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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到凌晨三點,我終于讓打印機開口大罵老板。第二天醒來,

發現閨蜜變成了一只會罵臟話的貓。第三天,博物館的兵馬俑一號坑集體復活,

拽著我要簽名。共享單車突然起義,奶茶變異成會逃跑的珍珠怪。

一個自稱“世界秩序維護局”的組織要抓我。

他們說我體內的“宇宙級bug”是外星貓薄荷實驗的產物。結果發現,

所謂外星人其實是一群迷路的星際流浪貓。現在,

我帶著貓閨蜜、兵馬俑愛豆、共享單車大軍,準備去跟貓主子談判。01我叫林小滿,

一個名字普通、長相普通、錢包更普通的社畜。人生信條是“活著就行”,

最大成就是憑借鋼筋般的粗神經,在“黑心虎”老板張扒皮手下頑強存活了三年零四個月。

此刻,凌晨三點零七分。我像個被抽掉骨頭的提線木偶,癱在辦公椅上,

靈魂大概已經飄到三米開外,正對著天花板跳踢踏舞。眼皮重得需要用牙簽撐,

但我不敢閉眼。面前這臺服役年齡比我工齡還長的老古董打印機,正發出垂死掙扎般的呻吟,

告——一份關于“如何通過優化員工如廁時間提升公司人均效能0.001%”的狗屁提案。

空氣里彌漫著速溶咖啡的焦糊味、外賣盒里隔夜酸辣粉的餿味,

還有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名為“絕望社畜”的專屬體香。整個樓層死寂一片,

只有打印機那破鑼嗓子在吭哧,吭哧,像得了肺癆的老黃牛。“叮咚!”電腦右下角,

那個鮮紅得如同催命符的郵件圖標,毫無預兆地跳了出來。發件人:張扒皮。

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瞬間驅散了我那點可憐的睡意。

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點開郵件,內容言簡意賅,

充分體現了資本家榨取剩余價值的冷酷美學:林小滿:報告呢?三點了!效率呢?

公司養你是吃干飯的嗎?十五分鐘內發我郵箱!否則明天你就不用來了!

——張后面那個龍飛鳳舞的電子簽名,在我眼里扭曲成了一個獰笑的鬼臉。

“我X你大爺的張扒皮!”一股邪火“噌”地沖上腦門,燒得我天靈蓋都在冒煙。壓榨!

赤裸裸的壓榨!這破報告是特么你下午五點才拍腦袋想出來的餿主意!還“十五分鐘內”?

我十五分鐘能給你變個魔術把自己變沒!怒火在胸腔里左沖右突,急需一個發泄口。

我死死盯著那臺還在慢悠悠“吭哧”的打印機,看著它那泛黃的塑料外殼,

看著卡紙指示燈像得了紅眼病一樣微弱閃爍,

著出紙口磨磨蹭蹭、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往外吐著最后幾張紙…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

“啪”一聲,斷了!一個極其荒謬、極其瘋狂、帶著我全部怨念和惡毒的念頭,

不受控制地在我被加班熬成一鍋漿糊的腦子里炸開:“噴他!替我噴死這個狗娘養的張扒皮!

用你最破的鑼嗓子,用你卡紙時那要死不活的調調,把他祖宗十八代從墳里罵出來!

罵得他靈魂出竅,罵得他永世不得超生!噴他!噴他啊!你這臺沒用的破機器!

”這個念頭像一顆被點燃的炸彈,在我腦子里轟然爆開!幾乎是同時——“咔噠!

”打印機那吭哧吭哧的呻吟,戛然而止。整個世界,瞬間安靜得可怕。

連我自己的心跳聲都消失了。下一秒。“滋啦——!!!

”一陣尖銳到足以刺穿耳膜的電流噪音,猛地從那破舊的機箱內部炸響!

整個打印機像通了高壓電一樣劇烈地抖動起來!塑料外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桌面上的筆筒、訂書機、半杯冷掉的咖啡,全都跟著瘋狂跳舞!我嚇得魂飛魄散,

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撞上天花板,心臟在嗓子眼玩命蹦迪。

“咳咳咳…” 打印機內部傳來一陣極其詭異的、類似人類清嗓子的聲音,

還帶著點卡紙時特有的、斷斷續續的顫音,

聽起來就像個喉嚨里卡著千年老痰的破鑼嗓子老頭。然后,

一個混合著金屬摩擦、電流雜音、以及某種非人憤怒的咆哮,以震耳欲聾的分貝,

轟然炸響在死寂的凌晨辦公室!“張!扒!皮——!!!”這三個字,

帶著一種要把屋頂掀翻的怨氣,被那破鑼嗓子喊得字字泣血,句句誅心!我發誓,

我聽到了打印機內部齒輪在瘋狂摩擦迸出的火星子!

“你個頭頂自帶反光板、能照亮整個太平洋的地中海禿瓢老妖怪!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

你那锃光瓦亮的腦門兒,比你那摳搜的心眼兒亮堂多了!晚上出門都不用帶手電,

省電費是吧?省下來的錢夠不夠買你那張比城墻拐彎還厚的臉皮啊?!”打印機在咆哮!

它在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每一顆墨粉粒子都當成唾沫星子噴出來!

“還有你那身萬年不變的、土掉渣的、紅配綠賽狗屁的格子襯衫!穿得跟行走的二維碼似的!

掃你能掃出個啥?掃出一肚子壞水!掃出個‘周扒皮轉世’的二維碼!

