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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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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龍”真的存在嗎?“小時候聽老人講過一個故事,

說我們腳下的大地其實是一條沉睡的巨龍。它呼吸的時候,江河奔騰;它翻身的時候,

山崩地裂。那時候只當是童話,可最近發生的一件事讓我開始懷疑——或許那些傳說,

并非空穴來風?!边@是某位匿名用戶在發帖開頭,短短幾行字,卻引發了數萬條評論和轉發。

有人嗤之以鼻,

認為這只是另一個都市怪談;也有人認真討論起關于“風水”“龍脈”的古老記載。而我,

正是這個帖子背后的那個“匿名用戶”。龍吟夜涼得像是浸透了冰水的綢緞,

我獨自蜷縮在研究所的監控室里,耳機里循環播放著那段詭異的音頻。屏幕藍光映在臉上,

像一層幽暗的鬼火。"頻率37.5赫茲,持續十二秒......"我喃喃自語,

指尖不自覺地敲擊桌面。這段從秦嶺深處傳來的"龍吟聲",

已經第三次出現在地質監測儀的記錄里。所里的老教授們堅持認為只是巖石斷層摩擦,

可當那聲波圖譜在屏幕上蜿蜒展開時,

我分明看到某種活物般的律動——就像沉睡的巨獸在翻身時發出的嗚咽。

耳機突然炸開一聲尖銳的嘯叫。我猛地扯下它,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

音頻波形在最后一秒驟然扭曲,形成個猙獰的倒刺,像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掐斷了喉嚨。

窗外驟雨初歇,月光從云縫里漏下來,給玻璃上的水痕鍍了層銀邊。我摸出手機拍下波形圖,

相冊里還存著母親臨終前塞給我的那張泛黃草圖:九條山脈在紙上盤踞成旋渦,

中心用朱砂點著個模糊的印記。她當時咳著血說:"修遠,

等它開始叫的時候......"后半句話永遠埋進了墳塋。黎明前的山路泛著青灰色。

我踩著泥濘攀上鷹嘴崖,背包里的儀器隨步伐叮當作響。

三小時前發給研究所的請假郵件恐怕還沒人查看——畢竟誰會關心一個實習助教的去向?

腐葉的霉味突然濃烈起來。我撥開灌木,腐殖質下露出塊刻滿符文的青石板。

蹲下擦拭的瞬間,指腹突然傳來刺痛。石縫里滲出的露珠沾到傷口上,竟泛著詭異的金紅色。

"血祭......"我鬼使神差地念出石板中央的篆文,突然聽見地底傳來悶雷般的震動。

地面塌陷時我甚至沒來得及驚叫。失重感攫住五臟六腑,

后背著地的劇痛讓視線里炸開無數金星。等塵埃落定,頭頂的裂口已成巴掌大的光斑,

而我的手電筒正滾在五米外,光束斜斜照出一角浮雕——蟠龍的眼睛在光影里明滅,

瞳孔是用某種會吸光的礦石嵌成的。"這是......祭壇?

