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星落,一個玄學主播,開播第一天就給科技圈大佬季寒洲算命。
我說他被前前前世的紅衣女鬼情人纏上了。他罵我封建迷信,當場下麥。當晚,他電話打爆,
聲音發抖:“大師救我!”這男人,有點意思。1我叫沈星落,一個玄學主播。直播間名字,
“神算星星知你心”。今天是我首播。人氣寥寥。我隨機連麥。
一個ID“科學至上”的用戶接通了。屏幕那頭,男人穿著昂貴的絲質睡袍,
背景是能俯瞰整個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寰宇集團總裁,季寒洲。
財經雜志常客。我直播間涌入幾百人。彈幕刷屏。“臥槽,季總?”“主播什么來頭,
能連上季總?”季寒洲眉頭微皺,聲音冷淡:“什么主播?亂點的。”他想掛斷。
我開口:“季總,你最近睡不好吧。”他動作一頓。“噩夢纏身,脖子上有勒痕,對不對?
”季寒洲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他睡袍領口敞開,我看不到。但他眼神變了。“你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身邊跟了個東西。”我語氣平靜。“一個紅衣女鬼,
是你前前前世的情人。她怨氣很重,纏著你,想要你的命。”季寒洲臉色徹底冷下來。
“荒謬。封建迷信。”他聲音帶著怒氣。“我給你個化解之法。午夜十二點,陽臺,
穿上你最貴的那套西裝,對著月亮,大喊三聲‘我錯了,我不該辜負你’,然后把西裝燒了。
”我慢慢說。季寒洲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神經病。”他直接下麥。直播間炸了。
“主播牛逼,敢這么跟季總說話。”“季總好像真的生氣了。”“這方法也太離譜了,
燒西裝?季總的西裝一套幾十萬吧?”我看著彈幕,沒說話。當晚。我手機響了。陌生號碼。
我接起。“沈星落?”是季寒洲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季總,有何貴干?”“你…你說的那個女鬼…她…她真的來了!”他聲音發顫。
“她掐我脖子…我快喘不上氣了…”背景音里有玻璃破碎的聲音。“按我說的做。”我說。
“什么燒西裝…那種蠢事…”“不想死就照做。”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聲。
“我…我這就去…”電話掛斷。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小時后。手機再次響起。
還是季寒洲。“她…她走了。”他聲音虛弱,但明顯松了口氣。“你那套西裝,燒了?
”“燒了。Valentino高定,全球限量三套。”他語氣里有羞惱,
還有掩飾不住的震驚。“哦,節哀。”“沈星落!”他拔高聲音,“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必須給我一個科學的解釋!”我笑了。“季總,有些事,科學解釋不了。”“我不信!
”他固執地說,“你明天來我公司一趟。”“我很忙。”“十個嘉年華。
”我直播平臺的嘉年華,一個一萬塊。“地址。”這個男人,果然很有錢。也很有趣。
2第二天,我到了寰宇集團樓下。季寒洲的助理已經在等我。“沈小姐,季總在辦公室等您。
”助理表情職業,眼神里卻藏著好奇。總裁辦公室在頂樓。季寒洲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
臉色不太好。眼下有淡淡的烏青。“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我坐下。“沈星落,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得‘科學地’解決我的麻煩。”他盯著我,語氣不容置喙。
“科學地?”我重復了一遍,覺得有些好笑。“對。我查過你,名不見經傳的小主播。
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和封建迷信扯上關系。”他黑著臉,語氣強硬。“所以,季總的意思是,
要我用科學手段驅鬼?”“你可以這么理解。”他敲了敲桌子,“我昨晚按照你說的做了,
那個…東西確實消失了。但我不認為是什么女鬼作祟,可能是某種心理暗示,
或者我最近壓力太大產生的幻覺。”他試圖給自己找理由。“脖子上的勒痕也是幻覺?
”我問。季寒洲臉色一僵。昨晚他穿著高領毛衣,但脖子上隱約的紅痕還是能看到。“總之,
你負責解決。酬勞不是問題。”他轉移話題。“解決可以。但我有我的規矩。”“說。
”“第一,我的方法,你不能質疑。第二,配合我的所有行動。第三,這事不能外傳,
除非我同意。”季寒洲眉頭緊鎖。“前兩條我勉強可以接受。第三條,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紅得太快,處理不過來。季總你名氣太大。”我實話實說。他嘴角抽了抽。
“可以。”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那好。今晚我會去你家看看。”“我家?”他警惕起來。
“女鬼在你家出沒,我當然要去你家。”我看著他,像看一個傻子。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知道了。晚上我讓司機去接你。”“不用,我自己去。地址給我。”他報了地址。
是本市最貴的別墅區。“季總,你那只女鬼,怨氣不淺。她纏著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不是這一世的事。”我臨走前說。季寒洲沒說話,只是看著我。眼神復雜。晚上,
我打車到了季寒洲的別墅。他一個人住。別墅很大,裝修是冷硬的現代風格。人氣很淡。
“你平時不怎么回家?”我問。“工作忙。”他簡單回答。我繞著別墅走了一圈,觀察氣場。
陰氣最重的地方,是他的臥室。“問題在臥室。”我說。季寒洲跟著我,表情嚴肅。
“我要在你家布陣。”我從隨身的布包里拿出羅盤和一些符紙。“布陣?
