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間鐘情九月的大學校園，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小滿抱著一摞厚重的專業書，急匆匆地趕往圖書館。開學第一周，
她就已經被教授布置的閱讀任務壓得喘不過氣來。"借過一下！
"她側身擠過圖書館門口的人群，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她即將踏入圖書館大門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兩人差點撞個滿懷。
"小心。"一個低沉溫和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林小滿抬頭，對上了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
那是一個穿著簡單白襯衫的男生，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陽光從他背后照射過來，
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邊，像是從偶像劇里走出來的男主角。"對、對不起。
"小滿結結巴巴地說，感覺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男生微微點頭，側身讓她先過。
擦肩而過的瞬間，小滿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混合著一絲書卷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地回頭，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漸漸遠去，消失在校園的人流中。"那是程遠學長，
計算機系的大三學長，學生會副主席。"室友蘇雅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
順著她的目光解釋道，"怎么，一見鐘情了？"小滿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胡說什么呢！
"但她的眼睛卻不受控制地追隨著那個已經看不見的身影。那天晚上，
躺在宿舍床上的小滿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和那個令人心動的微笑。
她掏出手機，在校園論壇里搜索"程遠"。屏幕上立刻彈出無數條相關信息——程遠，
計算機系大三，成績優異，國家獎學金獲得者，校籃球隊主力，
去年校園歌手大賽冠軍...每一條信息都讓小滿的心跳加快一分。"完蛋了。
"小滿把臉埋進枕頭里，卻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她知道，自己淪陷了。
第二章 死纏爛打第二天清晨六點，天剛蒙蒙亮，小滿就躡手躡腳地爬下床，
驚醒了睡在上鋪的蘇雅。"這么早你去哪兒？"蘇雅迷迷糊糊地問。"去買早餐。
"小滿神秘地笑了笑，輕手輕腳地關上了宿舍門。一個小時后，
小滿站在計算機系男生宿舍樓下，手里提著兩份熱騰騰的早餐，緊張地來回踱步。
根據她昨晚"調查"到的信息，程遠每天早上七點半會準時出門去圖書館。七點二十五分，
宿舍樓門口開始陸續有男生走出來。小滿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冒出了汗。七點二十八分，
那個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了。程遠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T恤，顯得皮膚更加白皙。
他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快步走下臺階。"程學長！"小滿鼓起勇氣喊道，
聲音比自己想象的要尖細許多。程遠抬起頭，疑惑地看向聲音來源。
當他認出是昨天在圖書館門口遇到的女生時，眉頭微微皺起："你是...？
""我是林小滿，中文系大一的。"小滿快步走上前，把早餐遞過去，
"我...我多買了一份早餐，想著你可能還沒吃..."程遠明顯愣住了，
他看了看遞到面前的豆漿和包子，又看了看眼前這個臉頰緋紅的女孩，
禮貌但疏離地說："謝謝，不過不用了，我習慣在食堂吃早餐。"小滿的手僵在半空中，
但她很快調整好表情："那...那我能和你一起去食堂嗎？正好我也沒吃。
"程遠的表情有些為難，
但良好的教養讓他無法直接拒絕："我趕時間去圖書館...""我也去圖書館！
我們可以一起！"小滿眼睛一亮，立刻接話道。就這樣，小滿開始了她的"偶遇"計劃。
每天早上準時出現在程遠的宿舍樓下，
假裝巧合地和他"同路"；中午提前打聽好程遠的課表，
在他必經之路的食堂"恰好"出現；下午在圖書館"偶然"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一周后，
程遠終于忍不住了。當小滿又一次"恰巧"出現在籃球場邊看他訓練時，程遠走到場邊，
嚴肅地對她說："林同學，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小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預感到自己要被徹底拒絕了。"你這樣跟著我，讓我很困擾。"程遠開門見山，
"我們并不熟悉，你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交往的界限。"小滿的眼眶瞬間紅了，