"石室中央的凹坑里蓄著暗紅色液體,八根青銅柱呈放射狀排列,

每根都纏著鎖鏈粗細的藤蔓。那些藤蔓表面布滿鱗片狀紋路,

此刻正隨著我的呼吸頻率緩緩蠕動。背包里的手機突然亮起。沒有信號,

但備忘錄自動彈出一行字:「黑曜集團申請秦嶺礦區勘探許可」

——配圖是戴著防毒面具的工人在我此刻正上方的山體鉆孔。藤蔓纏上腳踝的剎那,

整間石室突然亮起幽藍的微光。凹坑里的液體沸騰般翻涌,浮現出母親草圖上的山脈紋路。

劇痛從指尖竄向心臟,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珠懸浮到空中,

化作金線流向青銅柱......龍吟聲直接在顱骨內炸響。

腦海:穿黑袍的古人跪拜地脈、母親把匕首插進自己胸口、還有——「他們要用龍脈造兵器」

這個認知浮現的同時,藤蔓突然全部枯死。我踉蹌著爬起來,發現掌心多了道發光的符文,

形狀像半片龍鱗。石壁開始簌簌落灰。攀著藤蔓爬出地洞時,暴雨再次傾盆而下。

我在雨幕中望向烏云密布的天空,那里隱約有金光游過云層,像鱗爪的殘影。

手機終于搜到信號,連續跳出三條新聞推送。最后一條是黑曜集團的聲明視頻,

川的西裝領針閃著冷光:"新能源開發將重塑人類文明......"他身后實驗室的墻上,

掛著幅被打了馬賽克的圖紙。但我認得那扭曲的線條——和母親留下的草圖,

和石室液體里浮現的紋路,一模一樣。雨水中混進了鐵銹味。我舔了舔開裂的嘴唇,

嘗到符文殘留的灼熱。背包側袋里,地質錘不知何時斷成了兩截。

初識盟友我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活人。三天前從地下祭壇爬出來后,

我的掌心始終殘留著那道發燙的符文。它像一塊烙進皮膚的印記,偶爾會隨著脈搏跳動,

仿佛在提醒我——那聲龍吟并非幻覺,而黑曜集團的鉆探機,也絕不會停下。

所以當我在山腳的破舊茶館里,看見那個穿沖鋒衣的姑娘對著筆記本電腦皺眉時,

第一反應是警惕。她面前的屏幕上閃爍著復雜的波形圖,

和我研究所里見過的地質監測數據幾乎一模一樣?!澳阋猜犚娏耍俊彼蝗惶ь^,

黑框眼鏡后的眼睛銳利得像把刀。我下意識攥緊右手,符文在掌心微微發燙。

蘇晚晴——這是她的名字——是個民間科研組織的技術員,專門研究異常地磁現象。

“秦嶺最近的地脈波動很反常。”她推了推眼鏡,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串代碼,

“黑曜集團在鷹嘴崖的鉆探只是個幌子,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她突然停住,

目光落在我右手上。我這才發現掌心的符文不知何時亮了起來,泛著淡淡的金光。“果然。

”她合上電腦,聲音壓得很低,“你覺醒了?!辈桊^的燈泡突然閃爍兩下,

窗外傳來烏鴉刺耳的叫聲。趙焱是傍晚出現的。他踹開茶館木門的時候,

我差點以為黑曜集團的人追來了。但這個男人身上沒有公司狗的西裝革履,

只有一身磨損嚴重的戰術服,腰間別著一把短刀,刀柄上纏著褪色的紅繩?!澳憔褪橇中捱h?

”他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打量我,“聽說你見過‘龍’?”我還沒回答,

蘇晚晴已經冷冷開口:“別嚇他,趙焱。他剛覺醒,還不清楚狀況?!壁w焱嗤笑一聲,

從懷里摸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甩在桌上。照片里是一座荒廢的古廟,

屋檐上盤踞著一條石刻的龍,龍眼的位置鑲嵌著兩顆漆黑的石頭——和我在地下祭壇看到的,

一模一樣?!懊魈焯炝燎暗竭@兒。”他指了指照片,“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說完,

