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的便利店里，江城正在整理貨架，店外霓虹閃爍，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手機屏幕亮起，微信消息跳了出來。"江城，明天陪我去商場，我看中了一個包包。
"發消息的是柳如煙，他交往兩年的女朋友。江城看了眼價格標簽，那個包包要三萬塊，
他一個月打工才賺三千。"如煙，那個包太貴了，要不換個便宜點的？"很快，
柳如煙回了消息："什么意思？嫌我花你錢？江城，你別忘了，
是我看得起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江城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緊，
這樣的話她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每次爭吵，她都會提醒他，自己是市里有名的企業家女兒，
而他只是個打工仔。"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算了，我累了，不想和你說了。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然后又消失了。江城放下手機，繼續整理貨架。
深夜的便利店只有他一個人，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這已經是他今天的第三份工作了。白天在工地搬磚，下午去餐廳當服務員，
晚上在便利店值夜班。為了給柳如煙買那些奢侈品，他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凌晨兩點，
江城的同學王磊推門進來，買了瓶水。"城哥，你這樣熬夜身體受得了嗎？
"王磊擔心地看著他。"沒事，年輕扛得住。"江城勉強笑了笑。"為了柳如煙值得嗎？
她家那么有錢，根本不缺你這點...""別說了。"江城打斷了他，"她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應該珍惜。"王磊嘆了口氣，"城哥，我覺得你應該考慮考慮自己的未來。你這么拼命，
圖什么？"江城沒有回答，低頭繼續工作。其實他心里清楚，
柳如煙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平等的戀人。每次和她朋友聚會，他都像個局外人。
那些富二代們談論著名車名表，而他只能默默坐在角落。柳如煙也從不介紹他是男朋友，
只說是"朋友"。但他還是舍不得。不是舍不得柳如煙，而是舍不得那個幻想中的愛情。
他總覺得，只要自己夠努力，夠真誠，就能打動她。就能讓她真正愛上自己。天快亮的時候，
江城收到了柳如煙的消息。"明天晚上我爸的公司有個酒會，你陪我去。記得穿得正式點，
別給我丟臉。"江城看著這條消息，心情復雜。他知道，這可能是個機會，
讓柳如煙的家人正式認識自己的機會。也許，他們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第二天，
江城用最后的積蓄去商場買了套西裝。營業員看著他工裝上的泥土印記，眼神有些鄙夷。
"先生，這套西裝要一萬八，您確定要買嗎？"江城點點頭，刷了信用卡。這筆錢，
夠他吃兩個月了。但為了柳如煙，他覺得值得。晚上七點，江城準時到了酒會現場。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他穿著剛買的西裝，
在人群中尋找柳如煙的身影。終于，他看到了她。柳如煙穿著一襲紅色長裙，
正和幾個男人說笑著，光彩照人。江城走過去，"如煙。"柳如煙回頭看到他，
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你怎么來了？""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江城有些困惑。
柳如煙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我是讓你來，但不是讓你出現在這里。你去外面等我，
這種場合不適合你。"江城感覺心口像被重重撞了一下。"如煙，我們不是...""江城，
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柳如煙的聲音很冷，"這里的隨便一個人，
身價都比你一輩子賺的錢多。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這里嗎？"周圍的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都轉過頭來看熱鬧。那些鄙夷的眼神，像針一樣扎在江城身上。"如煙，我...""夠了！
"柳如煙徹底失去了耐心，"江城，我們分手吧。我累了，不想再裝下去了。
"江城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說什么？""我說我們分手。
"柳如煙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留戀，"說實話，我和你在一起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現在玩膩了，就這樣吧。"說完，她轉身走向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年輕男人，
親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各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趙明軒，趙家的公子。
