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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小草根也想上位豪門 鯨魚炸彈 11848 字 2025-06-15 11: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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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林苑里琉璃燈盞高懸,廢物弟弟的男寵身著半透明的薄衫,將那嘴里的鹿肉嚼得砸吧作響,

引得一眾賓客輕笑。「帶上他滾,沈家丟不起這個人。」我厲聲趕客。

那男寵攀在沈安的肩膀斜眼:「相公,她是什么俗物?」我懶得費口舌,甩手就是兩巴掌。

1沈安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他與我一母同胞,但性情卻大不相同。小時候,

我抱著書本苦讀,他枕著繡花枕頭呼呼大睡。長大了,我入朝為女官,而他夜夜留宿相公堂。

沈安空長了一副聰明人的皮囊,腦袋里空空如也,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男倡身上,

后院里進出的男寵不計其數。他好男惡女,祖父溺愛,在世時,

廣羅天下健美無比的美男子供他歡娛,甚至不惜用利祿相誘。父親母親去世后,

沈安更加放縱。祖輩掙下的家業,在他手里逐漸沒落,偌大的沈府,

如今只憑著一個三等伯爵的歲俸過活。但沈安再蠢,也知道分寸。

這次竟然會公然帶著男寵進入中秋夜宴。我心想對這個男寵多了兩分提防。高門府邸的夜宴,

尚未婚配的世家公子都是獨身前來,他從未帶過那些不入流的人。

世家大族最為看重的就是顏面,自詡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屑跟下里巴人有交集,

更遑論和男倡這樣的下九流共吃席面。隨意帶沒有交集的外人來參加筵席,會被認為是失禮,

也讓同場的貴客們覺得冒犯。沈安帶來的男寵,瞬間成為了全場側目的對象。不過舞勺之年,

肢體刻意表現的不拘小節,表情卻總是怯生生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骨清眼媚,體秀容嬌,

一頭烏發凌亂的披在肩上。 他穿得極為大膽露骨:身穿裲襠,外搭薄紗披肩,

動作間不經意漏出細膩白嫩的肩膀,赤腳趿拉著一雙木屐珊珊而行。他附在沈安的膝上,

哄他喂自己吃葡萄。 這個嬌柔的男子,叫謝南風。2名門望族的權貴們面上親和,

實際上最會踩高捧低。平南將軍的女兒晉宛冷面帶笑:「你弟弟最近吃玉石散吃壞了?

你九泉之下的爹娘,怕是棺材板都要按不住咯。」她那拿刀舞槍的手不住的在面前扇風,

還是扇不盡沖鼻的脂粉味,是謝南風身上的味道。看到她那副倨傲鄙夷的模樣,

我不由地攥緊了拳頭,真是十分欠扁。可她偏偏長得那么好看,無須敷粉裝扮,

就惹得一眾世家女心折。晉宛十七歲時女扮男裝得勝回朝,騎著桃花馬出現在平陽街,

夾道歡迎的少女們看到晉宛,激動地把鮮花和手帕朝她的身上扔,竟像下雨一樣。另一邊,

夫人們夸張地虛托著側臉,手帕輕掩在耳旁:「這聲音,竟比那豬搶食還要駭人。」

她們頻頻向啃食著鹿肉的謝南風處側目,露出鄙夷又厭惡的神情,

連帶著譏諷幾句沈府教子無方。我看清了她們的嫌惡,不想沈府平白淪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謝男風沒有隨行的侍從分菜,只能自行抓分著炙烤的鹿肉,啃得費勁,