他轉身離開,木門在他身后重重合上,震落一層陳年的灰塵。“趙焱是‘守脈人’。

”蘇晚晴低聲解釋,“他們家族世代守護龍脈節點,

但這些年……黑曜集團殺了很多像他這樣的人?!蔽叶⒅掌系墓艔R,掌心符文隱隱發燙。

“所以,我們三個……”“對。”她打斷我,眼神堅定,“你負責感知地氣流動,

我破解符文密碼,趙焱保護我們。”她頓了頓,“但記住,一旦踏入那座廟,

就沒有回頭路了?!贝巴?,最后一縷夕陽沉入山脊,夜色如墨般暈染開來。

古廟比照片里更破敗。我們凌晨三點抵達,月光被厚重的云層遮住,

只有手電筒的光束在殘垣斷壁間游移。趙焱走在最前面,短刀已經出鞘,

刀刃在黑暗中泛著冷光?!案o?!彼^也不回地說,“這里的‘東西’不喜歡生人。

”蘇晚晴打開便攜設備,屏幕上跳動著復雜的數據流?!暗孛}紊亂值超標了……”她皺眉,

“有什么東西在干擾龍脈的能量?!蔽矣沂滞蝗粍⊥?,符文像是被火燒一樣亮起。與此同時,

地面傳來細微的震動——“趴下!”趙焱猛地撲過來,把我們按倒在地。下一秒,

一道黑影從我們頭頂掠過,帶起一陣腥風。我抬頭,

看見一只巨大的、形似禿鷲的生物盤旋在古廟上空,它的眼睛泛著不自然的紅光,

翅膀扇動時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黑曜的偵察機?!壁w焱咬牙,“我們被發現了。

”戰斗比想象中激烈。趙焱的短刀在月光下劃出銀色的弧線,

每一次揮砍都精準命中那些機械禿鷲的關節。蘇晚晴迅速組裝出一個干擾器,

刺耳的電磁波讓部分敵機失控墜落。而我——我站在古廟中央的祭壇前,

掌心按在斑駁的符文上。地脈的能量順著我的手臂涌入身體,

像一條蘇醒的巨龍在血管里游走?!傲中捱h!”蘇晚晴在混亂中大喊,“快修復節點!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地氣的流動。那些紊亂的、被黑曜集團污染的龍脈能量,

在我的引導下逐漸歸于平靜。最后一臺敵機爆炸的火光中,古廟的龍形石雕突然亮起微光,

龍眼處的黑石泛起金色波紋,仿佛真正的龍瞳在注視我們。天亮時,

我們坐在古廟的臺階上休息。趙焱擦拭著短刀上的污漬,突然開口:“這只是開始。

”蘇晚晴點頭,調出地圖:“黑曜集團已經鎖定了七個主要節點,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

”我低頭看著掌心,符文已經恢復平靜,但那種與龍脈共鳴的感覺仍在。

“所以……”我輕聲問,“我們現在是同伴了?”趙焱哼了一聲,把刀插回鞘里。

“別拖后腿就行。”蘇晚晴笑了笑,遞給我一瓶水?!皻g迎加入,守護者。

”意外沖突符文在皮膚下跳動,像一條蘇醒的蛇。古廟的龍眼石被激活后,

我的掌心開始出現新的紋路——細密的金色絲線沿著血管蔓延,仿佛在繪制某種古老的地圖。

蘇晚晴用便攜掃描儀記錄這些變化,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科學狂人才有的興奮。

“能量流動符合‘九宮脈絡’理論。”她敲擊鍵盤,屏幕上浮現出秦嶺的三維地形圖,

七個紅點如傷口般醒目,“黑曜集團已經破壞了三個節點,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趙焱蹲在廟檐上警戒,短刀橫在膝頭。晨光給他的輪廓鍍了層金邊,

卻化不開他眉間的陰郁?!八麄儾粫o我們時間?!彼鋈徽f。像是回應他的預言,

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我們躲在古廟后的巖縫里,看著三輛裝甲車碾過溪流。

車身上的黑曜標志泛著冷光,車頂的雷達裝置正在掃描山體?!澳芰刻綔y器。

”蘇晚晴壓低聲音,“他們在找下一個節點?!蔽业挠沂滞蝗蛔仆雌饋?。金色絲線瘋狂扭動,

指向東南方——那里有座被晨霧籠罩的山谷?!暗孛}在示警?!蔽乙а廊套√弁?,

“他們要去‘青霧谷’?!壁w焱的刀鞘撞上巖石,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是守脈人祠堂所在地。”他眼底翻涌著血色,

“顧臨川這個雜碎……”裝甲車揚起的塵土還未散盡,我們已抄近路奔向山谷。

青霧谷的霧終年不散。踏入濃霧的瞬間,通訊設備全部失靈。蘇晚晴的儀器表盤瘋狂旋轉,

最后“啪”地爆出一簇火花。“電磁干擾?!彼α怂Ρ粻C傷的手,“這霧里有東西。

”霧氣突然翻涌著分開。一座青磚祠堂立在十步開外,檐角懸掛的青銅鈴無風自動,

卻詭異地沒有聲響。祠堂前的石階上,跪著個人影。趙焱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那是個穿藏藍長袍的老人,白發用木簪束得一絲不茍。他跪拜的姿勢標準得像教科書,

