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江晨，你這個廢物！就你也配和我們坐一個教室？"方磊一腳踹翻我的桌子，
課本散落一地。我蹲下身默默撿起書本，不敢吭聲。高三（2）班的同學們都在看熱鬧，
沒有人幫我。方磊是校霸，他爸在教育局當科長，沒人敢惹他。"看什么看？都給我滾！
"方磊一聲怒吼，圍觀的同學們作鳥獸散。我把書本擺好，準備坐下繼續上課。
方磊卻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誰讓你坐下的？""方磊，上課了。"班主任李老師走進教室。
方磊這才松開手，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里清楚，這事沒完。果然，中午吃飯時，
方磊帶著幾個小弟堵住了我。"江晨，跟我走一趟。"我被他們拉到學校后面的小樹林里。
"跪下！"方磊指著地面。我搖搖頭，"我沒做錯什么。"啪！一個耳光打在我臉上。
"讓你跪你就跪，哪來那么多廢話？"我捂著臉，依然不跪。方磊氣壞了，抬腳就踢我肚子。
我疼得彎下腰，卻咬牙站直。"好樣的！有骨氣！"方磊冷笑，"兄弟們，
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厲害！"幾個人圍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蜷縮在地上，任由他們打。
打夠了，方磊才叫停。"記住了，在這個學校，我說什么就是什么！"說完，他們揚長而去。
我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渾身疼得要命。回到教室，同桌小心翼翼問我："江晨，
你沒事吧？"我搖搖頭，"沒事。"其實心里早就恨透了方磊。但我只是個普通學生，
拿他沒辦法。晚自習的時候，方磊又開始找茬。"江晨，把你的作業本拿來！
"我不情愿地遞過去。方磊接過來，直接撕成兩半。"重寫！明天早上交給我！
"我看著被撕爛的作業本，拳頭握得死緊。回到宿舍，室友們都不敢和我說話。
他們怕被方磊連累。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盯著窗外的夜色。
忽然想起小時候爺爺說過的話："小晨，記住，做人要有骨氣。被人欺負了，
一定要找回場子！"爺爺是個老兵，參加過抗美援朝。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軟怕硬。
可我現在能怎么辦？和方磊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嗎？正想著，宿舍門被踢開了。
方磊帶著幾個人走進來。"江晨，聽說你在背后說我壞話？"我愣住了，"我沒有。
""還敢狡辯？"方磊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有人告訴我，你說要報復我！
""我真的沒說過！"方磊不聽解釋，又是一頓暴打。這次比中午那次更狠。他們走后，
我躺在床上，渾身都在發抖。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憤怒。我下定決心，
一定要讓方磊付出代價！第二天早上，我沒去上課。而是來到了市里的一家網吧。
我要查方磊家的資料。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爺爺說過，兵不厭詐。
在網上搜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方磊他爸方建國的信息。方建國，48歲，
教育局基礎教育科科長。老婆在銀行上班，兒子方磊在三中讀高三。
看起來是個標準的中產家庭。但我知道，這種人往往有見不得光的秘密。
我開始仔細調查方建國的背景。第2章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天后我有了重大發現。
方建國最近經常去一個叫"金碧輝煌"的娛樂城。而且每次去都是和一個年輕女人。
我偷偷跟蹤了幾次，確認那不是他老婆。這就有意思了。一個教育局的干部，背著老婆出軌。
如果這事被曝光，他的仕途就完了。但光有這個還不夠，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
我開始蹲守"金碧輝煌"娛樂城。終于在一個周五晚上，看到方建國和那個女人進了包廂。
我悄悄溜進去，躲在隔壁包廂偷聽。隔音效果不好，我能聽到里面的聲音。"建國，
上次那個工程的事怎么樣了？"女人的聲音很嗲。"放心吧，小雅。明天就能定下來，
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方建國的聲音。我心里一動，這是受賄的證據！
我趕緊拿出手機錄音。"那個承包商給了多少？""五十萬。咱們三七分，你拿三成。
""你真好，建國。"接下來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我錄夠了，悄悄離開。回到網吧，
我把錄音文件保存好。然后開始制定復仇計劃。第二天是周末，我沒回學校。
而是來到了教育局門口。等了一上午，終于看到方建國的車。我跟著他的車，
一直跟到一個建筑工地。果然，方建國在工地上和一個包工頭見面。我遠遠地拍下了照片。
包工頭遞給方建國一個信封，明顯是在行賄。有了這些證據，我覺得差不多了。
但我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繼續觀察。我發現方建國還有其他問題。他經常利用職務之便，
為一些私立學校開綠燈。收受的好處費少則幾萬，多則十幾萬。這家伙簡直是個貪污犯！
我把所有證據整理好，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周一回到學校，方磊又開始找我麻煩。"江晨，
聽說你周末沒在宿舍？跑哪去了？"我平靜地看著他，"有事嗎？""有事？當然有事！