咀嚼吞咽的聲音與周遭的管樂絲竹格格不入。我看不下去,

招呼一旁的侍者:「去幫南風公子。」謝南風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

含著手指勾魂似的靠在沈安的肩頭:「安郎,你的姐姐怎么是這樣的俗物?」我朝民風開放,

不乏追求放蕩不羈、放達人生之人。但放蕩不是嬴蕩,放達不是放肆。

謝南風仗著沈安的寵愛不可一世,當著我的面就敢出言不遜。我不屑和草包爭論,

自顧交待:「既然不想吃,那就撤了。」沈安看不得自己的寶貝受委屈,怒目駁斥:「沈好,

你別太過分。別以為你被選為女祝、得了幾句夸獎,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還管不到我的人頭上。」呵,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沈安八歲進入國子學,

在學堂有大儒授課,回到府還有名家幫助溫習,可饒是這樣日日苦讀,

九年的學制還是硬生生被他學出了十二年,被好一陣嘲笑。恰逢今年開放女官,

我在選拔中脫穎而出,被皇后欽點成為了一名祝官,掌管宮廷內部的祭典祭祀。君權神授,

祝官直屬天子,常獲封地、食邑。沈安如今從尚未從國子學結業,連襲爵的資格都沒有。

此時此刻,周圍的眼睛都盯在我們身上,等著看好戲,可我不想再為別人增加談資。

差人撤走了謝南風面前的珍禽和羹湯,只留下兩盞酥點:「再喜歡也要保住風度,

不要打擾了其他賓客。」我示意沈安看長桌另一邊交頭接耳的貴婦,「也不學學規矩再帶來,

平白讓人看笑話。」3我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勉強應付著往來探詢的眼神,

只想盡早逃離這是非之地。 回家再教訓沈安。但謝南風卻非要在這宴席上,出盡風頭不可。

他把目光從珍饈轉移向在場的權貴,趁著沈安去后廳更衣的功夫,開始賣弄自己的才情,

來到賓客們的桌前搭話,主動敬酒,還非要獻舞一曲。他年輕漂亮,野心昭然若揭。

但這些世家子弟可是在人精堆里長大的,見多了討好和誘惑,又哪是可以輕易被打動的呢。

想要獲得他們的信任,融進他們的圈子,要么有真才實學,要么就只能靠著好的出身。

光有美貌,是萬萬不行的。世家公子們面面相覷,饒有興趣地對望,

卻沒有人對他的表演搭腔。我在遠處坐著,看到謝南風跳完舞后局促地站在中間,

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的貴公子們。他現在迫切的希望沈安能夠出現,幫他解圍,

可醉酒的沈安正在廳房小憩。我別過臉,不去摻和,心里暗笑。

不是所有的公子哥都像沈安那么愚鈍,以色侍人是最下等的。我還在愣神,

卻突然被謝南風拉扯,他貼著我的胳膊訕笑著向大家解釋:「各位好,我是沈安的契兄弟,

沈安是沈好大人的弟弟。沈姐姐可以為我作證。」4突然出現的濃香差點熏得我睜不開眼。

權貴們用眼神打量,他們等著看好戲。這些有頭有臉的高門顯貴身著錦繡華裳,

看似風流名士的做派,其實最愛看的就是后宅的腌臜事,

他們等著看我介紹這位上躥下跳的「契兄弟」。我朝開放包容,同性之風盛行,

契兄弟形如夫夫,同吃同睡。我拂了拂膝蓋站起,悄聲往旁邊挪了三寸,

稍躲開謝南風的香味,才有氣息可以說話。雖然面上不顯,但我心中已經十分不耐煩,

一天到晚的給沈安這廢物收拾爛攤子。在外人面前不能失了禮節,我還是擺出一張笑臉,

問道:「謝公子和大家相聊甚歡,提到我做什么?」謝南風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悅,

