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融峰會后的酒會上，玥玥作為財經記者努力接近商界精英們，
張將紅酒灑在祁氏集團總裁祁墨川的高定西裝上面對祁墨川冷冽的氣場和周圍人的倒吸冷氣，
玥玥強裝鎮定提出專業干洗賠償方案，意外引起祁墨川的興趣一周后，玥玥接到雜志社通知，
祁氏集團指定她為《商業精英》專欄的專訪記者，
同事林美琪嫉妒地暗示她用了不正當手段首次專訪在祁氏大廈頂層進行，
玥玥精心準備的問題被祁墨川三言兩語打發，
卻在離開前被他突然問及對最新并購案的看法玥玥憑借專業知識給出犀利分析，
祁墨川眼中閃過贊賞，提出高薪聘請她擔任私人財經顧問，玥玥猶豫后拒絕，
堅持記者獨立性第二章祁墨川不放棄，
以"深入了解企業運作才能更好報道"為由邀請玥玥參加商業晚宴，玥玥勉強同意晚宴上，
玥玥被祁墨川的商業對手周正陽搭訕，對方暗示可以提供祁氏負面新聞，
玥玥婉拒但引起祁墨川注意祁墨川罕見地主動邀請玥玥跳舞，
兩人在舞池中針鋒相對的對話引來眾人側目，曖昧氣氛悄然滋生玥玥收到閨蜜蘇蘇消息，
父親病情突然惡化需要手術費，與此同時雜志社因經濟困難要裁員絕望之際，
祁墨川派人送來合約和預支薪水，玥玥在感激與自尊間掙扎，
最終簽下合約成為他的私人顧問第三章玥玥搬入祁氏大廈辦公，
與祁墨川朝夕相處中發現他工作狂背后的孤獨，
開始主動帶早餐、調節辦公室溫度等關懷祁墨川帶玥玥參加重要客戶談判，
她敏銳發現合同陷阱，事后祁墨川罕見地表達感謝，
兩人關系緩和玥玥偶然發現祁墨川資助的兒童醫院項目，開始暗中幫他整理相關資料，
祁墨川發現后默許她的行為祁墨川前女友莫凌薇回國，
在慈善晚宴上當眾羞辱玥玥是"花錢買來的顧問"，
祁墨川挺身維護并提前離場送玥玥回家途中，祁墨川首次談及童年與母親，
玥玥分享自己家庭困境，兩人在雨夜的車內產生微妙情愫第四章祁墨川父親祁偉業突然回國，
對兒子與平民女孩的親近表示不滿，
要求他履行與莫家聯姻的承諾玥玥被雜志社同事曝光與祁墨川的關系，
網上充斥"拜金女"的罵名，
祁偉業趁機向媒體提供扭曲信息祁墨川公開聲明與莫家只是商業合作，并起訴造謠媒體，
同時暗中調查父親不為人知的商業操作玥玥發現祁偉業與周正陽的非法交易證據，
冒險潛入辦公室取證時被發現，祁墨川及時趕到救下她祁墨川向玥玥表白真心，
兩人聯手在董事會上揭露祁偉業罪行；玥玥重返新聞界創辦財經專欄；一年后，
墨川在玥玥工作過的雜志社樓下求婚成功下面是第一章的內容：第一章金融峰會的酒會現場，
水晶吊燈將整個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我站在角落里，手指緊緊攥著香檳杯，
手心滲出的汗水幾乎要讓杯子滑落。作為《財經前沿》的新晉記者，
這種高端場合對我來說還是太過陌生。"玥玥，別像個鵪鶉一樣縮在那里！
"耳機里傳來主編林姐的咆哮，"去采訪幾個大佬，不然這月的專欄你拿什么交差？
"我深吸一口氣，將空了的香檳杯放在侍者托盤上，重新拿了一杯紅酒。
深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像極了此刻我忐忑不安的心情。目光掃過全場，
我鎖定了目標——祁氏集團的代表們正聚集在宴會廳中央。那個傳說中的商業帝國，
最近因為一連串的并購案成為財經界的焦點。如果能采訪到他們的人，哪怕只是個部門經理，
也足夠我交差了。我邁步向前，卻在距離目標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僵住了。
一個高大的背影擋住了我的去路——黑色定制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站在那里就像一堵無形的墻，將周圍嘈雜的人聲隔絕在外。祁墨川。即使只看背影，
我也能認出這位祁氏集團的年輕掌舵人。財經雜志上經常出現他的照片，
但那些平面影像根本無法展現真人那種壓迫性的氣場。我猶豫著是否應該繞道，
突然感到背后被人輕輕一推。"啊！"手中的紅酒向前傾灑，一道暗紅色的弧線劃過空氣，
最終落在那件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西裝上。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宴會廳以我們為中心，
迅速安靜下來。我能感覺到周圍人倒吸冷氣的聲音，甚至聽到有人小聲說："完了，
這女孩職業生涯結束了。"祁墨川緩緩轉身，那張在雜志封面上見過的臉此刻近在咫尺。
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冷得像冰，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薄唇勾勒出不容侵犯的威嚴。
"對...對不起！"我的聲音比想象中顫抖得厲害，"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頭看了看西裝上正在擴散的酒漬，又抬眼打量我。那目光像X光一樣，
讓我有種被徹底看透的錯覺。"名字。"他開口，聲音低沉冷冽。"玥玥...我是說，
陳玥。《財經前沿》的記者。"我下意識地遞上名片，手指微微發抖。他沒有接名片，
而是微微瞇起眼睛："記者？所以這是你接近我的方式？"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瞬間沖散了緊張，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名火。"祁先生，"我挺直腰板，聲音穩定了許多，