"方磊獰笑，"我懷疑你在外面說我壞話！""你想多了。""想多了？
"方磊抓住我的衣領，"看來又欠收拾了！"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我忽然笑了。"方磊，
你知道你爸現在在干什么嗎？"方磊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就是隨便問問。"我故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方磊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松開了手。
"少在這給我裝神弄鬼的！"我沒理他，轉身就走。方磊在后面氣得跳腳，但沒再追上來。
晚上，我給市紀委舉報電話打了過去。"喂，
我要舉報教育局基礎教育科科長方建國貪污受賄！"接電話的工作人員很重視，
詳細詢問了情況。我把掌握的證據一一說明，并表示可以提供錄音和照片。"請問您的姓名？
""我可以匿名舉報嗎？""可以的，但需要您提供聯系方式，方便我們核實情況。
"我留下了一個臨時手機號碼。掛斷電話后，我心情前所未有的爽快。方磊，
你不是很囂張嗎？等你爸出事了，看你還怎么橫！第二天，方磊照常來學校。
看起來家里還沒出事。我也不著急，好戲總要慢慢上演。果然，到了第三天中午，
方磊接到一個電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什么？爸被帶走調查了？
"電話里傳來他媽哭泣的聲音。方磊整個人都傻了，手機掉在地上都沒發現。
班里的同學都聽到了，開始竊竊私語。"方磊他爸不是在教育局當官嗎？怎么被抓了？
""肯定是貪污了唄，現在查得這么嚴。""活該！平時就看他們家不順眼！
"方磊聽到這些議論，氣得發瘋。"閉嘴！都給我閉嘴！"但沒人理他了。失去了靠山，
方磊就是個普通學生。甚至連普通學生都不如，因為他爸是貪官。方磊沖出教室，
我知道他是去處理家里的事了。我心里暗爽，這才剛剛開始呢！第3章方磊一走就是三天。
這三天里，學校傳得沸沸揚揚。都說方建國被雙規了，涉嫌貪污受賄幾百萬。
方磊家的房子也被查封了，銀行賬戶全部凍結。同學們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在幸災樂禍。
"早就看方磊不順眼了，這下好了，報應來了！""他爸貪污，他兒子也不是好東西！
""以前被他欺負的同學，現在都能出口氣了！"我在一旁聽著，心里別提多爽了。第四天，
方磊終于回到學校。但他完全變了個人。以前趾高氣昂的樣子沒了，整個人萎靡不振。
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衣服也沒以前那么光鮮了，看起來邋遢了不少。他走進教室的時候，
所有人都在看他。以前那些巴結他的小弟，現在都躲得遠遠的。方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痛快。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下課后，我主動走到方磊面前。"方磊，聽說你家出事了？"方磊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恨意。
"江晨，是不是你干的？"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那種能力？
""一定是你！"方磊咬牙切齒，"除了你，沒人會這么害我！""你別血口噴人！
"我故意提高聲音，引起其他同學注意，"你爸貪污是事實，跟我有什么關系？
"周圍的同學都在看熱鬧。有人起哄說："方磊，你爸做了虧心事，怪不得別人！""就是，
江晨一個學生，哪有那么大能力！"方磊氣得渾身發抖，想動手打我。但他現在已經不敢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法無天的校霸了。"江晨，我跟你沒完！
"方磊惡狠狠地說。"隨便你。"我聳聳肩，"不過我勸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聽說你家房子都被查封了，你還有地方住嗎？"這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方磊的心。
他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你給我等著！"說完，方磊沖出了教室。我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別提多爽了。但我知道，這才是開始。接下來的幾天，方磊的情況越來越糟。
方建國被正式逮捕，等待他的將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方磊他媽也因為涉嫌洗錢被調查。
他們家的所有財產都被凍結，包括房子、車子、存款。方磊現在住在他姑姑家，
每天靠親戚接濟過日子。學校里的同學們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以前怕他的人，現在都開始欺負他。"方磊，聽說你家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
""要不要我們資助你一點？哈哈哈！""貪官的兒子，滾出我們學校！"面對這些嘲諷，
方磊只能忍著。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我看著他每天被人欺負，心里暗暗得意。
這就是報應！當初你怎么欺負我的，現在就怎么還回來！但我覺得還不夠解氣。
我要讓他徹底身敗名裂！于是，我開始在網上發帖。
題目是：《揭秘某校霸的真面目》內容詳細描述了方磊在學校如何欺負同學的事跡。
包括打人、勒索、威脅等等。還配了一些偷拍的照片和視頻。這個帖子很快就火了，
轉發量達到了幾萬次。很多網友都在譴責方磊的行為。"這種人渣早就該被收拾了！
""父子倆都不是好東西！""建議開除這種學生！"學校領導看到網上的輿論，壓力很大。
