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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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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月,一個倒霉催的小說作家。過馬路查彩票,發現中了二等獎!狂喜沒兩秒,

就被闖紅燈的無良司機撞飛。意識消散之際,系統音響起:穿書攻略,成功則生還或留下,

失敗……未知。首戰:青樓花魁,目標冷酷王爺。我笑嘻嘻端茶點進去,

他眼皮一掀:“聽了不該聽的。”噗嗤一劍,劇痛中眼前一黑。再戰:修仙小師妹,

攻略大師兄。吸取教訓,埋頭苦修想以實力服人。結果……實力太耀眼,

大師兄盯上了我的內丹。刨丹劇痛中,只聽見他冰冷一句:“沒了你,我依舊是宗門第一。

”三戰:父母雙亡孤女,攻略首富李公子。改走柔弱路線,“賣身葬雙親”跪守李府大門。

苦等三日,打聽才知——李公子他,進京趕考了!咬牙踏上“尋夫”路,一路饑寒交迫,

眼看京城城門在望……眼前一黑,餓死了。我:……系統你出來!這都什么鬼劇本!

再次睜眼,身下觸感堅硬冰冷,視線所及,金碧輝煌。“陛下圣安——!

”洪亮的呼聲震得我耳膜嗡嗡響。定睛一看,烏泱泱跪了一地!全是身著華麗官服的女人!

女人?當官?陛下?!大腦宕機三秒,海量記憶涌入——好家伙!女尊王朝!我是當朝女帝!

手握生殺大權,后宮……咳,“猛男三千”!什么攻略任務?什么苦逼對象?

瞬間被我拋到九霄云外!這潑天的富貴,誰愛回去誰回去!接下來七天,我的日常就是:吃!

喝!玩!樂!召美男!看歌舞!今日溫潤如玉撫琴,明日英姿颯爽舞劍,

后日異域風情獻藝……主打一個雨露均沾,夜夜笙歌,絕不重樣!爽!太爽了!這神仙日子,

過一百年都不膩!第一章:從花魁到女帝,這潑天的富貴!我叫沈月,

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說作家。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是過馬路時查到自己昨天隨手買的彩票中了二等獎。狂喜的浪潮還沒拍上腦門,

就被一輛闖紅燈的鋼鐵怪獸狠狠拍飛。劇痛,失重,意識像摔碎的玻璃杯,

片片剝離……【滴!檢測到強烈求生欲與怨念,符合穿書系統綁定條件!宿主沈月,

是否開啟穿書攻略之旅?成功攻略指定對象,可選擇重回現實或留在小說世界。失敗,

意識消散。】死都死了,還能更糟嗎?綁定!第一次穿書:青樓花魁,目標冷酷王爺。

我端著精心準備的茶點,掛著職業假笑推門而入:“王爺,請用……”話音未落,

那冰山眼皮都沒抬,手中寒光一閃:“聽了不該聽的。”噗嗤!心口一涼,眼前一黑。卒。

第二次穿書:修仙小師妹,目標大師兄。血淚教訓!這次我穩重了,埋頭苦修,

堅信實力是王道!結果……實力太耀眼,成了大師兄眼中行走的十全大補丹。月黑風高夜,

他溫柔一笑,手掌卻穿透了我的丹田。“沒了你,我依舊是宗門第一。”他如是說,

伴隨著我內丹離體的劇痛。卒。第三次穿書:父母雙亡孤女,目標首富李府公子。柔弱!

必須柔弱!“賣身葬雙親”的牌子往李府門口一戳,凄風苦雨等了三天,

凍得鼻涕泡都出來了。一打聽,晴天霹靂——李公子?哦,三天前進京趕考去了!

咬碎后槽牙,踏上“千里尋夫”路。一路風餐露宿,餓得前胸貼后背,

眼看京城巍峨的城門就在眼前……眼前徹底一黑。餓死了。卒。意識再次沉浮,

我悲憤咆哮:【狗系統!你出來!這都什么陰間劇本!第四次穿書:沉重的眼皮掀開,

首先感受到的是屁股底下冰涼梆硬的觸感,有點兒硌得慌。視線聚焦,金燦燦、亮閃閃,

差點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雕龍畫鳳的盤龍柱,垂下的明黃幔帳,

腳下是光可鑒人的金磚……“陛下圣安——!”震耳欲聾的呼聲山呼海嘯般涌來,

嚇得我一個激靈,差點從那張寬大得能跑馬的“硬板凳”上滑下去。定睛一看,

烏泱泱跪了一地!全是身著華麗官袍、頭戴烏紗帽的……女人?!

大腦CPU瞬間燒糊:女人?當官?陛下?!我?!海量記憶碎片轟然涌入——大鳳王朝!

女尊男卑!我是當朝女帝鳳傾歌!手握生殺予奪大權,坐擁……咳,后宮“猛男三千”!

什么冷酷王爺、刨丹大師兄、首富公子?什么苦逼攻略任務?瞬間被我打包一腳踹進黑洞,

丟到九霄云外!這潑天的富貴!這合法的后宮!這至高無上的權力!誰愛回去誰回去!

傻子才走!接下來的日子,我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醉生夢死”。第一天:龍肝鳳髓?吃!

瓊漿玉液?喝!絲竹管弦?奏起來!召美男!看歌舞!左邊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撫琴,

右邊一個劍眉星目的侍衛舞劍,

前面還有個異域風情的舞郎扭著水蛇腰……我癱在鋪了十八層天鵝絨的龍榻上,咧著嘴傻樂。

爽!太爽了!第七天:依舊是吃吃喝喝看看美男。嗯,新來的那個琴師指法不錯,

那個舞郎的腰……好像沒昨天軟?不管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第十五天:面對又一桌擺盤精美絕倫的御膳,我默默放下了鑲著鴿血紅寶石的金筷子。

再鮮美的魚翅,也吃不出第一口的驚艷了。歌舞?嗯,

還行吧……第三十天:斜倚在足以容納五個我打滾的龍榻上,

殿下正上演著據說是宮廷樂師嘔心瀝血三個月編排的“九天玄女舞”。舞姿翩躚,衣袂飄飄,

美則美矣……我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美男環繞,香風陣陣,卻總覺得……有點膩歪?

心里空落落的。“唉,”我小聲嘟囔,“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揮揮手,

意興闌珊:“都退下吧。”偌大的紫宸殿瞬間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那股揮之不去的空虛感像藤蔓一樣纏了上來。不行,得找點新鮮刺激!靈光乍現!

