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滿這輩子做過最叛逆的事，就是在臺風天堅持點外賣。"再不吃點辣的，
我就要被這破班逼瘋了！"她蹲在公司消防通道里，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瘋狂戳著**"特辣麻辣香鍋加麻加辣"**，仿佛辣度每提升一級，
就能抵消一分老板的PUA。窗外雷聲轟鳴，暴雨如注。一道閃電劈過，
程小滿突然覺得手機發(fā)燙——不是那種普通的發(fā)熱，而是像捧著一塊剛出爐的烤紅薯，
燙得她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什么劣質(zhì)電池......"她嘟囔著低頭查看，
卻發(fā)現(xiàn)屏幕上多了個從未見過的APP圖標：一個穿著古裝的外賣小哥，腳踏祥云，
手里拎著個冒著仙氣的食盒，底下寫著四個大字——「仙凡速遞」。
"這年頭連外賣軟件都搞國風皮膚了？"程小滿隨手點開，界面簡潔得離譜：沒有商家列表，
沒有促銷廣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訂單提示——「您有新的天庭訂單待接取」
：哪吒三太子（認證：天庭五品護法天神）- 需求：變態(tài)辣炸雞（備注：要辣到噴火那種，
不然差評）+珍珠奶茶（加雙倍波霸，
不要珍珠要波霸）- 打賞：避火珠x1（使用后30天內(nèi)免疫火焰?zhèn)Γ┏绦M盯著手機，
第一反應是哪個同事黑了她的手機惡作劇。但當她鬼使神差地接了單，
冒雨跑到最近的炸雞店，把餐品放在公司天臺時——一陣帶著蓮花清香的旋風刮過，
外賣消失了。"見鬼了？！"下一秒，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哪吒三太子已完成簽收」
「評價」：★★★☆☆（辣度還行，但比不上老君的煉丹爐火）」「打賞已存入您的百寶囊」
程小滿的牛仔褲口袋里突然多了個硬物。她掏出來一看，是顆通體赤紅的珠子，
摸上去溫潤如玉，表面還有流動的火紋。珠子上貼著張小紙條："下次記得要中辣，
本太子痔瘡犯了。——N"當天晚上部門聚餐，程小滿把珠子當普通飾品掛在脖子上。
"小滿啊，"老板笑瞇瞇地給她夾了片涮老的羊肉，
"這個季度的報表......"火鍋突然爆沸，滾燙的紅油直撲她面門！
在同事的驚呼聲中，程小滿下意識閉眼——卻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將熱油推開。她睜開眼，
發(fā)現(xiàn)紅油像遇到防彈玻璃似的，在離她皮膚三厘米處凝固成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脖子上的避火珠微微發(fā)燙。"臥槽！"隔壁工位的程序員小王直接跪了，"滿姐你會氣功？！
"老板的筷子掉進了火鍋里。那晚程小滿研究了半夜，
終于搞明白幾點：1. 只有她能看見這個APP——同事拿著她手機時，
界面顯示"服務器維護中"。
2. 訂單來自各路神仙——目前開放區(qū)域僅限"天庭南天門配送區(qū)"。
3. 打賞物品真的有用——她把避火珠泡水里，整杯水立刻沸騰蒸發(fā)。凌晨三點，
到一條系統(tǒng)通知：「親愛的仙凡速遞員：感謝您參與玉帝陛下'仙界人間2.0'體驗計劃。
因仙界服務器年久失修，目前僅您一位幸運用戶連接成功。
溫馨提示：打賞物品不得用于違法犯罪，否則雷公將進行精準打擊。
——技術支持：太白金星」程小滿望著窗外漸亮的天空，捏著避火珠的手微微發(fā)抖。她可能，
