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俊豪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家門，工地上忙活了一整天，渾身都是水泥味。"雅婷，
我回來了。"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電視機還在播放著無聊的肥皂劇。方俊豪脫下安全帽，
看了看表，晚上九點半。林雅婷從廚房探出頭來，臉上掛著有些勉強的笑容："回來啦，
飯菜在鍋里熱著呢。"方俊豪點點頭，走向衛生間洗手。鏡子里的男人三十出頭，
臉上寫滿了疲憊，眼角已經開始有了細紋。五年的婚姻，
讓他從意氣風發的青年變成了為生活奔波的中年人。洗完手出來，
林雅婷已經把飯菜盛好放在桌上。紅燒肉、炒青菜、紫菜蛋花湯，都是他愛吃的。
"今天加班到這么晚？"林雅婷坐在對面，聲音里帶著關切。"嗯，明天要驗收，不敢馬虎。
"方俊豪埋頭吃飯，沒有注意到妻子眼中一閃而過的什么情緒。"對了，銀行最近也挺忙的，
明天晚上可能要加班。"林雅婷若無其事地說道。方俊豪抬起頭看她，
林雅婷正低頭撥弄著碗里的米飯，不敢與他對視。"又要加班？這個月你都加了好幾次班了。
""年底了嘛，業務量大。"林雅婷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方俊豪沒有多想，
點了點頭繼續吃飯。夫妻倆各自忙各自的工作，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很久。飯后，
林雅婷去洗碗，方俊豪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
""請問是方俊豪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是的，您哪位？
""我是雅婷姐的同事小劉，她的手機好像沒電了，讓我通知您，她今晚要在單位值班，
不回家了。"方俊豪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廚房里正在洗碗的林雅婷。"值班？好的，
我知道了。"掛斷電話，方俊豪走到廚房門口。"雅婷，
剛才你們單位小劉打電話說你要值班？"林雅婷手中的碗差點滑落，慌忙接住。"啊，是的，
剛才銀行打電話通知的，有個緊急業務要處理。"她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你怎么不自己打電話告訴我？""手機快沒電了，就讓小劉幫忙通知一下。
"林雅婷避開他的目光，繼續洗碗。方俊豪站在那里，心中涌起一絲不安。結婚五年，
他對妻子的工作還是了解的，銀行很少有需要通宵值班的業務。而且，
林雅婷剛才明明說的是明天晚上加班，怎么突然變成了今晚值班？"那我送你去銀行吧。
""不用了，小劉會來接我的。"林雅婷說話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方俊豪沒有再說什么，
但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重。九點四十分，林雅婷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她換了一身衣服，
是那套很少穿的黑色套裝，還化了淡妝。"值個班用得著化妝嗎？"方俊豪忍不住問道。
"白天在銀行要見客戶，不化妝不行。"林雅婷低頭整理包包，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輛黑色轎車在樓下按了按喇叭。"車來了，我走了。"林雅婷匆忙親了一下方俊豪的臉頰，
轉身就要走。"雅婷。"方俊豪叫住了她。林雅婷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來。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下班。""不用，我自己回來就行。"林雅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俊豪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那輛黑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他隱約覺得那不是什么小劉，而是一個男人的身影。車子啟動，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方俊豪拿起手機，撥通了林雅婷銀行的電話。"您好，這里是華夏銀行。""您好，
我想問一下，今天晚上有員工值班嗎？""先生，我們銀行晚上六點就下班了，
沒有員工值班。"方俊豪的手握緊了手機，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消失了。他走回臥室，
打開衣柜，林雅婷的衣服少了幾件。再看看梳妝臺，她常用的化妝品也不見了。
一切的跡象都在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林雅婷在撒謊。方俊豪坐在床沿上，
腦子里一片混亂。五年的婚姻，難道就這樣要結束了嗎？
那個曾經發誓要和他白頭偕老的女人，現在在哪里？和誰在一起？
幾個月林雅婷的種種異常：經常加班、對他越來越冷淡、手機從不離身、洗澡都要帶進浴室。
還有那些他以為是工作需要的新衣服、新化妝品、新包包...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他。
夜很深了，方俊豪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外面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他想象著妻子此刻正在哪里，和誰在一起，在做什么...這樣的畫面讓他幾乎要發瘋。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方俊豪沒有去工地，而是直接開車到了林雅婷的銀行。他要親眼看看，
妻子是否真的在這里上班。華夏銀行的大門剛剛開啟，早班的員工陸續走進大廳。