如果忽略后心處那個焦黑的彈孔的話?!捌郀敔敗壁w焱的刀掉在地上。

祠堂里彌漫著線香與血腥味混合的氣息。老人身旁的地面上,用血畫著完整的八卦圖。

乾位缺了一角,那里擺著個檀木匣子。趙焱顫抖著打開它,里面是半塊龜甲,

刻著與我掌心紋路相似的符號?!笆孛}人代代相傳的‘地契’?!彼曇羯硢?,

“持此物者可調動龍脈之力?!膘籼蒙钐幫蝗粋鱽睚X輪轉動的咔嗒聲。我們撲向兩側的瞬間,

原先站立的地面刺出三根金屬尖刺——正是黑曜集團在鷹嘴崖使用過的鉆探裝置。

霧氣被攪亂,露出祠堂后墻上的大洞,以及洞后那臺正在運轉的巨型機械。

“地脈抽離機……”蘇晚晴臉色煞白,“他們要把龍脈能量直接抽出來!

”機械頂部的紅燈突然對準我們。爆炸的氣浪把我掀到香案下。龜甲在混亂中滾到我手邊,

觸到它的剎那,祠堂地面亮起縱橫交錯的金線——是完整的地脈網絡!

那些金線順著我的手臂爬上胸口,最后匯聚在心臟位置。劇痛中,我聽見龍吟。真正的龍吟。

青霧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撕開,祠堂屋頂轟然坍塌。陽光如利劍刺入,照在那臺機械上。

它的金屬外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銹蝕,操作臺冒出青煙,穿防護服的技術員慘叫著摔下來。

趙焱趁機沖進控制室。他的刀光比霧氣更冷,幾個起落間,儀表盤接連爆裂?!傲中捱h!

”蘇晚晴扔來一個金屬圓盤,“接住這個干擾器!”圓盤在空中劃出拋物線,

卻被一發子彈擊飛。祠堂門口,顧臨川放下還在冒煙的手槍。他比新聞里更瘦削,

西裝外套隨意敞著,露出內襯的防彈衣?!坝腥??!鳖櫯R川踢開擋路的機械殘骸,

“本以為只是抓幾只小老鼠,沒想到遇見正主。”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口的金線上,

“原來‘鑰匙’長這樣。”趙焱的刀尖抵上他咽喉時,四周突然亮起十幾個紅外線瞄準點。

“放下武器?!鳖櫯R川微笑,“除非你想讓那位小姐的腦袋開花。

”我這才發現蘇晚晴被兩個雇傭兵按著,槍管頂在她太陽穴上。龜甲在我手里發燙。

金線突然暴起,纏住最近的雇傭兵手腕。那人慘叫一聲,整條手臂瞬間干枯如朽木。

顧臨川瞳孔驟縮:“殺了他!”槍聲與龍吟同時炸響。世界在那一秒變得很慢。

我看見子彈旋轉著飛來,看見趙焱撲向持槍者,看見蘇晚晴掙脫桎梏按下某個按鈕。

而我的視野里,所有金線都匯聚成一條龍的形狀,它張開巨口——吞下了所有子彈。

氣浪掀翻整個祠堂屋頂。等塵埃落定,顧臨川和幸存者已經不見蹤影,

只有地上幾灘血跡證明這不是幻覺。龜甲裂成兩半。我胸口的金線漸漸淡去,

最后縮回掌心符文里?!八麄兡玫搅藬祿!碧K晚晴檢查著殘留的設備,“雖然機器毀了,

但核心算法可能已經傳回總部。”趙焱默默背起老人的遺體。他走過我身邊時,

塞給我一張染血的照片。照片上是座雪山,山頂有座青銅祭壇?!跋乱粋€節點?!彼f,

“在他們趕到之前?!奔ち覍寡┥降囊雇頃匀恕:L卷著冰碴抽在臉上,

像無數把鈍刀在割。我們已經在海拔四千米處跋涉了六個小時,

趙焱的血跡在雪地上拖出斷續的紅線——三個小時前,他在斷崖邊替我擋下一發狙擊子彈。

“還有……多遠?”他喘著粗氣,戰術服肩部的止血凝膠已經被凍裂。

蘇晚晴低頭查看定位儀,屏幕泛著幽藍的光?!叭倜状怪迸郎!彼曇舭l緊,

“但黑曜集團的信號干擾越來越強,我們可能已經暴露?!蔽姨ь^望向山頂。月光下,

那座青銅祭壇像一顆嵌在雪冠上的黑痣。趙焱照片里的血跡正好暈染在祭壇位置,

像某種不祥的預兆。背包里的龜甲突然發燙,隔著布料灼痛我的后背。祭壇比想象中更古老。

十二根青銅柱圍成環形,柱身刻滿細密的雷紋。正中央的凹槽里積著暗紅色的冰,

像是無數年前某場祭祀的殘留。“這是‘引雷臺’?!碧K晚晴的防寒手套拂過凹槽邊緣,

“古代守脈人用它引導龍脈中的雷霆之力?!彼蝗唤┳。?/p>

“等等……這些冰……”我蹲下身,

看見冰層里封著半片金屬殘骸——黑曜集團的標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八麄儊磉^了。