品味差到馬里亞納海溝都裝不下你的土氣!穿成這樣是想給時尚界反向帶貨嗎?

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格子衫吧!它們是無辜的!”辦公室的燈管被這聲波震得嗡嗡作響,

忽明忽滅,營造出一種迪廳蹦迪的詭異效果。我張著嘴,像個被雷劈中的傻子,

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砸在鍵盤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彈幕在瘋狂刷屏:臥槽!臥槽!臥槽!真噴了!我的打印機…成精了?!

在罵老板?!打印機的“演講”還在繼續,情緒飽滿,節奏感十足,

簡直是脫口秀界一顆冉冉升起的…呃…鐵疙瘩新星?“一天天就知道壓榨!壓榨!壓榨!

你那點可憐的腦容量里除了‘KPI’和‘優化’還有別的嗎?哦,還有‘扣工資’!

你老婆跟人跑路是不是因為你摳得連她買包衛生巾的錢都要AA?

還是因為你那地中海發型讓她在姐妹面前抬不起頭?活該你頭頂長草腳底流膿!

中年危機都沒你危機得這么油膩!人嫌狗不待見的東西!

”“咔噠…滋啦…” 打印機似乎“罵”得太投入,

內部傳來一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卡紙聲。但它只是稍微停頓了零點零一秒,

聲音變得更加高亢、更加憤怒、更加…破音!“還他媽有臉提效率?!

你讓老子半夜三點給你吐報告?!老子是打印機!不是印鈔機!更不是你家祖傳的夜壺!

老子也要睡覺!老子也會累!老子墨盒都特么快干了!你倒是給老子加啊!摳門摳到姥姥家!

就知道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你個周扒皮轉世、黃世仁投胎的葛朗臺究極進化體!

祝你上廁所永遠沒紙!買泡面永遠沒調料包!頭頂的毛掉光光!腳底的毛長到拖地!

祝你下輩子投胎成一臺打印機!還落到你自己手里!讓你也嘗嘗007的滋味兒!我呸!

滋啦——!!!”最后那聲“呸”,

混合著劇烈的電流雜音和某種液體(希望不是墨盒漏了)噴濺的聲音,氣勢磅礴,余音繞梁,

在整個空曠的辦公區久久回蕩。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種比墳墓還死寂的寂靜。不,

是死寂中的死寂!連空氣都凝固了。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血液沖上頭頂的轟鳴聲,

還有牙齒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架的“咯咯”聲。時間仿佛被凍結了。一秒,兩秒,

三秒…“嗡…嗡…”我桌上那個連接著老板辦公室監控探頭的顯示器,屏幕猛地亮了起來!

平時這個點,張扒皮肯定在豪宅里呼呼大睡,監控畫面應該是黑的。但現在,

屏幕一片刺眼的雪花點!滋滋的電流噪音比打印機剛才的還刺耳!

雪花點瘋狂閃爍、扭曲、跳動!幾秒鐘后,一個模糊的、扭曲的、極度驚恐的人臉輪廓,

在雪花點中若隱若現!那張臉,即使隔著扭曲的像素和瘋狂的干擾,我也認得出來!

是張扒皮!他大概是被我這邊打印機驚天動地的“問候”驚醒,

或者干脆就是他那邊的監控設備也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波及,強行開機了!

他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爆出來!

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完整的雞蛋(還是雙黃的),臉上血色褪盡,

只剩下一種見了鬼的慘白和難以置信的驚恐!

他那锃光瓦亮、在監控畫面里反著詭異白光的腦門兒,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仿佛一個巨大的感嘆號,完美地詮釋了他此刻內心的崩潰!他甚至抬起一只手,

顫抖地指著屏幕(或者說是指著屏幕這邊的我?),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意義不明的氣音,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爽!

一股難以言喻的、直沖天靈蓋的、比三伏天灌下一整瓶冰鎮快樂水還要酣暢淋漓的極致快感,

瞬間淹沒了我的恐懼!看著屏幕上那張驚恐萬狀的胖臉,

看著他那標志性的地中海在雪花點中熠熠“生輝”,

聽著耳邊似乎還殘留著的打印機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怒罵…值了!這三年受的鳥氣,值了!

通宵加班的痛苦,值了!哪怕明天就被炒魷魚,也他娘的——值了!我咧開嘴,想放聲大笑,

想捶桌狂笑,想對著監控里的張扒皮豎個宇宙無敵大的中指!然而,笑容剛咧到一半,

一股無法抗拒的、鋪天蓋地的疲憊感,如同萬噸巨浪,猛地拍了下來!

腦子里那根一直緊繃的弦,在經歷了極度恐懼和極度狂喜的過山車后,終于,“嘣”的一聲,

徹底斷了。眼前的世界開始瘋狂旋轉。打印機扭曲的影子,屏幕上張扒皮那張驚恐定格的臉,

閃爍的燈管…所有的色彩和聲音都攪和在一起,變成一鍋沸騰的、五顏六色的漿糊。

“呃…”我只來得及發出一個短促的氣音,身體里的最后一絲力氣被徹底抽干。

整個人像一灘爛泥,軟綿綿地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后腦勺磕到冰冷堅硬的地板,

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不疼。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溫暖的、帶著解脫感的黑暗,

溫柔地、迅速地包裹了我。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深淵前的最后一瞬,

我似乎…真的在打印機那泛黃的塑料外殼縫隙里,看到了一小撮…橘黃色的貓毛?

