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雨夜驚變冰冷的雨水,像是無盡的淚,敲打著江城這座繁華都市的每一個角落。
趙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程序員,剛剛結束又一個通宵的加班,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回家的路上。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又被匆匆而過的雨水模糊。他掏出鑰匙,打開公寓樓下的單元門,
一股混合著潮濕和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在他抬腳準備踏上樓梯的瞬間,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樓梯拐角處陰影里,似乎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趙峰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擰亮了手機手電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那個角落。空無一人。
只有濕漉漉的墻壁和幾張廢棄的廣告傳單。“錯覺……肯定是太累了。”趙峰自嘲地笑了笑,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快步走了進去。然而,當他走到二樓,
準備按下自家房門302的按鈕時,他愣住了。門口地墊上,
放著一個不屬于他的、樣式古樸的木盒子。盒子大約巴掌大小,呈長方形,材質不明,
入手冰涼,表面雕刻著繁復而詭異的花紋,像是某種失傳已久的圖騰。盒子上沒有鎖,
只是虛掩著。趙峰皺起了眉頭。他住在302,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的。是惡作劇?
還是……某種警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撿起了木盒。盒子入手沉甸甸的,
比看起來要重得多。他嘗試著打開,卻發現盒蓋邊緣似乎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他仔細摸索,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撥弄,終于,“咔噠”一聲輕響,盒蓋彈開了一條細縫。
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從縫隙中逸散出來,帶著古老、滄桑,
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悲傷?趙峰好奇地將盒蓋完全打開。
盒子內部鋪著一層暗紅色的絲絨,絲絨中央,靜靜地躺著一枚……眼球?不,
不是真實的眼球,更像是一枚精致到極致的、用某種透明晶石打磨而成的眼球狀物體,
大約拇指指甲蓋大小。它通體晶瑩剔透,內部仿佛有流光在緩緩轉動,仔細看去,
那流光似乎組成了無數細微、復雜、不斷變幻的回路,如同一個微縮的星河。
晶石眼球的上方,還懸浮著幾縷淡金色的、如同發絲般的細線,
連接著一個同樣材質的、雕刻著符文的微型支架。整個物件充滿了詭異的科技感與神秘感,
完全超出了趙峰的認知范圍。這是什么?誰放在這里的?為什么要給我?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趙峰拿起那枚奇異的“眼球”,入手冰涼,
卻又仿佛帶著一絲微弱的脈動,像是有生命一般。他嘗試著用手指觸碰那流動的光芒,
指尖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觸感,既像是隔著薄冰,又像是直接接觸到了某種能量的源頭。
就在這時,那枚晶石眼球內部的光芒猛地一亮!趙峰只覺得眼前一花,
隨即一股難以抗拒的眩暈感襲來!他仿佛聽到了無數細碎的聲音,看到了無數模糊的畫面,
像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倒置的……世界……】【……血……】【……快跑……】破碎的意念碎片沖擊著他的意識,
讓他頭痛欲裂。“啊!”趙峰慘叫一聲,猛地將手中的晶石眼球甩了出去!“啪嗒!
”眼球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恢復了之前那種死寂的狀態。趙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狂跳不止,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剛剛那是什么?幻覺?還是……某種精神攻擊?他驚魂未定地看著掉在地上的晶石眼球,
猶豫著要不要再撿起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趙峰猶豫了一下,
按下了接聽鍵。“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仿佛來自遙遠的年代:“找到它了……‘子瞳’……終于……”“你是誰?什么‘子瞳’?
”趙峰警惕地問道。“我是誰不重要……”蒼老的聲音急促地說著,
背景里似乎有嘈雜的噪音和斷斷續續的槍聲,
著‘子瞳’的人……不是你……把它……毀掉……或者……交給……守望者……”“守望者?