”他顯然對這個詞很陌生。“一個能暫時壓制她的陣法。要徹底解決,得找到她的執念。
”我在他臥室的幾個關鍵方位貼上符紙。又拿出幾塊墨色的小石頭,按照特定方位擺放。
季寒洲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懷疑,慢慢變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審視。“好了。
”我拍拍手,“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這就行了?”他問。“暫時。她還會來。
”我話音剛落。臥室的溫度驟降。燈光開始閃爍。一股陰冷的風憑空出現。季寒洲臉色變了。
“她來了。”我說。3我的直播事業,因為季寒洲那十個嘉年華,小火了一把。
雖然他要求我保密他的事情,但直播間人氣還是漲了不少。這天,我照常開播。
一個水友連麥,哭哭啼啼。“星星大師,求你幫我抓小三!我老公肯定在外面有人了!
”屏幕里的女人,三十多歲,眼眶通紅。“你老公最近有什么反常行為?”我問。
“他每天晚上都說加班,回來很晚!身上還有陌生的香水味!我問他,他就說應酬!
”女人越說越激動。“而且,我還在他車里發現過長頭發!”彈幕紛紛表示同情,
或者出謀劃策。“香水味,長頭發,加班晚歸,經典出軌套餐啊。”“姐姐別哭,
這種渣男不要也罷。”我看著女人的面相。夫妻宮黯淡,但并無桃花劫。
“你確定是人的香水味,人的頭發?”我問。女人愣了一下。“不然呢?
難道還是…”“你家是不是養了寵物?”“養…養了一只貓。布偶貓,長毛的。
”女人有些遲疑。“你老公最近是不是給貓買了新的沐浴露或者香波?”女人眼睛睜大了。
“是啊!上周剛買的,說是進口的,香噴噴的!”“你老公是不是有個愛好,喜歡去擼貓館?
”“對對對!他每周都去!說工作壓力大,擼貓解壓!”女人恍然大悟。“大師,
你的意思是…”“你老公沒出軌。他加班是真的。身上的香水味,是你家貓新沐浴露的味道,
或者是擼貓館里其他貓留下的。長頭發,是你家貓的。”我平靜地說。女人沉默了。
直播間也安靜了幾秒。然后,彈幕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度烏龍!
”“貓:這鍋我不背!”“求貓的心理陰影面積!”連麥的女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沖出鏡頭。幾秒后,她抱著一只巨大的布偶貓回來。貓咪毛發蓬松,一臉無辜。
女人把臉埋在貓毛里,聲音悶悶的。“對不起老公,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大師,
耽誤你時間了。”“沒事。”這次直播,全網爆笑。#老公出軌對象竟是貓# 沖上熱搜。
我的直播間粉絲數暴漲。“神算星星”的名號,算是打出去了。季寒洲也看到了熱搜。
他給我發了條微信。一個貓咪表情包。后面跟著一句:“業務范圍挺廣。
”我回了個微笑表情。解決完水友的烏龍事件,我才有空處理季寒洲的“正事”。
紅衣女鬼的怨氣,比我想象的要重。4我正式入住季寒洲的豪宅。美其名曰,貼身保護,
方便布陣驅邪。他給我安排了客房,就在他主臥隔壁。“有事隨時叫我。”我說。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表情有些復雜。白天,我研究他家宅的氣場。晚上,
我就等著那女鬼上門。第一晚,風平浪靜。第二晚,她來了。午夜。
我房間的窗戶被風吹得哐哐響。陰氣彌漫。我睜開眼。起身,拿起桃木劍,走出房間。
季寒洲房間的門緊閉。但我能感覺到,女鬼在里面。我推開他的房門。季寒洲躺在床上,
雙眼緊閉,眉頭深鎖,似乎在做噩夢。一個穿著鮮紅嫁衣的古代女子身影,漂浮在他床邊。
長發垂落,看不清臉。她伸出慘白的手,慢慢伸向季寒洲的脖子。“住手!”我低喝一聲。
女鬼動作一頓,緩緩轉過頭。她的臉掩在發絲后,只能看到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
陰氣更重了。房間里的溫度降到冰點。“你是誰?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女鬼的聲音尖利,
像是用指甲劃過玻璃。“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害他。”我握緊桃木劍。
“害他?我愛了他三生三世!是他負了我!他該死!”女鬼情緒激動,周身紅光大盛。
怨氣化為實質,向我撲來。我揮舞桃木劍,劍尖點上符紙,符紙自燃。“破!