方俊豪在對面的咖啡廳里坐下，透過玻璃窗觀察著銀行的動靜。八點半，銀行正式營業，
但他沒有看到林雅婷的身影。九點，十點，十一點...直到中午，
林雅婷才匆匆忙忙出現在銀行門口。她的頭發有些凌亂，臉上還帶著沒有完全清除的疲憊。
方俊豪的心一沉。如果真的是在銀行值班，她應該早就在這里了，而不是上午十一點才出現。
更讓他震驚的是，林雅婷進入銀行不到半小時就又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小包。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上了一輛出租車。方俊豪連忙結賬，開車跟了上去。
出租車在市中心繞了幾圈，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檔商場門口。林雅婷下車后，
徑直走向了商場里的一家奢侈品店。方俊豪停好車，遠遠地跟在后面。透過店鋪的玻璃窗，
他看到林雅婷正在挑選一條項鏈，售貨員熱情地為她介紹著。最后，
她選了一條價值三萬多的鉆石項鏈，刷卡付款時毫不猶豫。三萬塊，
這相當于方俊豪兩個月的工資。林雅婷什么時候有這么多錢了？
她的銀行工資方俊豪是知道的，每個月也就五千多，除去日常開支，
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多閑錢買奢侈品。而且，這條項鏈明顯不是買給自己的。林雅婷向來節儉，
平時連化妝品都舍不得買太貴的，怎么可能突然買這么昂貴的首飾？
答案只有一個——這是買給別人的，很可能是給那個男人的生日禮物或者什么紀念品。
方俊豪感覺胸口像被重錘砸了一下，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林雅婷買完東西后，
又去了商場的咖啡廳。方俊豪遠遠地看著，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時地看表，
顯然在等什么人。大約二十分鐘后，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四十歲左右，
身材保持得很好，手腕上戴著名貴的手表，一看就是有錢人。林雅婷看到他，立刻站起來，
臉上露出了方俊豪從未見過的甜蜜笑容。那是她在家里從來沒有給過方俊豪的笑容。
男人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擁抱了一下林雅婷，然后兩人坐下開始交談。
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非常熟悉的關系。
方俊豪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他想沖過去質問林雅婷，但理智告訴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更多的證據，需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他們的關系發展到了什么地步。半小時后，兩人起身離開咖啡廳。方俊豪跟在后面，
看到他們走向停車場。中年男人開的是一輛奔馳S級，車牌號方俊豪記了下來。
車子駛出停車場，方俊豪繼續跟蹤。他們沒有去太遠的地方，
而是來到了市區一家五星級酒店。看到妻子和那個男人手拉手走進酒店大堂，
方俊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坐在車里，雙手顫抖著點燃了一支煙。
這是他戒煙三年后第一次再次抽煙，尼古丁的刺激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林雅婷出軌了，而且這段關系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
昨晚的所謂值班，不過是為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而編的謊言。
方俊豪想起了婚禮上的誓言："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疾病還是健康，
我都愿意與你相伴一生。"現在看來，這些話不過是個笑話。煙抽完了，
方俊豪沒有繼續等待。他知道，他們不會很快出來的。開車回家的路上，
容、她和那個男人的擁抱、他們手拉手走進酒店...每一個畫面都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
回到家，房子里還是昨天的樣子，林雅婷的化妝臺上放著她昨天忘記帶走的一支口紅。
方俊豪拿起那支口紅，這是前段時間林雅婷新買的，說是銀行要求員工形象要好。
現在他才明白，這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那個男人。他打開林雅婷的梳妝臺抽屜，
里面除了化妝品，還有一些她從來沒有在家里戴過的首飾。顯然，這些也都是那個男人送的。
在抽屜的最底層，方俊豪發現了一張酒店的房卡。房卡上印著酒店的名字，
正是剛才他們去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第三章方俊豪握著那張房卡，手都在發抖。
這張卡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這不是一次偶然的出軌，而是有預謀的、長期的背叛。
他們甚至開了固定的房間。方俊豪沖進衛生間，對著馬桶干嘔起來。胃里的酸水翻涌，
但吐不出任何東西，只有陣陣的苦澀。沖了把冷水臉，方俊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比如那個男人是誰，他們是怎么認識的，這段關系持續了多久。
他想起了林雅婷的手機。她雖然從不讓他碰，
但方俊豪知道她的解鎖密碼——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可是林雅婷今天把手機帶走了。
方俊豪打開電腦，登錄了手機運營商的網站。作為主賬戶持有人，
他可以查詢林雅婷手機的通話記錄。輸入相關信息后，
屏幕上顯示出了最近三個月的詳細通話記錄。方俊豪仔細查看，發現了一個頻繁出現的號碼。
這個號碼幾乎每天都會和林雅婷通話，有時候一天要打好幾次，每次通話時間都很長，