我猛地坐直,一拍龍椅扶手(震得手疼):“來人!傳旨!開春選秀!

給朕好好充實充實后宮!要新鮮的!有趣的!”選秀日,盛況空前。金鑾殿外,

候選秀男隊伍排成了長龍,一眼望不到頭。殿內,脂粉香混著少年郎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一批批風格迥異的美男魚貫而入,流水般在御階下行禮。清雅如竹的,

吟詩作對;妖冶似火的,媚眼如絲;健碩如山的,展示拳腳;還有嬌羞如花的,

未語先臉紅……環肥燕瘦,爭奇斗艷。起初我還興致勃勃地點評:“這個眼睛好看!

”“那個腰真細!”但看得多了,臉盲癥犯了,感覺都差不多,像流水線上出來的精美玩偶。

就在我眼皮又開始打架,琢磨著要不要提前結束這場“大型手辦鑒賞會”時,隊列最末端,

一個身影像冰錐一樣,猝不及防地刺入了我的視野。他沒像其他人那樣精心打扮,

只一身毫無紋飾的玄色勁裝,襯得身姿越發挺拔如崖邊孤松。墨發僅用一根同色發帶束起,

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眼神平靜無波地直視前方,

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靠近者死”的凜冽寒氣。

在一群或諂媚討好、或緊張羞怯、或搔首弄姿的面孔中,他像一塊投入滾油中的冰,

格格不入,卻又……該死的醒目!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驟然停跳半拍!

那張臉!那冷得掉冰碴的氣質!化成灰我都認得……系統欽定的攻略對象!蕭凜!糟!

玩脫了!沉迷女帝的快樂生活,把這尊要命的大佛忘得一干二凈了!幾乎是同時,

那久違的、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如同喪鐘般在我腦海里轟然炸響:【滴!

檢測到宿主嚴重消極怠工,長時間未激活主線任務!

現發布最終警告:攻略目標人物‘蕭凜’已鎖定!任務期限:一個月!

倒計時:29天23小時59分……若到期未能成功攻略,視為任務失敗!

系統將強制剝離宿主意識,投入下一隨機小說世界!】一個月?!攻略這塊萬年冰山?!

我看著他站在那里,仿佛自帶一個無形的結界,寫著“莫挨老子”四個大字,

再想想前三次穿書那花樣百出的慘死經歷……最后,目光掃過這金碧輝煌的宮殿,

身下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

還有殿下那些雖然看膩了但依然養眼的后宮儲備軍……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失敗?

投入下一個隨機世界?萬一是喪尸圍城怎么辦?萬一是史前侏羅紀怎么辦?!

萬一是……男尊女卑我要去給人當小妾怎么辦?!“朕”能受得了這氣?!絕對不行!

這潑天的富貴,這合法的后宮,是我沈月拿命換來的!誰也別想奪走!“狗系統!

”我在心底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

臉上卻瞬間掛上了女帝該有的、高深莫測(實則內心慌得一批)的微笑。

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慵懶卻又無比精準地指向殿下那抹遺世獨立的玄色身影,

聲音帶著刻意拉長的尾調,響徹寂靜的大殿:“那個……穿黑衣服的,留下。其他人,

退下吧。”蕭凜的視線終于第一次,真正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平靜,銳利,

沒有絲毫被帝王選中的欣喜或惶恐,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四目相對,

無形的火花(可能是冰渣)在空氣中噼啪作響。蕭凜,是吧?

為了本女帝的終身幸福(和三千后宮),這塊又冷又硬的骨頭,我啃定了!不就是一個月嗎?

不就是攻略嗎?本女帝豁出去了!攻略之旅?不,這是本女帝的富貴保衛戰!這潑天的富貴,

我沈月,留定了!第二章:冰山初融?不,是凍得更結實了!蕭凜被留了下來,

身份是御前帶刀侍衛統領,兼……我的重點攻略對象。這官職是我拍腦袋定的,

方便他天天在我眼前晃悠。理想很豐滿:近水樓臺先得月,朝夕相處好攻略。

現實很骨感:蕭凜他,就是個行走的制冷機加話題終結者!

場景一:御書房“談心”我屏退左右,只留他一人。

堆起自認為最親和(實則有點傻)的笑容,試圖拉近距離:“蕭愛卿啊,你家鄉何處?

家中還有何人?”蕭凜抱拳,目不斜視,聲音平板無波:“回陛下,臣乃孤兒,自幼習武,

無家無鄉。”話題,卒。我不死心:“那……愛卿平日有何喜好?比如……詩詞歌賦?

琴棋書畫?”蕭凜:“回陛下,臣的喜好是練武、當值、護衛陛下安全。”話題,再卒。

我嘴角抽搐:“……愛卿真是……忠心可嘉。”內心OS:木頭!千年鐵木!油鹽不進!

場景二:御花園“偶遇”我掐準他巡邏的點,

假裝在御花園“傷春悲秋”(其實是對著一朵開得特大的牡丹流口水)。“唉,花開雖好,

奈何孤芳自賞,無人懂其心啊……” 我凹著造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眼神憂郁(努力憋笑)。蕭凜巡邏路過,目不斜視,腳步不停。

我:“……” 趕緊咳嗽兩聲。他終于停下,抱拳:“陛下可是鳳體欠安?需要傳太醫嗎?

” 語氣公事公辦。我:“……朕無礙,只是……感嘆這花兒寂寞。

”蕭凜看了一眼那朵碩大的牡丹,認真道:“陛下若覺此花寂寞,

可命花匠多移栽幾株同品種相伴。” 說完,行禮,繼續巡邏。留下我在風中凌亂。

內心OS:直男!鋼鐵直男!比金剛石還直!我的文藝范兒啊喂!

場景三:強行“賜膳”我就不信了!美食總能撬開一點縫隙吧?

特意讓御膳房做了最精致的點心,召他“共進午膳”(雖然是我吃他看)。“愛卿辛苦,

嘗嘗這新進貢的雪蓮酥。” 我親自(用公筷)夾了一塊,笑容可掬。蕭凜垂眸,

看著碟子里的點心,像看一塊石頭:“謝陛下隆恩。然臣當值期間,不宜進食,恐懈怠職守。

” 推得干干凈凈。我額角青筋跳了跳:“朕特許的!吃!”蕭凜這才拿起,

動作標準得像用尺子量過,小口咬了一下,面無表情地咀嚼、吞咽。吃完,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一絲碎屑都沒掉),再次抱拳:“謝陛下賞賜。點心甚好。若無他事,

臣請告退,需巡視宮門。” 全程,眼神都沒多給點心和我一個。

我精心準備的“美食攻略”,卒。內心OS:這哪是冰山?這TM的是黑洞!