”火光與紅光相撞。女鬼尖叫一聲,后退幾步。她身上的紅光黯淡了一些。“這點道行,
也敢來管我的事?”女鬼冷笑。她再次攻來,速度更快,攻勢更猛。
房間里的家具被陰風吹得東倒西歪。季寒洲在床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不能在這里跟她纏斗太久,會波及季寒洲。我咬破指尖,用血在掌心畫了一道符。“縛!
”一道金光射出,化為繩索,纏向女鬼。女鬼被金光刺到,再次尖叫。
她身上的紅衣顏色變淺。“你究竟是誰?”她盯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驚疑。“拿人錢財,
與人消災。”我趁她分神,桃木劍直刺她的心口。那里是她怨氣的核心。
女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影變得透明。
“我還會回來的…季家的債…血海深仇…不會就這么算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最后化為一道紅煙,消失不見。房間里的陰冷氣息散去。燈光恢復正常。我松了口氣,
額頭滲出細汗。季寒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氣。“她…她走了?”他看著我,
眼神驚魂未定。“暫時走了。但她怨氣更重了。”我說。
“她說…季家的債…血海深仇…什么意思?”他抓住女鬼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我皺眉。
這女鬼,不僅是情債那么簡單。她提到了季家。這背后,牽扯到季寒洲的家族秘密。看來,
事情比我想的更復雜。5季寒洲的公司最近也不太平。幾個重要項目接連出問題。
不是設備故障,就是合同細節出錯。最邪門的是,一個快要簽約的大客戶,突然變卦,
選擇了他們的競爭對手。季寒洲焦頭爛額。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公司風水出了問題。
這對他一個堅定的科學信仰者來說,是個巨大的轉變。他找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沈星落,你…懂不懂看公司風水?”我看了他一眼。“略懂。”他把我請到寰宇集團總部。
我繞著他們公司幾棟核心大樓走了一圈。又去他辦公室,看了布局。
“你公司本身的風水局不錯,藏風聚氣。但最近,有人動了手腳。”我說。“動手腳?
什么意思?”“有人在你們公司的財位上,放了破財的東西。而且,用了很陰損的厭勝之術。
”我帶他到公司大樓后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個小花壇。我讓保安挖開花壇。
底下埋著一個生銹的鐵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些斷裂的銅錢,
還有一撮纏繞著頭發的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用紅筆寫著季寒洲的生辰八字。
季寒洲臉色鐵青。“這是誰干的?”“能拿到你生辰八字,又能在公司財位動手腳,
你覺得是誰?”我反問。他沉默了。這種事情,肯定是內部人做的。而且是職位不低,
能接觸到核心信息的人。“商業間諜。”他吐出四個字。“不止。”我說,“這個厭勝之術,
手法很專業。背后應該有懂行的人指點。”季寒洲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立刻讓心腹去查。
很快,結果出來了。是他手下的一個副總。那個副總被競爭對手公司高薪挖角,還收買了他,
讓他做商業間諜,并且配合對方請來的“大師”搞這些小動作。
季寒洲雷厲風行處理了那個副總。公司的問題也逐漸平息。這次事件后,季寒洲對我的態度,
有了明顯改變。他不再張口閉口“封建迷信”。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和…依賴?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懸在我們頭上的事情還很多。紅衣女鬼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她和季寒洲家族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個商業間諜背后,又是誰在操控?
僅僅是競爭對手那么簡單嗎?還有,我一直在尋找的,關于我自己身世的線索,又在哪里?
季寒洲對玄學的態度,什么時候才會徹底轉變?我看著窗外。夜色漸深。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付費點)6要解開紅衣女鬼的謎團,必須從季家入手。季寒洲對他家的歷史,知道得不多。
他只說季家是幾代經商,到他這一代才把事業做到這么大。
祖上似乎是從一個小地方遷徙過來的。我讓他找找家里有沒有族譜,或者年代久遠的老物件。
他派人回老宅翻找。幾天后,助理送來一個落滿灰塵的木匣子。里面是一些泛黃的信件,
還有一本殘破的族譜。族譜記載到季寒洲太爺爺那一輩,就斷了。往前的信息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