最長的一次竟然超過了兩個小時。而且通話時間大多在上班時間和深夜。
上班時間說明林雅婷在銀行的時候也在和這個人聯系，深夜通話則說明他們關系的親密程度。
方俊豪記下了這個號碼，然后繼續查看短信記錄。短信記錄顯示，
最近兩個月林雅婷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來自這個號碼的信息，
內容涉及"想你"、"今晚見"、"酒店"等字眼。看到這些，方俊豪差點把電腦砸了。
他深呼吸幾次，繼續查看。在一個月前的記錄里，他發現了一條關鍵信息："寶貝，
明天是我們認識三個月紀念日，我已經訂好了餐廳。"三個月前，
正是林雅婷開始頻繁加班的時候。也就是說，她的出軌已經持續了至少三個月。
方俊豪突然想起，三個月前林雅婷確實有一天很晚才回家，說是和同事聚餐。
當時她還特意洗了澡，說是身上有火鍋味。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什么同事聚餐，
而是她和那個男人的第一次約會。方俊豪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陌生號碼。電話響了幾聲，
被接起來了。"喂？"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磁性，
應該就是昨天在咖啡廳見到的那個人。方俊豪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雅婷？怎么不說話？
"男人繼續說道，"昨晚真的很美好，我現在還在回味。你今天怎么樣？
那個蠢貨老公沒有懷疑什么吧？"蠢貨老公。方俊豪差點把手機捏碎。"雅婷，你怎么了？
"男人察覺到了異常。方俊豪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好，
我是林雅婷的丈夫。"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幾秒鐘后，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柔，而是帶著一絲慌亂："你...你是誰？""我剛才說了，
我是林雅婷的丈夫方俊豪。我想和你見個面，談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男人想要掛斷電話。"錢志明先生，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你現在掛斷電話，
我會直接去你公司找你。"這個名字是方俊豪剛才通過車牌號查到的。錢志明，四十二歲，
志明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身家過億。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你想怎么樣？
"錢志明的聲音變得冷靜下來。"我們見面談。今晚八點，老城區的咖啡廳，你知道在哪。
""我為什么要見你？""因為你不想讓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包養女人的事情。
"方俊豪咬牙說道。又是一陣沉默。"好，今晚八點。"錢志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方俊豪放下手機，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
但親耳聽到妻子被別的男人這樣稱呼，還是讓他感到巨大的羞辱和憤怒。"蠢貨老公"，
這就是林雅婷在那個男人面前對他的稱呼。五年的婚姻，五年的感情，
在他們眼里竟然只是一個笑話。方俊豪站起身，走到陽臺上點燃了一支煙。
樓下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煩惱。
可是有幾個人會像他一樣，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發現自己五年的婚姻完全是一個謊言？
手機響了，是林雅婷打來的。方俊豪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老婆"兩個字，感到一陣惡心。
"喂。"他接起電話。"老公，我今天可能又要加班，晚上就不回家吃飯了。
"林雅婷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哦，知道了。""你...你怎么了？
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沒什么，可能是感冒了。""那你要多休息，我明天給你買點藥。
"聽著妻子關切的聲音，方俊豪差點笑出來。她還在演戲，演得那么逼真，
仿佛她真的關心他一樣。"不用了，我自己會買。""那...那我掛了。""等等。
"方俊豪叫住了她。"怎么了？""我愛你。"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我...我也愛你。"林雅婷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掛斷電話后，方俊豪苦笑了一下。
連"我愛你"這三個字，她都說得如此勉強。第四章晚上七點五十分，
方俊豪提前到了約定的咖啡廳。這是老城區一家很普通的咖啡廳，環境安靜，客人不多，
很適合談話。八點整，錢志明準時出現了。他穿著深色的西裝，看起來風度翩翩，
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樣。錢志明在方俊豪對面坐下，仔細打量著他。"你就是方俊豪？
"錢志明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輕蔑，"看起來確實...挺普通的。"方俊豪沒有被激怒，
他平靜地說道："我們開門見山吧。你和我妻子的關系，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
你們打算怎么辦？""怎么辦？"錢志明冷笑了一聲，"這還用問嗎？雅婷早就不愛你了，
她現在愛的是我。""是嗎？那為什么她還和我生活在一起？""因為她心軟，不想傷害你。