很快就找方磊談話，要求他寫檢討書。如果再有類似行為，就要開除學籍。
方磊知道是我搞的鬼，但他沒有證據。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看著他那副憋屈的樣子，
我心里別提多爽了。這就是欺負我的下場！第4章網上的風波越鬧越大。
不僅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在討論，連其他學校的人也知道了方磊的事。
有些被他欺負過的學生開始站出來指證。"方磊確實經常打人，我就被他打過！
""他還勒索過我的生活費！""這種人早就該被制裁了！"證人越來越多，
方磊徹底成了過街老鼠。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點點。"看，那就是貪官的兒子！
""聽說他在學校專門欺負同學！""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方磊受不了這種羞辱，
開始經常逃課。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到人。班主任找他談話，他也是愛理不理的。
我知道他快要崩潰了。果然，一個月后的一天，方磊在課堂上突然發瘋。"夠了！
都給我閉嘴！"他站在講臺上，沖著全班同學咆哮。"是，我爸是貪官！是，
我以前欺負過人！但你們就很清白嗎？""你們現在落井下石的樣子，比我當初還要惡心！
"全班同學都被他的突然爆發嚇到了。老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方磊繼續發瘋似的喊著："江晨！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有種就承認啊！"我平靜地看著他，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裝！你繼續裝！"方磊指著我，"網上那些帖子是你發的吧？
""你有證據嗎？"我反問。方磊愣住了，他確實沒有證據。
"我...我...""方磊同學，請你坐下！"班主任終于開口了，
"如果你再這樣擾亂課堂秩序，我就要請你出去了！"方磊看著周圍同學們冷漠的眼神，
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眾叛親離。他緩緩坐下，趴在桌子上開始哭泣。那哭聲很壓抑，
但在安靜的教室里格外刺耳。有些女生都被他哭得心軟了。
"他好像挺可憐的...""算了，都已經這樣了，何必再為難他？
"但我心里沒有一絲同情。當初他欺負我的時候，可沒有人為我說話！現在裝可憐，晚了！
下課后，方磊找到我。"江晨，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他居然給我跪下了！"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別再整我了！"看著他跪在地上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以前高高在上的校霸，現在居然給我下跪。但我不能心軟。"方磊，
當初我跪求你放過我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方磊愣住了。"你說過，在這個學校，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冷冷地說，"現在我告訴你，風水輪流轉！"說完，我轉身就走。
方磊在后面大喊："江晨！你會后悔的！"我沒有回頭。后悔？我為什么要后悔？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接下來的日子，方磊徹底沉淪了。他開始抽煙、喝酒、逃課。
成績一落千丈，從年級前五十名掉到了倒數。老師們也對他失去了信心。
"方磊這孩子算是毀了。""家庭環境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可惜了，
本來是個聰明孩子。"聽到這些評價，我心里沒有任何波瀾。毀了就毀了，
這是他應得的下場！期中考試成績出來了，方磊倒數第三。而我，考了年級第十名。
沒有了方磊的騷擾，我的成績突飛猛進。班主任在班會上表揚了我。
"江晨同學這次進步很大，希望大家向他學習！"同學們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
以前這些目光都是投向方磊的。現在，風水輪流轉了！方磊坐在角落里，
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我知道，我的復仇計劃成功了。但這還不是結束。
我要讓他永遠爬不起來！第5章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方磊居然自殺了！那天早上，宿管阿姨發現他在宿舍里上吊。幸好發現得及時，
被緊急送到醫院搶救。消息傳到班里，所有人都震驚了。"方磊怎么想不開啊？
""雖然他以前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自殺啊！""這下事情鬧大了！"我聽到這個消息，
心情很復雜。一方面覺得他活該，另一方面又有些擔心。萬一他真的死了，我會不會有責任？
班主任緊急召開班會。"同學們，方磊的事給我們所有人敲響了警鐘。
""不管他以前犯過什么錯誤，現在最重要的是拯救一個年輕的生命。
""我希望大家能夠反思，是不是我們的態度也有問題？"聽到這話，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什么叫我們的態度有問題？明明是他先欺負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但表面上，我還是裝出很關心的樣子。"老師，方磊現在怎么樣了？""還在搶救，
情況不太好。"班主任嘆了口氣，"醫生說他可能會有后遺癥。"聽到這話，