大概，也許......要靠著送外賣成仙了？第二天清晨，
注：要杯套上畫愛心那款）打賞：紅線x1（使用后可讓任意兩人產(chǎn)生24小時曖昧幻覺）」
程小滿的手指懸在"接單"按鈕上，嘴角瘋狂上揚。"嘿嘿，
財務部的李總監(jiān)和市場部張經(jīng)理......"窗外突然一聲驚雷。
「系統(tǒng)警告：檢測到危險想法，打賞物品禁止用于職場性騷擾」程小滿第一次見到月老，
是在她家樓下快遞柜前。這位傳說中的姻緣之神，
并沒有想象中仙風道骨的模樣——他穿著粉色衛(wèi)衣，白色運動鞋，
脖子上掛著個最新款AirPods，左手抱著一桶爆米花，
右手正用紅線纏住她的快遞車輪胎。"《五十度灰》看完了，
"月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程小滿很確定上次訂單里沒這個），
"現(xiàn)在我要《霸道總裁愛上我》全集，最好是帶番外的那種。
"程小滿盯著那根閃著微光的紅線，它正像活物一樣，順著車輪爬上她的電動車把手，
還打了個蝴蝶結(jié)。"您......"她咽了咽口水，"能用正常方式下單嗎？
"月老嘆了口氣，
珍珠和寶石的iPhone15ProMax（后來程小滿才知道那是用七仙女眼淚粘的），
熟練地點開「仙凡速遞」APP："你們凡人真麻煩，我加錢還不行嗎？"「新訂單：月老」
需求：《霸道總裁愛上我》全集+藍牙耳機（備注：要降噪好的，
聽OST更沉浸）打賞：紅線x1（24小時限定版）程小滿剛想點擊接單，
突然警惕起來："這個紅線......不會又有什么限制吧？"月老神秘一笑："放心，
這次是試用裝，只能讓兩個人產(chǎn)生'似曾相識'的錯覺。"他壓低聲音，
"我最近在研究'宿命感'對戀愛率的影響......"三天后，
程小滿公司茶水間爆發(fā)驚天八卦——"太邪門了！"前臺小妹激動得手舞足蹈，
"李總監(jiān)和張經(jīng)理居然同時說在夢里見過對方！"程小滿默默把藍牙耳機往月老供桌上一放，
轉(zhuǎn)身就跑。孫悟空的下單方式格外粗暴——程小滿的手機直接被一道金光劈成了兩半。
"俺老孫要買書！"毛茸茸的手從屏幕里伸出來，揪住她衣領，"就那個《西游記》！
"程小滿抱著裂成兩半仍能正常使用的手機（感謝避火珠的防護罩），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大圣，電子書行嗎？""不行！"孫悟空的金箍棒咚地杵在地上，
"就要紙質(zhì)版，俺老孫要親手撕了吳承恩那老兒瞎編的部分！"于是程小滿跑了三家書店，
終于找到一本精裝版《西游記》，還貼心地附贈了包辣條（備注：齊天大圣限定款）。當晚，
她的APP炸了——「孫悟空已完成簽收」「評價」：★☆☆☆☆「評論」：氣煞俺也！
第38回寫俺老孫哭求如來？第72回說俺怕蜘蛛？放屁！放屁！放屁！
（三個跟斗表示憤怒）」緊接著是連續(xù)十條追加評論："俺什么時候管八戒叫過'賢弟'？
都是叫'呆子'！""蟠桃會偷酒那段根本不對！俺是用吸管偷喝的！
""最可氣的是女兒國，俺老孫怎么可能說'若有來世'這種酸話？！
"程小滿正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聽到窗外傳來"咔嚓"一聲——對面樓頂?shù)男l(wèi)星天線被金箍棒捅了個對穿。
手機彈出新消息：「溫馨提示：用戶孫悟空因情緒激動觸發(fā)風控，已被禁止評論24小時。
——技術支持：太白金星」財神爺是程小滿遇到過最固執(zhí)的客戶。「新訂單：財神趙公明」