日子在蕭凜的“冷凍”和我絞盡腦汁的“加熱”中一天天過去。

倒計時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滴!

任務倒計時:20天12小時…】后宮的美男們見我最近總召見那個冷面侍衛,

心思也活絡起來。有試圖爭寵獻媚的,

被我一句“朕最近修身養性”打發了;也有好奇打聽的,

被我高深莫測的“此乃國之棟梁”糊弄過去。但暗流涌動,我知道。這天,

我正對著奏折上密密麻麻的繁體字發愁(女帝還要批奏折!差評!),

貼身女官青黛匆匆進來,神色緊張:“陛下,不好了!蕭統領他……他把陳侍君給打了!

”第三章:打架斗毆與落水驚魂“什么?!”我猛地站起來,奏折撒了一地。蕭凜打架?

還是打我的侍君?這可是大瓜!不,是大麻煩!“怎么回事?快說!

” 我一邊心疼我的奏折(主要是懶得撿),一邊又有點隱秘的興奮……冰山終于有反應了?

青黛喘著氣:“奴婢也不甚清楚,只聽說是在碧波池旁的假山石那邊,

陳侍君不知怎的惹惱了蕭統領,兩人言語不和就……就動起手來了!陳侍君的臉都腫了!

”我趕到現場時,氣氛劍拔弩張。陳侍君,一個以嬌弱美貌著稱的小郎君,此刻捂著臉頰,

眼眶通紅,梨花帶雨,指著一旁抱臂而立的蕭凜控訴:“陛下!您要為臣侍做主啊!

蕭統領他無故毆打臣侍!臣侍不過是見他獨自在此,好心上前問候一句……”蕭凜面無表情,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身上的玄衣沾了點灰,但整齊依舊,反觀陳侍君,

發髻散亂,衣衫不整(自己扯的),對比鮮明。“蕭凜,怎么回事?”我板起臉,

努力拿出女帝的威嚴。蕭凜抱拳,聲音冷硬:“回陛下,此人言語輕佻,舉止無狀,

沖撞御前,臣依律制止。”“你胡說!”陳侍君尖叫,

“臣侍只是問蕭統領‘為何總冷著一張臉,可是對陛下不滿?’他竟說臣侍‘聒噪’,

還動手推搡!陛下明鑒!”我看向蕭凜。他下頜線繃緊,沒否認“聒噪”二字,

只冷冷道:“他試圖靠近臣,拉扯臣的衣袖。”懂了。一個想挑釁試探,

一個嫌煩直接物理超度。陳侍君那句問話,確實包藏禍心,暗示蕭凜對我不敬。

蕭凜的反應……簡單粗暴,符合人設。我頭疼。一邊是哭哭啼啼的后宮小美人,

一邊是油鹽不進的攻略目標兼保鏢。怎么判?“咳,”我清了清嗓子,“陳侍君,

御前侍衛統領職責所在,護衛朕之安危,亦需維護宮規威嚴。你言語不當,舉止失儀,

沖撞統領在先,罰禁足半月,抄寫《男誡》百遍,靜思己過。”陳侍君傻眼了,哭都忘了哭。

“蕭統領,”我轉向冰山,“你護衛宮規,其心可嘉。然出手過重,有失分寸。

罰……罰俸一月!以示懲戒!都散了!” 各打五十大板,趕緊了事!內心OS:罰他錢?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錢!算了,意思意思吧。人群散去,只留我和蕭凜在池邊。氣氛有些尷尬。

“那個……蕭愛卿啊,”我試圖緩和,“陳侍君他……就是嘴碎了些,你別往心里去。

” 天啊我在說什么!我在替我攻略對象的“情敵”說話?蕭凜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有點復雜?他忽然開口,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

卻讓我心頭一跳:“陛下不必解釋。臣只知護衛陛下周全,

清除陛下身邊……所有不安定因素。無論何人。” 他說“不安定因素”時,

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陳侍君離開的方向。這話……是在表忠心?還是……在警告?

我一時愣住。就在這時,異變陡生!我站的位置靠近池邊,

腳下濕滑的苔蘚被剛才混亂的人群踩得更爛。我正琢磨蕭凜的話,腳下一個趔趄,“啊呀!

”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正對著深不見底的碧波池!

冰冷的池水瞬間淹沒頭頂,嗆入口鼻!我不會水!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完了完了,

第四次穿書要死于溺水了嗎?這也太憋屈了!狗系統!救命!意識模糊間,

似乎看到一個玄色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破開水面,

急速向我沉沒的方向游來……第四章:冰山的溫度與系統的幺蛾子刺骨的寒冷包裹著全身,

肺里火辣辣地疼,意識在黑暗的邊緣沉浮。就在我以為要再次體驗“瀕死套餐”時,

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箍住了我的腰,帶著我向上沖去!“嘩啦——!”新鮮的空氣涌入肺腑,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不堪。睜開被水糊住的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

是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是蕭凜。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不斷滾落,

幾縷濕透的黑發貼在額角。他薄唇緊抿,眉頭深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黑眸里,

此刻清晰地翻涌著一種名為“緊張”的情緒!雖然只有一瞬,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我捕捉到了!他有力的手臂緊緊托著我,將我帶向岸邊。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

卻又在觸及我冰冷的皮膚時,似乎……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他的胸膛緊貼著我濕透的后背,

隔著同樣濕透的衣料,我竟詭異地感覺到了一絲……暖意?“陛下?陛下!

”青黛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宮人們七手八腳地把我們拉上岸。厚實的錦被瞬間裹住了我,

驅散了些許寒意。我裹著被子,還在不受控制地發抖,牙齒咯咯作響。太醫圍著我忙活,

診脈,開驅寒的湯藥。混亂中,我的目光越過人群,下意識地尋找那個玄色身影。

蕭凜站在幾步開外,渾身濕透,玄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肌肉線條。他正垂著頭,

接過宮人遞來的干布巾,沉默而快速地擦拭著頭發和臉上的水。水珠順著他緊抿的唇角滑落,

他的側臉線條繃得死緊,下頜線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他沒有看我,

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似乎比平時更重了。“蕭愛卿……”我聲音還有些抖,

帶著劫后余生的虛弱,“今日……多虧你了。” 這是真心話。蕭凜擦拭的動作頓住。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沉沉地望向我,那眼神很深,像是壓抑著風暴的深海。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抱拳說“分內之事”,只是沉默地看著我,那目光里有審視,

有……后怕?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足足過了好幾息,他才垂下眼簾,抱拳行禮,

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極力壓抑后的平靜:“陛下無恙便好。是臣護衛不力,請陛下降罪。

” 他單膝跪了下來。護衛不力?他明明反應快得驚人!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涼透了!

