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禮當天，我穿著價值百萬的婚紗，站在鏡子前卻笑不出來。"清歡，你今天真美。
"媽媽紅著眼眶，小心翼翼地為我整理頭紗。我看著鏡中的自己，
精致的妝容掩不住眼底的疲憊。為了這場聯姻，我準備了整整三個月。沈家和陸家的聯姻，
商界矚目。我是沈家唯一的女兒，他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從小到大，
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只有我知道，陸景琛看我的眼神永遠是冷漠的，
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時間到了。"助理敲門提醒。我深吸一口氣，提起裙擺走向教堂。
教堂里賓客滿座，鮮花和香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我緩緩走向圣壇，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陸景琛站在臺上，一襲黑色西裝將他襯托得如雕像般完美。他看向我，
眼中沒有新郎應有的喜悅，只有公事公辦的平靜。我們從小就認識，卻從未真正了解過彼此。
"新娘愿意接受新郎為合法丈夫嗎？"牧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愣了一下。
臺下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我愿意。"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說出了口。
陸景琛的表情沒有變化，機械地說著誓詞。當他為我戴上戒指時，
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縮了縮手。"現在，你們可以親吻了。"他彎下腰，
輕輕碰了碰我的唇角，快得像羽毛掠過。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閃光燈亮成一片。
我們終于結婚了。可為什么，我的心里卻空落落的？婚宴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我和陸景琛坐在主桌，接受著賓客們的祝福。"景琛，清歡，你們要早點生孩子啊。
"一位長輩笑著調侃。陸景琛禮貌地笑笑，沒有接話。我尷尬地低下頭，撫弄著手中的酒杯。
晚宴結束后，我們被送到了陸家的別墅。這棟別墅坐落在半山腰，裝修低調奢華。
我站在客廳里，突然覺得很陌生。"你的房間在二樓左邊第一間。"陸景琛脫掉外套，
連領帶都沒解開，"我住三樓，平時不要上去打擾我。"我點點頭，提著行李箱上樓。
房間很大，裝修是我喜歡的簡約風格。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很冷清。
這就是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嗎？我坐在床邊，看著手上的結婚戒指。鉆石很大，
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可我卻一點也不開心。突然，門被輕輕敲響。"進來吧，門沒鎖。
"推門進來的是陸景琛，他手里端著一杯牛奶。"喝了再睡。"他把牛奶放在床頭柜上，
"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一周回來。家里的傭人會照顧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管家說。
"我接過牛奶，溫熱的觸感讓我心里暖了一些。"謝謝。"他點點頭，轉身要走。"陸景琛。
"我突然叫住他。他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我。"我們..."我咬咬唇，
"我們真的要這樣生活嗎？像陌生人一樣？"他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什么情緒，
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沈清歡，我以為你明白。"他的聲音很輕，"這只是一場交易，
你情我愿的合作。不要抱有不該有的幻想。"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握著牛奶杯的手微微顫抖，眼淚差點掉下來。原來在他心里，
我們的婚姻連感情的可能性都沒有。2陸景琛出差的這一周，我過得很安靜。
別墅里有專門的傭人照顧我的起居，管家李叔人很好，總是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
"少夫人，少爺平時很忙，您別往心里去。"李叔一邊擺放餐具一邊說，"他其實人不壞，
就是不太會表達。"我笑笑沒說話。不會表達和不在乎是兩回事。這幾天我一直在想，
也許陸景琛說得對，這就是一場交易。我不應該奢望什么愛情。第八天，陸景琛回來了。
他風塵仆仆地推開門，西裝皺巴巴的，看起來很疲憊。"少爺，您回來了。
"李叔連忙迎上去，"飯菜都準備好了。""不用了，我上樓休息。"陸景琛掃了我一眼，
徑直上樓。我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菜，突然沒了胃口。半夜，我被雷聲驚醒。
外面下起了暴雨，雨點打在窗戶上噼啪作響。我起身去廚房倒水，
經過樓梯時聽到三樓傳來壓抑的咳嗽聲。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上了樓。三樓的主臥房門緊閉，
咳嗽聲越來越嚴重。我輕輕敲門。"陸景琛？你還好嗎？"里面安靜了一會，
然后傳來他沙啞的聲音："沒事，回去睡覺。"可咳嗽聲又響了起來。我推開門，
看到他靠在床頭，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汗。"你發燒了！"我快步走過去，
伸手摸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嚇了我一跳。"我去拿藥。""不用。"他抓住我的手腕，
"就是普通感冒，睡一覺就好了。""普通感冒不會燒成這樣。"我掙脫他的手，
"乖乖躺著，我去拿退燒藥。"我翻遍了整個別墅，只找到一些基礎的感冒藥。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凌晨兩點，藥店都關門了。"我們去醫院。"我回到臥室，看到他蜷縮在被子里，
心疼得不行。"真的不用。"他閉著眼睛，聲音很虛弱。"陸景琛，別逞強了。
