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頂流網紅蘇晚晚的小助手，從“人形提詞器”到鏡頭外對口型，
再到被她一句“你行你上”推到臺前。誰能想到，我硬著頭皮模仿她直播，數據竟意外爆棚。
可當晚，蘇晚晚因涉毒被警方帶走。正當我在慶功宴上沉浸喜悅時，
手機卻響起了那個本該消失在我生活里的號碼來電?？此埔馔庾呒t的背后，
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那通來自“亡者”的電話，
又將揭開怎樣驚悚又反轉不斷的真相？
1 初入直播間：淪為“人形提詞器”直播間的白熾燈管嗡嗡作響，
我攥著寫滿臺詞的KT板，指甲幾乎要掐進塑料泡沫里。蘇晚晚正對著鏡頭托腮輕笑，
粉色濾鏡把她的臥蠶染成蜜桃色，“寶寶們今天給大家試穿這款碎花裙哦！
”她發梢掃過鎖骨的弧度完美得像AI建模，只有我知道，
她睫毛下沾著的假睫毛膠還沒完全干透。這是我入職蘇晚晚團隊的第七天。
原本以為直播助手只是遞遞補光燈、整理樣品，直到第一天彩排時，她把口紅往桌上一扔，
“這些話術太死板了，你來寫?！蔽叶⒅娔X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產品參數，
硬是憋出二十條彩虹屁。從那以后，我的工位永遠堆著各色記號筆和便簽紙，
連“寶寶們點個關注不迷路”這種話，都要提前設計好語氣停頓?！把€這里做了收褶設計，
遮肉效果絕了！”蘇晚晚突然卡殼，眼尾余光像探照燈般掃向我。我立刻把板子往前舉了舉，
手指在“高腰線+A字裙擺”幾個字上用力點了點。她轉回頭時笑容無縫銜接，
仿佛剛才的卡頓只是觀眾的錯覺。場控小王湊過來壓低聲音：“姐，這已經是第三次忘詞了。
”我數著她耳后根滲出的薄汗，突然發現蘇晚晚今天戴的珍珠耳釘，
和上周直播間抽獎的獎品一模一樣。手機在褲兜里震動，媽媽發來消息：“面試結果怎么樣？
”我盯著屏幕上“已讀”兩個字，把發燙的手機倒扣在桌上。直播結束時已是凌晨，
我蹲在倉庫整理退貨商品，聽見運營總監在走廊里打電話：“蘇晚晚最近狀態太差了，
得想辦法......”紙箱里掉出件吊帶裙，標簽上還沾著蘇晚晚的香水味。
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布料，冰涼的觸感突然讓我想起她今天直播時，后背洇濕的一大片汗漬。
回到出租屋時，房東發來消息說下個月漲租。我癱在沙發上刷手機，
蘇晚晚的直播間切片已經登上熱門——“晚晚的腰太絕了！”“被種草了這條神仙裙子！
”彈幕里滾動的粉色愛心，和她直播時看我的眼神一樣空洞。床頭鬧鐘指向三點，
我打開文檔開始寫明天的直播腳本，窗外的霓虹在鍵盤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像極了直播間里永遠不會熄滅的燈光。2 對口型救場：愈發失控的直播悶熱的七月，
直播間的空調像是擺設，我看著蘇晚晚脖頸處不斷滾落的汗珠，把風扇的風速又調高了一檔。
這是我入職的第二個月，而她的狀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壞。“寶子們，
這款面霜可是我們精心挑選的......”蘇晚晚突然僵住，
眼神慌亂地在鏡頭和我之間來回切換。我立刻壓低身子，
躲在鏡頭外對著她快速對口型：“天然植萃成分，敏感肌也能安心用！
”她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鍵，機械地重復著我的口型，卻連嘴角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
場控小王急得直跺腳，后臺數據顯示在線人數正在瘋狂流失。
我顧不上暴露在鏡頭邊緣的風險，踮著腳把寫滿關鍵詞的提示卡又往前挪了挪。
蘇晚晚的目光掃過卡片，聲音卻開始發顫，原本設計好的俏皮話術變得磕磕巴巴。休息間隙，
運營總監黑著臉把我們叫到小會議室?！疤K晚晚，你最近的狀態太差了！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今天的GMV連上周的一半都不到！”蘇晚晚垂著頭，
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美甲，艷麗的紅色甲油剝落了一塊，露出底下不健康的泛白指甲。
回到直播間，下一場直播已經準備就緒。我看著蘇晚晚麻木地坐在鏡頭前補妝，
化妝師刷子掃過她眼下的黑眼圈，厚厚的遮瑕膏都蓋不住青黑。當鏡頭紅燈亮起的瞬間，
她又換上了那副甜美的笑容，可我分明看見她藏在桌下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凹胰藗?，
這款精華液可是我們的王炸產品......”話音未落，她再次忘詞。
這次我直接走到鏡頭邊緣，對著她大聲念出臺詞，全然不顧直播間里觀眾的疑惑彈幕。
蘇晚晚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跟著我復述，可眼神卻空洞得可怕，
仿佛只是一具被操控的提線木偶。直播結束后，我累得癱坐在椅子上。手機屏幕亮起，
是媽媽發來的消息：“在外面照顧好自己，不行就回來考公?！蔽疫€沒來得及回復，
就看見蘇晚晚跌跌撞撞地沖進休息室，重重摔上了門。隔著門板，隱約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深夜的辦公室寂靜無聲，我收拾著散落一地的提示卡，
突然發現蘇晚晚的化妝臺上放著一個陌生的小藥瓶，標簽上的英文單詞讓我心頭一緊。
還沒等我細看，身后傳來腳步聲，我慌忙把藥瓶塞回原處?；仡^對上蘇晚晚布滿血絲的雙眼，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又恢復了冷漠：“看什么？”我強裝鎮定地搖搖頭，
加快了收拾的速度。走出公司大樓，夜風帶著幾分涼意，可我卻感到背后一陣發寒。
蘇晚晚的變化、那個神秘的藥瓶，還有她越來越失控的直播，這一切都讓我意識到，
