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合法合規’。”“你……你……”周明軒氣得渾身發抖，

巨大的恐懼和被玩弄的憤怒讓他眼前陣陣發黑。他猛地撲向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手指顫抖著想要開機檢查。林然卻比他更快一步。她伸出手，不是去搶電腦，

而是用兩根手指，輕輕拈起那份冰冷的離婚協議書。她看也沒看內容，

目光落在周明軒因驚怒而扭曲的臉上，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這字，

我不會簽。至少現在不會。”她將協議隨意地丟回茶幾上，紙張散開，

像一只被折斷翅膀的白鳥。“周明軒，凈身出戶？呵。屬于我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

親手拿回來。用最合法、最體面、讓你和張語嫣都挑不出半點毛病的方式。

”她不再看他慘白的臉和驚恐的眼神，轉身，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桿寧折不彎的標槍。

她走向門口，拿起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并不多的隨身物品——一個簡單的電腦包，

一個小行李箱。“對了，”在握住冰冷的門把手時，林然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聲音清晰地傳來，“提醒你一下。‘蒼穹之眼’的核心算法有個很有趣的小邏輯，

是我用‘球球’的名字做的底層變量。當初寫在代碼注釋里，只是個紀念。

不知道你……哦不，不知道語嫣集團的技術團隊，有沒有發現呢？如果直接用，

萬一在關鍵演示的時候，系統突然彈出一句‘喵嗚’的問候……”她輕笑一聲，

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那場面，想想還挺有‘創意’的。祝你們……項目順利。”說完，

她毫不猶豫地拉開門。門外樓道里的穿堂風吹進來，帶著自由的氣息。她邁步走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走廊光潔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穩定、漸行漸遠的聲響。“砰！

”厚重的門在身后關上，隔絕了周明軒粗重的喘息和死一般的寂靜。門內，

周明軒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頹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死死揪住自己的頭發，

眼睛因為極致的恐懼和憤怒而布滿血絲。他顫抖著撲向茶幾上的電腦，瘋狂地按著開機鍵。

屏幕亮起，熟悉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