"我坐在床邊，"你這樣下去會出事的。"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眼中有些意外，
仿佛沒想到我會這么關心他。"為什么？"他問，"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沒必要這么做。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就算是合作伙伴生病了，我也不能不管啊。"我站起身，
"換衣服，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在醫院待到天亮，陸景琛終于退燒了。醫生說是急性肺炎，
幸好送來得及時，不然會很危險。"你累了，回去休息吧。"他靠在病床上，
語氣比平時溫和了一些。"我不累。"我搖搖頭，"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他看著我，
眼中閃過什么情緒。"沈清歡。""嗯？""謝謝你。"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
但我聽出了他的真誠。心里突然暖暖的，比喝了蜂蜜還甜。下午，陸景琛堅持要出院。
我拗不過他，只好陪他回家。"以后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說。"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嘮叨，
"男人不要總是硬撐，身體垮了什么都沒了。"他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忙碌的身影。
"沈清歡。""嗯？"我回過頭。"今晚..."他頓了頓，"今晚你住這里吧，
萬一我半夜又發燒了呢。"我的臉瞬間紅了。"我、我睡沙發就好。""床很大。
"他的聲音很輕，"我不會碰你的。"3我和陸景琛開始同床共枕，
雖然中間隔了一條"三八線"。他說話算話，真的沒有碰我。可不知道為什么，
我卻有些失望。這幾天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但脾氣卻變好了很多。偶爾會和我說說話，
不再是之前那種冰冷的客套。"今天想吃什么？"早餐時，他突然問我。我愣了一下，
差點被豆漿噎到。"隨便。"我小聲說。"隨便不是菜名。"他放下報紙，認真地看著我，
"說個具體的。""糖醋里脊？"我試探性地說。"好。"他點點頭，"李叔，
中午做糖醋里脊。"李叔在廚房里應了一聲，我能聽出他聲音里的驚喜。
看來陸景琛平時真的很少關心這些細節。吃完早餐，陸景琛要去公司。
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下午公司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我心里一喜，
但表面上還是淡定地點點頭。"好。"下午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選了一條天藍色的長裙。
照鏡子時，我發現自己的氣色好了很多，眼中也有了光彩。陸景琛準時來接我。
當他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怎么了？不好看嗎？"我有些緊張。"很好看。"他說，
然后主動幫我拉開車門。酒會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舉行。我挽著陸景琛的手臂，
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心跳不由得加快了。"陸總，這位就是您夫人吧？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啊。"陸景琛禮貌地笑笑，
手卻不著痕跡地摟住了我的腰。"謝謝夸獎。"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讓我臉紅心跳。
酒會進行到一半，我去洗手間補妝。回來時聽到角落里有人在低聲議論。
"聽說沈家最近資金鏈有問題，這次聯姻就是為了救急。""陸景琛也是，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娶了個花瓶。""商業聯姻嘛，感情什么的都是假的。"我站在原地，
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原來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個攀附豪門的花瓶。而我們的婚姻，
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在想什么？"陸景琛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回過頭，
勉強笑了笑："沒什么。"他看了看角落里的那幾個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們回家吧。
"他說。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很安靜。"不要在意別人說什么。"陸景琛突然開口。
"我沒在意。"我看向窗外，"反正他們說的也是事實。"車子突然停在路邊。
陸景琛轉過身看著我："什么事實？""我們的婚姻就是交易，我就是個花瓶。"我苦笑，
"這沒什么不能承認的。"他皺起眉頭："誰說你是花瓶？""難道不是嗎？"我看著他，
"你從來不把我當妻子看待，在你心里，我就是個合作伙伴。既然是合作，
那我就是個工具人，和花瓶有什么區別？"陸景琛愣住了，似乎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沈清歡，我...""算了。"我擺擺手，"我們回家吧，李叔還在等我們呢。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起剛結婚時的自己，那么期待，
那么想要得到他的一點點關注。可現在，我覺得自己很可笑。半夜，我聽到他翻身的聲音。
"沈清歡。"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嗯？""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花瓶。"我心里一顫，
但沒有回話。"我只是..."他頓了頓，"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一個好丈夫。
