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23:17。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連保潔阿姨都已經完成了她的工作。"終于搞定了！"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將最后一張廣告海報導出保存。這個項目跟進了整整兩周，明天就是客戶驗收的日子，
我可不想出任何差錯。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了我一跳。是同事群里的消息："小雅，
快來茶水間！急事！"我皺了皺眉，這么晚了能有什么急事？抱著疑惑，
我還是收拾好東西往茶水間走去。推開門的瞬間，燈光突然亮起。"生日快樂！
"五六張熟悉的面孔同時出現在眼前，我的組長李姐手里還捧著一個插著蠟燭的小蛋糕。
我這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忙得完全忘記了。"你們..."我鼻子一酸，
差點哭出來。"別感動了，快許愿吹蠟燭！"同事小王催促道，"蠟燭都快燒完了。
"我閉上眼，在心里默默許下愿望：希望今年能脫單，還有升職加薪。
然后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大家簡單分享了蛋糕，考慮到明天還要上班，慶祝很快就結束了。
李姐拍拍我的肩膀："小雅，知道你最近辛苦，明天下午特批你提前兩小時下班。
""謝謝李姐！"我感激地說。走出公司大樓，夜風帶著初秋的涼意拂過臉頰。我掏出手機，
看到哥哥發來的消息："生日快樂，小丫頭。在家等你。"我心頭一暖，
加快腳步往地鐵站走去。哥哥徐陽比我大五歲，是一家建筑設計公司的項目經理，
平時工作忙得腳不沾地，沒想到他竟然記得我生日，還特意來我家。推開公寓門的那一刻，
熟悉的紅燒牛肉香味撲面而來。哥哥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回來得正好，
最后一道菜馬上出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徐大設計師親自下廚？"我笑著放下包，
走進廚房從后面抱住他。"去去去，別妨礙我發揮。"哥哥假裝嫌棄地揮揮手，
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洗手準備吃飯。"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我愛吃的菜，
中間還有一個精致的禮盒。我好奇地拿起來，卻被哥哥拍開手："吃完飯再看。
"那頓飯吃得格外香。哥哥的手藝比我想象中好太多，我狼吞虎咽地吃了兩碗米飯。飯后，
他神秘兮兮地把禮盒推到我面前。"打開看看。"我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
掀開絲絨盒蓋的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里面是一只精美的金鐲子，
在燈光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這...這太貴重了！"我驚訝地抬頭。哥哥撓了撓頭，
有些不好意思："上個月完成的那個商業中心項目，甲方很滿意，獎金比預期多了三成。
想著你今年二十五歲，是個整數生日，就..."我的眼眶突然濕潤了。
父母去世那年我十五歲，哥哥剛大學畢業，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一邊工作一邊照顧我。
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連學費都要精打細算，他從來沒讓我受過委屈。
"哥..."我哽咽著說不出話。"別哭啊，傻丫頭。"哥哥揉了揉我的頭發，"來，
戴上試試。"金鐲子套在我手腕上，大小剛剛好。我們聊到很晚，
回憶著父母還在時的點點滴滴，也說起我小時候的糗事。直到凌晨一點，哥哥才起身告辭。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我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心里暖暖的。手機突然震動，
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不要臉的賤人，勾引別人男朋友很有成就感是吧？
"我皺了皺眉，以為是發錯了，沒多想就關掉了手機。明天還要早起，得趕緊睡了。
刺耳的鬧鈴聲把我從睡夢中拽了出來。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關，
手腕上的金鐲子撞在床頭柜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睜開眼，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縫隙灑了進來。
昨晚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拿起手機，發現又多了幾條未讀消息，
全部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裝睡？心虛了？""徐陽是我男朋友，你最好離他遠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心思。"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睡意全無。這是什么情況？