"如果您經常被記者用紅酒潑灑的方式搭訕，那只能說明您的魅力超乎想象。但對我來說，
這只是個意外。"周圍響起幾聲壓抑的驚呼。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冷汗順著后背流下。出乎意料的是，祁墨川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甚至稱不上是一個笑容，
但至少讓他看起來沒那么可怕了。"所以，陳記者，
你打算怎么解決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西裝，"意外？"我咬了咬下唇，
迅速思考："這套是Brioni的定制款，市價大約在二十萬左右。但酒漬如果立即處理，
專業干洗應該可以完全清除。我知道一家意大利品牌官方合作的干洗店，如果您不介意，
我可以...""你知道Brioni的定制款？"他打斷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我做過奢侈品市場的專題報道。"我松了口氣，專業知識讓我找回了些許自信。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從內袋掏出名片夾，取出一張遞給我："明天上午十點，
讓干洗店的人來祁氏大廈取衣服。"我接過那張純黑燙金的名片，
上面只有簡單的"祁墨川"三個字和一串電話號碼，沒有任何頭銜，
卻比任何花哨的設計都顯得尊貴。"好的，祁先生。"我點頭，暗自慶幸危機解除。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周圍的商界精英們立刻為他讓出一條路，就像摩西分開紅海。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宴會廳門口，我才長舒一口氣，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濕透了。"玥玥！
你瘋了嗎？"同事小林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邊，眼睛瞪得像銅鈴，"你知道那是誰嗎？
祁墨川！上次有個記者多問了他一個問題，第二天整個媒體都被收購重組了！
"我苦笑："所以我現在應該開始準備簡歷了？"出乎意料的是，
一周后我收到的不是解雇通知，而是一通來自雜志社總編的電話。"玥玥，
祁氏集團指定你為他們做《商業精英》專欄的專訪！"總編的聲音激動得發顫，"天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個專欄我們爭取了兩年都沒成功！"我握著電話，一時語塞。
那個冷面總裁到底在想什么？"哼，還能怎么做到。"辦公室另一頭，
資深記者林美琪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我耳朵里，"紅酒灑得好啊，
下一步是不是該'不小心'跌進人家懷里了？"我假裝沒聽見，但臉頰不自覺地發燙。
掛掉電話后，我立刻投入準備工作，查閱了所有能找到的關于祁氏集團和祁墨川的資料。
采訪當天，我提前半小時到達祁氏大廈。這座位于城市中心的玻璃鋼結構大廈高聳入云，
光是 lobby 就比我們整個雜志社還大。前臺確認過預約后，
一位穿著考究的女秘書將我帶到頂層。"祁先生正在開會，請您稍等。
"秘書將我領進一間堪比五星級酒店套房的辦公室，輕輕關上門離去。我坐在真皮沙發上，
小心地環顧四周。整個辦公室以黑灰為主色調，簡約而冷峻，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全景，讓人有種俯瞰眾生的錯覺。"看夠了嗎？
"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我驚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祁墨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辦公室中央，
西裝外套已經脫下，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祁先生！"我慌忙站起來，
差點被自己的包絆倒，"謝謝您接受采訪。"他徑直走向辦公桌，
示意我坐下："你有二十分鐘。"我迅速打開錄音筆和筆記本，開始提問。
問題都是精心準備的，關于祁氏集團的最新戰略和行業見解。
但祁墨川的回答簡短到近乎敷衍，十分鐘過去，我的筆記本上幾乎沒什么有價值的內容。
"祁先生，"我忍不住說，"讀者更希望了解您作為企業領導者的個人見解，
而不是公關部已經發布過的信息。"他停下正在簽文件的筆，抬眼看向我："陳記者，
你認為商業領袖的個人見解有什么價值？""就像喬布斯之于蘋果，馬斯克之于特斯拉，
企業領袖的遠見和個性往往決定了公司的基因。"我直視他的眼睛，
"比如您主導的星港并購案，業內都說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您做到了。
我想知道是什么驅動您挑戰這樣的不可能。"他放下鋼筆，
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因為有人說了'不可能'。"這個回答出乎意料地坦誠，
