。我觸電般猛地縮回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不規則地跳動著，
幾乎要沖破喉嚨。“顧……顧總？”我試探著，聲音細若蚊吶，
帶著劫后余生的不確定和更深的不安。顧琛緩緩抬起頭，目光從我的手移到了我的臉上。
他的眼神依舊空洞，像蒙上了一層霧，沒有任何焦距。然后，
他用一種極其平板的、毫無波瀾的語調開口了，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辦公室里：“林小滿，你需要什么？”我愣住了。大腦徹底宕機。
需要什么？他在問我需要什么？在這種時候？在我剛剛“襲擊”了他之后？這太詭異了！
完全不符合顧琛一貫的風格！他應該暴怒，應該立刻讓我滾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像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問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難道……被我打傻了？
或者……是某種新型的、更可怕的懲罰方式？恐懼再次攫緊了我。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后背抵住了冰冷的辦公桌邊緣，退無可退。“我……我……”我語塞，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詭異的問題。顧琛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空洞的眼神固執地鎖定著我，似乎在等待一個明確的指令。他再次開口，
語調依舊是那種毫無起伏的平板：“請指示。”指示？指示什么？！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帶著致命誘惑力的念頭，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猛地纏住了我的心臟。
剛才……發生了什么？我碰了他……然后他就變成了這樣？難道……是因為我碰了他？
這個念頭瘋狂地滋長，瞬間壓倒了所有的恐懼和理智。一個月的非人折磨，瀕臨崩潰的神經，
對眼前這個冷酷資本家的滔天恨意……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荒謬的宣泄口。
賭一把！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即將溺亡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血液沖上頭頂，讓我的臉頰發燙。我死死盯著顧琛那雙空洞的眼睛，用盡全身力氣，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命令道：“我！要！帶！薪！休！假！三！個！月！
”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帶著孤注一擲的顫抖。說完這句話，我屏住了呼吸，
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像等待審判的囚徒。大腦一片混亂，
一半是“我他媽在干什么”的驚恐，一半是“萬一成了呢”的瘋狂期待。
顧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依舊那樣站著，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看著我，似乎在處理這條信息。一秒。兩秒。三秒。
就在我快要被這死寂逼瘋，以為自己的腦子真的被加班熬壞了出現幻覺時，顧琛動了。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點了一下頭。動作僵硬，如同生銹的機器。然后，
他用那種毫無波瀾的、平板的語調，清晰地回應：“指令收到。林小滿，帶薪休假三個月。
即刻生效。”嗡——我的大腦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片空白。緊接著，
是排山倒海般的狂喜和難以置信！成了？！真的成了？！我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傻傻地看著顧琛。他依舊面無表情，說完那句話后，便不再看我，而是轉身，
邁著和來時一樣平穩卻僵硬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門在他身后輕輕合上，
發出輕微的“咔噠”聲。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死寂。然后，我猛地跌坐回椅子上，
渾身脫力，像一灘爛泥。心臟還在瘋狂地跳動，撞擊著肋骨，帶來一陣陣鈍痛。我抬起手，
看著那只剛剛觸碰過顧琛胸口的手掌。掌心似乎還殘留著高級西裝面料的冰冷觸感。
剛才……是真的嗎？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好痛！不是夢！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一陣壓抑不住的笑聲從我喉嚨里擠了出來，起初是低低的，
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很快變成了無法抑制的、近乎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帶薪休假！
三個月！哈哈哈哈！”我贏了！顧琛！你這個吸血鬼！你也有今天！
狂喜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我，沖垮了所有疲憊和恐懼的堤壩。我癱在椅子上，笑了很久，
