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老公管我要錢去賭,我把家里所有的錢都給了他。我笑著說,老公,我相信你。
他不知道,我轉身就報了警。他以為自己要去的是天堂,我親手為他打開了地獄的門。
1周凱的眼睛里閃著光,那種光我太熟悉了。是貪婪,是孤注一擲的瘋狂。他搓著手,
坐在我對面,語氣是討好的。“晚晚,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這次的局,穩(wěn)賺。
我打聽清楚了,有個外地的凱子,人傻錢多。我們把他那筆錢贏過來,就再也不賭了。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上一世,他也是這么說的。我相信了他,和他大吵一架,
把錢死死護住。結果,他撬開柜子,搶走了錢。那一次,他輸光了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
為了還債,他聽了婆婆和小姑子的攛掇,把我三歲的女兒悠悠賣給了人販子。我瘋了,
去找他們拼命,卻被他們打斷了腿,鎖在地下室里。我最后是從地下室的窗戶里爬出去的,
爬到了江邊,跳了下去。江水很冷。現(xiàn)在,我又回到了這一天。周凱還在看著我,
等我像從前一樣歇斯底里地拒絕,然后他好順理成章地搶。我對他笑了笑。“好啊。”我說。
周凱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凝固了。我站起身,走進臥室,從床墊下拿出那個鐵盒子。
里面是這些年我省吃儉用存下的十五萬,還有我父母給我的嫁妝錢,五萬。一共二十萬。
我把鐵盒子放在他面前,打開。“老公,我相信你。”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的聲音很溫柔。周凱的眼睛從震驚變成狂喜。他一把抱住錢,
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晚晚,你真是我的好老婆!等我回來!”他拿著錢,
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門被“砰”地一聲關上。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走到窗邊,
看著他急匆匆下樓的背影,像一只奔向屠宰場的豬。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
110嗎?我要舉報聚眾堵伯。”“地址是興隆路廢棄工廠三號倉庫。”“我丈夫叫周凱,
他剛剛帶了二十萬現(xiàn)金過去。”“我知道他們的暗號,是‘天王蓋地虎’。
”我平靜地報出所有信息,然后掛斷了電話。2掛了電話,我沒有停頓。時間不多。
我走進女兒悠悠的房間。她睡得很熟,小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我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悠悠,媽媽帶你離開這里。”我打開衣柜,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我迅速地打包。
戶口本,房產證,我的身份證,悠悠的出生證明。所有金銀首飾,這是我最后的底牌。
幾件換洗的衣服,悠悠最喜歡的小熊玩偶。我沒有拿走任何屬于周凱的東西。整個過程,
我冷靜得不像話。沒有眼淚,沒有猶豫。心像一塊被冰封的石頭。十五分鐘后,
我拉著行李箱,抱著熟睡的悠悠,站在了家門口。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家”。
墻上還掛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臉幸福。多么諷刺。我關上門,沒有回頭。
樓道里的聲控燈沒有亮,我在黑暗中一步步走下樓。小區(qū)門口,我叫的網(wǎng)約車已經到了。
我把悠悠放進兒童安全座椅,自己坐進車里。“師傅,去南站。”車子啟動,
平穩(wěn)地駛入夜色。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這個我生活了五年的城市,正在離我遠去。
我拿出另一部手機,開機。給一個號碼發(fā)了條信息。“行動。
”對方很快回復了一個“OK”的手勢。那是我大學時的朋友,一個電腦高手。
我拜托他在我婆家和我娘家門口的路上,都裝了針孔攝像頭。上一世,周凱出事后,
我的婆婆和小姑子就是去我娘家大鬧,把我爸媽氣得住了院。這一世,我要讓她們的丑態(tài),
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車到了南站。我抱著悠悠,拉著行李箱,匯入了南下的人流。
我買了兩張去往海城的車票。那是一個遙遠的南方沿海城市,沒有人認識我。在那里,
我和悠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檢票,上車。火車啟動的瞬間,我收到了朋友發(fā)來的消息。
“警察已經到場了,一鍋端。”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嘴角終于有了一絲弧度。周凱,
你的報應,開始了。3海城的空氣帶著一股咸濕的味道。我?guī)е朴疲?/p>
在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住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用私房錢租了一套兩居室。房子不大,
但很干凈,陽光很好。我把悠悠的房間布置成了她喜歡的粉色,買了新的小床和玩具。
悠悠很開心,在新家里跑來跑去。“媽媽,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嗎?”“對,悠-悠喜歡嗎?