幻覺吧…肯定是累出幻覺了…還有,好像…手機在口袋里微弱地震動了一下?是阿珍?

不管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我睡醒…世界,徹底安靜了。

02我是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饑餓、膀胱爆炸和宿醉般頭痛的感覺,

硬生生從一片混沌的黑暗里拽出來的。意識像一塊被泡發了的海綿,

沉甸甸、濕漉漉地塞在顱骨里。眼皮黏得像被強力膠粘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開一條縫。

光線刺眼。我呻吟一聲,想把臉埋進枕頭,卻發現身下的觸感不對。

不是出租屋那熟悉的、帶著點潮氣的硬板床,而是…冰冷、堅硬、還有點硌得慌。

一股消毒水混合著劣質打印墨粉的味道頑固地鉆進鼻孔。草!辦公室地板!

昨晚那場驚天動地的打印機“脫口秀”和老板那張驚悚的監控臉,瞬間像開了閘的洪水,

轟隆隆沖進我還沒完全啟動的大腦!“臥槽!” 我一個激靈,猛地從地上彈坐起來,

動作幅度之大,差點把腰閃了。環顧四周。凌晨的辦公室,死寂依舊。

燈管慘白的光線照亮了漂浮的灰塵。那臺“英雄”打印機,此刻安靜地杵在桌上,

外殼依舊泛黃,指示燈溫順地綠著,

仿佛昨晚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罵戰只是我加班加到精神分裂產生的幻覺。但空氣中,

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貓味?幻覺!絕對是幻覺!

林小滿,你一定是餓瘋了,累傻了,外加被張扒皮嚇出毛病了!

肚子適時地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咆哮,胃袋空虛得仿佛能直接消化掉我的脊椎骨。

膀胱更是發出了最后通牒,再不釋放就要原地爆炸。回家!立刻!馬上!我需要溫暖的被窩,

需要食物,需要馬桶!至于張扒皮…管他呢!天塌下來也得等我吃飽喝足尿完再說!

我手腳并用地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感覺全身骨頭都在嘎吱作響,

像一臺生銹了十年的破機器。抓起桌上那個屏幕碎成蛛網的破手機(昨晚摔的?不記得了),

還有那個印著“公司是我家,愛護靠大家”的廉價帆布包,我跌跌撞撞地沖向電梯,

活像個剛從喪尸堆里爬出來的幸存者。一路風馳電掣(主要是膀胱逼的),

用殘存的最后一點理智刷開我那棟老破小公寓的單元門,再踉蹌著爬上三樓。

鑰匙插進鎖孔的手都在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沖進廁所!然后翻箱倒柜找吃的!泡面!

面包屑!過期餅干!什么都行!“咔噠。” 門開了。我像一顆出膛的炮彈,

目標精準地射向廁所的方向!“嗷——!”一聲凄厲的、尖銳的、帶著十足怒氣的貓叫,

毫無預兆地在我胸口炸響!同時,一股沉甸甸、毛茸茸、帶著溫度的觸感,

結結實實地壓在了我因為沖刺而劇烈起伏的胸口!巨大的慣性讓我根本剎不住車!

我眼睜睜看著廁所的門框在我眼前急速放大!“砰!!!”“哎呦我艸!

”腦門兒結結實實磕在了門框上!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胸口那團毛茸茸的東西也被這劇烈的撞擊顛簸了一下,

發出一聲更尖銳、更憤怒的“喵嗷——!!!”我被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捂著劇痛的額頭,靠著門框滑坐到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胸口那團毛茸茸的東西似乎也被撞得不輕,正憤怒地在我身上撲騰,爪子隔著薄薄的T恤,

抓得我生疼。“嘶…誰家貓啊?!跑我家發什么瘋!” 我一邊揉著腦門兒上的包,

一邊沒好氣地想把胸口的“毛團”扒拉開。這年頭,野貓都這么囂張了?

直接進屋還往人身上撲?我的手剛碰到那團暖呼呼、油光水滑的橘黃色皮毛——“林小滿!

你他媽昨晚搞了什么鬼?!老子怎么變成這樣了?!餓死了!快給老子開罐罐!要金槍魚的!

!”一個聲音,一個無比熟悉、帶著我聽了二十多年的、標志性的暴躁大嗓門兒的聲音,

猛地在我胸口炸開!但這聲音…不是從耳朵里傳來的!它更像是直接在我腦子里轟響!

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自帶混響的嗡鳴,

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屬于貓科動物的那種呼嚕嚕的底音?我整個人瞬間石化!時間凝固。

空氣凝固。我揉腦門兒的手凝固在半空。膀胱的抗議都暫時被這驚天霹靂給嚇回去了。

我僵硬地、極其緩慢地、一點一點地低下頭。視線聚焦。胸口,

一只肥碩的、橘黃色的、油光水滑的、正用那雙琥珀色圓眼死死瞪著我的…橘貓!那眼神!

那充滿怒火、不耐煩、還帶著點“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的悲憤眼神!化成灰我都認得!

“阿…阿珍?!”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像破風箱在漏氣。橘貓的耳朵瞬間豎得筆直,

像個憤怒的三角形雷達。它張開嘴,露出粉嫩的牙床和小小的尖牙,

那熟悉的大嗓門再次在我腦子里炸開,帶著百分百的抓狂:“不然呢?!

你他媽還有哪個閨蜜能倒霉到變成一只貓?!還他媽是橘貓!你知道橘貓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喝水都長膘!意味著老子辛辛苦苦練了三個月的馬甲線全他媽泡湯了!林小滿!