“不怪你!是朕自己不小心!”我趕緊說,心里有點暖,又有點酸澀。

這塊冰山……好像也不是完全捂不熱?【滴!檢測到目標人物‘蕭凜’情緒出現明顯波動!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5(極度警惕/厭惡→高度警惕/略有改觀)。

請宿主再接再厲!倒計時:15天05小時…】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內容卻讓我差點吐血什么?!我差點淹死,才換來5點好感度?而且基礎分是負的?!

負20?!合著我之前一個月在他眼里就是個“極度警惕/厭惡”的存在?!

這攻略難度是地獄級SSS+吧!一股無名火蹭地竄上來!狗系統!還有蕭凜這塊冰疙瘩!

你們合伙玩我呢?!然而,還沒等我消化完這悲憤交加的情緒,

更離譜的系統提示接踵而至:【滴!觸發隱藏任務:真愛之吻!

】【任務描述:在主線任務期限內(剩余15天),

宿主需獲得攻略對象‘蕭凜’發自內心的主動親吻。此任務為附加任務,

完成可大幅提升最終評分,增加留在本世界權重。

失敗無額外懲罰(主線任務失敗懲罰依舊有效)。請宿主努力!】真愛之吻?!發自內心?!

主動?!對象是蕭凜?!

我看著殿下那個渾身散發著“別惹我”寒氣、剛剛還跪著請罪的冰山男人,

再看看系統面板上那刺眼的“-15”好感度……眼前一黑,

感覺剛喝下去的驅寒湯藥都要吐出來了。狗系統!你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不夠花樣百出嗎?!

還嫌這攻略不夠難?!神TM的真愛之吻!蕭凜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抬眸望來。四目相對,

他眼中那絲復雜的情緒早已消失不見,又恢復成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平靜無波。而我,

裹著溫暖的錦被,看著他,再想想那離譜的“真愛之吻”任務,

只覺得一股比碧波池水還要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這潑天的富貴……好像有點燙手了?冰山初融的假象瞬間碎裂,前路,

更加艱難(且沙雕)了……第五章:冰山的“溫度”與作死的試探太醫的驅寒湯藥又苦又澀,

灌下去后,我裹著三層錦被躺在龍榻上,感覺自己像個正在發酵的面團,渾身冒著虛汗,

卻還是覺得骨頭縫里都透著寒氣。【滴!

任務倒計時:15天04小時…】系統的倒計時像催命符一樣懸在腦海里。

更催命的是那個【隱藏任務:真愛之吻】。看著那行字,

再看看系統面板上依舊刺眼的“-15”(落水事件加了5點,感動嗎?不敢動!),

我感覺自己不是得了風寒,是得了絕癥!蕭凜救了我,這毋庸置疑。

他當時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緊張和后怕,也絕非我的錯覺。但這點溫度,

離“真愛之吻”還隔著十萬八千里外加一個馬里亞納海溝!“不行,得主動出擊!病弱狀態,

正是刷好感(和作死)的好時機!”我給自己打氣(也可能是燒糊涂了)。于是,

當蕭凜奉命加強守衛,親自在寢殿外值守時,我開始了我的“病中作妖”計劃。

作妖一:深情呼喚。“咳咳…蕭愛卿…”我氣若游絲(裝的)地對著殿門方向喚道。

玄色的身影立刻出現在內殿門口,隔著珠簾,聲音依舊平穩:“陛下有何吩咐?

”“朕…朕冷…”我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

“這湯藥…一點用都沒有…”蕭凜沉默了一瞬:“臣這就去傳太醫。”“等等!

”我趕緊叫住他,“太醫…太醫的藥太苦了…朕…朕想喝點熱的,甜甜的…”暗示!

瘋狂暗示!言情劇里男主不都會給女主煮姜湯紅糖水嗎?蕭凜:“臣明白了。”他轉身出去。

我內心狂喜:有戲?冰山要融化?片刻后,他回來了,

手里端著一個……巨大的、散發著濃郁姜味的……桶?!“陛下,”他一本正經,

“太醫說需發汗驅寒。此乃御膳房特制的‘十全大補姜湯浴’,熱氣蒸騰,效果最佳。

請陛下即刻沐浴。

”我:“……” 看著那桶熱氣騰騰、姜片漂浮、還疑似加了花椒八角的“洗澡水”,

再看看蕭凜那張“臣都是為了陛下龍體著想”的嚴肅臉,我眼前一黑。內心OS:姜湯浴?!

神TM的甜甜的!你是想把我腌入味嗎?!作妖二:制造獨處。借口寢殿內炭火太旺,

空氣不流通(其實是想把他騙進來),我讓宮人把窗戶開了條縫,

然后“虛弱”地表示需要人守著,以免風太大吹著。蕭凜作為侍衛統領,

責無旁貸地……站在了離我龍榻最遠、靠近窗戶的柱子旁。像一尊沉默的守護神雕像。

我:“……”“蕭愛卿,”我努力找話題,“你…你衣服干了么?穿著濕衣當值,容易著涼。

” 看!我多關心下屬!蕭凜:“謝陛下關心,臣內力尚可,無礙。

”我:“哦…內力真好啊…那…那朕還是覺得冷…”暗示!瘋狂暗示!

言情劇里男主不都會給女主暖手或者渡內力嗎?蕭凜的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只見他大步流星走到殿門口,對守在外面的小太監吩咐:“陛下畏寒,

速去再取三床錦被來,要最厚的。”我:“……” 三床錦被?!

你是想把我壓死在龍榻上嗎?!內心OS:這塊木頭!不,是鈦合金!導熱系數為零!

作妖三:苦肉計升級。湯藥實在太苦,我“不小心”手一抖(其實是故意的),

藥碗“哐當”摔在地上,褐色的藥汁濺濕了蕭凜的靴面和袍角。“哎呀!朕…朕不是故意的!