想拉攏的手尬在半空,一時不知如何回話。王家小公子生性開朗,

講話也沒那么多講究:「認識沈安兄弟這么多年,從沒見過他帶人來過晚宴。

他一定是很鐘情謝公子吧?這次帶他給大家認識,怕不是要請我們吃酒了?」

契兄弟講究的也是“明媒正娶”,形式與男女婚禮無異,三茶六禮、婚酒儀式,

該有的都少不了。王椴的場面話,虛虛實實,哄得謝南風很高興。他含羞帶笑,

造作地拂了下衣袖,顯然默認了王椴說的「好事將近」, 眼中的欣喜和得意像是要溢出來,

已經在幻想自己未來奢華的生活。但我卻從王椴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深意,

諷刺沈家家風不正,如此不懂規矩、沒有教養的人物都能抬上來。大家都在觀察我的反應。

巴掌都呼到眼前了,我要是再不反擊,就太軟弱可欺:「沈安不喜拘束,

我也不過問他的交友,不過之前沒聽他提過謝公子。但如果要結為契兄弟,

是要經過宗族祠堂的。」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我用眼神警告謝南風,再敢亂說話,就滾。

謝南風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卻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沈安此時正從偏廳回來,朝我們走過來。 謝南風等來了救世主,眼角微紅,

抱住沈安的胳膊拉到一旁竊竊私語。沈安突然打斷大家聊天,

當眾大聲質問我:「為什么欺負南風?」我:「?」明明是他沒事找事跳勞什子的舞,

還宣稱是契兄弟,我說幾句實話就是欺負了?謝南風顛倒黑白真是一把好手,

他趴在沈安的肩頭抽噎。沈安還欲發作,一向高高在上的晉宛破天荒開口,替我解圍。

她常年帶兵打仗,語帶殺伐,講話很容易讓人信服。

她用折扇點了點沈安的肩膀:「這可誤會你姐姐了,是謝公子主動獻舞,

還不住的找我們說話,見沒人搭理,又說是你的契兄弟,所以大家才找你姐姐問問情況。」

晉宛的表妹與我關系交好,氣不過替我出頭:「不分青紅皂白在這大吵大鬧,

真是丟了伯爵府的身份!」沈安被晉宛的幾句話說得愣在原地,許久才憋出一個尷尬的笑。

隨后,他有點吃驚地看向謝南風。謝南風是沈安的人,卻偏偏趁沈安不在自降身份,

跳舞取樂貴客,很難不讓懷疑他的心思。沈安再糊涂,經過此事,

也開始擔心謝南風是不是朝秦暮楚。看著沈安和謝南風兩張蠢臉,我兩眼一黑。

跟主人家打過招呼后,帶著沈安和謝南風離開,這一晚上被人看笑話看得真是夠夠的。

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還看到沈安攙扶著謝南風要和我同坐一輛馬車。還沒到自己的地盤,

我不好發作,任由他們上車。謝南風一副嬌滴滴樣子,倚臥在周賀懷里。

一整晚都在幫沈安擦屁股,還落不著好。謝南風的隨意幾句挑撥,就敢讓他對我大呼小叫,

憋了一晚上的火氣,急需一個發泄口。馬車剛駛出兩三公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甩手給了沈安一個巴掌。一巴掌不夠,再來三巴掌。沈安反應過來,惱羞成怒,