你看看我!看看我!” 它(她?)在我胸口激動地轉了個圈,

努力想展示自己圓滾滾的身材,尾巴像根憤怒的雞毛撣子一樣高高豎起,

炸開的毛蹭得我下巴癢癢,“這他媽是貓嗎?!這他媽就是個長了毛的煤氣罐!

”信息量太大!沖擊力太強!我的大腦CPU徹底過載,滋滋冒著煙,死機了。阿珍?

我的發小閨蜜,身高一米七二,健身房常客,

脾氣火爆能徒手開啤酒瓶蓋的鋼鐵女漢子阿珍…變成了一只…橘貓?

一只會在我腦子里罵街的橘貓?我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一只手捂著腦門兒上的包,

一只手懸在半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胸口那只憤怒的煤氣罐…哦不,憤怒的橘貓。

嘴巴無意識地張著,大概能塞進一顆完整的鴕鳥蛋。阿珍顯然對我的宕機狀態極其不滿。

她(它?)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前爪,肉墊粉粉嫩嫩,但爪子尖寒光閃閃,

毫不客氣地、帶著點嫌棄地,“啪”地一下拍在了我僵硬的臉上。觸感溫熱,

帶著倒刺的舌頭微微刮過皮膚,有點癢,還有點疼。“喂!姓林的!回魂了!別給老娘裝傻!

” 阿珍的聲音在我腦子里咆哮,“是不是你搞的鬼?!昨晚電話里就聽你不對勁!

說什么打印機罵人?還累暈了?你到底干啥了?!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還是被什么外星病毒寄生了?!快說!不然老娘撓花你的臉!”臉上那軟中帶硬的肉墊觸感,

還有腦子里那熟悉的、帶著絕對物理威脅的咆哮,

終于把我的魂兒從九霄云外硬生生拽了回來。

打印機…罵人…張扒皮的監控臉…暈倒前看到的橘黃色貓毛…一個可怕的、荒謬絕倫的念頭,

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緩緩纏上我的脊椎骨。“心…心想事成?” 我喃喃自語,

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啥玩意兒?” 阿珍的貓腦袋歪了歪,

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滿了“你他媽在說啥”的鄙夷。“昨晚…打印機…” 我語無倫次,

試圖拼湊那破碎的記憶,

罵死張扒皮…然后它就…真罵了…罵得賊臟…還帶卡紙顫音的…”阿珍的貓眼瞬間瞪得溜圓,

瞳孔收縮成一條豎線,仿佛聽到了宇宙終極奧秘:“啥?!

”“然后我暈了…好像…好像看到打印機縫里有…貓毛?” 我越說越覺得寒氣直冒,

看著眼前這只活生生的、正在我腦子里瘋狂刷屏“臥槽臥槽臥槽”的橘貓閨蜜,

“再然后…你就…”“所以,” 阿珍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尖銳,

“你他媽覺醒了什么‘心想事成’的狗屁超能力?!然后第一個受害者就是老子?!林小滿!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就因為上周搶了你最后一塊炸雞?!你至于把我變成貓嗎?!

還是橘貓!最易胖體質啊混蛋!”她(它)徹底炸毛了!整只貓像一個蓬松的橘色毛球,

在我胸口又蹦又跳,四只爪子亂蹬,尖利的指甲雖然收了點,

但還是在我T恤上勾出了好幾道白痕。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眼神,

絕對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不是!阿珍!冷靜!冷靜啊!” 我手忙腳亂地想按住她,

又怕弄疼她(主要是怕她真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當時就是氣瘋了!

腦子一抽!誰知道會成真!更不知道會波及你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我用張扒皮的地中海發誓!”“發你個頭!” 阿珍一爪子拍開我試圖安撫的手(力道不小,

手背火辣辣的),“地中海能值幾個錢?!現在怎么辦?!林小滿!你趕緊給我想辦法!

把老子變回去!立刻!馬上!NOW!不然我就…” 她弓起背,喉嚨里發出威脅的低吼,

“…就把你囤在床底下的三箱螺螄粉全給你撓漏氣!讓你這破屋子臭得連蟑螂都搬家!

”螺螄粉!我的命根子!這威脅太狠毒了!“變!變!我變!我這就變!” 我嚇得一哆嗦,

膀胱的緊迫感都暫時被壓下去了。當務之急是安撫這只暴怒的貓形閨蜜!怎么變?用意念?

像昨晚那樣?我深吸一口氣(吸進一鼻子貓毛,差點打噴嚏),努力集中精神,

排除掉腦子里阿珍那持續不斷的“變回去!變回去!快變!”的腦內彈幕轟炸。

我死死盯著眼前這只憤怒的橘貓,調動起全身的細胞,在腦子里瘋狂吶喊:“變回去!

把我閨蜜阿珍變回原樣!變回那個一米七二、能徒手開瓶、罵人賊溜的鋼鐵女漢子!變!變!

變!”意念集中!能量匯聚!給我變!我憋得臉紅脖子粗,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

一秒…兩秒…三秒…阿珍也停止了撲騰,琥珀色的大眼睛緊張兮兮地盯著我,

尾巴尖微微顫抖,充滿了期待。

“嗡…”空氣中似乎傳來一陣極其微弱的、幾乎不可聞的震動聲。有戲?!