0.01%即可免費拿）打賞：金元寶x10（備注：砍成功再給90個）程小滿看著訂單，
眼前一黑。"這不可能......"她顫抖著點開鏈接，
發(fā)現(xiàn)這件"天庭同款聚寶盆"居然已經(jīng)被砍了9999次，還差最后1個人。
接下來的24小時，程小滿陷入了人間地獄——她給十年沒聯(lián)系的小學同學發(fā)微信："在嗎？
幫砍個價？"她在公司大群發(fā)紅包："求各位大佬助力！
"她甚至對著路邊推銷健身卡的小哥露出諂媚笑容："哥，能幫我點一下嗎？
"當進度條終于走到100%時，她的手機炸出一片金光。「財神趙公明：砍價成功！」
「打賞已存入百寶囊：金元寶x100」程小滿喜極而泣，
直到她發(fā)現(xiàn)——這些金元寶底部都印著"天庭紀念品，人間不可流通"。
"這是詐騙......"她癱坐在沙發(fā)上，
突然摸到口袋里多了一張紙條："年輕人要學會理財，下次教你用金元寶買基金。
——趙"隨著訂單增多，
程小滿的"仙界客戶觀察筆記"越來越豐富：- 二郎神沉迷無人機航拍，
但哮天犬總把機器當飛盤叼走；- 嫦娥學會用美顏相機后，
廣寒宮朋友圈全是九宮格精修玉兔；- 龍王訂購了十臺除濕器，
說要改善龍宮居住環(huán)境；- 太上老君最離譜——他用煉丹爐直播帶貨，
賣"仙丹平替"（其實是麥麗素）。最讓程小滿頭疼的是“織女”。
這位仙女姐姐愛上了網(wǎng)購，但總把收貨地址寫成"銀河東岸第三顆星星"，
導致快遞小哥集體崩潰。程小滿不得不教會她使用菜鳥驛站，
代價是收到一件"永不褪色"的仙衣（后來發(fā)現(xiàn)只是熒光顏料）。
程小滿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掌握了"跨次元套利"的秘訣，
是在嫦娥一口氣下單了五十包辣條之后。這位仙界第一美人穿著真絲睡袍，
赤著腳從月宮快遞柜里取貨時，眼睛亮得像看見了千年一遇的蟠桃。"就是這個味道！
"嫦娥撕開包裝，優(yōu)雅地咬了一口，隨即被辣得淚眼汪汪，"比玉帝的瓊漿玉液還上頭！
"程小滿看著她用纖纖玉指在「仙凡速遞」APP上瘋狂點擊"再來一單"，
試探性地問："仙子，您打算用什么交換？"嫦娥從廣袖里掏出一個琉璃瓶，
里面裝著三顆珍珠般的丹藥："養(yǎng)顏丹，一顆保你三年不長痘。"程小滿的手比腦子快，
已經(jīng)掃碼收款。等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嫦娥的訂單備注寫著："急！馬上要開蟠桃會了，
本宮要靠這個艷壓群芳！"當天晚上，程小滿的閨蜜試用養(yǎng)顏丹后，
頑固的閉口痘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第二天，
她的小公寓就被各路求購"神秘中藥"的同事擠爆。"這不是藥，"程小滿嚴肅地解釋，
"是廣寒宮特供......辣條兌換券。"太上老君比嫦娥精明得多。
這位白胡子老頭通過APP發(fā)來一段全息投影，背景里丹爐燒得通紅："小友，
聽說你們?nèi)碎g有種叫'Switch'的法器？
"程小滿看著老君背后幾個道童正偷偷用拂塵打《原神》，頓時悟了："您想要游戲機？
""非也非也，"老君捋著胡須，"老道是想......"他壓低聲音，
"用煉丹爐體驗券換。"程小滿差點被口水嗆到。三天后，
她站在兜率宮冒著紫金火焰的煉丹爐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里扔了三個紅薯。"火候不對！
"老君搶過鐵鉗，"得用三昧真火的文火模式......"十分鐘后，