我迅速記下，感覺終于撬開了一條縫隙。接下來的問答順暢了許多，
雖然祁墨川依然言簡意賅，但至少不再是敷衍了事。二十分鐘很快過去，
我關上錄音筆準備道謝離開，他卻突然開口："你對恒盛與林氏的最新并購案怎么看？
"我愣住了："這不是采訪內容吧？""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他靠在椅背上，目光銳利。
我思考了幾秒，決定實話實說："表面看是雙贏，恒盛獲得林氏的渠道，林氏得到資金注入。
但我注意到并購后林氏創始團隊全部離職，而恒盛的股價在消息公布后反常下跌了3%。
我認為這可能是惡意并購的前奏，恒盛實際看中的是林氏的地產資產，準備拆分出售。
"說完我就后悔了，這種尖銳的分析本不該隨便說出口。但祁墨川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那種眼神就像獵人發現了值得追逐的獵物。"有趣。"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陳玥，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私人財經顧問？薪水是你現在的三倍。"這個提議來得太突然，
我一時語塞。三倍薪水意味著我可以輕松支付父親的醫藥費，
還能有余力換掉那間潮濕的地下室公寓。"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問。"因為你敢說真話。
"他走向窗邊，背對著我，"我身邊不缺阿諛奉承的人，缺的是能直言不諱的。
"我咬了咬下唇："謝謝您的賞識，但我熱愛記者這個職業。獨立客觀是我的原則，
如果成為您的雇員，這種立場就會受到質疑。"他轉過身，
臉上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表情："原則？你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這個位置嗎？""我相信。
"我收拾好筆記本站起身，"但我的夢想是成為像法拉奇那樣的記者，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再次感謝您的時間，祁先生。"走出祁氏大廈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發疼。
我既為自己的骨氣驕傲，又為錯失改善生活的機會而隱隱作痛。但無論如何，
我確信與祁墨川的交集到此為止了——像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普通人的堅持？
我萬萬沒想到，這僅僅是我們故事的開始。第二章掛斷林姐的電話，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封未寫完的辭職信，手指懸在刪除鍵上遲遲沒有落下。
自從拒絕祁墨川的offer已經過去兩周，我以為這件事就此翻篇，
沒想到他竟然通過雜志社高層直接指定我負責祁氏集團的專欄。"玥玥，你老實說，
"林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八卦意味，"你和祁墨川到底什么關系？
他那樣的人怎么會指名要一個剛轉正的小記者？""除了把紅酒灑在他身上，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咬著嘴唇回答，心里卻同樣困惑。
林姐意味深長地笑了："不管怎樣，這是個機會。總編說了，這個專欄做得好，
你轉正后第一年就能評優秀員工。"我掛掉電話，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
深秋的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天，我的小公寓里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霉味。
父親上周的檢查報告就放在床頭——肝硬化需要更昂貴的藥物治療，
而我的工資剛剛夠付房租和基本生活費。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號碼。
"陳玥小姐？"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不是祁墨川，但同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是祁先生的助理趙明。祁先生邀請您參加明晚七點在君悅酒店舉行的亞太商業領袖晚宴，
車會六點半到您住處接您。""等等，我還沒答應——""祁先生說您會需要這個。
"趙明打斷我，仿佛早已預料到我的反應，"晚宴將有央行副行長和證監會主席出席，
作為記者，這應該是您不能錯過的機會。"電話掛斷后，我盯著手機發呆。
祁墨川怎么知道我正在準備一篇關于貨幣政策變動的深度報道？
這個晚宴的嘉賓名單確實是財經記者夢寐以求的。但更讓我不安的是，
他仿佛早已看穿我會在職業操守和現實需求間搖擺。第二天傍晚，我站在衣柜前猶豫不決。
最后選了一條保守的黑色連衣裙——既不張揚也不會出錯。六點半整，