"掌聲響起，眾人紛紛祝賀。江城站在人群中，感覺天旋地轉。原來，
他從來都不是她的男朋友。他只是她用來打發時間的玩具。"喂，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一個保安走過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離開。"江城深深看了柳如煙一眼，
她正和趙明軒說笑著，仿佛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他轉身離開，身后傳來竊竊私語聲。
"那個人是誰啊？怎么穿得像個土包子。""聽說是柳小姐以前的追求者，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走出酒店，
江城仰頭看著滿天繁星。雨又開始下了，就像兩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夜晚。
那時候柳如煙的車壞在路邊，是他幫忙修好的。她說他是個善良的人，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原來，那只是她居高臨下的施舍。江城在雨中走了很久，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狹小的房間里，到處都是柳如煙的照片。他一張張撕掉，眼淚混著雨水滴在地上。手機響了，
是王磊的電話。"城哥，聽說你們分手了？"江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磊子，你說得對，
我應該考慮自己的未來了。""城哥...""從明天開始，我要改變自己。
"江城的聲音很堅定，"我要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為今天的選擇后悔。
"2分手后的第三天，江城做了一個決定。他辭掉了所有兼職工作，
用積攢的錢報名參加了計算機培訓班。"城哥，你確定要這樣做？"王磊有些擔心，
"培訓費要兩萬塊，這是你全部的積蓄了。"江城看著報名表，
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磊子，人不能一輩子給別人做牛做馬。
""可是萬一失敗了怎么辦？""失敗了大不了重新開始。"江城抬起頭，
眼中有著王磊從未見過的堅定，"但如果不試試，我永遠都是現在這個樣子。
"培訓班的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叫蘇婉。她溫和有禮，對每個學生都很耐心。
江城是班里年齡最大的學員，其他人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第一堂課，蘇婉介紹編程基礎。
"編程不僅僅是寫代碼，更重要的是邏輯思維。"她在黑板上寫下一行代碼，
"這就像蓋房子，地基不牢，再華麗的裝飾都沒用。"江城聽得很認真，記了滿滿一本筆記。
下課后，蘇婉走到他身邊。"江城同學，你的基礎比較薄弱，需要更多練習。""我知道，
我會努力的。"蘇婉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微微一笑："我每周六會開免費的輔導課，
如果你愿意，可以來參加。""真的嗎？謝謝老師！"從那天開始，
江城把所有時間都投入到學習中。白天上課，晚上在網吧練習編程，周六參加蘇婉的輔導課。
一個月下來，他瘦了十幾斤，但眼神卻越來越亮。"江城，你的進步很快。
"蘇婉看著他寫的程序，"這個項目已經有了商業價值。""商業價值？""是的，
這是一個很實用的數據分析軟件。如果完善一下，可以賣給企業使用。"江城心中一動，
"老師，您覺得我能獨立完成嗎？""可以試試。不過你需要學習更多知識，
市場營銷、商業模式、用戶需求分析..."江城點點頭，"我愿意學。
"蘇婉看著他堅定的表情，心中有些感動。她見過太多半途而廢的學生，
像江城這樣執著的人很少。"江城，你為什么這么拼命？"江城停下手中的工作，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老師，您見過那種因為出身被人看不起的感覺嗎？
"蘇婉搖搖頭。"我有過。"江城的聲音很輕，"那種感覺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
所以我要證明，出身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價值。"蘇婉聽了，心中一暖。
這個男人雖然現在還很平凡，但他身上有種不服輸的韌勁，讓人敬佩。三個月后，
江城的軟件開發完成了。這是一個專門為中小企業設計的財務管理系統，操作簡單，
功能實用。蘇婉幫他聯系了幾家公司試用。第一家公司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看起來很嚴肅。"這個軟件是你開發的？"他看著江城，有些懷疑。"是的。
"江城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演示功能。十分鐘后，老板的表情變了。"這個系統確實不錯，
界面友好，功能齊全。你打算賣多少錢？""市場價一般是十萬左右，我可以優惠到八萬。
""成交。"老板毫不猶豫地說，"什么時候可以交付？"江城簡直不敢相信，
"您真的要買？""當然。這種實用的軟件，我們正好需要。"走出公司大門，
江城激動得手都在顫抖。八萬塊，這是他以前一年都賺不到的錢。而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一個月，江城又成功簽下了五家客戶。每個軟件的價格都在八萬到十萬之間。
短短兩個月，他就賺了四十多萬。王磊看著江城銀行卡上的余額，震驚得說不出話。"城哥，