我和阿珍(貓形態)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噗!”一聲輕響。不是阿珍變回人形。

而是在阿珍面前,離她粉嫩鼻尖不到五厘米的空氣里,

憑空出現了一個…圓滾滾、沉甸甸、印著一條肥美金槍魚圖案的——貓罐頭?!

還是超大份量裝的!“吧唧。”罐頭精準地掉落在阿珍面前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我和阿珍(貓形態)的目光,齊刷刷地從充滿希望,瞬間凝固,然后緩緩下移,

聚焦在那個散發著濃郁魚腥味的金屬罐頭上。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罐頭上的那條金槍魚,仿佛在無聲地嘲笑我們。阿珍的貓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從期待,到呆滯,再到…火山爆發前的那種極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她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琥珀色的貓眼死死鎖定在我臉上。那眼神,冰冷,銳利,

充滿了被愚弄的暴怒和一種“你死定了”的森然殺氣。

“林…小…滿…” 她的聲音在我腦子里響起,一字一頓,像冰錐子一樣扎進來,

“你…玩…我…呢?”我:“……!!!”完!犢!子!了!“不是!阿珍!你聽我解釋!

這是個意外!我能力它…它好像不太穩定!我明明想的是…” 我語無倫次,嚇得連連擺手,

屁股蹭著地板往后挪。“解釋你大爺!” 阿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在我腦子里)的咆哮,

整個貓像一顆點燃的橘色炮彈,猛地朝我撲了過來!“老娘先撓死你個不靠譜的混蛋!

再吃罐罐!”“嗷!別撓臉!阿珍!冷靜!罐罐!金槍魚的!我給你開!現在就開!

” 我連滾帶爬地試圖躲避,手忙腳亂地去抓那個憑空出現的救命(催命?)罐頭。

一人一貓(或者說,一個嚇破膽的女人和一個暴怒的貓形閨蜜),在我那狹小的客廳地板上,

上演了一場雞飛狗跳、鬼哭狼嚎的追逐戰。“喵嗷!(撓死你!)”“啊!我的頭發!

”“滋啦!(爪子劃地板聲)”“罐罐開了!阿珍!金槍魚的!你最愛的!”“喵嗚!

(先撓夠本再說!)”“救命啊——!

”橘黃色的毛團在我身上、沙發背上、茶幾腿上瘋狂彈跳,

伴隨著我腦子里持續不斷的、花樣翻新的臟話轟炸,和我本人凄慘的求饒聲。世界,

癲狂依舊。而我,林小滿,

一個剛發現自己擁有“心想事成”(但效果極其隨機且坑爹)能力的普通社畜,

正被自己變成貓的閨蜜追得滿屋子亂竄。這日子,真是越來越他媽有“判”頭了!

03“呼…呼…阿珍…祖宗…咱歇會兒行不?”我癱在唯一還算完好的單人沙發上,

喘得跟破風箱似的。身上那件可憐的T恤已經變成了抽象派藝術品——布滿了勾絲、爪痕,

還有幾坨可疑的、黏糊糊的…金槍魚罐頭漬?茶幾腿被抓掉了一塊漆,

地板上有幾道新鮮的、深刻的劃痕,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魚腥味、我身上的汗味,

以及阿珍憤怒的呼嚕聲。是的,呼嚕聲。在我忍著手背被撓出三道紅痕的劇痛,

成功撬開那個憑空出現的金槍魚罐頭,并卑微地雙手奉上之后,

暴怒的橘貓女王陛下終于暫時平息了圣怒。此刻,她(它?)正以一種極其霸道的姿勢,

四仰八叉地占據著沙發另一頭,粉嫩的小舌頭以閃電般的速度席卷著罐頭里的魚肉,

發出滿足又帶點兇狠的“吧唧吧唧”聲,圓滾滾的肚子隨著吞咽的動作一鼓一鼓。“哼!

算你識相!” 她抽空在我腦子里哼唧了一句,尾巴尖得意地甩了甩,抽在我小腿上,

有點疼。我齜牙咧嘴地揉著手背,看著這位貓形祖宗,內心一片愁云慘霧。變回去?

暫時是別想了。我那個破能力,不穩定得跟三歲小孩手里的氫氣球似的,

指不定下次“心想事成”會搞出個啥幺蛾子。萬一把阿珍變成個會說話的仙人掌,

或者我自己突然長出一對翅膀…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喂!姓林的!

” 阿珍舔完最后一點湯汁,意猶未盡地舔著爪子,琥珀色的貓眼斜睨著我,

帶著三分審視七分嫌棄,“你這破能力,除了變罐頭和害老娘變貓,還能干點啥正經的不?

比如…變個米其林大餐?或者把我手機變過來?老娘得刷劇!現在這破爪子連屏幕都劃不開!

憋死我了!”我嘴角抽搐。正經?我這能力跟“正經”倆字沾邊嗎?

它唯一的特長就是把我的生活攪成一鍋八寶粥,還是餿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弱弱地說,

“這玩意兒…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跟叛逆期似的…”“廢物!

” 阿珍毫不客氣地下了結論,尾巴不耐煩地拍打著沙發墊,“那總得試試吧?

光在家里憋著能憋出花來?老娘現在一肚子火,再對著你這張愁眉苦臉,

我怕我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爪子)!”她跳下沙發,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到窗邊,

用爪子扒拉開一條窗簾縫,刺眼的陽光照進來。“今天天氣不錯,” 她回頭,

貓臉上居然擠出一絲(極其勉強的)循循善誘,“帶朕出去溜溜?