一輛黑色邁巴赫準時停在我公寓樓下。車窗降下，祁墨川的側臉在昏暗的車內若隱若現。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藍色西裝，襯衫領口解開一顆扣子，比上次見面時稍顯隨意。"上車。
"他甚至沒有轉頭看我。車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混合雪松的氣息，
和祁墨川本人一樣冷冽而難以接近。我緊貼車門坐著，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我以為會是司機來接我。"沉默讓車內的空氣幾乎凝固，我不得不找點話題。
祁墨川終于轉過頭，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在昏暗光線中格外銳利："我順路。
"這三個字終結了所有對話可能。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君悅酒店門前，
門童恭敬地拉開車門。祁墨川下車后沒有等我，長腿邁開徑直走向入口。我小跑著跟上，
卻在門口被保安攔下。"請出示邀請函。"我僵在原地，轉頭看向已經走進大廳的祁墨川。
他似乎這才想起我的存在，微微偏頭對保安說了句什么，對方立刻恭敬放行。"跟緊我。
"他等我走到身邊，低聲命令，"別亂跑。"君悅的宴會廳金碧輝煌，
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我亦步亦趨地跟在祁墨川身后，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好奇目光。在場每個人都衣著光鮮，
舉手投足間盡是上流社會特有的從容與傲慢。"祁總！久仰久仰！
"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迎上來，熱情地握住祁墨川的手，
"上次高爾夫之后一直想再約您聊聊。"祁墨川微微頷首，簡短地寒暄幾句，
然后出乎意料地將我推到身前："陳玥，《財經前沿》記者，正在做我們集團的專欄。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熱情地與我握手："周正陽，正和集團CEO。
陳記者年輕有為啊！"正和集團？我心頭一跳。這是祁氏在房地產領域的主要競爭對手，
最近正因為一塊地皮的競標與祁氏針鋒相對。我偷偷瞥了祁墨川一眼，
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將我介紹給商業對手。"陳記者對最近的貨幣政策調整有什么看法？
"周正陽遞給我一杯香檳，眼神卻不時瞟向祁墨川。我謹慎地回答了一些公開報道過的觀點，
周正陽卻似乎對我的專業分析不感興趣。趁祁墨川被另一位賓客叫住，
他突然壓低聲音："陳記者，我很好奇祁氏內部對星港項目的最新評估。
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內部視角，我們集團有專門的媒體合作基金，對合作伙伴非常慷慨。
"我手中的香檳杯差點滑落。他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收買我？"周總恐怕誤會了，
"我穩住聲音，"我只是個外聘記者，不參與祁氏任何內部決策。
"周正陽意味深長地笑了："當然，當然。不過祁墨川從不做無謂的事，
他親自帶你出席這種場合..."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改變主意隨時聯系我。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一只修長的手突然抽走了那張名片。祁墨川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我身邊，
面無表情地將名片撕成兩半扔進侍者托盤。"周總，挖墻腳也要看對象。"他的聲音不大，
卻讓周圍幾桌人都安靜下來。周正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又堆起笑容："祁總說笑了，
我只是欣賞陳記者的才華。"祁墨川沒有理會他的辯解，突然向我伸出手："跳舞。
"這不是詢問，而是命令。樂隊正好奏起一支舒緩的華爾茲，我遲疑地將手放在他掌心，
立刻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帶入舞池。"你故意的。"我壓低聲音，隨著他的引導邁開舞步，
"帶我來這種場合，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祁墨川的手穩穩托住我的后腰，
力道恰到好處："我只是給你一個看清商業世界真相的機會。""什么真相？
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你的情婦或者商業間諜？"我忍不住反擊。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接近微笑的表情："你反應過度了，陳記者。"近距離看，
祁墨川的眼睛不是純黑，而是帶著深褐色的紋路，像上好的黑咖啡，
苦澀中藏著難以察覺的復雜風味。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此刻混合了淡淡的威士忌酒香，