你這是發財了啊！"江城笑了笑，"這只是第一步。"他用賺來的錢注冊了公司，
租了辦公室，還招了兩個程序員。蘇婉也辭去了培訓班的工作，成為了他的合伙人。"江城，
你考慮過做大規模的企業服務嗎？"蘇婉提議，"我們現在有了資金和技術，
可以開發更復雜的系統。""我正有這個想法。"江城點點頭，
"不過我們需要更專業的團隊。""我有個朋友在大公司做過項目經理，技術很強。
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好啊。"一周后，江城見到了蘇婉的朋友。
這是個三十五歲的男人，叫李維，曾經在知名軟件公司工作過十年。"江城是吧？
"李維看著他，"蘇婉跟我說了你的情況，很有想法的年輕人。""謝謝。
""不過我要提醒你，做企業服務軟件競爭很激烈。那些大公司資源多，客戶穩定，
新公司很難突圍。"江城想了想，"李哥，如果我們專注某個細分領域呢？
比如餐飲業的管理系統？"李維眼睛一亮，"這個想法不錯。
餐飲業確實缺乏專業的管理軟件。""我之前在餐廳打過工，了解他們的痛點。
"江城繼續說，"點餐、庫存、員工管理、財務核算，現在大多數餐廳都是手工操作，
效率很低。""如果我們能開發一套集成系統，確實很有市場。"李維越說越興奮，
"我可以負責技術架構，你們負責市場調研。"就這樣，江城的公司開始了第二次轉型。
他們用了三個月時間，開發出了一套專門為餐飲業定制的管理系統。
這套系統包含了點餐、收銀、庫存管理、員工排班、財務統計等所有功能，
而且價格只有同類產品的一半。為了測試效果，江城找到了以前打工的那家餐廳。
老板看到他，很是驚訝。"小江，你怎么來了？聽說你不做兼職了？""老板，
我現在開了家軟件公司，想請您試用一下我們的產品。"老板半信半疑地看著江城，"你？
開軟件公司？"江城笑了笑，沒有解釋，直接開始演示系統功能。半小時后，老板徹底服了。
"這個系統太實用了！以前我們算賬要花兩個小時，現在十分鐘就搞定了。
""您覺得這套系統值多少錢？""市面上類似的系統要二十萬，你這個功能更齊全，
至少值三十萬。"江城搖搖頭，"我只要十五萬。""什么？這么便宜？""老板，
您是我的恩人，給個友情價。不過我希望您能幫我推薦給其他餐廳老板。""沒問題！
"老板爽快地答應了，"我們這個商圈有五十多家餐廳，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月后，
江城的客戶從一家變成了二十家。每家餐廳十五萬的價格，他又賺了三百萬。這次，
他沒有滿足現狀，而是繼續擴大規模。他在市區租了更大的辦公室，招聘了十個員工，
開始向全市推廣產品。半年后，江城的公司已經服務了兩百多家餐廳，年收入超過了三千萬。
他從一個在便利店值夜班的打工仔，變成了年輕有為的企業家。而這一切，柳如煙都不知道。
她還以為江城在為失戀痛苦，過著潦倒的生活。直到有一天，
她在電視新聞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3"今天我們要采訪的是本市最年輕的科技企業家江城先生，
的智慧餐飲公司在短短一年內就服務了超過五百家餐廳..."柳如煙坐在自家豪華客廳里，
手中的紅酒杯差點掉在地上。電視屏幕上，江城穿著得體的商務西裝，正在接受記者采訪。
和一年前那個在酒店里被羞辱的男人比起來，現在的他仿佛變了個人。
自信、從容、眼神中透著成功者的光芒。"江總，請問您創業的初衷是什么？"記者問道。
江城微微一笑，"我想證明，每個人都有改變命運的可能，只要你足夠努力。
""據說您的公司估值已經超過了兩個億，對此您有什么感想？""錢只是成功的副產品，
更重要的是我們為社會創造了價值。"柳如煙看著電視里侃侃而談的江城，心情五味雜陳。
這還是那個為了給她買包包而去工地搬磚的男人嗎？
這還是那個在酒會上被她羞辱得無地自容的江城嗎？她拿起手機，翻到了江城的微信，
對話框還停留在一年前的分手夜。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沒有勇氣發消息。現在的江城，
還會理她嗎？另一邊，江城剛剛結束采訪，回到公司。"老板，今天又有十家餐廳想要合作。
"助理小李匯報工作。"讓市場部跟進。"江城點點頭，"對了，
下周的商業論壇準備得怎么樣了？""都安排好了，您將作為青年企業家代表發言。
"江城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這是一間一百平米的大房間，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一年前，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今天。但他也沒有忘記那個雨夜，那種被羞辱的感覺。正想著，
蘇婉敲門進來。"江城，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什么事？""我們現在發展得很快，
但管理團隊還不夠成熟。我建議引入專業的管理人才。"江城思考了一下，
"你有合適的人選嗎？""有，我以前的同事，現在在跨國公司做亞洲區總監。
不過他要求年薪兩百萬，還要股權激勵。""可以，只要他能勝任。
"江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蘇婉有些驚訝，"你不考慮考慮？兩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蘇婉，想要做大企業，就要舍得投資人才。"江城站起身，"我們的目標不是賺快錢，
而是要建立一個真正的商業帝國。"蘇婉看著他堅定的表情，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感動。
這個男人的格局，遠比她想象的要大。一周后，市里舉辦了青年企業家論壇。