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三個月的帶薪長假！不用再面對這該死的電腦！
不用再聽顧琛那冰冷的指令！不用再聞這辦公室里混合著咖啡和外賣的餿味！陽光！沙灘！
懶覺！美食！所有被剝奪的、屬于正常人的生活，都在向我招手！我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像一陣風一樣沖回自己的工位，以最快的速度關掉電腦，
胡亂地把桌上屬于我的東西——一個用了三年的保溫杯，一支快沒水的簽字筆，
還有那盆半死不活的綠蘿——掃進一個環保袋里。動作快得驚人，仿佛身后有惡鬼在追。
拎著輕飄飄的袋子，我幾乎是蹦跳著沖向電梯。路過其他空蕩蕩的工位時，
我甚至想對著它們做個鬼臉。再見了，牢籠！電梯下行，數字不斷跳動。
我靠在冰冷的轎廂壁上，看著鏡面里映出的自己。頭發凌亂，臉色蒼白，
眼下的烏青濃得像被人揍了兩拳，但那雙眼睛里，卻燃燒著前所未有的、近乎瘋狂的光彩。
自由！我自由了！走出寫字樓旋轉門的那一刻，凌晨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
帶著城市特有的塵埃和尾氣的味道。但此刻，這味道卻無比清新。我貪婪地深吸了一大口，
抬頭望向依舊被霓虹燈映照得如同白晝的夜空。天，快亮了。我掏出手機，
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點開那個沉寂了許久的閨蜜群，我飛快地打字，
每一個字都跳躍著狂喜：“姐妹們！緊急通知！老娘解放了！帶薪休假三個月！立刻！馬上！
海島！沙灘！比基尼！走起！！！”消息發送成功的瞬間，我仿佛已經看到了碧海藍天，
聽到了海浪的聲音。三個月的長假，像一場突如其來的美夢。
我幾乎用盡了這二十多年積攢的所有“躺平”技能，在海島柔軟的沙灘上曬成了一條咸魚，
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巷尾吃到肚皮滾圓，在民宿松軟的大床上睡到日上三竿。
手機除了拍照和刷劇，基本處于關機狀態。顧琛？公司？方案？那是什么？能吃嗎？
3 假期余波直到假期余額嚴重不足，我才帶著一身曬痕和幾斤新長的幸福肥，
不情不愿地踏上了返程的飛機。飛機落地，熟悉的城市氣息混雜著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我拖著行李箱，慢悠悠地晃進公司大樓。前臺小妹看到我，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活像見了鬼。“小……小滿姐？你……你回來了？”她結結巴巴，
眼神在我和電梯方向來回飄忽。“嗯哼，假期結束，回來繼續發光發熱。
”我心情頗好地沖她眨眨眼，腳步輕快地走向電梯。電梯門在頂層打開。剛踏出一步，
一股不同尋常的低氣壓就撲面而來。走廊里靜得嚇人，幾個路過的同事看到我，
表情管理瞬間失控，驚愕、探究、甚至還有一絲……敬畏？他們飛快地低下頭，
貼著墻根溜走了。我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看來顧琛沒把我的“壯舉”公之于眾？或者說，
他根本沒法解釋？推開項目組辦公室的門，里面更是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埋著頭，
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我的位置倒是還空著，桌面干凈得反光。
“喲，都在呢？”我放下行李箱，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刷拉——十幾道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震驚、疑惑、難以置信……像探照燈一樣把我從頭到腳掃了個遍。“小……小滿？
”隔壁工位的李姐最先反應過來，聲音帶著顫，“你……你怎么回來了？”“休假結束，
當然要回來上班啊。”我拉開椅子坐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怎么，不歡迎？
”“不是不是！”李姐連忙擺手，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帶著一種分享驚天秘密的緊張，
“你……你不知道嗎？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尤其是顧總，簡直……簡直瘋了！
”“哦？”我來了興趣，慢悠悠地打開電腦，“怎么個瘋法？”“項目進度一塌糊涂！
好幾個關鍵節點都卡住了！顧總他……”李姐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帶著后怕，
“他脾氣變得超級超級差！見誰罵誰！昨天還把市場部的張經理罵哭了！我們都快嚇死了！
而且……而且他好像特別……特別在意你那個項目？
心翼翼地指了指我電腦屏幕：“就是你休假前做的那個營銷方案……顧總他……他親自在盯，
天天發火，說做得跟屎一樣……”我聽著，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親自盯？天天發火？
看來我的“指令”效果拔群啊，顧琛這是被我的方案折磨得不輕？正想著，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股凜冽的寒氣瞬間席卷了整個空間。顧琛站在門口。
他穿著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臉色卻比西裝還要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