揚手就要打我,被我抓著手腕又扇了幾巴掌。直到我的手掌微微發燙,才停下。

謝南風心疼地捂住沈安通紅的臉,帶著哭腔:「沈好,你有火氣沖我來。沈安好歹是你弟弟,

你憑什么打他?」我揉著手腕輕笑:「打他就打他,還需要理由嗎。」沈安敢怒不敢言,

他因為在男寵面前落了面子而生窩囊氣。是他把謝南風帶到宴席上丟人現眼,還誤會沈好。

沈好一向有仇必報,沒有當場暴揍,已經是很給面子了。5下馬車后,

沈安帶著謝南風氣鼓鼓地走了。一晚上的應酬和強顏歡笑,讓我疲倦不堪。我卸下強硬,

獨坐在馬車里修神。沈安還小,還可以由著性子撒歡,我卻早早擔起了沈家的重擔,

身不由己。緩了片刻,正要下車,卻落入熟悉的溫暖懷抱。我的手嫻熟地探進對方的褻衣,

試探到對方沒有推開我的意思,于是更加放肆。清冷的女聲響起:「我好不容易跑出來見你,

你就光想這事?」對方像是懷有怒氣,吻得我喘不上起來。「是..我是饞你的身子。」

趴在她的身上,貪戀她脖頸間的暖香。她不滿意我的回答,一聲冷哼,干凈利落的上馬離開。

我望著晉宛的方向,回味著剛才的溫暖和柔軟。和晉宛的隱秘關系,沒有人知道。

這天下終究是男人掌權,男子可以公然帶著男寵出入各地、結為契兄弟,

而女子之間的感情卻遭受異樣注目。父母早逝,擔起偌大的沈府,從來不是件簡單事。

前朝的政權變動,宗族的垂涎欲滴,能安穩的當上家主,我耗費了很多心力。和晉宛在一起,

是我唯一的輕松時刻。她眉目如畫、風姿綽約,脫衣后更是一等一的好看,

又有勇有謀、文武雙全,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喜歡她。但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既然不會有結果的事情,就盡量避免讓別人知道。晉宛已憑軍功在朝堂展露頭角,