但她倔強地抬起頭："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為什么？"程遠不解地問，
"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因為我喜歡你！"小滿幾乎是喊出來的，
引得附近幾個打球的學生紛紛側目，"從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程遠顯然沒料到會得到如此直白的回答，他尷尬地看了看四周好奇的目光，
壓低聲音說："這不合適，我們年齡有差距，而且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感覺是可以培養的！"小滿急切地說，"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如果你了解我之后還是不喜歡我，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程遠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女孩，
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為什么這么執著？""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心跳加速的人。
"小滿認真地說，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想錯過這種感覺。"也許是她的真誠打動了程遠，
也許是她的固執讓他無可奈何，程遠最終妥協了："好吧，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
但前提是你要尊重我的個人空間，不要再跟蹤我了。"小滿立刻點頭如搗蒜，
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保證！"第三章 漸入佳境成為"朋友"后，小滿收斂了許多，
不再全天候跟蹤程遠，而是改為每周約他一起吃兩次飯，偶爾去圖書館一起學習。
她發現程遠雖然外表高冷，實際上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會認真解答她的各種問題，
甚至幫她修改論文。十月底的校園運動會上，程遠作為計算機系的代表參加1500米長跑。
小滿拉著蘇雅擠到最前排，手里拿著自制的加油牌，
上面畫著夸張的愛心和"程遠最棒"的字樣。"你也太夸張了吧。"蘇雅無奈地說，
"全校都知道你在追程遠了。""那又怎樣？"小滿不以為意，眼睛緊盯著起跑線上的程遠，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發令槍響，比賽開始。
程遠一開始保持在中間位置，小滿在場邊跟著跑，聲嘶力竭地為他加油。最后一圈，
程遠突然加速，連續超越幾名選手，最終以第二名沖過終點線。小滿激動地沖過去，
程遠正彎腰喘著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她遞上準備好的毛巾和礦泉水，
程遠抬頭看了她一眼，接過水大口喝起來。"你太厲害了！"小滿興奮地說，
"最后那個沖刺太帥了！"程遠擦了擦汗，難得地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你的加油，
我聽到你的聲音了。"這一刻，小滿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她鼓起勇氣，
伸手幫程遠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程遠沒有躲開，只是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她。運動會后，
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程遠開始主動發消息問小滿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周末偶爾會約她去校外新開的咖啡館。小滿欣喜若狂，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生怕嚇跑他。
十一月中旬的一個雨天，小滿在圖書館趕論文到很晚。出來時雨下得正大，她沒帶傘，
正猶豫要不要冒雨跑回宿舍，一把黑傘突然出現在頭頂。"我送你回去吧。
"程遠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小滿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猜你可能沒帶傘。"程遠輕描淡寫地說，
卻讓小滿的心跳漏了一拍。兩人共撐一把傘走在雨中的校園里，小滿刻意放慢腳步，
想讓這一刻延長一些。程遠的肩膀偶爾碰到她的，每一次接觸都像是有電流穿過全身。
"小心！"程遠突然攬住小滿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避開了一個大水坑。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兩人都愣住了。小滿抬頭看向程遠，發現他也正低頭看著自己。
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仿佛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小滿鼓起勇氣，
微微踮起腳尖..."宿舍到了。"程遠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刻的魔力。