這份工作遠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而我，似乎已經不知不覺卷入了一場巨大的漩渦之中。
3 你行你上：意外被推到臺前刺眼的頂燈第三次因為跳閘閃爍，直播間陷入短暫的黑暗。
蘇晚晚突然掀翻面前的試用品托盤，粉底液在白色背景布上炸開星星點點的褐色，“不播了！
你們找別人來演這場戲！”她扯掉假睫毛摔在地上，睫毛梗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運營總監沖進來時，我正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疤K晚晚！合同期還沒到你想違約？
”他額角青筋暴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合作方憤怒的聊天記錄，“現在換主播根本來不及，
明早品牌方就要看數據！”“那就讓她上?！碧K晚晚突然指向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
我手里的鑷子“當啷”掉在地上，冰涼的金屬撞擊聲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她歪著頭冷笑，口紅暈染出唇角，“不是每天舉提詞板挺熟練？正好讓大家看看，
沒了我蘇晚晚，你們能玩出什么花樣。”總監的目光掃過我顫抖的指尖，
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往鏡頭前拽：“就這么定了！小周你現在立刻化妝，二十分鐘后開播！
”我被按在化妝椅上，刷子在臉上胡亂涂抹，
鏡子里的倒影漸漸模糊成蘇晚晚的模樣——蜜桃色腮紅、根根分明的假睫毛，
連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都和她平時戴的一模一樣。倒計時讀秒時，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鏡頭紅燈亮起的剎那，所有記憶突然閃回那些幫她寫過的腳本、對過的口型?！凹胰藗儯?/p>
今天給你們爭取到了超級福利！”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卻下意識擺出和她如出一轍的托腮姿勢，“這款面膜庫存只有最后500單，手慢無哦！
”彈幕突然開始瘋狂滾動?！斑@聲音怎么變了？”“晚晚生病了嗎？”我慌神間打翻了水杯，
透明的水流在產品展示臺上蜿蜒成河。就在我以為要完蛋時，
屏幕右上角的在線人數卻開始瘋漲，禮物特效接連不斷地炸開。直播結束時，
我的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偙O舉著手機沖進休息室，
屏幕上的GMV數字比昨天翻了十倍?！靶≈?！你簡直是天生的主播！
”他的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從明天開始，你就是主......”“不用了。
”蘇晚晚倚在門框上，手里把玩著那個神秘藥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說過，
你行你上。”她轉身離開時，黑色長發掃過我的肩膀，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膩香水味。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而我盯著自己還殘留著舞臺妝的指尖，突然意識到，
這場替身游戲，遠比我想象中更加危險。
4 意外爆紅：數據背后的隱憂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
熱搜詞條#蘇晚晚直播變聲#牢牢占據榜首，點擊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
我盯著評論區里“晚晚感冒了還堅持直播”“敬業天花板”的夸贊，
喉嚨里泛起苦澀——那些瘋狂刷禮物的觀眾，竟無一人發現鏡頭前早已換了張臉。
辦公室徹夜通明，慶功酒氣混著電子設備的焦糊味撲面而來。總監舉著香檳撞向我的紙杯，
濺出的氣泡沾在睫毛上，刺得眼睛生疼?！靶≈馨?，明天直接給你開獨立直播間！
”他肥厚的手掌拍在我肩頭，“把蘇晚晚的團隊全劃給你！”角落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蘇晚晚斜倚在化妝鏡前，猩紅的指甲油深深掐進天鵝絨沙發，面前散落著被撕碎的合同。
她突然爆發出尖銳的笑聲：“好啊，都去捧新寵吧！”話音未落，整瓶紅酒潑在墻上，
暗紅的液體順著“年度最佳主播”的獎狀蜿蜒而下，像極了凝固的血跡。
深夜的直播間空蕩蕩的，我鬼使神差地走進去，腳邊的電線突然纏住腳踝。黑暗中，
蘇晚晚常用的補光燈突然自動亮起，慘白的光束里，
我看見自己映在背景布上的影子——發梢弧度、挑眉角度，竟與她分毫不差。
手機在褲兜里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串消息：“演得不錯，真以為能取代她？
”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還沒等我反應，直播間的門“砰”地被撞開，
蘇晚晚裹著黑色浴袍闖進來，脖頸處的繃帶滲出可疑的紅痕。她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藥瓶從袖管滑落，瓶口殘留的白色粉末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知道為什么你的直播會爆嗎？
因為他們想看的從來不是你，是藏在完美人設下的——”警報聲突然撕裂空氣。透過百葉窗，
我看見警車紅藍交錯的燈光刺破雨幕。蘇晚晚的瞳孔猛地收縮，甩開我的手沖向窗戶。
我撿起地上的藥瓶，標簽上“MDMA”的字樣刺得人眼疼。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