我飛快地打字回復："你是誰？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徐陽是我哥哥。
"對方幾乎是秒回："呵，現在知道裝無辜了？林媛，徐陽女朋友，記住了。"我盯著屏幕，
手指微微發抖。哥哥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為什么從沒聽他提起過？
而且她怎么會這樣誤會我們？手機又震動起來，
這次是一張照片——我和哥哥昨晚在吃飯的合影，他正幫我戴手鐲，我抬頭看著他，
眼里含著淚光。"兄妹？你當我是瞎子？"緊接著又是一連串惡毒的辱罵，
"婊子""賤人"之類的字眼不斷跳出來。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解釋："我們真的是親兄妹，
父母十年前去世了，哥哥一直照顧我。手鐲是生日禮物。""放屁！"林媛回道，
"徐陽從來沒提過有什么妹妹。我查過你了，徐雅，25歲，XX廣告公司設計師，
大學時就跟不少男生勾勾搭搭，現在又來禍害自己'哥哥'？要臉嗎？
"隨后發來的居然是我大學時期和幾個同學聚餐的合照，照片里我和一個男生正好在碰杯，
被單獨截了出來。我的胃部一陣絞痛。這個林媛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能在短短時間內挖出這么多信息？更讓我心寒的是，哥哥竟然從未向她提起過我。
沖進洗手間，我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鏡中的女孩面色蒼白，眼下掛著明顯的黑眼圈。
手腕上的金鐲子在晨光中閃閃發亮，現在卻像一道枷鎖。上班路上，手機依然不停震動。
林媛變本加厲，開始攻擊我的長相、工作，甚至詛咒我們父母早死是報應。
我強忍著沒有回復，但每一條消息都像刀子一樣扎在心里。"徐雅！這兒！"剛進公司大門，
就聽見有人叫我。趙明端著兩杯咖啡站在電梯旁，朝我招手。他是我同組的設計師，
比我早入職兩年，平時很照顧我。"給你帶的，聽說昨晚加班到很晚？"他遞過一杯美式，
隨即皺眉，"你臉色怎么這么差？生病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可能沒睡好。
"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趙明側頭看我："真的沒事？你一直在看手機。"我咬了咬嘴唇，
不知該不該說。趙明在公司人緣很好，而且比我年長幾歲，或許能給我些建議。
"遇到點麻煩，"我猶豫著開口，"有人...誤會我和我哥的關系，一直在騷擾我。
""誤會什么關系？"趙明一臉困惑。"就是..."我壓低聲音，
"她以為我和我哥是...那種關系。"趙明差點被咖啡嗆到："什么？親兄妹？
"我點點頭，簡單解釋了情況。趙明的表情從驚訝變成嚴肅："這女的聽起來有問題啊。
你哥知道嗎？""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電梯到了我們樓層，我們一起走出來，
"萬一他真的很喜歡這個林媛呢？我不想讓他為難。
"趙明搖搖頭："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如果這女的現在就能這樣騷擾你，以后還得了？
你應該告訴你哥，讓他自己判斷。"我們在工位坐下，趙明湊過來小聲說："而且，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哥從沒跟她提起過你？要么是這女的有妄想癥，要么就是你哥有問題。
"我愣住了。這個角度我沒想到過。難道哥哥真的...不，不可能。
我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否認我的存在？整個上午我都心不在焉，
設計稿改了三遍還是被組長打回來。午飯時間，我躲在樓梯間，
終于鼓起勇氣搜索了林媛的社交媒體。她的賬號是公開的。照片里的女孩很漂亮，瓜子臉，
大眼睛，一頭柔順的黑長直發。最新動態是昨晚發的，一張高檔餐廳的照片，
配文"等男朋友加班結束，好想他~"。發布時間是晚上九點半，
那時哥哥正在我家給我做飯。我繼續往下翻，越看心越沉。林媛似乎家境很好，
經常曬名牌包、高檔餐廳和海外旅行。半年前的一條動態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些人就是賤，
整天纏著自己哥哥，惡心！姐妹們擦亮眼睛，這種綠茶婊最會裝無辜了。
"下面的評論里有朋友問怎么回事，她回復："前男友的妹妹，天天作妖，被我當眾拆穿了，
爽！"我的手開始發抖。這不是誤會，林媛對"妹妹"這個身份有病態的敵意。我繼續翻找，
終于在一張合影中找到了哥哥的身影——那是一個月前的行業酒會，林媛挽著哥哥的手臂，
笑靨如花。哥哥的表情有些僵硬，但確實是在一起的。正當我沉浸在思緒中，手機突然響起。
屏幕上顯示"哥哥來電"，我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喂？哥..."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雅，周末有空嗎？"哥哥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松，"我想帶個人回家吃飯，