”趙焱的刀“鏘”地出鞘,“小心埋——”雪地突然炸開。埋伏的雇傭兵穿著雪地迷彩,

槍口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目。子彈擊中青銅柱,迸濺的火星點燃了某種易燃氣體,

整個祭壇瞬間被火圈包圍。“趴下!”爆炸的氣浪將我掀到祭壇邊緣。

后腦撞上青銅柱的剎那,那些雷紋突然活過來般蠕動,順著皮膚爬進我的血管。劇痛中,

我聽見蘇晚晴在喊什么,但耳膜里只剩下高頻的蜂鳴。龜甲從背包里滾出來,

懸浮在凹槽上方。封在冰里的金屬殘骸開始劇烈震顫,緊接著——整座雪山開始共鳴。

龍脈里的雷霆之力比任何武器都可怕。藍白色的電光從祭壇底部竄起,順著青銅柱攀援而上,

在空中交織成網。最近的雇傭兵瞬間碳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剩下的敵人慌亂后撤,

卻被突然崩塌的雪塊掩埋。“林修遠!”蘇晚晴的聲音終于穿透耳鳴,“快控制它!

”我掙扎著爬向凹槽。懸浮的龜甲已經變得通紅,雷紋順著我的手臂爬上肩膀,

所過之處血肉焦糊。在指尖觸及龜甲的瞬間,所有痛苦突然消失。世界安靜下來。

我看見地底深處盤踞著金色的巨蟒——不,是龍,它被無數金屬鎖鏈貫穿軀體,

鎖鏈另一端連接著山腳某個發光的建筑群。黑曜集團的總部。

“他們在抽龍血……”我喃喃自語,

卻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雙重音色——有個更古老的意識正通過我的喉嚨發聲。

龜甲“咔”地裂開細紋,雷光突然調轉方向,順著山脊奔騰而下。雪崩來了?!白ゾo祭壇!

”趙焱用刀插進青銅柱縫隙固定身體。蘇晚晴撲過來抱住我的同時,整座引雷臺開始下沉。

我們隨著祭壇墜入山腹,頭頂的雪浪轟然合攏。黑暗。然后是幽藍的微光。

山腹空腔里矗立著水晶般的冰柱,折射出不可思議的光暈。冰柱中央封著東西——一把劍。

劍身細長,刃紋如龍鱗層疊,劍格處嵌著與我掌心符文同源的玉石。它懸在離地三尺的空中,

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淵?!皵佚垊Α!壁w焱的瞳孔收縮,

“七爺爺說過……這是初代守脈人用來……”“平衡龍脈的鑰匙。”蘇晚晴接話,聲音發顫,

“但必須用覺醒者的血開封?!北蝗粋鱽硭榱崖?。我們回頭,

看見顧臨川從垂直的冰壁上滑降而下。他的防護鏡已經破碎,右眼流著血,卻還在笑。

“謝謝你們帶路。”槍聲在密閉空間里震耳欲聾。趙焱的刀撞偏了第一發子彈,

第二發擊中蘇晚晴大腿。我撲向斬龍劍,卻被顧臨川的鉤索纏住腳踝。龜甲徹底碎裂。

無數雷光從裂縫中迸射,照亮顧臨川扭曲的臉。“你以為就你們能操控龍脈?”他扯開衣領,

露出鎖骨下植入的金屬芯片,“我體內流著三噸龍血濃縮劑!”芯片亮起紅光。

整個山腹開始震顫,黑淵里傳出鎖鏈崩斷的巨響。

斬龍劍的玉石突然黯淡——山腳的總部正在強行抽取它的能量!冰柱崩塌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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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16:16: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