”我“驚慌”地道歉,眼神“無辜”地看向他。蕭凜低頭看著自己污損的衣袍和靴子,

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來了來了!他生氣了?要訓斥我?然后我就可以委屈巴巴,

梨花帶雨,激發他的保護欲(或者負罪感)?然而,蕭凜只是平靜地蹲下身,

掏出隨身攜帶的、一塵不染的布巾,開始……極其認真地擦拭自己的靴面和袍角!

動作一絲不茍,仿佛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完全無視了榻上“驚慌失措”的我!擦干凈后,

他站起身,抱拳:“陛下受驚了。臣去換身衣物,即刻回來。” 說完,轉身就走,

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留下我在龍榻上,看著地上的藥漬和一床錦被,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我的魅力呢?我的女主光環呢?被狗吃了嗎?!狗系統!

你給我的攻略對象是不是出廠設置就有問題?!

正當我在被子里氣得捶床(不敢發出聲音)時,青黛面色凝重地快步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和空無一人的內殿(蕭凜去換衣服了),壓低聲音:“陛下,不好了!

太醫院院正剛剛診脈,似乎…似乎診出了喜脈之象!”第六章:喜從天降?禍從天降!

“什么?!”我差點從龍榻上彈起來,又被厚厚的錦被絆住,像個翻了殼的烏龜,“喜脈?!

誰的?!啊不是…朕什么時候……” 我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原主鳳傾歌的記憶里,

可沒這茬啊!我這穿過來才一個多月,天天忙著吃喝玩樂和攻略冰山,

連后宮美男的小手都沒正經摸過幾次!哪來的喜脈?!“院正大人也萬分惶恐,說脈象初顯,

尚不十分明確,且陛下龍體受寒,脈象紊亂,需靜養幾日再行確認,故而還未敢聲張。

”青黛急得額頭冒汗,“但此事……此事非同小可啊陛下!”豈止非同小可!

簡直是晴天霹靂!在女尊世界,女帝懷孕是國本大事!可這孩子的爹是誰?不知道!

時間也對不上!這要是傳出去……我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陳太師!

那個在朝堂上總是跟我唱反調、眼神陰鷙、據說在宮內外勢力盤根錯節的老女人!

她一直對我這個“荒淫無度”(她原話)的女帝不滿,

多次在朝堂上暗示要選立皇儲(她支持的旁支宗室女)!

如果被她知道女帝“珠胎暗結”且父不詳……冷汗瞬間浸透了里衣,比落水時還要冷!

“封鎖消息!”我聲音都變了調,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讓院正閉緊嘴巴!

診脈記錄即刻銷毀!對外就說朕是風寒入體,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探視!

尤其是……陳太師那邊的人!”“是!奴婢遵旨!”青黛領命,匆匆退下。

寢殿內瞬間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聲。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纏繞上我的心臟。

這突如其來的“喜脈”,比蕭凜的冰山臉可怕一萬倍!它可能帶來的風暴,足以將我,

甚至這個剛剛開始享受的王朝,徹底掀翻!我該怎么辦?承認?找誰頂鍋?時間根本對不上!

否認?太醫院院正醫術高明,一旦確認,欺君之罪誰擔?而且陳太師必然會借機生事,

煽動朝野質疑我的德行甚至血脈!慌亂中,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殿門口。

蕭凜已經換了一身同樣玄色的干凈勁裝回來了,依舊如標槍般挺立在門外。他背對著我,

寬闊的肩背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沉穩可靠。一個荒謬又大膽的念頭,

如同黑暗中劃過的一道閃電,驟然劈進我的腦海!蕭凜!他是御前侍衛統領,貼身保護,

朝夕相對!他武功高強,背景“干凈”(孤兒),身世成謎,正方便利用!

最重要的是……他是我唯一的攻略對象!我們之間有系統任務這層詭異的聯系!

如果……如果把這個“父不詳”的鍋,扣在他頭上呢?雖然很無恥,

很危險(可能被他一劍捅死),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暫時穩住局面、堵住悠悠眾口的辦法!

而且,有了這層“親密關系”,攻略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一日千里了?

那個該死的“真愛之吻”任務是不是也能……水到渠成?我的心砰砰狂跳,

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這個想法太瘋狂了!無異于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但……我有選擇嗎?

【滴!任務倒計時:14天23小時…】系統的聲音冰冷地提醒著我,時間不多了。

主線任務失敗的懲罰,是投入未知的恐怖世界。而眼前這個“喜脈”危機,處理不好,

可能立刻就要完蛋!賭一把!為了活命,為了這潑天的富貴!蕭凜,對不起了!

本女帝……要碰瓷了!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恐懼和……那么一丟丟的愧疚(真的只有一丟丟),用盡畢生演技,

醞釀出無比復雜(驚慌、羞澀、委屈、依賴)的眼神,對著門口那道玄色身影,

帶著哭腔的、細若蚊吶的聲音喚道:“蕭……蕭愛卿……你……你進來……”蕭凜聞聲轉身,

掀開珠簾走了進來。他逆著光,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他的目光落在我蒼白(嚇的)的臉上,眉頭微蹙,似乎在詢問。我迎著他的目光,

貝齒輕咬下唇(用力過猛差點咬破皮),眼中迅速氤氳起一層水霧(努力眨眼擠出來的),

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脆弱”和“無助”,

顆足以炸翻一切的驚雷:“蕭凜……朕……朕好像……有喜了……”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觀察他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在……就在那次碧波池邊……你救朕上岸之后……你……你抱著朕的時候……” 說到最后,

聲音越來越小,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一半是憋的,一半是臊的)。

寢殿內死一般的寂靜。時間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風聲,炭火燃燒的噼啪聲,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我自己那番驚世駭俗話語的回音。蕭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表情。沒有我想象中的震驚、憤怒、辯解,或者……羞澀?他的眼神,

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所有的情緒都被死死地封存在冰層之下。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我,

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視我靈魂深處那點卑劣的算計。那目光,

讓我剛才還滾燙的臉頰瞬間褪盡了血色,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比落水時更甚。

完了……他不會……直接拔劍吧?就在我幾乎要被這死寂的壓迫感逼瘋,

準備喊“護駕”的時候,蕭凜終于動了。他緩緩地,向前踏了一步。僅僅一步,

那無形的壓迫感卻如同山岳般傾軋過來。他的薄唇,極其緩慢地,

勾起了一抹……極其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弧度。那不像笑,

更像是在鋒利的刀刃上淬了一層寒霜。然后,

我聽到了他低沉、平靜、卻字字如冰錐般刺骨的聲音:“哦?”“陛下的意思是……”“臣,

玷污了龍體?”第七章:冰山的“認領”與朝堂的驚濤蕭凜那句“臣,玷污了龍體?

