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破產,父親病危,我被逼入絕境。最好的閨蜜宋思媛“好心”收留了我,
卻是讓我在她家豪宅里,穿上保姆服,跪在地上擦地。她指著地上的紅酒漬,
笑著對她的名媛朋友們說:“快擦,這地毯可比她爸的醫藥費還貴呢。
”她以為我已是任她踩踏的螻蟻,卻不知,我蟄伏的每一個夜晚,都在編織一張復仇的大網。
宴會之上,我將親手撕下她的假面,送她的丈夫進入牢房。宋思媛,
我家還缺個擦地的鐘點工,時薪最低,你,來嗎?1盛夏的午后,蟬鳴聒噪,陽光刺眼。
但蘇家這座空曠的別墅里,卻只有一片蕭索的凄涼。昂貴的家具上,都貼上了法院的封條,
客廳里凌亂地堆著幾個打包箱,空氣中,飄浮著塵埃的味道。蘇清歌就這么靜靜地站著,
手中攥著兩張紙。一張,是父親的病危通知書。另一張,是剛剛收到的、最后一條催債通知,
上面鮮紅的感嘆號,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的臉色,比墻壁還要慘白。
“叮咚——”門鈴聲突兀地響起,在這死寂的空屋里,顯得格外刺耳。
蘇清歌麻木地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人,讓她瞳孔微微一縮。是她曾經最好的閨蜜,
宋思媛。宋思媛一身香奈兒最新款的連衣裙,手上拎著愛馬仕的鉑金包,
脖子上的鉆石項鏈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她與這間破敗的屋子,格格不入。“清歌!
”宋思媛夸張地驚呼一聲,快步走進來。她的目光快速地掃過這滿屋的狼藉,眼底深處,
一抹難以掩飾的快意,一閃而過。但她臉上,卻瞬間堆滿了擔憂與心疼。“天啊,清歌,
蘇伯伯的事情我聽說了……我這幾天擔心死你了!”她親熱無比地挽住了蘇清歌冰涼的手臂,
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你……工作找得怎么樣了?現在這世道,
好工作可不好找啊。”她故作嘆息,話鋒一轉,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哎呀!
你瞧我這記性!我家那個保姆前兩天剛走,我正愁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呢!清歌,
你做事最細心了,要不……你來我家幫忙吧?”蘇清歌的身子,猛地一僵。
宋思媛卻仿佛沒有察覺,繼續用她那“真誠”得令人作嘔的語氣說道:“你放心,
我們家包吃包住,工資……我絕對給你開到比市場價還高!一個月一萬,怎么樣?
”她湊到蘇清歌耳邊,親昵地低語:“咱們可是最好的姐妹,我還能虧待了你?
”最好的姐妹……這五個字,像五根最鋒利的冰錐,狠狠扎進了蘇清歌的心臟。她如墜冰窟,
渾身血液都仿佛被凍結。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地掐入了掌心,
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想起醫院里,父親每天上萬元的醫藥費。她想起手機里,
債主們那些不堪入目的威脅短信。尊嚴?體面?在活下去面前,這些都成了最可笑的奢侈品。
蘇清歌緩緩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將那幾乎要奪眶而出的屈辱淚水,硬生生逼了回去。
再睜眼時,她的眼底,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靜。“好。”她的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謝謝你,思媛。”宋思媛聽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了一絲真實的暖意。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的!那你快收拾東西,我讓司機在外面等你!
”她像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善舉,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蘇清歌看著她那搖曳生姿的背影,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她回到自己那間早已被搬空的臥室,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她將幾件換洗的舊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在箱子的最底層,她拿出了一個絲絨首飾盒。
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枚不起眼的青玉簪。簪子樣式古樸,玉色也并不通透,
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蘇清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微涼的簪身,這是她最后的念想,
也是她最后的底牌。她小心翼翼地,將這枚青玉簪,用最柔軟的毛巾包裹起來,
藏進了行李箱最隱秘的夾層里。從今往后,蘇家大小姐蘇清歌,已經死了。活下來的,
只是陸家的保姆,阿清。2陸家的別墅,坐落在全市最昂貴的云山富人區,裝修奢華,
宛如宮殿,卻也冷得像一座精美的囚籠。蘇清歌換上了那身灰色的、質地粗糙的統一保姆服。
鏡子里,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廉價的布料下。她,不再是蘇清歌。“清歌啊,來,
我跟你說說家里的規矩。”宋思媛“親切”地拉著她的手,指著趾高氣揚的資深保姆王媽,
“這是王媽,以后你就歸她管。陸家的規矩可大,你可要用心學,別給我丟臉哦。
”王媽上下打量了蘇清歌一番,眼神里滿是輕蔑,陰陽怪氣地開口:“大小姐干活,
可別閃了腰。這兒的地板,可比你們蘇家剩下的任何東西都金貴。”從這一刻起,
蘇清歌的“羞辱日常”,正式開始。這天下午,宋思媛在家舉辦名媛下午茶。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端著紅茶,吃著精致的甜點,笑語晏晏。
蘇清歌則跪在不遠處的波斯地毯上,用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地板。“哎,你們說,
我這新來的保姆怎么樣?”宋思媛仿佛不經意地,將話題引到了蘇清歌身上。
一位名媛立刻會意,夸張地說道:“思媛你從哪兒找來的啊?這地板擦得,比鏡子還亮!