參與的都是本市最成功的年輕商人，江城作為新興代表受邀發言。
會場設在市里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這里曾經是江城被羞辱的地方。現在，
他以另一種身份回到了這里。"江總，您好！"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主動上前握手，
"我是華盛集團的副總裁，早就想認識您了。""您好。"江城禮貌地回應。很快，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江總，有時間的話，我們想談談合作。""江總，
您的商業模式很有創新性，我們投資公司很感興趣。""江總，這是我的名片，
希望能有機會深入交流。"江城被圍在中間，應付著各種商業寒暄。他心中感慨，
一年前這些人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現在卻都想和他做朋友。這就是現實。正在這時，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柳如煙穿著黑色長裙，正和幾個人聊天。不過和一年前不同，
現在圍在她身邊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她也看到了江城，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柳如煙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后悔，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江城平靜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繼續和別人交談。這個舉動深深刺痛了柳如煙。
一年前，江城看到她時眼中都是愛意和迷戀。現在，他的眼神平靜得像看陌生人。
仿佛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那兩年的感情。"如煙，你在看什么？
"身邊的趙明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咦，那不是江城嗎？""你認識他？
"柳如煙有些緊張。"當然認識，現在誰不認識江城啊？"趙明軒語氣中帶著羨慕，
"智慧餐飲的創始人，年紀輕輕就身家過億，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偶像。"柳如煙聽了，
心情更加復雜。連趙明軒這樣的富二代都把江城當偶像，可見他現在的地位有多高。"怎么，
你也認識他？"趙明軒問。"以前...見過幾次。"柳如煙支支吾吾。
她不敢說江城曾經是自己的男朋友，更不敢說自己曾經那樣羞辱過他。"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趙明軒提議，"能認識江總，對我們家生意也有好處。"柳如煙猶豫了一下，"算了，
他現在很忙。"其實她是不敢過去。她怕江城會當眾說出他們的過往，那樣她就徹底丟臉了。
論壇開始，江城作為第三個發言人上臺。"大家好，我是江城。
"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會場，"一年前，我還是個在便利店值夜班的打工仔。
今天能站在這里，要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也要感謝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柳如煙聽到"看不起我的人"這幾個字，臉瞬間紅了。
她知道江城說的就是她。"創業這一年，我學到了很多。"江城繼續說，"最重要的一點是，
永遠不要讓別人的看法左右你的選擇。你的價值不是別人定義的，而是你自己創造的。
"又是一陣掌聲。"有人問我，成功的秘訣是什么？我想說，成功沒有秘訣，只有堅持。
當全世界都說你不行的時候，你要相信自己行。當所有人都拋棄你的時候，你不能拋棄自己。
"柳如煙聽著這些話，眼眶漸漸濕潤。她想起一年前的那個雨夜，江城被她傷得那么深，
卻還能重新站起來。而且站得比任何人都高。"最后，我想說，感謝生活給我的所有磨難，
包括那些傷害。"江城看向臺下，目光掃過柳如煙，"正是這些經歷，
讓我變成了今天的自己。"發言結束，整個會場起立鼓掌。江城微笑著走下臺，
被一群人圍住合影留念。柳如煙站在人群外圍，看著被眾星捧月的江城，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當初她沒有拋棄他，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會是自己嗎？她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
4論壇結束后，江城在酒店餐廳和幾個投資人談合作。"江總，我們對您的企業很感興趣，
愿意投資五千萬，占股百分之二十。"一個投資人說道。"謝謝，不過我暫時沒有融資計劃。
"江城禮貌地拒絕了。"江總，您再考慮考慮，有了資本助力，您的企業可以發展得更快。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江城端起茶杯，"而且，我不喜歡被別人指手畫腳。
"幾個投資人面面相覷，這個年輕人的自信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一般的創業者遇到投資都會興奮不已，江城卻表現得很冷靜。"那好吧，如果您改變主意，
隨時聯系我們。"投資人們離開后，江城一個人坐在餐廳里。這時，一個服務員走過來。
"先生，有位女士想見您。""誰？""柳小姐，她說您認識她。"江城想了想，