你準備幾個拿手菜？"我的心一沉："是...女朋友嗎？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猜的，"我強裝鎮定，"叫什么名字啊？
我看看做什么菜合適。""林媛，她不吃辣，喜歡清淡的。"哥哥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
"她人很好，你們一定會相處愉快的。"我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來。
哥哥顯然對這個林媛很認真，而我卻要成為破壞他幸福的妹妹嗎？"好啊，"我最終說，
"我很期待見到她。"掛斷電話，我蜷縮在樓梯角落，無聲地流淚。趙明說得對，
我應該告訴哥哥真相。但如果他選擇不相信我呢？如果他因此討厭我呢？十年了，
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承受不起失去他的風險。周六早晨，我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
清蒸鱸魚、白灼蝦、蠔油生菜...一道道菜肴擺上餐桌，
都是按照哥哥說的"清淡口味"準備的。我擦了擦額頭的汗，
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十一點四十分，他們應該快到了。門鈴準時響起。我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衣角，走去開門。"小雅！"哥哥站在門外，手里拎著一盒蛋糕，
身旁是一位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生，正是我在照片上看到的林媛。她比照片上還要漂亮，
皮膚白皙得幾乎透明，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生日快樂補慶祝。"哥哥把蛋糕遞給我，
"這是林媛特意為你選的。""謝謝，快請進。"我接過蛋糕，側身讓他們進門。
林媛經過我身邊時，一股高級香水的味道飄過來。她環視我的小公寓，
目光在客廳書架上父母的照片上停留了一瞬。"陽陽經常提起你，"她開口，聲音甜美，
"說你們兄妹感情特別好。"我愣了一下，看向哥哥。他明明說從沒向林媛提起過我？
哥哥似乎也有些困惑，但很快轉移了話題："好香啊，小雅做了這么多菜？"餐桌上，
林媛表現得體又溫柔。她稱贊我的廚藝，詢問我的工作，甚至談起哥哥小時候的趣事，
仿佛我們真的是初次見面的好朋友。哥哥看起來很高興，不時給林媛夾菜。"我去端湯。
"我起身走向廚房。"我來幫你。"林媛突然站起來，跟著我進了廚房。廚房門一關，
她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演技不錯嘛，"她壓低聲音，眼神冰冷，"裝得像個乖妹妹。
"我手中的湯勺差點掉在地上："林媛，我們真的只是兄妹...""閉嘴，"她打斷我，
"徐陽不在的時候別跟我演戲。"她突然伸手，故意碰倒了灶臺上剛關火的湯鍋。
滾燙的湯汁濺在我手背上，我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哎呀！"林媛驚呼一聲，
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沖進廚房："怎么了？
""我不小心碰翻了湯鍋，燙到小雅了，"林媛滿臉愧疚，眼眶瞬間紅了，
"我真的好笨手笨腳...""沒事沒事，"哥哥連忙安慰她，然后轉向我，"小雅，
你還好嗎？"我強忍疼痛，看著林媛在哥哥看不見的角度對我露出勝利的微笑。
"...我去沖一下冷水。"我轉身走向洗手間。冷水沖刷著紅腫的手背，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女人太可怕了，在哥哥面前和私下完全是兩個人。我該怎么辦？
告訴哥哥真相嗎？他會相信誰？回到餐廳，林媛已經恢復了溫柔可人的模樣，
正給哥哥喂食一塊魚肉。看到我回來，她立刻起身："小雅，手還疼嗎？我幫你涂點藥膏吧？
""不用了，謝謝。"我勉強笑了笑，坐下來繼續吃飯。飯后，哥哥去陽臺接工作電話。
林媛主動提出幫忙收拾餐桌，我無法拒絕。剛走進廚房，她就狠狠踩了我一腳。
"離徐陽遠點，"她在我耳邊低語，"否則下次就不是燙手這么簡單了。
"我震驚地看著她："你瘋了？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那又怎樣？"她冷笑，
"他是我的人，所有注意力都應該是我的。你這種寄生蟲妹妹，最好識相點消失。
"哥哥回到客廳時，林媛立刻換上甜美的表情："陽陽，我們正在聊你小時候的事呢，
小雅說你七歲時曾經把她的洋娃娃藏起來，害她哭了好久。"哥哥哈哈大笑："她還記得啊？
后來不是賠了她兩個新娃娃嗎？"看著他們親密的互動，我的心沉到谷底。
林媛太了解如何取悅哥哥了，而我如果說她的壞話，只會顯得像個嫉妒的妹妹。收拾完餐桌，
哥哥提議看個電影。我們坐在沙發上，林媛緊緊貼著哥哥，時不時喂他吃顆葡萄。
我如坐針氈，只想快點結束這場折磨。電影放到一半，林媛突然說："小雅，
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當然，走廊右邊。"我說。她起身離開，過了幾分鐘，
洗手間傳來一聲驚叫。哥哥立刻跳起來："怎么了？"林媛慌張地跑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小心把洗手臺上的相框碰掉了，玻璃碎了..."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洗手臺上放著的是我和父母最后一張合影，那年我十四歲，父母車禍前一個月拍的。