小滿這才發現他們已經站在了女生宿舍樓下，頓時羞紅了臉："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晚安。"程遠把傘往她這邊傾斜，確保她不會被淋到。小滿猶豫了一下，
突然抓住程遠的手："程遠，我...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雨聲似乎更大了，小滿幾乎能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程遠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以為又要被拒絕了。"好。"最終，程遠輕聲說，嘴角微微上揚。
小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你答應了？""嗯。"程遠點點頭，
"我想...我也喜歡上你了。"小滿歡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進程遠懷里，
差點把傘都撞掉了。程遠無奈地笑著接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快上去吧，
別著涼了。""明天見！男朋友！"小滿依依不舍地松開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第四章 甜蜜時光成為情侶后，小滿幾乎把所有空閑時間都用來和程遠在一起。
她陪他去圖書館學習，看他打籃球，甚至開始學習編程基礎知識，
就為了能和他有更多共同話題。程遠則帶她去聽音樂會，教她打網球，
周末騎著自行車載她在校園里穿梭。十二月的初雪那天，
程遠帶著熱可可到女生宿舍樓下等小滿。當她跑下樓時，
程遠把圍巾解下來圍在她脖子上："天冷，別凍著。"小滿捧著熱可可，
看著程遠被凍得發紅的耳朵，心疼地說："你怎么不自己圍著？""我沒事。
"程遠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帶你去個地方。"他牽著小滿的手，
帶她來到校園后山的一片空地。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覆蓋了整片草地，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好美啊！"小滿驚嘆道，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形成小小的云朵。程遠從背后抱住她，
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聽說初雪時許愿會實現。""真的嗎？"小滿轉過身，
仰頭看著程遠，"那我要許愿我們能一直在一起。"程遠笑了笑，沒有回答，
只是低頭吻住了她。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帶著熱可可的甜味和冬日的清冷，
小滿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了。寒假來臨，兩人不得不暫時分開。小滿家在南方，
程遠則留在學校準備一個重要的編程比賽。分開的前一天晚上，
程遠帶小滿去了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館。"我會想你的。"小滿攪動著杯中的奶茶，
悶悶不樂地說。"就一個月而已。"程遠安慰道，"我們可以每天視頻。""那不一樣嘛。
"小滿撅著嘴，"我會想你的擁抱，你的吻..."程遠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傻丫頭。
"分別時，小滿哭得稀里嘩啦，緊緊抱著程遠不肯放手。程遠耐心地哄著她，
承諾每天都會聯系，才勉強把她送上了回家的火車。寒假期間，兩人確實保持著密切聯系，
但小滿漸漸發現程遠有時候會心不在焉。視頻時他常常一邊和她聊天一邊寫代碼，
回復消息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小滿安慰自己這是因為程遠在準備比賽，太忙了而已。
新學期開始后，小滿迫不及待地回到學校，卻發現程遠比寒假前更加忙碌。
他不僅要準備畢業設計，還接了幾個外包項目，經常熬夜到凌晨。
"你已經三天沒好好陪我了。"一個周五晚上，小滿堵在程遠的實驗室門口抱怨道。
程遠從電腦前抬起頭，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小滿，我這個項目周一就要交，
理解一下好嗎？""可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三個月的紀念日..."小滿委屈地說，
"我準備了驚喜的。"程遠這才露出歉意的表情："對不起，我完全忘了。這樣吧，
周日晚上我一定補償你，好嗎？"小滿勉強點點頭，但心里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她開始懷疑程遠是不是沒那么喜歡她了，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周日晚上，
程遠如約帶她去了城里最好的餐廳，還送了一條精致的銀項鏈。小滿的心情這才好轉，
把之前的疑慮拋到了腦后。第五章 裂痕初現四月份，
程遠收到了美國一所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提供全額獎學金攻讀計算機科學碩士學位。
整個計算機系都轟動了，小滿也為他感到驕傲，但隱隱有些不安。
"這意味著你畢業后就要出國了？"一天晚上散步時，小滿小心翼翼地問。
程遠點點頭："嗯，八月份就走。""那我們..."小滿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們要異國戀嗎？"程遠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小滿，我們需要談談這個問題。
