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出血淋淋的真相：原來真正的張舉人貪墨賑災銀兩，導致張秀才全家餓死。

秀才吊死在貢院門前，怨氣化作"題怨鬼"，專在陰司考場索命。

"原來如此..."宋燾凝視著顫抖的惡鬼，"'一人二人'指的是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有心無心'說的是...""蓄意作惡與無心之失！"關帝突然接話，

青龍偃月刀凌空劈下，將惡鬼釘在地上，"好一個明察秋毫！"惡鬼在刀下扭曲慘叫，

漸漸化作一張人皮考卷。關帝拾起考卷輕輕一抖，

上面竟浮現出宋燾先前所想的那句話："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

"第五章 神官贊嘆，城隍之職宋燾的膝蓋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磚上，

大殿內回蕩著骨骼與石面碰撞的悶響。他低頭盯著自己撐在地上的手——指節修長，

卻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像是浸在寒潭里太久的尸骸。"宋燾。"關帝的聲音如洪鐘震蕩，

"汝明辨善惡，堪為陰司之鑒。"判官捧著一卷黑帛緩步上前，

朱砂寫就的敕令在燭火下泛著血光："即授河南府城隍之職，掌陰陽兩界刑賞。

"宋燾的呼吸凝滯了一瞬。城隍？他猛地抬頭，

正對上關帝那雙不怒自威的丹鳳眼——神明的瞳孔里映出的他，頭戴烏紗，身著絳紅官袍，

腰間懸著一方青銅大印。那不是活人該有的模樣。

"不......"宋燾的喉嚨里擠出嘶啞的聲音，"學生陽壽未盡！

"滿堂神官的目光如刀劍般刺來。左側那位面如黑炭的判官冷笑一聲，

鐵筆在生死簿上重重一劃："宋燾，享年二十有八，卒于今夜子時。""不可能！

"宋燾猛地站起，官袍下擺帶翻了案幾，墨汁潑灑在地，

竟化作無數扭曲的小字——全是他的名字，每個筆畫都在滲血，

"我母親尚在堂前......""放肆！"黑臉判官怒喝，鐵鏈從袖中飛出，

如毒蛇般纏住宋燾脖頸，"陰司敕令，豈容爾等凡夫討價還價？"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來。

宋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磚上濺出詭異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