莫名地讓人心跳加速。"周正陽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試圖通過你接近我的人。
"他帶著我轉了個圈，聲音低沉，"這就是我為什么需要你這樣的人——不被利益收買，
不被權勢恐嚇。"音樂突然變得激昂，他順勢將我拉近，
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危險的程度。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
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我拒絕過你的offer。"我努力保持聲音平穩，
"我的立場沒有改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格，陳玥。"他的聲音擦過我的耳際，
激起一陣戰栗，"只是你還沒發現自己的罷了。"舞曲結束，他松開我，禮貌地點頭致意，
仿佛剛才那番對話從未發生。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晚宴后半程，祁墨川被各路商業伙伴圍住，我則趁機采訪了幾位經濟學者，
收集了不少寶貴素材。臨近結束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玥玥！
"閨蜜蘇蘇的聲音帶著哭腔，"叔叔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要立即手術，
否則有癌變風險！"我眼前一黑，扶住墻壁才沒有跌倒："需要多少？
""至少三十萬...而且醫保報銷比例很低。"蘇蘇猶豫了一下，"玥玥，
我知道你不想聽這個，但醫院說如果這周不能交押金，
就要把叔叔轉到普通病房等排隊..."掛斷電話，我機械地收拾采訪筆記，
大腦飛速運轉卻找不到任何解決方案。三十萬對我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而父親等不起。
"結束了？"祁墨川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我轉身，
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擺脫了那些商業伙伴，正站在我身后不遠處。"嗯，謝謝你的邀請，
我收獲很大。"我強作鎮定，不想讓他看出我的脆弱。他微微皺眉，
銳利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出什么事了？""沒什么，只是有點累。"我避開他的視線，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不麻煩你了。"我剛邁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他握住。
祁墨川的手掌溫暖干燥，力道不重卻讓我無法掙脫。"陳玥，"他罕見地叫了我的全名，
"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格。現在，你找到自己的了嗎？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進我的心臟。他怎么知道？他一直在調查我？
憤怒和羞恥同時涌上心頭，我猛地抽回手："你監視我？""只是基本的背景調查。
"他坦然承認，"我需要知道我雇傭的人是否可靠。""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
等我走投無路時伸出援手，好讓我對你感恩戴德？"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祁墨川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我只是提供一種可能性。你可以繼續堅持你的原則，
看著父親錯過最佳治療時機；或者接受我的offer，預支薪水解決燃眉之急。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和上次不同，這張上面印著趙明的聯系方式："想通了聯系我的助理。
"說完，他轉身離去，修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酒店旋轉門后。我攥著那張名片，
感覺它像烙鐵一樣燙手。回到公寓已是深夜。我機械地打開電腦，
準備完成那篇拖了一周的辭職信。就在這時，郵箱提示音響起——雜志社群發通知，
因經濟不景氣，下月開始裁員20%，新人首當其沖。我盯著屏幕，突然笑出聲來。
命運有時就是這么諷刺，當你以為已經跌到谷底時，它總能給你再挖深一層。手機亮起，
是醫院發來的繳費通知單。我關掉電腦，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最終撥通了趙明的電話。
三天后，我站在祁氏大廈頂層，簽下那份曾經拒絕過的合約。祁墨川坐在辦公桌后，
西裝筆挺，神情淡漠，仿佛我們之間只是一場普通的商業交易。
"預支的薪水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他推過來一張支票，"足夠支付手術費和后續治療。
"我盯著支票上那一長串數字，喉嚨發緊："我會還你的。""當然。"他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從今天起，你的工作時間完全由我支配。我需要你分析市場動向，