"4從那晚之后，陸景琛變了。他開始主動關心我的喜好，會記住我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
"這是新開的法式餐廳，聽說味道不錯。"他遞給我菜單，"想試試嗎？"我點點頭，
心里暖暖的。雖然他還是不善言辭，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努力。"清歡。"正吃著飯，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怎么了？""下周末是我奶奶的生日，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愣了一下。見家長這種事，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會不會不太合適？
我們...""我們是夫妻。"他打斷我，"很合適。"夫妻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
讓我心跳加速。"好。"我點點頭。周末，我們驅車前往陸家老宅。老宅坐落在郊區，
是典型的中式庭院，古色古香。"緊張嗎？"陸景琛看我一直在整理衣服。"有一點。
"我老實承認。"別怕，奶奶人很好。"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在呢。
"溫暖的觸感讓我安心了不少。推開客廳的門，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坐在沙發上，
正在和幾個阿姨聊天。"奶奶，我們來了。"陸景琛上前，恭敬地問好。"景琛回來了。
"老太太笑得很開心，然后看向我，"這就是清歡吧？真漂亮。""奶奶好。
"我有些緊張地鞠躬。"快坐快坐，別拘束。"老太太拉著我的手，"我早就想見見你了。
"原本我以為會很尷尬，沒想到老太太特別好相處。她跟我聊天，問我的工作，興趣愛好，
完全沒有豪門長輩的架子。"景琛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你要多包容他。
"老太太悄悄跟我說，"其實他心地很好，就是不會表達。"我點點頭，
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和叔叔們聊天的陸景琛。晚餐時，全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很溫馨。
"清歡，多吃點。"陸景琛給我夾菜，動作很自然。桌上的長輩們都笑了，
紛紛夸我們感情好。我臉紅了，但心里甜滋滋的。飯后，陸景琛帶我去花園散步。
"你奶奶人真好。"我說。"她很喜歡你。"他停下腳步，"其實從小到大，
她一直希望我能找個溫柔善良的女孩結婚。""那你覺得我溫柔善良嗎？"我開玩笑地問。
他認真地看著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我心里一暖，正要說什么，
突然有小孩的聲音傳來。"二叔，二嬸！"一個小女孩跑過來，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長得粉雕玉琢。"朵朵，慢點跑。"陸景琛蹲下身，接住小女孩。"二叔，朵朵想你了。
"小女孩抱著他的脖子撒嬌。"我也想朵朵。"他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指向我，
"這是二嬸，快叫人。""二嬸好！"小女孩甜甜地叫我，"二嬸真漂亮！
""朵朵也很漂亮。"我蹲下來和她平視，"這是給你的小禮物。
"我從包里拿出提前準備的發卡，是個可愛的蝴蝶結款式。"哇，好漂亮！
"朵朵開心地拍手，"謝謝二嬸！""朵朵喜歡二嬸嗎？"陸景琛問。"喜歡！
"小女孩用力點頭，"二嬸溫柔又漂亮，朵朵最喜歡了！"看著他們互動，
我突然想象起以后的畫面。如果我們有了孩子，陸景琛也會這樣溫柔地對待他嗎？
"在想什么？"陸景琛注意到我的走神。"沒什么。"我搖搖頭，臉有些紅。回家的路上，
我們都很安靜。"今天過得怎么樣？"他問。"很好。"我笑了笑，"你家人都很好。
""以后多回去看看。"他說，"奶奶很喜歡你。"我點點頭，心里甜甜的。也許，
我們的婚姻真的有希望。5接下來的日子越來越甜蜜。陸景琛開始每天給我發早安短信，
會在加班的時候主動報告行程，還記住了我的生理期。"例假期間不能吃涼的。
"他把我手里的冰淇淋拿走，"李叔，煮點紅糖姜茶。"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
心里暖得不行。"你怎么連這個都記得？""上網查的。"他有些不自在，
"總要學著照顧妻子。"妻子這兩個字讓我臉紅心跳。那天晚上，我生理痛得厲害，
蜷縮在床上直哼哼。"很疼嗎？"陸景琛坐在床邊，眉頭緊皺。"還好。"我強撐著笑。
他什么都沒說，去浴室拿了熱毛巾給我敷肚子，然后輕輕給我按摩腰部。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他的手法很輕很溫柔。我閉著眼睛，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疼痛真的緩解了不少。"陸景琛。""嗯？""謝謝你。""傻瓜，我是你丈夫。
"丈夫這兩個字讓我心里甜得冒泡。在他的悉心照顧下，我很快就好了。第二天早上，
我正在廚房幫李叔準備早餐，陸景琛下樓了。"今天感覺怎么樣？"他走過來，
自然而然地環住我的腰。我的身體瞬間僵硬，心跳如雷。"好、好多了。
"他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那就好。"這個動作讓我徹底紅了臉。"少爺，少夫人，
早餐好了。"李叔笑瞇瞇地看著我們。吃早餐時，陸景琛突然說："今天是周末，
我們去逛街吧。""逛街？"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最討厭逛街嗎？
""陪老婆逛街是丈夫的義務。"他很認真地說。我的心里甜得快要溢出來了。商場里，
陸景琛很有耐心地陪我試衣服。"這件怎么樣？"我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走出試衣間。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驚艷："很美。""那這件呢？"我又換了一件粉色的。"也很美。
""你是不是每件都覺得美？"我有些不滿，"要認真看！"他走過來，認真地打量我，
然后點點頭："白色的更適合你，襯得皮膚很白。"我開心地轉了個圈："那就買這件！
""全部都買。"他對導購員說。"不用全買，太浪費了。"我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