"小滿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她預感到這不是什么愉快的談話。
"我認為異國戀對我們來說不太現實。"程遠斟酌著詞句，
"時差、距離、各自忙碌的生活...我不想到時候互相拖累。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小滿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不是現在。
"程遠嘆了口氣，"我們可以珍惜剩下的這幾個月，然后...好聚好散。
"小滿的眼淚奪眶而出："你怎么能這么冷靜地規劃分手？
難道我對你來說就這么可有可無嗎？""小滿，別這樣。"程遠試圖抱住她，但被她躲開了，
"我很在乎你，但現實就是現實。我才22歲，未來有太多不確定性。
""那你為什么不爭取一下？"小滿質問道，"如果你真的愛我，
至少應該嘗試一下異國戀啊！"程遠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也許...我們對待感情的態度不一樣。你把愛情放在第一位，
而我...現階段更看重事業發展。"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小滿的心臟。她突然意識到，
在這段感情里，她投入了全部的熱情和精力，而程遠始終有所保留。那晚之后，
兩人之間明顯有了隔閡。小滿變得敏感多疑，
程遠一不回消息她就胡思亂想；而程遠則越來越沉默，似乎不知如何面對她的情緒化。
五月中旬的一個下午，小滿在程遠的電腦上偶然看到一封郵件，
是程遠和一位美國教授的往來信件，討論的是關于他未來研究方向的問題。
郵件中提到他可能會留在美國工作幾年，甚至考慮申請綠卡。
小滿如遭雷擊——程遠從未跟她提過這些長遠計劃。當晚她質問他時，
程遠顯得很無奈："這些都是不確定的事情，我沒必要現在就說。
""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小滿憤怒地質問，
"等你已經在美國定居了再通知我一聲嗎？""小滿，你太情緒化了。"程遠皺眉道，
"我們早就說好了畢業后分手，我的未來計劃與你無關。""與我無關？
"小滿的聲音陡然提高，"我們在一起半年多，你卻說你的未來與我無關？
"程遠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把這段關系看得太重，
而我...我還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考慮。"小滿突然冷靜下來，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她一見傾心的男生，感到無比陌生："所以，
你其實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是嗎？"程遠沒有立即回答，這個沉默比任何言語都傷人。
"我明白了。"小滿強忍著淚水，轉身就走。程遠抓住她的手腕："小滿...""放手。
"小滿甩開他的手，"既然遲早要分手，不如現在就結束吧。
"第六章 痛定思痛分手后的日子對小滿來說如同行尸走肉。她整日以淚洗面，無心學習，
甚至錯過了幾門期中考試。室友蘇雅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行把她拖出宿舍散心。
"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蘇雅遞給她一面小鏡子，"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鏡中的女孩雙眼紅腫，臉色蒼白，頭發亂糟糟的，
哪里還有半點當初那個陽光活潑的林小滿的影子。"他說我太情緒化，
把愛情看得太重..."小滿哽咽著說，"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應該全心全意嗎？
"蘇雅嘆了口氣："小滿，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程遠有他的追求，你也有你的人生啊。
""可我的人生計劃里一直有他..."小滿的眼淚又涌了出來。"醒醒吧！
"蘇雅突然提高音量，"你才大一，未來有無限可能！
難道你要為一個不珍惜你的人毀掉自己的前途嗎？"小滿愣住了。是啊，她才19歲，
人生才剛剛開始。這段感情中，她付出了全部真心，卻失去了自我，
把所有喜怒哀樂都系在一個人身上。"我...我該怎么辦？"小滿迷茫地問。"振作起來！
"蘇雅堅定地說，"好好學習，證明給程遠看，沒有他你一樣可以活得精彩！"那天晚上，
小滿輾轉反側，回想著蘇雅的話。她突然意識到，在這段感情里，
她一直處于被動地位——是她主動追求程遠，是她不斷遷就程遠的時間安排，
是她為程遠改變自己的興趣愛好...而程遠，始終保持著理性克制，隨時準備抽身而退。
"也許...我真的該為自己活一次了。"小滿對著黑暗輕聲說。第二天清晨，
小滿早早起床，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把凌亂的書桌整理好。
她翻開落滿灰塵的課本，開始補做落下的作業。接下來的日子里，小滿像變了個人。
她不再逃課，不再整天盯著手機等程遠的消息，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
她加入了文學社，開始在校報上發表文章；報名了法語課，
拓展自己的語言能力；甚至開始健身，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變得更強健。