”宋思媛用手帕掩著嘴,發出一聲輕笑,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蘇清歌聽得清清楚楚。
“什么呀,她以前可是蘇家的大小姐蘇清歌呢!可能……以前在家里也干慣了吧。
”“噗嗤——”竊笑聲在客廳里此起彼伏,那些投向蘇清歌的目光,
充滿了虛偽的“同情”和真實的“幸災樂禍”。蘇清歌低著頭,擦拭著地板的手指,
因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羞辱,遠不止于此。“哎呀!”宋思媛一聲驚呼,
一杯殷紅的葡萄酒,被她“不小心”地打翻,盡數灑在了那塊價值不菲的白色地毯上。
她立刻尖聲叫道:“蘇清歌!你死人啊!還不快過來擦干凈!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清歌,用鑲滿鉆石的指甲,指著那片污漬。“小心點擦,
我告訴你,這塊地毯,可比你爸在醫院里一天的醫藥費,還要貴得多呢!”晚上,
她又將自己一件沾滿了晚宴油污的限量款禮服,扔到了蘇清歌面前。“這件衣服不能機洗,
你,今晚給我用手洗干凈。記住,要用山泉水,加最貴的絲綢清洗劑。
”她似乎嫌精神上的凌遲還不夠,又刻意戴上丈夫陸沉舟剛送她的、碩大的藍寶石項鏈,
在蘇清歌面前來回炫耀。“唉,還是我們家沉舟最疼我了,不像某些人,命不好,
什么都留不住~”她意有所指地瞟了蘇清歌一眼,“哦對了,前幾天我還碰到周辰學長了呢,
他現在可是上市公司的老總了,我們還約好下周一起吃飯,他說他一直記掛著我呢。”周辰,
是蘇清歌大學時,曾默默暗戀過的學長。宋思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軟刀子,一刀刀,凌遲著蘇清歌最后的尊嚴。而這座囚籠的男主人,
那個冷漠深沉的陸沉舟,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
他偶爾會投來審視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但更多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沉默的默許者。
蘇清歌忍受著這一切,她像一株在絕境中蟄伏的植物,拼命地,在黑暗中汲取著養分。
她借著打掃書房的機會,用最快的速度,翻閱著陸沉舟桌上的商業文件,
將一個個關鍵的公司名字和項目名稱,死死記在心里。她在為陸沉舟倒水時,豎起耳朵,
偷聽著他電話里那些關于資金、股權、并購的碎片信息。“宏遠地產”——這個名字,
反復出現在陸沉舟的文件和通話里。她敏銳地察覺到,這背后,一定有可疑的資金往來。
一天晚上,她為宋思媛端咖啡上樓,正要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宋思媛和王媽的私語聲。
“王媽,那個小賤人,你給我盯緊一點!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夫人您放心,
我省得。想當年,要不是她家……”后面的話,因為房門突然被打開,而戛然而止。
但那未完的話,卻像一道驚雷,在蘇清歌的腦海中炸響!——要不是她家……什么?
她猛地意識到,蘇家的破產,宋思媛的“收留”,這背后,或許還隱藏著一個更可怕的秘密!