"讓她過來吧。"很快，柳如煙忐忑地走了過來。她還是那么漂亮，但神情卻不如以前自信。
"江城，我...我可以坐下嗎？""請坐。"江城的語氣很平淡。柳如煙坐下后，
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她原本準備了很多話，但面對江城平靜的眼神，那些話都說不出口。
"有事嗎？"江城看了看手表，"我還有個會要開。""江城，我...我想道歉。
"柳如煙鼓起勇氣說，"一年前的事，是我不對。""哦？"江城挑了挑眉毛，
"你覺得自己哪里不對？""我不該那樣羞辱你，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柳如煙低著頭，
"我知道錯了。"江城聽了，淡淡一笑。"柳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什么？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道歉就原諒你？"江城的語氣依然平靜，但話卻很傷人，
"還是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道歉就重新和你在一起？"柳如煙臉色瞬間蒼白。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你道歉是為了什么？"江城直視著她的眼睛，
"是因為我現在成功了，所以覺得當初的選擇錯了？"柳如煙被問得啞口無言。是的，
如果江城還是那個便利店的打工仔，她會來道歉嗎？答案是否定的。"江城，
我知道你恨我...""恨？"江城搖搖頭，"柳小姐，你高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
恨一個人，說明她還重要。而你，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句話比任何羞辱都要傷人。
柳如煙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徹底撕碎了。"那你能原諒我嗎？"她哀求道。"原諒？
"江城站起身，"原諒是給知錯就改的人的。而你，只是看到我成功了才覺得后悔。
這不是懺悔，是投機。"說完，江城準備離開。"江城，等等！"柳如煙急忙拉住他的袖子，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江城低頭看著拉住自己袖子的手，皺了皺眉。
"柳小姐，請注意分寸。""江城，我愛你！"柳如煙終于說出了心里話，"我一直都愛你，
只是當時被家里逼得太緊，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江城冷笑一聲。"愛我？柳小姐，
你愛的是現在的我，還是一年前那個江城？""都...都愛...""撒謊。
"江城毫不客氣地說，"如果你愛的是我這個人，就不會因為我貧窮而拋棄我。
你愛的只是我現在的成功和財富。"柳如煙被揭穿心思，臉色更加難看。"江城，
人都會犯錯，你不能因為我一次錯誤就否定我們的感情。""一次錯誤？"江城笑了，
"柳小姐，你這一年來過得怎么樣？還和趙明軒在一起嗎？"柳如煙沉默了。
其實她和趙明軒的關系并不好，兩人只是各取所需。趙明軒看中她的美貌，
她看中趙家的財富。但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關系，注定不會長久。特別是看到江城的成功后，
她更加確定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江城，我可以和趙明軒分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江城搖搖頭，"柳小姐，你還是沒明白。我們之間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真正開始過。""什么意思？""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
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我們之間的兩年，不過是一場誤會。"江城的話很冷靜，
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柳如煙心上，"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們也該回到各自的軌道上。
"說完，江城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餐廳。柳如煙坐在原地，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失去他了，徹底失去了。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5三個月后，
江城的公司迎來了一個重大機會。市政府要建設智慧城市項目，
其中包括餐飲服務數字化改造。"江總，這個項目總金額五個億，如果我們能拿下，
公司就真正進入大企業行列了。"蘇婉興奮地說。"競爭對手有哪些？"江城問。
"主要是三家，華盛集團的科技部門，飛騰軟件，還有一家外地公司。"江城點點頭，
"華盛集團是本地老牌企業，飛騰軟件技術實力強，我們的優勢是什么？
""專業性和性價比。"蘇婉回答，"我們在餐飲行業深耕一年，比他們更了解客戶需求。
""那就全力準備投標書。"江城決定，"這次必須拿下。"為了這個項目，
江城投入了全部精力。他帶著團隊調研了全市三百多家餐廳，分析了他們的具體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