偶爾在校園里遇到程遠，小滿會禮貌地點頭致意，然后若無其事地走開。
她能感覺到程遠驚訝的目光追隨著她，但她不再回頭。六月份的期末考試，
小滿出人意料地拿到了專業第三名的好成績。站在領獎臺上，她看到了坐在觀眾席的程遠，
他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那一刻，
小滿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不應該是生活的全部，而應該是讓彼此成為更好的人。
如果一段感情讓你失去了自我，那么它就不值得繼續。暑假開始前，
小滿收到了校報主編的邀請，希望她下學期能擔任文學版塊的編輯。同時，
她的法語老師也推薦她申請一個去法國交換的項目。站在宿舍窗前，望著夏日陽光下的校園，
小滿第一次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平靜與滿足。她知道，自己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
第七章 浴火重生暑假的陽光炙烤著校園的柏油路，小滿拖著行李箱走出宿舍樓，
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承載了她太多回憶的地方。兩個月前，
她還是個為愛癡狂的小女孩；而現在，她決定重新定義自己的人生。"小滿！這邊！
"蘇雅在校門口揮手，身旁停著她父親的車，"我送你到車站。"車上，
蘇雅遞給她一杯冰奶茶："暑假有什么計劃？"小滿接過奶茶，
指尖感受著杯壁凝結的水珠滑落的涼意："學習，準備法語考試，還有..."她頓了頓，
"寫點東西投給雜志社。"蘇雅驚訝地挑眉："哇哦，看來某人真的脫胎換骨了。
"小滿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飛逝的景色。
她想起上周在圖書館偶遇程遠的情景——他正和幾個同學討論畢業設計，
神采飛揚的樣子仿佛分手對他毫無影響。那一刻，小滿的心依然刺痛，但更多的是不甘。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遺忘，不甘心自己在他生命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我要讓他后悔。
"小滿輕聲說，更像是對自己的承諾。回到家后，
小滿立刻制定了詳細的暑期計劃表：早上六點起床背法語單詞，上午閱讀專業書籍，
下午練習寫作，晚上復習功課。她把計劃表貼在床頭，
旁邊是程遠曾經說過的那句"你把愛情放在第一位，而我更看重事業發展"。
這句話成了她每天起床的動力。八月初，程遠飛往美國的消息在校園論壇上傳開。
小滿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照片和祝福，但深夜躺在床上時，
還是忍不住想象他此刻在飛機上的樣子——是滿懷期待，還是有一絲不舍？"夠了！
"小滿猛地坐起身，打開臺燈，抓起法語課本。燈光下，她的眼神堅定而清明，"從今天起，
我的世界里沒有程遠了。"新學期開始，小滿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在校園里。她剪短了頭發，
換上簡潔利落的著裝，走路時腰背挺直，目光堅定。
曾經那個跟在程遠身后亦步亦趨的小女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獨立自信的林小滿。
"小滿，法語系有個交換生項目，你要不要試試？"法語課下課后，張教授叫住她，
"你的進步很快，我認為你有潛力。"小滿接過宣傳單，上面印著巴黎索邦大學的照片，
古老的建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的心跳加速了——不是因為某個人，
而是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機會。"我會認真考慮的，謝謝教授！"與此同時，
小滿在校報的工作也漸入佳境。
她的專欄"文學與生活"因為視角獨特、文筆優美而受到師生好評。
主編甚至提議下學期讓她負責整個文藝版面。"小滿，你最近變化好大。"一次編輯會議上，
學長陳默笑著說，"去年見你時，你還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小滿正在校對稿件，
聞言抬起頭："人總會成長的。"她的語氣平靜，沒有一絲苦澀。
陳默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這種成長很迷人。"小滿愣了一下，隨即禮貌地笑笑，
繼續低頭工作。她不再是那個別人一句贊美就心花怒放的女孩了。十一月的校園招聘會上，
小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投了幾份簡歷，其中包括一家知名文化傳媒公司。出乎意料的是，
她憑借出色的寫作樣本和流利的法語，一路過關斬將，最終獲得了實習offer。
"實習期六個月，如果表現優秀，畢業后可以直接轉正。"面試官滿意地看著她，
"你的文字很有感染力，林同學。"走出面試大廳，小滿深吸一口初冬清冷的空氣，
眼眶微微發熱。一年前，她的喜怒哀樂全都系于一個人身上；而現在，
她靠自己的努力贏得了認可。手機震動起來，是蘇雅發來的消息："怎么樣？通過了嗎？
"小滿回復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過了！明年三月開始實習！""太棒了！晚上慶祝一下？
""好啊，不過我得先完成校報的排版工作。"小滿看了看表，"七點圖書館見？
""圖書館？你確定不是咖啡廳？"蘇雅發來一個驚訝的表情。"當然是圖書館。
"小滿笑著打字，"我還有個法語考試要準備呢。"傍晚的圖書館燈火通明，
小滿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偶爾她會停下來思考，