什么守望者?你在說什么?”趙峰完全摸不著頭腦。
“時間……不多了……小心……‘逆’……他們來了……”嘟嘟嘟……電話被強行掛斷了。
趙峰愣在原地,腦子里一片混亂。守望者?逆?子瞳?這通神秘的電話,
和那個詭異的晶石眼球,到底是什么關系?他低頭看向地上的“子瞳”。此刻,
它又恢復了那種冰冷、死寂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但趙峰知道,他的生活,
從撿到這個東西開始,就已經徹底改變了。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那個蒼老的聲音說的是真的——麻煩,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將“子瞳”撿了起來,
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不管這是什么,不管是誰在背后操縱,
他現在唯一的選擇,似乎只有保護好這個東西,并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他快步走上三樓,
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閃身進去,迅速鎖好。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趙峰心臟依舊在劇烈跳動。
他環顧著自己狹小而凌亂的出租屋,第一次感覺這里如此不安全。窗外,雨還在下。夜,
還很長。而屬于趙峰的,一場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命運之旅,才剛剛拉開序幕。
2 第一章:初現端倪第二天清晨,趙峰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醒來。
昨晚的經歷如同夢魘般纏繞著他,讓他難以安眠。
他小心翼翼地從枕頭下拿出那枚被稱為“子瞳”的晶石眼球。陽光下,它似乎更加透明,
內部那些流動的光芒也顯得更加清晰。那些細微的回路,仿佛蘊含著某種深奧的法則。
趙峰嘗試著再次觸碰它。這一次,沒有眩暈,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那冰涼的觸感,
以及內部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脈動,是它唯一能傳遞給他的信息。
“守望者……逆……”趙峰低聲念叨著昨晚聽到的詞語。他嘗試在網上搜索這兩個詞,
以及“子瞳”,但結果寥寥。要么是毫不相關的信息,
要么就是一些語焉不詳、神神叨叨的網絡論壇帖子,看起來像是某種都市傳說的變種。
“看來,這一切都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范圍。”趙峰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無力。
那個蒼老的聲音讓他毀掉“子瞳”,或者交給所謂的“守望者”。毀掉?
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這東西看起來堅不可摧。交給“守望者”?
他連他們在哪里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昨晚那個電話里提到了“逆”,還說他們來了。
這讓趙峰心里始終懸著一塊石頭。他隱隱覺得,這枚“子瞳”可能不僅僅是帶來麻煩,
或許……也隱藏著某種力量?他回想起昨晚眩暈前看到的那些破碎畫面和聽到的意念碎片。
的……鏡子……】【……倒置的……世界……】這些詞語讓他聯想到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趙峰從小就有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天賦”。比如,
他有時能模糊地“看到”別人接下來要做的動作,雖然很模糊,
的陌生地方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甚至偶爾能在夢中“經歷”一些未來才會發生的片段,
雖然醒來后大多記不清細節。他一直以為這只是自己大腦的某種異常,
或者是過度疲勞產生的錯覺,從未對人提起過。而現在,這枚神秘的“子瞳”,
似乎與他這些模糊的“天賦”產生了某種聯系。他嘗試著集中精神,將“子瞳”握在手心,
閉上眼睛,試圖再次“看”到那些畫面。這一次,他成功了!雖然依舊模糊不清,
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但他確實“看”到了!他“看”到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
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開始扭曲、變形!墻壁像是融化的蠟一樣流動,家具漂浮在空中,
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緊接著,畫面一轉,他“看”到了一條漆黑的、仿佛沒有盡頭的走廊,
走廊兩側是一面面巨大的鏡子。鏡子里的倒影,卻不是他自己,
而是一些面目猙獰、形態各異的怪物!而在走廊的盡頭,
光芒……【……小心……鏡子……】【……倒置的……世界……】昨晚的意念碎片再次響起!
趙峰猛地睜開眼睛,心臟狂跳!那些畫面雖然短暫而模糊,但帶來的沖擊力卻是驚人的!
難道……他的“天賦”,與這枚“子瞳”有關?或者說,“子瞳”放大了他的這種能力?
那個蒼老的聲音說,拿著“子瞳”的人不是他,要他毀掉或者交給“守望者”。
如果“子瞳”真的能賦予人某種力量,那擁有它的人,恐怕會引來覬覦。昨晚的電話,
很可能就是一次警告,甚至……是一次追殺的前奏!趙峰感到一陣寒意。
他必須盡快搞清楚狀況。他將“子瞳”重新放回木盒,然后把木盒藏在了衣柜最深處,
用幾件不常穿的舊衣服蓋住。但這并不能讓他安心,他總覺得那個“東西”能被感知到。
他需要信息,需要幫助。可是,他能找誰呢?警察?
