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在底艙和人打架。我放大畫面。那個穿侍應生制服的家伙正用酒瓶砸陸沉后背，

領口隨著動作敞開——鎖骨位置光潔平整。"胎記是燙的。"周秘書遞來干毛巾，

"為了蓋住陳律師的牙印。"手機突然震動。

匿名彩信發來段視頻：姐姐在法醫室舉起領帶夾，對著鏡頭說："小霜，記住第三句童謠。

"她轉身時，白大褂后腰有片血跡。遠處傳來救護車鳴笛。

周秘書突然壓低聲音："王姨沒死，在碼頭冷凍庫。"我擦頭發的手頓住。

毛巾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和姐姐梳妝臺上那瓶一模一樣。"陸總辦公室有密室。

"他塞給我門禁卡，"密碼是雪小姐生日倒過來。"冷凍庫鐵門掛著漁網。我推門進去，

看見王姨蜷在泡沫箱上，脖子上留著青紫指痕。她見到我就掙扎著坐起，

從雨靴里掏出個玻璃瓶。"雪丫頭塞給我的。"她擰開瓶蓋，倒出枚帶血的襯衫紐扣，

"那晚游艇上......有兩個陸總。"紐扣背面刻著LX。我對著燈看，

內側還有更小的字母：C.L。"陳律師？"我手開始發抖。王姨劇烈咳嗽，

帶冰碴的血："雪丫頭發現他們......換身份......"冷庫外突然響起腳步聲。

我把紐扣塞進內衣，和王姨同時屏住呼吸。鐵門被推開時，月光照進來一截領帶——銀灰色，

和陸沉今天戴的一模一樣。"出來。"那人站在陰影里，"我知道你在查什么。

"我抄起凍魚當武器。那人卻扔進來個文件袋，轉身就走。袋子里是姐姐的完整尸檢報告，

最后一頁貼著鎖骨咬痕對比圖。兩個齒痕完全重合。報告從指間滑落。王姨突然抓住我手腕，

進皮肉："雪丫頭墜海前......說過一句話......"冷凍機嗡鳴蓋過她的聲音。

我湊近才聽清："雙胞胎......"碼頭傳來汽笛長鳴。我沖出去時，

看見救護車還停在原地，后車門大敞著。擔架上空空如也，只留下個濕漉漉的人形輪廓。

周秘書在不遠處講電話，白襯衫后腰沾著血跡。他轉身看見我，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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