無意識地咬著下唇——這是她全神貫注時的習慣動作。"這里有人嗎？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小滿頭也不抬："請便。"說完才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她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久違的深邃眼睛。程遠站在那里，穿著深灰色大衣，
比記憶中更加成熟穩重。他看起來風塵仆仆，像是剛結束長途旅行。小滿的手指僵在鍵盤上，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但她很快調整好表情："程學長，好久不見。"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程遠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鎮定，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聽說你成了校報的紅人，
看來傳言不假。""只是盡己所能。"小滿合上電腦，看了看手表，"抱歉，我約了朋友，
得先走了。"她利落地收拾好書包，起身時程遠突然說："能聊聊嗎？明天？
"小滿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一年前，她會為這樣的邀約欣喜若狂；而現在，
她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時間安排。"明天下午四點后我有空。"最終她說，
"圖書館后面的咖啡廳？"程遠點點頭："好。"走出圖書館，冷風撲面而來，
小滿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她深吸一口氣，
撥通了蘇雅的電話："猜猜我剛才遇到誰了？""不會是程遠吧？
"蘇雅敏銳地察覺到好友聲音中的異樣。"正是。"小滿苦笑，"他約我明天見面。
""你答應了？""嗯。"小滿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星星，"我想看看自己到底成長了多少。
"第八章 角色反轉第二天下午，小滿特意穿了一件米色高領毛衣和深藍色牛仔褲，
簡單大方卻不失品味。出門前，她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確認自己看起來精神而自信——不是為了取悅誰，而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咖啡廳里人不多，程遠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側臉上，
勾勒出熟悉的輪廓。小滿突然想起一年前，她也是這樣偷偷注視著他，心跳如雷。
"久等了嗎？"小滿走過去，放下背包。程遠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沒有，剛到。
"他指了指面前的咖啡，"給你點了拿鐵，還是原來的口味嗎？""我現在喝美式了。
"小滿笑了笑，招手叫來服務員，"請給我一杯美式咖啡，謝謝。
"程遠的表情有些尷尬："看來我記錯了。""沒關系，人的口味會變的。"小滿平靜地說，
把一縷碎發別到耳后，"美國的生活怎么樣？"程遠似乎松了口氣，
開始講述他在美國的見聞——嚴苛的學業壓力、多元的文化環境、前沿的研究課題。
小滿認真聽著，偶爾點頭或提問，但不再像從前那樣滿眼崇拜。"你呢？
"講完自己的經歷后，程遠問道，"聽說你成績突飛猛進，還拿到了很好的實習機會？
""嗯，在一家文化傳媒公司做編輯助理。"小滿攪動著剛送來的黑咖啡，
"下學期可能會負責校報的文藝版面。""你的寫作一直很好。"程遠真誠地說，
"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很高興。"小滿直視他的眼睛："為什么？
"程遠似乎沒料到這個直接的問題，猶豫了一下："因為...你看起來更自信、更快樂了。
""是的，我很快樂。"小滿輕輕抿了一口咖啡，
"因為我找到了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自我價值。"這句話讓兩人之間的空氣凝固了一瞬。
程遠低頭看著自己的咖啡杯："小滿，關于去年的事...我想道歉。""不必。
"小滿搖搖頭，"你說得對，我們對待感情的態度確實不同。那時候我把愛情當作全部，
失去了自我。而現在我明白了，健康的感情應該是兩個獨立個體的相互欣賞，
而不是一方完全依賴另一方。"程遠驚訝地看著她："你...真的變了很多。
""人總會成長的。"小滿重復了昨天對陳默說過的話，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說起來，
你怎么突然回國了？""畢業典禮。"程遠解釋道，"碩士課程很緊張，教授只批了一周假。
我昨天剛下飛機，明天就得回去。""專程回來參加本科畢業典禮？"小滿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這么念舊。
"程遠的目光變得復雜："不只是為了畢業典禮..."他停頓了一下，
"也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小滿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如你所見，
我很好。""看得出來。"程遠笑了笑，"其實...我下學期可能會轉到法國分校。
""法國？"小滿手中的咖啡勺"叮"的一聲碰到杯壁。"嗯，
導師推薦的一個聯合培養項目。"程遠觀察著她的反應，"在巴黎，為期一年。