”“喜歡!”她抱著我的腿,仰著小臉,“只要和媽媽在一起,悠悠就喜歡。
”我摸了摸她的頭,心里那塊冰封的石頭,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安頓好之后,
我開始規(guī)劃我的事業(yè)。上一世,為了補貼家用,我開過一個服裝定制的網(wǎng)店。生意做得不錯,
后來因為周凱和婆家的攪和,才關掉了。我記得未來幾年會流行的所有款式和面料。
我用手里剩下的錢,買了一臺高配的縫紉機,一些優(yōu)質的面料,注冊了新的網(wǎng)店。
店名就叫“新生”。我熬了幾個通宵,做出了第一批樣衣。款式新穎,做工精良。
我給自己當模特,拍了照片掛在網(wǎng)上。然后,我聯(lián)系了上一世合作過的一個網(wǎng)紅。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透明,是我發(fā)現(xiàn)了她,給了她第一份推廣的單子。后來她火了,
成了百萬粉絲的大V。我給她發(fā)了私信。“你好,我是林晚晚,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我沒指望她能回復。沒想到,不到十分鐘,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晚晚姐!真的是你!
你的電話怎么換了?我找了你好久!”她的聲音很激動。我們聊了很久。
我沒有說我重生的事,只說我離婚了,換了個城市生活,想重新把網(wǎng)店做起來。她二話不說,
就答應幫我推廣。“晚晚姐,你的設計那么好,肯定能火。推廣費就不用提了,
就當我還你當年的人情。”我拒絕了。“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賬。
”我們最后商定了按銷售額分成的合作方式。有了她的推廣,我的網(wǎng)店很快有了第一批訂單。
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設計,裁剪,縫制,打包,發(fā)貨。雖然累,但心里很踏實。每一分錢,
都是我親手掙來的。這是屬于我和悠悠的新生。4我的網(wǎng)店生意越來越好。一個月后,
我賺到了在新城市的第一桶金。我給悠悠報了附近最好的幼兒園。送她去幼兒園的第一天,
她抱著我的脖子不肯松手。“媽媽,我會想你的。”“媽媽也會想你。去吧,
里面有很多小朋友。”看著她背著小書包走進幼兒園的背影,我心里酸酸的。
但這是她必須經歷的成長。也是我必須學會的放手。生活步入正軌,
我漸漸忘了周凱那一家人。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電話里,
我媽的聲音帶著哭腔。“晚晚,你快回來吧!你婆婆和你小姑子來我們家鬧了!
”我心里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媽,你別怕,她們不敢把你們怎么樣。
你把電話開免提,放在桌上,什么都不要說,也別讓爸說話。”我冷靜地指揮著。
電話那頭傳來了我婆婆張翠芬尖利的罵聲。“你們把林晚晚藏到哪里去了!讓她滾出來!
那個賤人,卷走了我兒子的錢,害我兒子被抓!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人交出來,
我們就住在這里不走了!”接著是我小姑子周莉的附和。“就是!我哥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娶了這么個掃把星!老東西,趕緊讓林晚晚滾出來還錢!”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能想象到我爸媽被氣得發(fā)抖的樣子。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里。別急。林晚晚,
別急。好戲,才剛剛開場。我掛了電話,立刻給我的朋友發(fā)消息。“可以開始了。
”朋友回復:“視頻已上傳各大本地社群和短視頻平臺。標題:家有賭徒,
惡婆婆上門逼親家還債,有視頻有真相。”我點開朋友發(fā)來的鏈接。視頻畫面清晰,
聲音清楚。張翠芬和周莉在地上撒潑打滾,推搡我年邁的父母,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
她們丑陋的嘴臉,被鏡頭記錄得一清二楚。視頻的播放量和評論數(shù),正在飛速上漲。
“這家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自己兒子堵伯被抓,還有臉去親家鬧?”“這對母女真是極品,
心疼那對老人家。”“求人肉!讓這種人社死!”輿論,瞬間引爆。我關掉手機,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張翠芬,周莉,這只是開胃菜。你們帶給我的痛苦,
我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們。5婆婆的手機響個不停。她拿起手機,
看到上面鋪天蓋地的謾罵和那個瘋傳的視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她點開視頻,
自己撒潑打滾的丑態(tài)赫然在目。“這……這是怎么回事?”她聲音發(fā)抖。
小姑子周莉也湊過來看,嚇得尖叫起來。“媽!我們被拍了!還被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
”我爸媽看著她們驚慌失措的樣子,一言不發(fā)。周圍的鄰居已經圍了過來,
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張翠芬和周莉臉上火辣辣的,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地跑了。
我媽再次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一絲快意。“晚晚,她們走了。你這招真高。”“媽,
你們沒事就好。以后她們再敢去鬧,你們就直接報警。”“知道了。你在外面,
要照顧好自己和悠悠。”“我會的。”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復仇的第一步,很順利。
但我知道,這遠遠不夠。周凱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以他的性格,他絕對會來找我。
我需要變得更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我和悠悠,強大到讓他們再也不敢來招惹我。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網(wǎng)店。為了擴大影響力,我開始嘗試直播。我對著鏡頭,
介紹我的設計理念,展示衣服的細節(jié)。我的設計本來就很好,加上我說話條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