整個天庭都聞到了誘人的焦香。孫悟空一個筋斗翻進來："老官兒！偷吃什么好東西？
"當程小滿掰開烤得流蜜的紅薯時，連路過的赤腳大仙都掏出了仙晶要買。
老君趁機推出新業(yè)務——"兜率宮烘焙坊：三昧真火烤紅薯，
德點享8折"程小滿抱著老君給的"VIP體驗卡"（憑此卡可隨時來烤紅薯）回到人間時，
發(fā)現(xiàn)卡片背面還有行小字："PS：煉丹時請勿玩《塞爾達》，
上次炸爐就是因為打人馬忘了時間。"好景不長。某個雨夜，
程小滿接了個大單——給二郎神送十斤醬骨頭。她剛把外賣放在指定地點（某公園雕像旁），
就聽見黑暗里傳來"嗷嗚"一聲。一只通體漆黑、眼冒綠光的大狗撲向塑料袋，
連骨頭帶包裝吞了個干凈。"我的訂單！"程小滿慘叫。大狗打了個飽嗝，
突然口吐人言："嗝......凡人，你可知本座是誰？
"程小滿看著狗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第三只眼紋身，腿一軟："哮......哮天犬大人？
""既知本座威名，"大狗傲慢地昂起頭，"還不速速再獻上二十斤？
"當二郎神騎著共享單車匆匆趕來時，程小滿正被哮天犬用爪子按著手機強行打五星好評。
"孽畜！"二郎神一記乾坤圈砸在狗頭上，"又偷吃！這個月第幾次了？
"經(jīng)過激烈"人狗談判"，程小滿獲得了賠償—"天眼透視APP試用版"。
"此物可洞穿萬物，"二郎神幫她安裝時強調(diào)，"但每日僅能使用三次。
"程小滿當晚就試驗了：第一次：看彩票號碼——顯示"仙機不可泄露"。
第二次：看男神洗澡——彈出"道德值不足，功能禁用"。
第三次：看公司年終獎名單——直接閃退。
手機彈出二郎神的道歉信："哮天犬把程序啃壞了，下個月發(fā)工資賠你正式版。
——楊戩"隨著交易頻繁，
牙棒（摻了金丹粉）- 嫦娥的玉兔沉迷跑輪（廣寒宮健身熱潮）程小滿的記賬本越來越厚，
直到某天她發(fā)現(xiàn)——*l自己功德點的余額后面，跟著八個零。危機來得突然。
食神帶著兇獸饕餮堵在她家門口，這位餐飲界巨頭紅著眼睛舉著賬單："你知不知道，
這個月仙界食堂營業(yè)額下降了70%？
"饕餮的肚子發(fā)出雷鳴般的咕嚕聲："本座三千年沒餓過了......都怪你的人間外賣！
"程小滿被逼到墻角，突然急中生智："等等！我有獨家貨源！"她掏出手機，
調(diào)出"仙凡優(yōu)選"購物車（其實是她剛瞎編的界面）："您看這個自動炒菜機，
還有這空氣炸鍋....."食神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顫抖著握住她的手："程掌柜，
咱們合作吧！"饕餮啃著她友情提供的自熱火鍋，
含混不清地說："要是敢騙我們......""咔嚓"一聲，程小滿的防盜門被咬掉半邊。
程小滿的直播間名字叫"天庭沖浪指南"，
背景是她用二郎神賠的"天眼透視APP"P出來的——云霧繚繞的仙宮前，
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杯奶茶。"各位仙友晚上好！"她對著鏡頭揮手，
"今天教大家如何正確使用'點贊'功能。
個ID：【月老進入直播間】【孫悟空進入直播間】【財神趙公明送出嘉年華x1】"首先，
雙擊屏幕是點贊，"程小滿示范著，"長按可以發(fā)表情......"她話還沒說完，
屏幕突然被禮物特效淹沒——「文曲星送出狀元筆x1」「雷公送出雷霆充電寶x1」
「嫦娥送出月宮桂花x99」（后來發(fā)現(xiàn)就是普通桂花）最離譜的是孫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