”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耳膜,凍得我血液都快凝固了。他唇邊那抹冰冷的弧度,

眼底深不見底的寒潭,無一不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連呼吸都忘了。完了完了完了!玩脫了!

他根本不信!他肯定覺得我是在污蔑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拔劍“清君”了?!

我攥緊了被子,指節發白,冷汗順著額角滑落,大腦飛速運轉著怎么圓(逃)場(命)。

“朕……朕不是那個意思!”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急中生智(或者說狗急跳墻),

眼淚說來就來(這次是真的嚇的),“那日……那日你救朕上岸,

情急之下……肢體接觸在所難免……太醫……太醫說或許就是那時……龍氣激蕩,

意外……意外有了龍嗣……” 我越說越離譜,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只能閉著眼硬著頭皮編,

“朕……朕知道這匪夷所思……但……但天家血脈,豈容兒戲?

蕭愛卿你……你當時確實離朕最近……”寢殿內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我粗重壓抑的喘息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鍋里煎熬。就在我幾乎要被這無聲的壓力碾碎,

準備不管不顧喊“護駕”時,蕭凜動了。他沒有拔劍,也沒有憤怒地質問。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單膝跪了下來。動作標準得如同教科書,帶著一種近乎刻板的莊重。

“陛下。”他抬起頭,目光不再是刺骨的冰寒,而是一種深沉的、難以解讀的平靜,

直視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清晰地響徹寂靜的內殿,“臣,萬死。”我的心猛地一沉。

萬死?這是認罪了?還是……反諷?“那日碧波池畔,臣救駕心切,情急之下冒犯龍體,

實屬大不敬!此乃臣之過,萬死難辭其咎!”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仿佛在陳述一件鐵板釘釘的事實,“陛下所言……龍嗣之事,雖……雖匪夷所思,

然天家之事,玄妙莫測,臣不敢妄言。”我:“……” 我懵了。他……他這是……認了?!

雖然認的是“冒犯龍體”的罪,但話里話外,似乎……并沒有否認“龍嗣”的可能性?

甚至還給“匪夷所思”找了個“天家玄妙”的臺階?!

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瞬間沖垮了我的恐懼。這劇本……不對啊!

他不應該暴怒掀桌或者冷笑揭穿嗎?這順著我的劇本往下演是什么意思?他圖什么?!

“至于陛下所慮……”蕭凜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我的混亂思緒,

他的目光掃過緊閉的殿門,意有所指,“陛下龍體關乎國本,龍嗣更是社稷之重。此等機密,

自當……嚴防死守,不容宵小窺探滋擾。臣身為御前統領,護衛陛下與……與龍嗣安危,

責無旁貸!縱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轟!我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他不是信了我的鬼話!他是在……將計就計!他在利用這個荒謬的“懷孕”謊言,

來堵住即將爆發的危機!他在告訴我:他明白我的困境,并且愿意……配合我演戲!

甚至不惜擔上這“玷污龍體”的滔天罪名!為什么?!巨大的疑問如同藤蔓般纏繞住我。

他圖什么?權勢?不像。他連俸祿都不在乎。活命?他武功這么高,想跑誰能攔住?

還是……系統任務?他也知道?!無數個念頭在腦中翻騰,但此刻,

他那雙沉靜如淵、卻又帶著某種奇異力量的眼睛,像定海神針一樣,

竟奇異地撫平了我內心的驚濤駭浪。“蕭愛卿……”我張了張嘴,聲音干澀,

卻帶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依賴,“你……你當真……”“陛下只需安心靜養。

”蕭凜打斷了我的話,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一切,有臣。” 他重新垂下眼簾,

但那句“一切有臣”,卻比任何豪言壯語都更讓人安心(雖然安心里帶著巨大的問號)。

一場足以掀翻龍椅的危機,竟在這詭異的“君臣默契”下,暫時被按住了。

蕭凜成了我“龍嗣生父”的秘密守護者(兼背鍋俠)。然而,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洶涌。

第八章:朝堂風暴與冰山的“守護”紙終究包不住火。

盡管我和蕭凜(主要是蕭凜)以雷霆手段封鎖消息,杖斃了幾個試圖向外傳遞消息的宮人,

并將院正秘密“保護”起來,但“女帝有喜”的風聲,還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

在短短兩日內,傳遍了整個朝堂和后宮!朝會,紫宸殿。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往日里爭得面紅耳赤的大臣們,此刻都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所有人的目光,

都若有似無地瞟向站在文官隊列最前方的那個身影,陳太師。陳太師年逾五十,保養得宜,

一身深紫官袍,面容刻板嚴肅,眼神銳利如鷹隼。此刻,她正垂著眼皮,

仿佛在欣賞自己朝笏上的玉質紋路,但那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場,

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了幾分。“有事啟奏,

無事退朝——” 掌殿女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臣!有本啟奏!

” 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死寂。是陳太師的心腹,御史中丞王大人。她手持玉笏出列,

聲音高亢,帶著刻意的悲憤,“陛下!臣近日聽聞宮闈秘聞,言陛下……陛下竟身懷龍嗣!

此乃國之大幸!然——” 她話音一轉,矛頭直指,“臣斗膽叩問!龍嗣之父,究竟是何人?

!為何秘而不宣?此等關乎國本社稷之大事,豈容兒戲遮掩?!臣恐……恐有奸佞小人,

混淆天家血脈,禍亂朝綱啊陛下!”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

仿佛憂國憂民到了極點。此言一出,如同冷水滴入滾油,朝堂瞬間炸開了鍋!“是啊陛下!

龍嗣之父何人?!”“陛下!此乃國本大事,豈能如此不明不白?”“請陛下明示!

以安天下臣民之心!”附和之聲此起彼伏,大多出自陳太師一黨。

其他中立或保皇派大臣則面面相覷,神色驚疑不定。我高坐龍椅之上,手心全是冷汗。來了!

陳太師的發難,比預想的更快更狠!混淆天家血脈!這頂大帽子扣下來,

足以將我置于萬劫不復之地!我強作鎮定,目光掃過殿下群臣,

最后落在那個站在武將隊列最前方、如同定海神針般的玄色身影上。蕭凜身姿筆挺,

按劍而立,面色沉靜如水,仿佛朝堂上的驚濤駭浪與他無關。但他的存在本身,

就給了我莫名的底氣。“王愛卿,”我緩緩開口,

聲音刻意帶上幾分虛弱(病弱人設不能崩),“朕……確實身體有恙,太醫診脈,

說有……有喜脈之象。”……朝堂徹底沸騰!雖然早有風聲,但由女帝親口承認,

沖擊力完全不同!“然,”我提高了聲音,壓下喧嘩,“朕落水受驚,寒氣侵體,脈象不穩。

太醫亦言,此象尚不明確,需靜養觀察,故而未曾宣之于眾。

王愛卿一口一個‘混淆血脈’‘禍亂朝綱’,是盼著朕龍體不安?