評估投資風險，有時可能需要陪同出席商務活動。"我點點頭，
努力忽略那種賣身契般的屈辱感。"最后一點，"他走向落地窗，背對著我，
"在我們合作期間，你不能接受任何其他媒體的工作。
我不希望我的商業信息有任何泄露風險。"這意味著我必須辭去雜志社的工作。我握緊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有個專欄還沒完成...""已經處理好了。"他打斷我，
"你們總編同意由其他人接手。"我猛地抬頭："你又插手我的工作？"祁墨川轉過身，
臉上是我讀不懂的表情："商業社會就是這樣運作的，陳玥。
權力和金錢可以解決99%的問題。"他頓了頓，"收拾好你的東西，明天開始在這里辦公。
趙明會給你門禁卡和權限。"走出祁氏大廈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發疼。
包里那份合約沉甸甸的，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我不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還是錯誤的決定，
但至少父親有救了。手機震動起來，是醫院的通知：手術費已繳清，手術安排在明天上午。
我深吸一口氣，攔下一輛出租車。無論前方是什么，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第三章祁氏大廈48層，電梯門無聲滑開。我抱著一摞文件走向那間已經屬于我的辦公室，
路過之處，員工們投來的目光像細小的針尖刺在背上。一周過去了，
我依然無法適應這種被審視的感覺。"陳顧問早。"前臺小姐微笑著打招呼，
眼神卻不斷往我身后瞟，似乎在期待某個更重要的身影。"早。"我點頭回應，
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將整個空間鍍上一層金色。
這間辦公室雖不及祁墨川的奢華，卻也比雜志社的工位寬敞十倍。
桌上已經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趙明安排得很周到。我剛坐下，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陳玥，到我辦公室來。"祁墨川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冷硬如常，不等我回應就掛斷了。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簽約一周以來，
祁墨川對我的態度始終保持著公事公辦的冷漠，
仿佛那晚在君悅酒店提出offer的人不是他。頂層總裁辦公室門前，
我輕輕敲了敲厚重的木門。"進來。"推開門，祁墨川正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
修長的背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他穿著深灰色三件套西裝，
每一寸剪裁都完美貼合那副寬肩窄腰的身材。聽到我進來，他沒有轉身，
只是抬手示意我坐下。我安靜地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目光不經意掃過他的辦公桌。
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幾份文件，一臺筆記本電腦，
和一個倒扣著的相框——從我第一天來就注意到它，但從未見過正面。
"恒盛那邊的資料分析完了嗎？"祁墨川突然掛斷電話，轉身問道。
我連忙從包里拿出文件夾："這是我對他們最近三年所有并購案的分析報告。正如我所料，
他們確實有系統性拆分出售被收購公司的資產行為。"他接過文件，
修長的手指快速翻動紙頁，眉頭漸漸皺起："你通宵了？"這個問題來得突然，我愣了一下。
眼下淡淡的青黑確實出賣了我。"只是熬到凌晨三點而已。這份分析很重要，不是嗎？
"祁墨川放下文件，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直視我："我不需要你拼命，只需要你專業。
""這兩者并不沖突。"我迎上他的目光，"何況我父親的手術很成功，這份恩情我必須還。
""恩情？"他嘴角微微上揚，那幾乎稱不上是一個笑容，"陳玥，我們是商業合作關系，
不是慈善機構與受助人。"我正想回應，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裙的女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濃烈的香水味瞬間充斥整個空間。"墨川！
我聽說你找了個新顧問，特意來看看——"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向我，"就是她？"祁墨川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莫凌薇，
沒人教過你敲門嗎？"莫凌薇——這個名字我聽過，莫氏集團的千金，
財經雜志社交版面的常客。更重要的是，傳言她是祁墨川的前女友。"喲，這么護著？