"小滿強迫自己保持鎮定："那很好啊，法國是個美麗的國家。""我記得你學法語？
"程遠試探性地問。"是的，而且..."小滿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實習的公司總部在巴黎，表現好的話，可能有外派機會。
"程遠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么巧？""只是可能而已。"小滿迅速補充道，
不想給他錯誤的暗示，"我的首要目標是做好眼前的工作。""當然。"程遠點點頭，
但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無論如何，祝你一切順利。""你也是。"小滿看了看手表，
"抱歉，我得去準備明天的采訪了。"程遠起身："我送你？""不用了，謝謝。
"小滿禮貌地拒絕，"下次見，程學長。"走出咖啡廳，夕陽的余暉灑在校園的梧桐樹上，
給小滿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她深吸一口氣，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一年前，
她以為失去程遠就是世界末日；而現在，她發現自己的世界可以如此廣闊。手機震動起來，
是一條來自實習公司的郵件，主題是"巴黎總部培訓計劃預選名單"。小滿點開郵件，
赫然在名單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天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命運似乎總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運轉——曾經她拼命追逐的人，
如今卻可能與她在異國不期而遇。但這一次，她不再是為了追隨誰，
而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與未來。第九章 畢業典禮六月的陽光明媚而不炙熱，
畢業典禮在校園中央的大草坪上舉行。小滿穿著學士服，站在中文系的隊伍中，
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過去的一年如同夢境般飛速流逝——她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畢業，實習表現優異，
不僅獲得了轉正資格，還被列入巴黎總部的重點培養名單。
校報的工作也讓她的寫作才華得到充分展現，甚至有出版社聯系她洽談出書事宜。"林小滿！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滿昂首挺胸走上臺，從院長手中接過畢業證書。臺下掌聲雷動，
她看到蘇雅激動地站起來揮手，父母驕傲地舉著相機，還有...坐在角落的程遠，
正專注地望著她，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典禮結束后，
畢業生們紛紛與家人朋友合影留念。小滿正與父母拍照，余光瞥見程遠站在不遠處，
似乎在等她。"爸，媽，我遇到個熟人，去打個招呼。"小滿對父母說。"去吧，
我們在這等你。"父親慈愛地拍拍她的肩。這一年來，父母見證了她的蛻變，
從失戀的痛苦到重新振作，他們為女兒的成長感到欣慰。小滿走向程遠，
學士帽下的臉龐明媚動人："沒想到你會來。""我說過會參加畢業典禮的。
"程遠遞給她一個小禮盒，"畢業快樂。"小滿猶豫了一下，接過禮盒："謝謝。
"她沒有立即打開，"在美國還順利嗎？""還不錯。"程遠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你今天的演講很精彩。"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
小滿在典禮上發表了關于成長與夢想的演講，贏得了全場掌聲。"謝謝，我準備了很久。
"小滿微笑，"法國的事確定了嗎？""嗯，下個月就走。"程遠點點頭，"你呢？
巴黎的機會...""還在考慮。"小滿坦誠地說，
"公司給了我兩個選擇：留在國內編輯部，或者去巴黎總部從基層做起。
"程遠若有所思："你會怎么選？""我不知道。"小滿望向遠方，"一年前，
我會毫不猶豫選擇有你的地方；但現在，我需要考慮什么對我的職業發展最有利。
"程遠笑了："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小滿。你終于學會了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這句話讓小滿心頭一暖。她打開程遠送的禮盒，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鋼筆，
筆身上刻著她的名字和"To the writer"的字樣。
"希望它能陪伴你寫出更多好作品。"程遠輕聲說。小滿的眼眶有些發熱："謝謝，
我很喜歡。""小滿！來拍集體照了！"蘇雅在不遠處喊道。"我得過去了。
"小滿收起鋼筆，"一路順風，程遠。""等等。"程遠突然拉住她的手，
"如果...如果我們在巴黎相遇，可以重新認識彼此嗎？"小滿看著他認真的眼神，
心跳加速了一拍："為什么不呢？"她輕輕抽回手，"但前提是，那必須是一個巧合，
而不是任何一方刻意為之。"程遠點頭："我明白。"拍完集體照后，
小滿發現程遠已經離開了。她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沒有遺憾，只有平靜與期待。
無論未來如何，她都已經不再是那個為愛癡狂的小女孩了。"他送你什么了？
"蘇雅好奇地湊過來。小滿展示那支鋼筆："一個祝福。""哇，挺用心的嘛。"蘇雅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