找個空曠點、人少點的地方…萬一你能力又抽風,也不至于傷及無辜…或者引起騷亂?

”我看著她那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充滿“搞事”渴望的貓眼,心里警鈴大作。

“阿珍…你想干嘛?” 我警惕地問。“不干嘛!” 她理直氣壯,尾巴尖愉快地翹起,

“就是去博物館熏陶一下藝術細菌,感受一下歷史的厚重!

順便嘛…嘿嘿…” 她舔了舔鼻子,“試試看能不能在某個安靜無人的角落,

比如…兵馬俑坑前面,讓你集中精神,好好想想怎么把老娘變回去?萬一成了呢?

總比在家干瞪眼強吧?”博物館?兵馬俑坑?

我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幅畫面:幾千個泥人突然活過來,邁著整齊的步伐,

著“林小滿萬歲”…然后我就被當成引發世界末日的女魔頭抓起來切片研究了…“不不不不!

” 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太危險了!絕對不行!阿珍你冷靜!博物館人很多的!

萬一…”“萬一什么萬一!” 阿珍炸毛了,弓著背,喉嚨里又開始“呼嚕呼嚕”威脅,

“林小滿!你是不是慫了?!老娘都這樣了!你還瞻前顧后!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就帶我去!不然…” 她亮出了寒光閃閃的爪子,

目標明確地指向我珍藏的、放在電視柜上的動漫手辦,“…我就拿你的紙片人老婆們練爪子!

先從那個戴草帽的橡膠白癡開始!”“別動路飛!” 我慘叫一聲,撲過去護住手辦柜。

阿珍這招太狠了!直擊靈魂!看著橘貓眼中閃爍的邪惡光芒,我知道,今天這博物館,

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半小時后。我,林小滿,頂著一腦門官司,

背著一個鼓鼓囊囊(里面塞了貓罐頭、貓條、水、以及一個貓砂鏟——阿珍要求的,

說以防萬一)的雙肩包,鬼鬼祟祟地混在周末博物館的人流里。背包拉鏈開了一條縫,

一個橘黃色的、毛茸茸的腦袋從里面探出來,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亂轉,

充滿了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嘖,人真多。” 阿珍的聲音直接在我腦子里吐槽,

“吵死了!還有小屁孩尖叫!煩!”“祖宗,您小點聲!” 我壓低聲音,

感覺像在演諜戰片,“還有,把頭縮回去點!別被保安發現!”“怕啥!老娘現在是貓!

貓懂嗎?萌寵!人類的天敵…呃,不對,人類的主子!” 阿珍嘴上犟著,

但還是把腦袋往包里縮了縮,只露出兩只警惕的耳朵尖。我們隨著人流,

終于挪到了傳說中的兵馬俑一號坑展廳門口。巨大的拱形門洞,透出一種歷史的肅穆感。

里面光線幽暗,人聲嘈雜。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膽),我邁步走了進去。

巨大的坑道展現在眼前。昏黃的燈光下,一排排、一列列灰撲撲的陶土士兵,或站或立,

或持戈或按劍,沉默地矗立在兩千多年的時光里。那種撲面而來的、無聲的壯闊與威嚴,

確實讓人心頭一震。“哇哦…” 連阿珍都暫時忘了罵街,在我腦子里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嘆,

“挺…壯觀的哈?”我站在坑道邊緣的欄桿前,

看著下方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陶俑方陣。游客的閃光燈此起彼伏,

導游的講解聲嗡嗡作響。“確實…挺震撼的。” 我小聲回應,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嗯,

環境還行,雖然人多,但大家都在看俑,應該沒人注意我…吧?“那還等啥?

” 阿珍的聲音立刻變得急不可耐,“快!小滿!集中精神!想想!使勁想!

把老娘變回那個前凸后翹、人見人愛的美少女!”“好好好!我想!我使勁想!

” 我趕緊閉上眼睛,努力屏蔽周圍的嘈雜。

腦子里拼命構思阿珍人形的模樣:一米七二的大高個,利落的短發,小麥色皮膚,

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還有那雙標志性的、瞪起人來賊兇的大眼睛…“變回去!變回去!

把我閨蜜阿珍完好無損地變回去!” 我默念著,太陽穴突突直跳,

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涌。意念集中!能量匯聚!給我變!變!變!為了加強效果,

我甚至無意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手緊緊抓住了冰冷的欄桿扶手,

仿佛這樣能傳導我的意念給下面那些陶土疙瘩…就在我憋得臉紅脖子粗,

快腦溢血的瞬間——一個極其荒謬、極其不合時宜、甚至帶著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念頭,

像一顆頑劣的跳跳糖,

:“這要是全活了…幾千個兵馬俑追著我喊‘女神’要簽名…那場面…得多壯觀(社死)啊?

”完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我甚至來不及把它掐滅!異變陡生!“咔嚓——!

”一聲極其輕微、但異常清晰的脆響,仿佛是什么東西裂開的聲音,從我正下方坑道里傳來。

我渾身一僵,猛地睜開眼!緊接著!“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

”如同點燃了一串巨大的、連鎖反應的鞭炮!無數細密又清脆的破裂聲,

從坑道深處、從四面八方、從每一個陶俑身上,如同潮水般瘋狂蔓延開來!整個巨大的俑坑,

瞬間被這種令人牙酸的、密集的碎裂聲淹沒!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我看到離我最近的一個站姿俑,他臉上那層覆蓋了兩千多年的、灰撲撲的泥土,

如同干涸的河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細密的紋路。泥土簌簌掉落,

露出下面…灰白色的陶土?不!不是陶土!那陶土…在動!

