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午休時間,就這么被傻柱和許大茂這檔子事兒攪和得雞飛狗跳。
當易中海匆匆趕來時,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楊三郎瞧見易中海還穿著滿是油漬的工作服,料想他定是被人從車間緊急叫過來的。
易中海的臉色變不是很好看,他一路小跑,來到朱胖子跟前,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地問道:“領導,這到底是出了啥事?”
易中海心里郁悶,他正在車間里專心干活呢,突然跑來個人,說傻柱又闖禍了,而且還被領導當場抓了個正著。
當時,易中海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癱倒在地上。
這個傻柱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現在還在處罰期呢,他不老實戴罪立功也就罷了,怎么又犯起混來。
所以,他雖知道傻柱闖禍了,卻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程度。
朱胖子一看到易中海,就像找到了出氣筒,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易中海,聽說你是傻柱他們院子里的一大爺,你這一大爺是怎么當的啊。”
“就這么管教手下的人,讓他在廠里公然”毆打同事?你看看把許大茂給打成什么樣了!”
易中海被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被罵的大氣都不敢出。
待看清傻柱打的是許大茂,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傻柱以前沒少揍許大茂。
每次不也沒啥大事,大不了賠點錢就過去了,許家還能翻出什么大浪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許大茂,只見對方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看樣子這次傻柱下手著實不輕。
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半小時,許父許富貴接到消息,急匆匆從家里趕了過來。
一同前來的還有許大茂的老媽白素蘭。
聽說她以前是婁家的傭人,楊三郎看著他們夫妻二人火急火燎地奔到許大茂身邊,滿臉都是心疼之色。
“那個,老許啊,柱子這事確實做得不對,你看這賠償方面,你有啥想法?”
易中海率先開口,試圖緩和氣氛。
許富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后將目光定格在傻柱身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傻柱,你以前打我們家大茂,我們也就忍了,可你這次居然踢他那個地方,我老許家要是因此絕后,我跟你沒完!”
傻柱被這話嚇得一哆嗦。
看許富貴那嚴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畢竟愣的怕橫的,易中海見雙方火藥味越來越濃,趕忙上前拉架。
“好了好了,老許,你家大茂這不是沒啥大事嘛,消消氣,咱們都是一個院子里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許富貴一聽易中海這話明顯偏袒傻柱,心里頓時來氣,懶得跟他廢話。
“呵呵,一個院子里住著?你說得倒輕巧,傻柱動手打我家大茂的時候,可曾想過大家是一個院里的?”
“我家大茂才十七歲,不像你都四十多了,你生不生孩子無所謂,可他才十幾歲,萬一真出點啥事,你擔得起嗎?”
易中海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被人戳到了痛處。
什么叫他四十多不能生孩子沒關系。
易中海氣得雙眼發紅,死死地盯著許富貴。
一旁的白素蘭察覺到氣氛不對,趕忙拉住自家男人。
就在這時,一旁的楊三郎實在憋不住,“撲哧”一聲大笑起來。
易中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朱胖子也不耐煩了,大聲說道:“這里是廠里,不是你們院子,有什么事回去再慢慢談。易中海,許富貴,你們這事兒私下解決吧。”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領導都走了,圍觀的大伙也紛紛散去,畢竟一會兒就要開工了。
楊三郎也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易中海,只見他正湊到傻柱耳邊,低聲說著什么。
眨眼間,就到了下午三點。
由于之前楊三郎向領導請好了假,便徑直離開了軋鋼廠。
走出軋鋼廠后,楊三郎叫住了一輛人力三輪車。與拉車師傅談妥價錢,便朝著幾里外的信托商店駛去。
拉車師傅是個精壯的漢子,為人十分健談,一路上和楊三郎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楊三郎倒也覺得有趣,正好借此解解悶。
“客人,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那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身上隨便一件衣服,價錢都夠咱們普通老百姓過上一年的日子了。”
楊三郎對此深有同感。
雖說當下國家仍處于艱難時期,但那些有錢人家的生活依舊優越,吃喝不愁。
盡管還比不上十年后的某些階段,可如今就已經有不少人對資本家心懷不滿了。
“不過呢,也不是所有資本家的女兒都是壞人。就說婁家的千金吧,客人你知道嗎?人家堂堂千金大小姐,出門竟然不坐自家的轎車,專門愛坐咱這三輪車,我都拉過她好幾回了。”
楊三郎一聽,來了興致。
難道說的是婁曉娥?
想來也是,這姓婁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是啊,資本家也不全是壞人。有些人吶,表面上裝得正人君子,跟人相處一團和氣,實際上卻是狼心狗肺之輩。”
楊三郎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突然想到,婁曉娥不正是自己的攻略對象之一嘛。
雖說現在她還沒進四合院,可能不符合系統要求,但提前和她接觸,搶占先機,豈不是更好。
“對了,大哥,婁家千金平常都喜歡去哪兒呀?”
拉車漢子狐疑地看了楊三郎一眼,不過見他生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只是穿著樸素,頓時露出一抹意味深的壞笑,那表情仿佛在說“我懂的”。
“婁小姐最喜歡去一家書店。小哥你這模樣確實不錯,就是穿得太普通了。依我看吶,婁小姐喜歡那種帶著書生氣的男人。”
楊三郎笑了笑,沒有接話。
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
他下車后,掏出二毛錢遞給車夫,稍作思索,又多給了一毛錢。
在車夫的千恩萬謝中,楊三郎邁進了信托商店。
此時正值上班時間,店里顧客寥寥無幾。
他徑直朝著賣自行車的區域走去。
整個店鋪看上去頗為寬敞,可里面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也就兩三輛自行車。
接待員是兩位打扮時尚的女子,正站在柜臺處聊得熱火朝天。
發現楊三郎進來,她們連起身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楊三郎不禁一陣無語。
就這服務態度,要是放在后世,早就被炒魷魚了。
他走到自行車前,這種老款式他以前只在網絡上見過,此刻親眼見到,難免覺得新奇。
不過要說喜歡,倒也談不上。
三輛車中,一輛是鳳凰牌,兩輛是永久牌。
這些款式他都不太中意,可比起靠雙腿走路,還是得買一輛。
“哎,服務員,這架永久牌自行車怎么賣?”
楊三郎轉頭朝服務員喊道。
這時,其中一名服務員才慢悠悠地轉過頭,看向他。
“你走吧,我們的車不賣。”
楊三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自行車店不賣自行車,難道賣大米不成?
見對方又繼續旁若無人地聊天,他徑直走到二人面前,猛地一拍桌子,把兩位姑娘嚇了一跳。
“你們就這么做生意的?把你們管事的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