他無法解釋一個憑空出現的神秘眼球和一個會說人話的陌生電話。朋友?趙峰性格偏內向,
平時朋友不多,而且這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告訴他們只會徒增麻煩。
就在趙峰一籌莫展之際,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他猶豫了一下,
接通了電話。“喂,請問是趙峰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干練的女聲。“我是,
請問你是?”“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昨天晚上遇到了麻煩,
也知道你手里有個不該碰的東西。”女聲語速很快,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現在,
立刻帶上那個東西,到城南的藍灣咖啡館來。我們能幫你,但你必須一個人來,不要耍花樣。
”趙峰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是昨晚打電話的那個“守望者”派來的?
還是……“逆”?“你們是誰?我不信任你們!”趙峰警惕地說道。
“你可以稱呼我們為‘信標’。我們和‘逆’是死敵,
和那個給你東西的‘源’也不是同一陣營。我們只維護平衡。”女聲頓了頓,
語氣緩和了一些,“趙先生,你沒有太多選擇。‘逆’已經盯上你了,那個東西在你身上,
只會加速你的死亡。藍灣咖啡館,下午三點,記住,一個人來。如果你報警,或者告訴別人,
后果自負。”嘟嘟嘟……電話再次掛斷。趙峰看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信標”?“逆”?
“源”?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和危險。“信標”聲稱是維護平衡的,
但他們是如何知道自己情況的?僅僅是昨晚那個電話?還是說,他們一直都在監視著?
“逆”顯然是敵對勢力,而且行動迅速。去,還是不去?趙峰陷入了兩難。去,
意味著要面對一群身份不明、目的可疑的人,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他們手中。而且,
“逆”的威脅如影隨形。不去,“逆”遲早會找上門來,而他手握“子瞳”這個燙手山芋,
恐怕難逃一死。“時間……不多了……”他喃喃自語,想起了電話里的警告。最終,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和猶豫。他必須去!至少,“信標”似乎提供了一條生路,
而且他們似乎對這一切有所了解。下午兩點五十分,趙峰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家門。
他將那個不起眼的木盒子緊緊攥在手心,放在外套內側的口袋里,
心臟因為緊張和期待而劇烈跳動著。他不知道,這次前往藍灣咖啡館的旅程,
將會徹底打敗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并將他拖入一場更加波譎云詭的風暴中心。
3 第二章:信標與逆影城南的藍灣咖啡館,坐落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裝修風格簡約而現代,與趙峰所住的老舊公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趙峰推門進去,
立刻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咖啡館里人不多,三三兩兩地低聲交談著。
但趙峰敏銳地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幾個人,眼神似乎時不時地瞟向他這個方向。
他們的站姿、眼神,都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警惕。趙峰的心提了起來,
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木盒。他在一個靠窗的、相對隱蔽的位置坐下,
點了一杯最普通的美式咖啡,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等了大約十分鐘,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身材高挑、面容冷艷的女人走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趙峰?
”女人的聲音和他之前接到的電話里一樣,干練而富有磁性。“你們是誰?‘信標’?
”趙峰沒有回答,直接反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你可以這么稱呼我們。
我是‘信標’的執行官,代號‘影’。這位是我們的技術顧問,‘零’。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靦腆的年輕男子也走了過來,
在她身邊坐下。他推了推眼鏡,對趙峰點了點頭。“少廢話,”影開門見山,
“東西帶來了嗎?”趙峰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口袋里的木盒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打開。
”影命令道。趙峰依言打開盒蓋,露出了里面那枚晶瑩剔透的晶石眼球。
影和零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子瞳”上,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種復雜難明的情緒,似乎是渴望,
又似乎是忌憚。“果然在這里……”影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源把它留在了凡人界,真是……愚蠢,但也給了我們機會。”“它能做什么?
”趙峰忍不住問道。“它能做什么?”零扶了扶眼鏡,接過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