"莫凌薇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長得也就那樣嘛，
聽說你是靠潑紅酒上位的？"我站起身，強迫自己保持微笑："莫小姐是吧？我是陳玥，
祁氏集團新聘的財經顧問。如果您對紅酒事件感興趣，我可以詳細解釋那確實是個意外。
""顧問？"莫凌薇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祁墨川，"墨川，你什么時候開始需要顧問了？
而且還是這種..."她的目光掃過我全身，"平民款？
"祁墨川的聲音冷得像冰："莫凌薇，要么坐下談公事，要么出去。"莫凌薇撇了撇嘴，
突然注意到桌上的文件："這不是恒盛的項目嗎？你讓她參與核心業務？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墨川，你瘋了嗎？她萬一是商業間諜呢？""夠了。
"祁墨川按下內線，"趙明，送莫小姐出去。"莫凌薇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祁墨川！
別忘了下周六的慈善晚宴，我父親特意邀請你的！"她甩下一張燙金請柬，
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提醒著剛才的鬧劇。
祁墨川揉了揉太陽穴，罕見地顯出一絲疲憊。"抱歉。"他開口，聲音低沉，
"以后她不會再來打擾你。""沒關系。"我勉強笑了笑，
"看來我確實不太像您平時會雇傭的人。"祁墨川抬眼看我："正因如此，你才有價值。
"他拿起那份分析報告，"明天九點，恒盛的人來談判，你一起參加。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我？但那是高層會議...""你既然能分析出他們的模式，
就應該知道怎么應對。"他轉身走向辦公桌，示意談話結束，"別遲到。"走出總裁辦公室，
我的心臟仍在劇烈跳動。不是因為莫凌薇的刁難，而是祁墨川那句"你一起參加"。
這意味著他真正開始認可我的專業能力，而不僅僅是出于同情或一時興起。回到辦公室，
我立刻投入準備工作，將恒盛集團的所有公開資料和財報重新梳理一遍。直到深夜，
大廈里幾乎所有人都已離開，我的辦公室仍亮著燈。"還沒走？"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抬頭看見祁墨川站在那里，西裝外套已經脫下，領帶也松開了，露出鎖骨的一小片肌膚。
這樣的他看起來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些慵懶的性感。"馬上就好。"我揉了揉酸痛的后頸，
"您也加班？"他走進來，目光掃過我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準備得怎么樣？
""我發現一個疑點。"我抽出其中一份報表，"恒盛去年收購林氏后，
雖然公開財報顯示盈利，但細看現金流量表，經營性現金流其實是負的。他們在玩數字游戲。
"祁墨川接過文件，靠在我的辦公桌邊翻閱。
這個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混合著薄荷的氣息。他專注時眉頭會微微皺起，
長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不錯。"片刻后，他放下文件，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明天談判時注意兩點：一是他們可能會在折舊政策上做文章，二是警惕對賭條款。
""明白。"我點點頭，突然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您...要不要一起吃個宵夜？
附近有家粥店還開著。"這個邀請脫口而出，我自己都嚇了一跳。祁墨川顯然也愣住了，
我們之間突然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不必了。"最終他淡淡地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轉身離開前，他停頓了一下，"明天七點半，車庫等我，路上再討論細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長舒一口氣，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收拾東西時，
我發現他落下一支鋼筆在我的桌上——通體漆黑，只在筆帽處有一圈極細的金線。
我小心地把它放進抽屜，準備明天歸還。第二天清晨，我提前十分鐘到達地下車庫。
祁墨川的邁巴赫已經停在那里，發動機輕聲運轉著。我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早。
"祁墨川正在看平板電腦，頭也不抬地說，"上車。"車內彌漫著咖啡和皮革混合的氣息。
我小心地坐進真皮座椅，發現中央扶手上放著一杯外帶咖啡和紙袋。"給你的。
"他依然盯著平板，"我不喜歡談判伙伴餓著肚子犯錯。"紙袋里是一個牛角包，還溫熱著。
我驚訝于他竟然記得我上次采訪時隨口提過喜歡這家店的牛角包。"謝謝。"我小聲說，
心里泛起一絲暖意。車子駛入早高峰的車流，祁墨川終于放下平板："關于今天的談判，
我需要你配合一件事。""您說。""恒盛的CEO周正陽喜歡用美女談判員打心理戰。