我沖進洗手間，看到相框躺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各處，
照片上還灑了紅色的液體——像是口紅，又像是...紅酒？但我確定洗手間里沒有紅酒。
"你故意的！"我轉身對跟過來的林媛吼道，"你帶了紅酒進來！""什么紅酒？
"林媛一臉無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小雅！"哥哥嚴厲地打斷我，
"林媛說了是不小心的，你這是什么態度？""哥，她根本不是不小心！"我聲音顫抖，
"她從進門就在針對我，剛才在廚房還威脅我！
起來："我不知道為什么小雅這么討厭我...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她撲進哥哥懷里，
肩膀抽動。哥哥摟著她，責備地看著我："小雅，你今天太奇怪了。林媛一直夸你，
還特意給你買蛋糕，你怎么能這樣誣陷她？"我看著他懷里"啜泣"的林媛，
她越過哥哥的肩膀，對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算了，"我深吸一口氣，"我去收拾一下。
"跪在地上小心撿起照片和玻璃碎片，我的眼淚終于掉下來。
照片上父母的笑容被紅色液體玷污了一角，就像我和哥哥的關系，
被林媛硬生生插進了一道陰影。送他們離開時，哥哥明顯還在生我的氣，
只是簡短地說了句"改天再聊"。林媛則親熱地挽著他的手臂，
回頭對我甜甜一笑："謝謝款待，小雅。下次來我們家吃飯吧？"關上門，我癱坐在地上，
精疲力盡。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媛發來的消息："看到了嗎？他相信我，不是你。
識相的話就滾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在朋友圈、公司里都身敗名裂。我有的是辦法。
"我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走進臥室，從抽屜深處翻出一個舊筆記本。
是時候開始記錄這一切了——短信、照片、今天發生的事。我不知道這些證據有什么用，
但我知道林媛不會就此罷休。周一上班，我整個人恍恍惚惚。手背上的燙傷起了水泡，
隱隱作痛。趙明幾次想問我怎么回事，我都搖頭避開。午休時間，
我正在整理林媛騷擾我的證據，辦公室突然一陣騷動。組長李姐拍拍手："大家注意，
新來的創意總監今天到任，十分鐘后會議室集合。"新總監？之前完全沒聽說啊。
我匆忙收拾桌面，跟著同事們走向會議室。會議室門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穿著深藍色西裝，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大家好，我是程昱，
從今天起擔任創意總監一職。"他的聲音低沉有力，
"希望在未來的工作中..."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斷了我的注意力。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我和哥哥在陽臺說話時的偷拍照，角度看起來極為曖昧。
附言："賤人，還不死心？"我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抬頭時，
發現新總監程昱正看著我，眉頭微皺。我趕緊把手機翻過來扣在腿上。會議結束后，
我正準備溜回工位，李姐叫住我："徐雅，程總監想了解一下目前你負責的項目，
下午三點帶上資料去他辦公室。"下午三點整，我抱著資料夾站在程昱辦公室門前，
深吸一口氣敲門。"請進。"我推門進去，程昱正在看電腦。他示意我坐下："徐雅是吧？
李靜說你負責的藍天飲品項目很有創意，我想了解一下細節。"我打開資料夾，開始講解。
說到一半，程昱突然打斷我："你手怎么了？"我下意識地遮住手背的燙傷："沒什么，
不小心燙了一下。"他點點頭，沒再追問。講解結束后，
他翻看著我的作品集："你的風格很特別，有潛力。"然后突然問，"徐陽是你什么人？
"我震驚地抬頭："您...認識我哥哥？"程昱笑了："果然是你。我是程昱，
徐陽的大學室友。他給我看過你的照片，剛才看到員工名單就在想會不會是你。
"我不知該作何反應。哥哥的大學好友？這太巧了。"上周還跟徐陽吃飯，"程昱繼續說，
"他說交了個女朋友，好像姓林？"聽到林媛的名字，我的表情一定變了。
程昱敏銳地察覺到："怎么了？""沒什么，"我勉強笑笑，
"只是...有點意外在這里遇見哥哥的朋友。"程昱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似乎想說什么，
最終只是遞給我一張名片："有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走出辦公室，我的手機又響了。
又是林媛："聽說程昱是你們新總監？真巧，他可是我和徐陽的介紹人呢。你說，
如果我告訴他你勾引自己親哥哥，他會怎么想？"我的手開始發抖。原來是這樣！
程昱介紹林媛和哥哥認識，他當然會相信林媛而不是我。我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又被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