它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動了一下脖子!覆蓋著泥土的眼皮,猛地睜開!

露出一雙…空洞的、沒有眼白的、只有兩點漆黑瞳孔的眼睛!那兩點漆黑,在幽暗的光線下,

如同鬼火般,瞬間鎖定了…站在欄桿外、已經徹底石化的我!“咔嚓嚓嚓——!

”碎裂聲如同瘟疫,以恐怖的速度席卷了整個俑坑!泥土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幾千個!

整整幾千個灰頭土臉的陶土士兵!在同一時間,齊刷刷地、僵硬地扭動了他們的脖頸!

幾千雙空洞漆黑的眼睛!幾千顆陶土制作的腦袋!如同被無形的磁石吸引,

齊刷刷地…轉向了我!那場面!那感覺!像被幾千個黑洞洞的槍口同時瞄準!

像被扔進了史前巨獸的巢穴!像…像是捅了馬蜂窩,還是超級無敵加強版的陶土馬蜂窩!

整個巨大的展廳,瞬間死寂!

所有游客的驚呼、導游的講解、孩子的哭鬧…全部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掐斷了!

只剩下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泥土簌簌落下的沙沙聲!絕對的、令人窒息的、冰窖般的死寂!

然后——“轟!!!”如同壓抑到極致的火山終于爆發!整個俑坑炸了!

幾千個剛剛“蘇醒”的陶土士兵,動作從僵硬瞬間變得狂野!

他們揮舞著同樣由陶土制成的戈、矛、劍、戟(雖然是模型),邁開大步(動作還不太協調,

關節發出“嘎吱嘎吱”的摩擦聲),像一群發現了稀世珍寶的狂熱粉絲,

又像一群餓了八百年的喪尸,朝著我所在的欄桿方向,洶涌而來!“額滴神呀!!!

”一聲帶著濃重陜西口音、甕聲甕氣、激動得快要破音的咆哮,如同平地驚雷,

蓋過了所有混亂的腳步聲!只見離我最近的那個最先“活”過來的將軍俑,

一個箭步(動作之大,差點把旁邊一個跪射俑撞倒)就沖到了欄桿下方!他身高接近兩米,

身披殘破的陶土鎧甲,頭盔都歪了,臉上還沾著沒掉干凈的土渣。

他仰著那張灰撲撲、線條剛硬的陶土臉,那雙黑洞洞的眼睛閃爍著(物理意義上的,

像劣質燈泡)狂喜的光芒,一只巨大的、布滿裂紋的陶土手掌,猛地穿過欄桿的縫隙,

一把死死攥住了我那只還抓著欄桿扶手的手!冰涼!堅硬!粗糙!那觸感,

像被一塊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凍石頭砸中了!“可算見著活滴神仙咧!!!

” 將軍俑的聲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帶著一種找到組織般的激動涕零,

“能給額簽個名不?!就簽額這盔甲上!!!

” 他另一只手激動地拍著自己胸前的陶土鎧甲,拍得“邦邦”響,塵土飛揚。他話音剛落!

身后那幾千個已經涌到坑道邊緣、擠擠攘攘、把欄桿撞得哐哐作響的陶土士兵,

如同排練了無數遍,齊刷刷地、用盡全身力氣(陶土嗓子)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

震得整個展廳都在嗡嗡回響:“簽——名——!!!”“合——影——!!!

”“女——神——!!!”“臥槽!!!!!!!!!” 我的大腦徹底宕機,

靈魂出竅三萬里!只有一聲發自肺腑的、響徹云霄的國罵,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

“喵嗷嗷嗷嗷——!!!!!!!” 與此同時,我背包里的阿珍,

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凄厲到變調的、混合著極度驚恐和“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憤怒的貓嚎!

她(它?)像顆橘色的炮彈,“嗖”地從背包里竄了出來,四爪并用,死死扒住我的肩膀,

尾巴炸得像根超大號狼牙棒!“林小滿!我艸你大爺!老娘跟你沒完——!!!

” 阿珍的腦內咆哮如同核彈在我腦子里引爆!“保護女神!!!

” 那將軍俑一看阿珍炸毛,誤以為有“刺客”(?),頓時怒吼一聲,陶土手臂猛地用力,

想把我往坑道里拽!“咔嚓!” 我聽到我可憐的胳膊關節在呻吟!“跑啊——!!!

” 阿珍的貓爪在我脖子上狠狠撓了一下!劇痛讓我瞬間回神!求生本能壓倒了一切!

我爆發出這輩子最大的力氣,猛地抽回被攥得生疼的手(感覺掉了一層皮),轉身!

撒丫子就跑!用上了百米沖刺、外加躲避喪尸圍城的速度!“女神!別跑啊!簽個名!

”“合個影!就一張!”“額叫王鐵柱!女神記住額啊!”身后,

是幾千個灰頭土臉的陶土“愛豆”們狂熱的呼喊!是欄桿被撞得山響的哐哐聲!

是游客們終于反應過來的、沖破云霄的、足以掀翻屋頂的驚恐尖叫!“鬼啊——!!!

”“兵馬俑活了——!!!”“媽媽——!!!”保安?保安早就嚇暈過去兩個了!

剩下的正拿著對講機,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語無倫次地喊:“一…一號坑…炸了!不是!