"他轉頭看我，目光銳利，"當他的人試圖用專業術語迷惑你時，直接打斷，
要求用白話解釋。這會打亂他們的節奏。"我點點頭，
突然意識到他是在教我如何應對可能遇到的輕視。"您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嗎？"我忍不住問，
"因為年輕而被低估？"祁墨川嘴角微揚："我24歲接手祁氏時，
董事會的平均年齡是58歲。你說呢？"這是我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過去。24歲，
那正是大多數年輕人剛步入社會的年紀，而他已經扛起一個商業帝國。
談判地點在金融街的一家私人會所。當我們步入會議室時，周正陽和他的團隊已經等在那里。
正如祁墨川所料，對方果然派出一位妝容精致的美女法務。"祁總！久仰久仰！
"周正陽熱情地迎上來，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這位是？""我的顧問，陳玥。
"祁墨川簡短介紹，"她負責本次合作的財務模型評估。"周正陽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很快又堆滿笑容："陳小姐年輕有為啊！"談判開始后，祁墨川幾乎一言不發，
將主導權交給了我。起初周正陽的人確實試圖用復雜的金融術語繞暈我，
但當第三次我直接打斷要求"用普通人能聽懂的話解釋"時，對方的節奏明顯被打亂了。
"關于這個對賭條款，"我翻到合同第17頁，
"貴方設定的EBITDA增長率是行業平均的兩倍，但對應的補償機制卻只有標準的一半。
這不合理。"周正陽的笑容僵在臉上："陳小姐，
這是標準模板...""標準模板不會在折舊政策上做手腳。
"我冷靜地指出附錄中的小字條款，"這里將設備折舊年限從五年延長到八年，
人為虛增利潤。如果我沒猜錯，這正是貴方收購林氏后'盈利'的秘訣吧？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周正陽的臉色變得難看，
而祁墨川——我偷瞄了一眼——嘴角正微微上揚。談判最終以祁氏大獲全勝告終。
離開會所時，周正陽攔住我："陳小姐，上次的提議依然有效。像你這樣的人才，
在祁氏太委屈了。"還沒等我回應，祁墨川已經擋在我前面："周總，挖人也要看對象。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陳玥是我的，想都別想。"回程的車里，
我仍為那句"陳玥是我的"心跳加速。雖然明知道他指的只是工作關系。"表現不錯。
"祁墨川打破沉默，"周正陽至少讓步了三個關鍵點。""謝謝您的信任。"我猶豫了一下，
"不過，您剛才那樣說...會不會讓他誤會我們的關系？"祁墨川轉頭看我，
目光深不可測："你介意？""不，我只是..."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想影響您的聲譽。"他輕笑一聲："商業世界里，緋聞有時比法律合同還有約束力。
"頓了頓，又補充道，"下周莫家的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什么？"我瞪大眼睛，
"但那是私人場合，而且莫小姐她...""正是因為她會在場。"祁墨川的目光投向窗外，
"我需要一個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的人。"我咬了咬嘴唇。這明顯是要我當擋箭牌，
但合約里確實寫著"必要時陪同出席社交活動"。"我需要準備什么嗎？""趙明會安排。
"他淡淡地說，"今晚好好休息。"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沒怎么見到祁墨川。
他似乎在忙另一個跨國項目，而我則埋頭研究莫氏集團的背景，
為即將到來的慈善晚宴做準備。周五下午，我去資料室取文件時，
偶然發現了一個標著"星港項目"的文件夾。出于職業習慣，
我翻開看了看——里面全是關于一家兒童醫院的資料和照片。
照片中的祁墨川站在一群病童中間，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那是祁總私人資助的項目。"趙明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嚇得差點把文件夾扔出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沒關系。"趙明笑了笑，"祁總不喜歡聲張，
但星港兒童醫院的重建確實是他一手推動的。那些孩子都是先天性心臟病患者。
"我翻到一張照片背面，上面寫著日期和一行小字："母親忌日，第五年。"突然之間，
那個冷峻無情的商業巨子在我心中有了另一幅面孔。慈善晚宴當晚，
趙明送來一件深藍色禮服裙和配套的首飾。裙子剪裁得體，既不會過分華麗，也不顯寒酸，
完美符合"顧問"的身份。"祁總說七點來接您。"趙明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七點整，
門鈴響起。我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卻看到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停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