班里的氣氛更加沉重了。有些同學開始自責。"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雖然他以前不好，
但我們這樣也不對啊。""要是他真的出事了，我們都有責任！"我聽著這些話，
心里很不是滋味。憑什么現在要我們負責？當初方磊欺負我的時候，這些人在哪里？
現在倒開始裝好人了！放學后，我獨自來到醫院。不是因為關心方磊，
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樣了。方磊躺在ICU里，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各種管子插在身上，
看起來確實挺可憐的。他姑姑在病房外哭得撕心裂肺。"磊磊怎么這么想不開啊？
他還這么年輕！""都怪那些網上亂說話的人！把孩子逼成這樣！"聽到這話，我心里一緊。
她說的"網上亂說話的人"，包括我嗎？正想著，方磊的姑姑忽然看到了我。
"你是方磊的同學吧？"我點點頭，"阿姨，我來看看他。""謝謝你，孩子。
"她擦著眼淚，"磊磊在學校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為什么會想不開？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是我搞垮了他們家，然后在學校讓他身敗名裂的吧？
"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家里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方磊姑姑聽了，又開始哭。
"都是他爸爸不爭氣！連累了孩子！"我在醫院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回到學校，心情很沉重。
雖然方磊活該有這個下場，但我也沒想過要他的命。我只是想讓他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而已。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方磊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還有他姑姑哭泣的聲音。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第二天，
方磊的病情稍微好轉了一些。但醫生說他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需要長期治療。
學校領導很重視這件事，專門開了個會。要求各班加強心理健康教育，
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班主任也找我私下談話。"江晨，你和方磊之間有沒有什么矛盾？
"我心里一緊，"沒有啊，老師。""真的沒有？那他為什么在自殺前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我的心怦怦直跳，"可能...可能是因為我們是同桌吧。"班主任看著我，
眼神有些懷疑。"江晨，如果你們之間真的有什么問題，希望你能告訴我。
方磊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很擔心。""老師，我真的不知道。"我堅持否認。
班主任嘆了口氣，"好吧，但我希望你能多關心關心他。畢竟是同學一場。"我點點頭，
心里卻在想，關心他？當初他欺負我的時候，有人關心過我嗎？一個星期后，方磊出院了。
但他已經完全變了個人。以前雖然囂張，但至少還有活力。現在的他，就像個行尸走肉。
走路慢吞吞的，說話也有氣無力。看到任何人都會下意識地躲避。
完全沒有了當初校霸的樣子。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第6章方磊回到學校后，同學們的態度又發生了變化。大家都開始同情他，主動和他說話。
"方磊，你感覺怎么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大家重新開始。"面對這些善意，方磊卻表現得很冷漠。他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
除了上課就是發呆。連最基本的作業都不做了。老師們也很頭疼。
"方磊這孩子現在完全封閉了自己。""我們要想辦法幫助他走出陰霾。
""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學校甚至專門請了心理醫生來給他做輔導。但方磊拒絕配合，
什么都不肯說。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看著所有人都在關心方磊，我心里很不平衡。
當初我被他欺負的時候，有人關心過我嗎？現在他出了事，大家都變成了圣母。
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有一天下課，我實在忍不住了，走到方磊面前。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方磊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我。"我沒有裝。"他的聲音很輕，
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那你這是什么意思？想博取同情？""我沒有。"方磊搖搖頭，
"我只是...累了。""累了？"我冷笑，"你知道當初我被你欺負的時候有多累嗎？
"方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對不起。"這三個字讓我愣住了。他居然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