我也剛上任祝官。幸得皇后青睞,我要在這兩年里站穩腳跟。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

我不允許任何影響仕途的事情發生。 我始終告誡自己,前途才是第一位的。

6雖然和沈安一母同胞,但和他從來都不親近。我是父母親的第一個孩子,

又完美繼承了他們的長相和性格,深得他們偏愛。沈安難免嫉妒,

會鬧小脾氣:「我可是男子,姐姐只是一個小小女子,你們為什么偏心她。」

于是在父母照顧不到的地方,他在我常喝的補藥里加黃連,在書頁里夾著蜘蛛。

小時候身體不好,打不過沈安,只會哭哭啼啼的找長輩告狀。那時候父母忙于公務,

教養我和沈安的是祖父,祖父甚是溺愛沈安,不舍得打不舍得罵。他寵溺的捏著沈安的鼻子,

說他是小淘氣,卻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視而不見。自從那時,

我戒掉了遇事只會哭的毛病,也明白依靠他人沒用。我想自己變強,

求著母親送我去學宮學武,我想狂揍沈安。那幾年,我上午在國子學學文,下午在學宮學武,

充實但快樂。也是在學宮,我認識了晉宛。晉宛是平南將軍晉崧的女兒,

年僅十歲時就已經能騎馬張弓,百步穿楊,力、槍、劍、戟樣樣精通。十七歲時,

她率領十余死士突破重圍,請來援軍,解了姚城之圍。二十歲時,她統兵一萬人攻羌方,

俘獲大批羌人,被封為鎮西將軍。同年,我突發熱疾,久治無果。父母親上山為我祈福,

不慎摔落山崖,雙雙殞命。 尸骨被發現時,手里還攥著為我祈的健康福。

我成了家里的罪人,祖父抱著沈安跪求我滾出去。也確實沒臉再待下去,

我自請去白云觀修行,為父母親守孝,也是那時學得祭典和占卜。

我曾暗暗發誓常伴青燈古佛。直到三年期滿,晉宛拉著我出白云觀。看到祖父去世后,

沈府被宗族里的旁支瓜分啃噬,一日不如一日。連沈安都被驕縱的不像話。

不甘心父母親打下的門楣就這樣敗落。我整理好心緒,回府。

7回府后的每個需要祭祖的日子,我都是和沈安一起去沈家祠堂。因為我上任了祝官,

本次的祭祀由我當主祭人,往年都是叔父沈濂。我提前來祠堂檢查。

祠堂的享唐里傳來顛鸞倒鳳之聲,我走近,是沈安和謝南風在行媾和。謝南風瞥見我過來,

搖擺得更加起勁,按著沈安的頭索吻,赤裸裸的挑釁。揮手叫來小廝,

我說:「既然這么喜歡在祠堂親熱,那就別光給我一個人看,就這樣綁起來,

給后日的宗親們都開開眼。」小廝們將沈安和謝南風臉貼臉緊緊捆在一起。 直到麻繩束緊,

沈安才恢復神智。「非要來祖宗面前礙眼?」我盯著沈安的眼睛問。他因為過度吸食玉石散,

形銷骨立,淚堂薄黑。 謝南風哭哭啼啼,和剛才判若兩人。沈安舍不得心上人受苦,

沖著我叫囂:「沈好,我任你處置,但你放了南風!」我找了凳子坐下,慢慢恐嚇:「沈安,

在祠堂做這種事,你應該知道后果。我現在就可以殺了謝南風。」沈安聽罷,

著急的像我撲來,忘記了手腳還被束縛,踉蹌地撲倒在地,狼狽不堪。

身后的謝南風被他牽連,發出哎喲哎喲的呼痛。我憶起小時候愛爬樹、愛下河的弟弟,

如今變成這幅模樣,別過臉不忍看他,轉身吩咐:「把二公子送回府中,嚴加看管,

謝南風捆在柴房,這三日就讓他餓清醒點。」帶來的小廝都是家生子,辦事麻利,口風也嚴。

今天的丑事我不想傳出風言風語。 沈安還想辯解些什么,但說出的話都被捂在巾帕。

我在謝南風惡狠狠地注視中,離開了祠堂。8祭祖當天,出乎我意料的,

謝南風跟在沈安的身后,堂而皇之出現在祠堂。謝南風一改之前浪蕩赤裸的風格,

換上了深色圓領袍服,低眉順目。不知是謝南風說了什么,竟哄得叔父沈濂哈哈大笑。

「沈好,我看南風這孩子不錯,很是細心。如果有他照顧在安兒左右,協助打理沈府,

你這個做姐姐的也可以少操些心了。」現在是裝也不裝了,他巴不得沈安墮落,

好名正言順的接手沈府。看著沈濂慈目下的貪婪,我只覺得惡心。父親是沈濂的親哥哥,

父親去世后,他覬覦我家家業、做沈安墮落的推手、阻攔我回府,不配稱之為長輩。

我守孝期間,沈濂或哄或騙,搶走了不少父母親留下的古玩字畫和良田契約。

原本人心齊整管家忠仆,被幾次遣散。 我和沈安的關系,也被他挑撥離間。

沈濂誘騙沈安去青樓戲院,很快債臺高筑。尋不到錢補債的沈安只好低價抵押家中珍寶。

我回府后,暗中派人一點點贖回沈安抵押的寶貝,除了部分被沈濂拿走的,

大頭都已在我的庫房。既然沈安抗不下這沈府的擔子,那我來。我一面初步在朝堂展露頭角,

官袍加身,一面在府中培養自己的人手,收集叔父沈濂的惡行。眼看我雷霆手段,

沈府又開始滴水不漏,沈濂開始按捺不住。沈濂攛掇沈安,說我終究是女子,

嫁人后怕是要用沈家的錢去貼補夫家。沈安本來就愚鈍,真聽信了沈濂的話,

想用「男尊女卑」那套,逼我把治家權「還給」他,但我從來不以為意。沈濂見我并不接茬,

怒目圓睜。 治家權意味著財產,我不會再讓沈濂有便宜可以占。謝南風觀察到氛圍不對,

使喚沈安替我向沈濂賠禮道歉。沈濂聽著沈安的奉承,氣順了些,冷哼一聲作罷。

祭祖按部就班的結束。沈濂以宗族長輩的身份,上臺講話,「安兒與謝公子情投意合,

有意結為契兄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們也沒有阻攔的道理。」瞬間,

數十雙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我望著不遠處不敢抬眼的沈安,還有他身上趾高氣昂的謝南風,

感到疲累。是啊,我難道還能管他一輩子嗎?釋然一笑,我立正拱手,「既然叔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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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11:1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