3每個月的休息日,蘇清歌都會去一趟醫院。她將自己微薄的工資,
扣除最基本的生活開銷后,全部交給了父親的主治醫生。看著父親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模樣,
和那張長長的繳費單,她的心,就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但只要父親還有一口氣在,
她就不能倒下。這天,是陸沉舟父親的六十大壽,陸家別墅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壽宴。宋思媛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羞辱蘇清歌的機會。
她故意辭退了幾個臨時幫傭,指名讓穿著保姆服的蘇清歌,在最尊貴的賓客席前,
負責端茶倒水。“機靈點,”她刻薄地叮囑道,“今天來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你要是敢出半點差錯,我扒了你的皮!”蘇清歌端著沉重的茶盤,
穿梭在衣香鬢影的賓客之間,昔日熟悉的面孔,如今都用一種看戲般的眼神打量著她。
她強忍著屈辱,面無表情地為賓客們奉茶。
當她走到主桌一位穿著素雅、滿頭銀發的老太太面前時,不知是誰,
在背后不輕不重地絆了她一下。蘇清歌一個踉蹌,手中的茶盤瞬間傾斜!
“嘩啦——”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在了那位老太太的提花緞面旗袍上。
“你這個瞎了眼的狗東西!”宋思媛的尖叫聲,瞬間劃破了整個宴會廳的和諧氣氛。
她一個箭步沖上來,指著蘇清歌的鼻子就罵:“這件旗袍是蘇繡大師親手縫制的,
你知道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這個月的工資,你一分錢都別想要了!”她揚起手,
似乎就要一巴掌扇下去。“住手。”一道蒼老、卻不怒自威的聲音,淡淡響起。
全場瞬間安靜。只見那位被潑濕了衣襟的老太太,緩緩抬起手,制止了宋思媛。
她沒有看自己名貴的旗袍,銳利的目光,反而落在了正強忍著淚水、渾身微顫的蘇清歌臉上。
“一件衣服罷了。”她緩緩開口,“小姑娘,你的眼神很清亮,手,怎么卻抖了?”隨即,
她轉向面色難堪的宋思媛,語氣依舊平淡,威嚴卻已透骨而出。“沉舟的媳婦,
我什么時候教過你,陸家的臉面,是靠苛待下人來撐起來的?”這位老太太,
正是陸沉舟的叔祖母,陸家真正的定海神針,陸老夫人。宋思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再也不敢多言半句。蘇清歌連忙拿著干凈的毛巾,蹲下身為老夫人擦拭衣襟。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老夫人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是蘇家的女兒?
”蘇清歌身子一僵。老夫人看著她,眼神里透著一絲復雜和了然:“你的眼神還沒垮,
倒是跟你父親一樣,有骨氣。挺好。”說完,她便不再言語,只是深深地看了蘇清歌一眼。
這一眼,像一縷微光,照進了蘇清歌無盡的黑暗里。壽宴過后,蘇清歌拖著疲憊的身體,
準備回自己的小房間。路過宋思媛的臥室時,虛掩的房門里,
傳來了她和王媽壓低了聲音的、氣急敗壞的抱怨。“那個老不死的,都快入土了,
還護著那個小賤人!真是氣死我了!”王媽連忙勸道:“夫人,您小點聲。老夫人在家里,
威望高……”“威望高又怎么樣!”宋思媛的聲音尖利起來,
“當年要不是蘇清歌她那個不識時務的爹,非要去當什么‘正義使者’,
舉報‘宏遠地產’那塊地有問題,沉舟他媽會那么恨他們家?沉舟又怎么會下狠手,
非要把他們往死里整才解氣!”“這件事,沉舟他媽千叮萬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那個老不死的!你給我盯緊點那個小賤人,她現在就是我婆婆的一條狗,我想怎么玩,
就怎么玩!”門外,蘇清歌如遭雷擊,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才沒讓自己驚呼出聲。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宏遠地產……父親的正義舉報……陸沉舟和他母親的聯手報復……所有零碎的線索,
在這一刻,全都串聯了起來!蘇家的破產,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惡毒的絞殺!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緩緩滑落。滔天的恨意,
如地獄的業火,在她眼中,熊熊燃起!陸沉舟,宋思媛,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
陸沉舟的母親。你們欠我蘇家的,我要你們,用整個陸家,來償還!4蘇清歌變了。白日里,
她依舊是那個逆來順受、沉默寡言的保姆阿清,任由宋思媛和王媽將最臟最累的活都推給她。
但到了夜晚,當整個陸家別墅都陷入沉睡,她便在自己那間窄小的保姆房里,
睜著一雙清亮得嚇人的眼睛,在腦海中,一遍遍地復盤著所有線索,像一頭在暗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