還是……盼著我大鳳朝綱不穩?!” 我目光陡然銳利,直刺跪在地上的王御史。

王御史被我突然爆發的威勢懾得一抖,下意識地看向陳太師。陳太師終于動了,她緩緩出列,

步履沉穩,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陛下息怒。王御史心系社稷,

言語或有急切,然其拳拳之心,天地可鑒。”她先給王御史定性,接著話鋒一轉,

目光如電般射向我,“老臣亦以為,龍嗣之事,關乎國本,非同兒戲。脈象不穩,

更需謹慎查明!敢問陛下,落水當日,是何人近身護衛?又是何人……將陛下從水中救起?

”來了!直指核心!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蕭凜身上!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無數道目光如同探照燈,死死釘在蕭凜身上。陳太師那看似平淡的問話,

卻像一把淬了毒的軟刀子,精準地剖開了我精心(實則漏洞百出)編織的謊言核心。

我心頭狂跳,幾乎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怎么辦?矢口否認?說當時救我的另有其人?

不行!眾目睽睽之下,無數宮人侍衛都看見了,是蕭凜抱著濕漉漉的我從池中上來!

強行否認只會顯得更加欲蓋彌彰!承認?那豈不是坐實了“貼身侍衛護衛不力致陛下落水,

又舉止無狀玷污龍體”的罪名?這罪名,足夠蕭凜死一百次!

更坐實了陳太師暗示的“混淆血脈”!冷汗瞬間浸透了里衣…我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進退維谷。我下意識地看向蕭凜,希望他能給我一點提示。蕭凜依舊站得筆直,

如同風雪中屹立的青松。面對滿朝文武或質疑、或探究、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的側臉線條冷硬,薄唇緊抿,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平靜地迎向陳太師銳利的視線。就在我幾乎要被這令人窒息的壓力壓垮,

準備硬著頭皮開口……“是臣。”低沉、平靜、沒有絲毫波瀾的兩個字,

清晰地響徹在落針可聞的大殿之上。是蕭凜。他向前踏出一步,

玄色的身影仿佛將殿內的光線都吸走了幾分。他對著我,也對著滿朝文武,抱拳行禮,

動作依舊標準得無可挑剔。“那日碧波池畔,是臣護衛不力,致使陛下受驚落水,

此乃臣失職,罪一。”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陛下落水,性命攸關,臣救駕心切,情急之下以身為墊,將陛下托舉上岸,

期間確有肢體接觸,冒犯龍體,此乃臣失儀,罪二。” 他頓了頓,抬起頭,

目光坦然地掃過群臣,最后落回陳太師身上,那眼神平靜得可怕,

卻帶著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至于陛下龍體有異……太醫尚未定論,

陳太師便以‘混淆血脈’‘禍亂朝綱’之言揣測君上,煽動朝堂,

質疑天家威嚴……” 他話鋒陡然一轉,聲音依舊平穩,卻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盤,寒氣四溢,

“敢問太師,此舉,又將陛下置于何地?將大鳳江山置于何地?!”轟!朝堂再次炸開了鍋!

但這次,炸開的卻是驚恐和難以置信!蕭凜他……他竟然直接承認了“失職”和“失儀”!

這無異于將脖子主動送到了鍘刀下!但他緊接著的反擊,更是石破天驚!

直接將矛頭反指陳太師“煽動朝堂”“質疑天家”!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辯解,

這是……以攻代守!以自身為餌,直刺對方要害!陳太師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眼中閃過一絲猝不及防的驚怒!她顯然沒料到,這個一向沉默寡言、只知聽命的侍衛統領,

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犀利地反擊!而且句句在理,直指她行為的僭越本質!“蕭統領!

”陳太師厲聲喝道,“老臣一片忠心,天地可表!倒是你,身為御前統領,護衛不力在先,

舉止無狀在后,如今更敢在朝堂之上妄議大臣,混淆視聽!你該當何罪?!”“臣之罪,

自有陛下圣裁,國法論處!”蕭凜毫不退縮,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凜然,

“然,陛下龍體安危,大鳳江山穩固,高于一切!任何妄圖借此生事、動搖國本之人,臣,

身為御前統領,縱萬死,亦必將其誅于劍下!”最后一句,如同驚雷炸響!

一股森然的、毫不掩飾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那是真正從尸山血海中磨礪出的鐵血之氣!整個紫宸殿的溫度驟降!

武將們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文官們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陳太師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氣逼得呼吸一窒,臉色鐵青,竟一時語塞!我坐在龍椅上,

看著殿下那個玄色的身影,看著他孤身一人,以近乎自毀的方式,

為我擋下這致命的明槍暗箭,甚至不惜以自身為盾,

向權傾朝野的陳太師亮出鋒刃……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震撼,如同洶涌的潮水,

瞬間沖垮了我所有的算計和偽裝。他不是為了任務。他此刻的舉動,

遠超一個“攻略對象”或“系統棋子”的范疇。

他是真的……在用命在護著我……護著這個荒謬的謊言,也護著……我這個人。

眼眶不受控制地發熱。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哽咽,

用力一拍龍椅扶手(這次是真用力了,震得手掌發麻)!“夠了!

”我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威嚴和怒意,響徹大殿。“蕭統領救駕有功!其忠心,

朕親眼所見,天地可鑒!些許小節,豈容爾等在此妄加揣測,大放厥詞?!”我目光如電,

狠狠掃過陳太師和王御史等人,“太醫尚未定論之事,

爾等便迫不及待扣上‘混淆血脈’‘禍亂朝綱’的罪名!是何居心?!

莫非是盼著朕龍體不安?!盼著朕這江山不穩?!”“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 陳太師一黨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住,慌忙跪倒一片。“不敢?”我冷笑一聲,

“朕看你們敢得很!此事到此為止!在太醫確診之前,朕若再聽到任何風言風語,妄議龍嗣,

動搖國本……” 我頓了頓,聲音冰冷刺骨,“一律按謀逆論處!誅九族!”“退朝!