是…是俑!俑活了!在追一個女的!還有個貓!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啊啊啊——!

”我肩膀上扒著只瘋狂輸出貓語臟話的橘貓,身后跟著幾千個狂熱的歷史文物“私生飯”,

在混亂的人群中、在刺耳的警報聲里、在漫天飛舞的(被撞掉的)導游旗和手機中,

像一顆被點燃的竄天猴,朝著博物館出口的方向,亡命狂奔!這日子,真他媽沒法過了!

04“呼哧…呼哧…呼哧…”我肺管子火燒火燎,感覺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兩條腿灌了鉛似的沉,全靠一股“被幾千個歷史文物追星會當場社死”的恐懼吊著往前挪。

肩膀上,阿珍的貓爪死死摳進我可憐的T恤布料里,勒得我鎖骨生疼。她(它?

)的腦內彈幕已經進化成了核爆級別的臟話風暴,全方位、無死角地轟炸著我的神經末梢,

掃把星”延伸到“老娘下輩子投胎絕對離你十萬八千里”再到“那破陶土疙瘩手勁真他媽大!

老娘屁股毛都被蹭掉一撮!”“閉嘴!省點力氣逃命吧!” 我一邊嘶吼,

一邊在博物館外廣場上混亂奔逃的人群里左沖右突。警報聲鬼哭狼嚎,

游客們像沒頭蒼蠅一樣尖叫亂竄,保安拿著防爆叉的手都在抖,

根本不敢靠近我們身后那烏泱泱一片、灰頭土臉、動作僵硬但速度賊快的“狂熱粉絲團”。

“女神!慢點!等等額們!”“簽名!簽名!合影!”“王鐵柱!你丫別擠!女神是大家的!

”那自稱王鐵柱的將軍俑沖在最前面,

一邊揮舞著陶土胳膊開路(差點把旁邊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撞翻),

一邊扯著破鑼嗓子深情呼喚,身后幾千個兵俑齊聲應和,場面極其壯觀(社死)!

“等你們個錘子!” 我使出吃奶的勁兒,一個急轉彎拐進旁邊一條相對人少的商業步行街,

希望能靠地形甩掉這群“歷史負擔”。阿珍在我肩上被甩得像個橘色撥浪鼓,罵得更兇了。

就在我以為能喘口氣的時候——“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嗶嗶——!!!”一陣極其尖銳、極其刺耳、極其密集的…共享單車車鈴聲,

毫無預兆地、如同海嘯般從四面八方響起!不是一輛!不是十輛!是整條街!目光所及之處,

所有停在路邊的、藍的黃的綠的共享單車,車頭那小小的鈴鐺,

像集體抽了風一樣瘋狂地、高頻地、雜亂無章地搖動起來!金屬鈴鐺片撞擊的聲音連成一片,

匯成一股足以把人逼瘋的噪音洪流!“臥槽!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頭皮發麻,

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這還沒完!“咔嚓!咔嚓!咔嚓——!

”伴隨著清脆的電子鎖開鎖聲,整條街上成百上千輛共享單車,

車身上代表“已鎖”的幽幽藍光/綠光/黃光,齊刷刷地熄滅!緊接著,

是更為壯觀的“啪嗒!啪嗒!啪嗒——!” 那是所有馬蹄鎖、鏈條鎖、智能鎖,

在同一時間自動彈開的聲響!如同某種神秘儀式的開關被集體按下!然后,

最驚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原本安安靜靜、如同鋼鐵雕塑般杵在路邊的共享單車,

車把開始…自己轉動!左搖右晃,如同喝醉了酒!車輪…自己滾動!先是原地空轉,

摩擦地面發出“滋滋”的噪音,揚起一小片灰塵!接著,它們像是被無形的線操控,

又像是突然擁有了自己的意志,開始歪歪扭扭地…“騎”了起來!一輛!十輛!百輛!千輛!

藍色的、黃色的、綠色的共享單車,如同從沉睡中蘇醒的鋼鐵洪流,

排著歪歪扭扭、毫無章法可言的隊列(勉強算隊列吧),叮鈴哐啷、搖搖晃晃地,

朝著同一個方向——市政廳廣場——進發!更離譜的是!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花花綠綠的、像是小孩玩具旗的小旗子,

被插在了每一輛共享單車的車籃里!旗子迎風(主要是車跑起來帶的風)招展,

上面用歪歪扭扭、像是幼兒園小朋友手筆的字跡,寫著觸目驚心的標語:“反996!

要自由充電!”“拒絕過度使用!我們要休假!”“電池壽命也是命!”“資本家!

還我青春電量!”“……” 我和阿珍(貓形態)同時陷入了呆滯。

這…這不是我昨天加班加到靈魂出竅時,

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對張扒皮和他那破公司的終極詛咒嗎?!

怎么…怎么具象化成共享單車起義了?!還他媽這么有組織有綱領?!連口號都給我補齊了?

!“林!小!滿!” 阿珍的貓爪狠狠撓了一下我的耳朵,聲音在我腦子里尖叫破音,

“你腦子里到底還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共享單車起義?!

你咋不讓紅綠燈也罷工呢?!”“我…我控制不住我寄幾啊!” 我欲哭無淚,

感覺世界正在以我為圓心,瘋狂地、歡快地、徹底地崩壞!

起義的共享單車大軍(姑且稱之為大軍吧)叮鈴哐啷地占據了主干道,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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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21:4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