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主動提出離婚。"錢志明點燃一支煙，神情輕松。
方俊豪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涌起一陣憤怒。但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你知道雅婷為什么會選擇你嗎？"錢志明繼續說道，"因為我能給她想要的生活。
名牌包包、高檔化妝品、奢侈品首飾...這些你給得了嗎？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進方俊豪的心里。"而且，"錢志明頓了頓，
"雅婷說你們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一個女人正是需要的年紀，你卻不能滿足她，
這能怪誰？"方俊豪的拳頭握得咔咔作響。"你想打我？"錢志明絲毫不懼，"打吧，
只要你敢動手，我立刻報警。到時候你不僅會被拘留，雅婷也會更加討厭你。
"方俊豪深呼吸幾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要見雅婷。""見她干什么？
難道你還想挽回？"錢志明嗤笑道，"算了吧，識趣點主動離婚，也算給自己留點尊嚴。
""我說，我要見她。"方俊豪一字一句地重復道。
錢志明看了看表："她現在應該在酒店等我。如果你想去找她，我不攔著。但是我提醒你，
有些事情一旦說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方俊豪站起身，直接往外走。
錢志明在后面喊道："1808房間，不過你最好敲門，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聽到這話，方俊豪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往前走。二十分鐘后，
方俊豪來到了那家五星級酒店。他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先去了大堂的咖啡廳坐下，
要了杯咖啡慢慢喝著。他需要時間思考，需要決定接下來該怎么做。是直接沖上去抓奸在床？
還是就這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等林雅婷主動提出離婚？或者，他應該先收集更多的證據，
然后在法庭上爭取更多的權益？正在想著，方俊豪看到林雅婷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紅色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
整個人看起來光彩照人。但是，這份美麗不是為了他。林雅婷走向酒店的餐廳，
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幾分鐘后，錢志明也到了。他們點了紅酒和牛排，談笑風生，
看起來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方俊豪隔著玻璃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
他想起了他們剛結婚時，也是這樣在高檔餐廳吃過幾次飯。但是后來為了還房貸，為了生活，
他們很少再去這樣的地方了。現在，林雅婷又重新過上了這樣的生活，
只是身邊的人不再是他。晚餐結束后，林雅婷和錢志明手挽著手走向電梯。方俊豪跟在后面，
看著電梯顯示的數字：18層。電梯門關上了，方俊豪站在大堂里，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
最終，他選擇了離開。不是因為懦弱，而是因為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
看破了就夠了，不需要親眼確認。走出酒店，方俊豪點燃了一支煙。夜風吹在臉上，
帶著初冬的寒意。他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冬夜，林雅婷第一次到他的出租屋過夜。房子很小，
暖氣也不好，但她依然緊緊抱著他說："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家。"現在，
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可能正說著同樣的話。方俊豪苦笑了一下，
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滅。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第五章第二天早上，方俊豪沒有去工地，
而是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離婚案件我們接得很多，但是像您這種情況，
建議先收集一些證據。"律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話干練直接。"我需要什么樣的證據？
""出軌的證據，比如照片、視頻、聊天記錄等。有了這些，
在財產分割和精神損害賠償方面，您會更有利。"方俊豪點點頭："我明白了。""另外，
您名下有什么財產？房子、車子、存款這些。""房子是婚前我父母出首付買的，
房貸我們一起還，車子是婚后買的，存款不多。
"律師記錄著："那房子大部分產權應該還是您的。至于車子和存款，按照婚姻法，
屬于夫妻共同財產。""如果她出軌，這些會怎么分配？""出軌是過錯方，
在分割財產時法院會適當照顧無過錯方，但不會差距太大。最重要的是要有確鑿的證據。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方俊豪有了明確的目標。他需要拍到林雅婷和錢志明在一起的照片，
最好是在酒店房間里的。他想到了一個人——李明，他的大學同學，現在是個私家偵探。
"老方，怎么突然想起聯系我了？"李明在電話里聲音很興奮。"我需要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