”我拂袖而起,不再看殿下眾人各異的臉色,轉身大步離開。青黛連忙跟上。轉身的瞬間,

我眼角的余光,瞥見殿下那個依舊挺直如松的玄色身影。他垂著眼,看不清表情,

但緊繃的下頜線,卻泄露了他此刻承受的巨大壓力。回到寢殿,揮退所有宮人,

只剩下我和青黛。我癱坐在軟榻上,渾身脫力,后背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衫。

剛才在朝堂上的爆發,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和演技。“陛下……”青黛擔憂地看著我,

遞上溫熱的參茶。我擺擺手,心亂如麻。朝堂上暫時壓住了,但危機遠未解除!

陳太師絕不會善罷甘休。太醫那邊……那個“喜脈”的謊言遲早會被戳穿!到時候……【滴!

【隱藏任務:真愛之吻 剩余時間:13天18小時…】冰冷的系統提示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像兩根冰針扎進太陽穴。真愛之吻?!在這種隨時可能掉腦袋的境地下,

、可能下一秒就會被陳太師暗殺、好感度還停留在-15(雖然他行為加分但系統沒提示漲!

)的冰山?!還要求他“發自內心”“主動”?!荒謬!絕望!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悲憤涌上心頭。就在這時,殿門被輕輕叩響。“陛下,蕭統領求見。

” 小太監的聲音傳來。我一怔,他來做什么?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匯報情況?“宣。

”我強打起精神坐直。蕭凜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身玄衣,面容冷峻。

他似乎剛換過衣服(朝服換成了常服),但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行禮后,

并未說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用明黃色綢緞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布包,雙手呈上。

“此物,請陛下過目。”他的聲音低沉平穩,聽不出情緒。青黛上前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開。

里面,是幾塊……染著暗紅色血跡的、破碎的白色布帛!看質地,像是……女子的里衣碎片?

!我瞳孔驟縮!“這是……” 我猛地看向蕭凜,心臟狂跳!

這……這難道是……原主鳳傾歌的?!蕭凜抬眸,眼神深邃如古井,

平靜地迎上我震驚的目光,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我魂飛魄散的話:“此乃臣昨夜,

于陳太師府邸密庫之中……尋得之物。上面所染……是先帝胞妹,昭陽長公主之血。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我,一字一句,如同重錘敲擊在我的心上:“昭陽長公主,

乃陛下生母。而她的死因……并非難產。”第九章:染血的襁褓與冰山的低語寢殿內,

燭火搖曳,將那幾塊染血的布帛映照得格外刺眼。空氣中仿佛彌漫開一股陳舊的血腥味,

混合著塵封的陰謀氣息,令人窒息。昭陽長公主……我的生母?不是難產而死?

而是……死于謀殺?!陳太師的密庫……染血的里衣碎片?!巨大的信息量如同重錘,

狠狠砸在我的認知上。原主鳳傾歌關于生母的記憶本就模糊,

只隱約知道是位早逝的、身份尊貴卻命運多舛的長公主。如今驟然得知她死于非命,

且兇手可能與權傾朝野的陳太師有關……一股寒意,比任何落水或風寒都要深入骨髓,

瞬間攫住了我。這不僅僅是一個身世之謎,更是一個足以打敗整個王朝根基的驚天陰謀!

我猛地抬頭,死死盯住蕭凜:“你……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得知?

為何潛入陳太師府?這布帛……當真是長公主之物?!”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此刻,

什么攻略任務,什么好感度,什么“真愛之吻”,統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我只想知道真相!

關于這具身體,關于這看似潑天富貴實則危機四伏的帝位,關于……眼前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蕭凜迎著我震驚、憤怒、探究的目光,眼神依舊沉靜,但那沉靜之下,

似乎涌動著壓抑了許久的暗流。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一步,

拿起其中一塊相對完整的布片,那似乎是一件嬰兒襁褓的殘片。他的指尖,

極其輕微地拂過上面暗褐色的陳舊血跡,動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悲愴?

“此物之上,除了血跡,”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內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還殘留著一種特殊的香料氣息,名‘雪魄凝香’。此香極其稀有,乃昭陽長公主獨愛,

當年……也只有長公主殿下身邊最親近的幾人,才識得此香。

” 他的目光落在那襁褓碎片上,仿佛透過時光,看到了某個遙遠的場景。

“臣潛入陳太師府密庫,是因為……”他頓了頓,抬眸看我,眼神銳利如刀,

“臣懷疑長公主殿下之死,與陳太師脫不了干系!這襁褓,是當年包裹初生陛下的襁褓!

上面的血……并非陛下的胎血,而是……長公主殿下彌留之際,緊緊護住襁褓時……沾染的!

”我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一步,被青黛慌忙扶住。

襁褓……包裹我的襁褓……沾滿了……生母的血?!她是……為了保護襁褓中的我?!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悲痛和憤怒,

如同火山般在我胸腔內猛烈爆發!這悲痛如此真實,如此洶涌,

仿佛源自這具身體血脈深處的共鳴!鳳傾歌殘留的意識在咆哮!在哀鳴!“為什么?!

”我聲音嘶啞,帶著連自己都陌生的戾氣,“陳太師……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有什么資格?!她憑什么?!”蕭凜看著我被巨大的情緒沖擊得幾乎站立不穩的樣子,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有痛惜,有憤怒,

還有一種……近乎同病相憐的共鳴?“因為……陛下您的存在,擋了別人的路。

”蕭凜的聲音冰冷刺骨,揭露著最殘酷的真相,“當年先帝無女,昭陽長公主有孕,

若誕下皇女,便是最正統的繼承人!陳太師當時權勢遠不如今日,她所支持的宗室旁支,

根本沒有資格染指帝位!長公主殿下……擋了她們的道!所以,她們必須除掉殿下,

也必須……讓襁褓中的您‘意外夭折’!”他頓了頓,

目光如寒冰般掃過那染血的布片:“這襁褓上的血,是長公主殿下拼死反抗、保護您的鐵證!

也是陳太師一伙人弒殺皇族、謀逆篡位的鐵證!她們將襁褓視為‘不祥’和‘罪證’,

秘密藏匿,妄圖永遠掩蓋真相!卻沒想到……天網恢恢!”真相!血淋淋的真相!

如同最鋒利的匕首,剖開了這金碧輝煌宮殿下最骯臟的膿瘡!我渾身都在發抖,不是因為冷,

而是因為滔天的恨意!對陳太師!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6-15 11:3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