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020年1月23日，武漢封城。我方志強作為縣里最年輕的防疫干部，
第一個報名支援一線。女友柳如煙抱著我的胳膊，眼淚汪汪："志強，你別去了好不好？
萬一感染了怎么辦？""如煙，這是我的職責。"我輕撫她的頭發，"我答應你，
一定平安回來。"柳如煙點點頭，"那我等你。"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去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里，我和同事們住在簡陋的板房里，每天工作十六小時。為了節省防護服，
我們一穿就是八小時，臉上被勒出深深的印子。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穿著紙尿褲工作。
最危險的時候，我進入重癥病房，近距離接觸確診患者。那時候對病毒的了解還很有限，
每個人都是在用生命在戰斗。我給柳如煙發微信，她回復越來越少。"忙著呢，晚點聊。
""知道了，注意安全。""嗯。"直到后來，徹底不回了。我以為她是擔心我，
不敢看手機。直到4月份，疫情基本控制住，我們這批支援人員才被允許回家。
縣里為我們舉辦了簡單的歡迎儀式。我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柳如煙："如煙，我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誰啊？"我愣住了："請問柳如煙在嗎？
""煙煙在洗澡呢，你是誰？"男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感覺天塌了下來。掛斷電話，
我直接開車去了柳如煙的住處。敲門的時候，我的手都在顫抖。門開了，柳如煙穿著睡袍，
頭發還濕著。看到我，她臉色瞬間蒼白："志強...你怎么回來了？""如煙，
剛才接電話的男人是誰？"我強忍著心痛問道。她咬著唇，低頭不說話。這時，
從臥室里走出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我認識他，王磊，縣里有名的拆二代，開著豪車，
經常在夜店出沒。"你就是柳如煙的前男友？"王磊打量著我，眼神里滿是輕蔑，
"還穿著這破工作服？"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防疫工作服，上面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三個月來，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有多狼狽。"志強，對不起..."柳如煙的聲音很小，
"我們分手吧。""為什么？"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是答應過你會平安回來嗎？
"柳如煙抬起頭，眼中沒有一絲不舍："你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么過的嗎？每天擔驚受怕，
生怕你感染病毒！""而且..."她看了一眼王磊，"磊哥能給我想要的生活，你能嗎？
"王磊摟住柳如煙的腰，挑釁地看著我："兄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
""疫情期間，我給煙煙買包買化妝品，陪她旅游，而你呢？只會發一些無聊的工作照片。
"我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確實，這三個月我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幾乎沒有時間陪她。"而且，"王磊繼續說道，"你們這些防疫人員，
說不定身上還帶著病毒呢，誰敢接近你們？"這句話像一根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們冒著生命危險保護民眾，到頭來卻被這樣看待。"志強，你走吧。
"柳如煙轉身進了臥室，"以后我們就當陌生人。"我站在門口，
看著這個我愛了兩年的女人，心如刀割。王磊哈哈大笑："兄弟，別難過，
煙煙現在是網紅了，粉絲幾十萬呢！你一個月工資還沒她一次直播賺得多。"原來，
疫情期間，柳如煙開始做網絡直播，靠著美貌和撒嬌，確實賺了不少錢。而我，
還是那個每月三千塊工資的小科員。"不過，"王磊突然想起什么，
"你們這些防疫人員不是有補貼嗎？聽說還挺多的。"我苦笑一聲："補貼？
我們是志愿支援，沒有任何補貼。"王磊愣了一下，然后更加不屑："那你圖什么啊？
真是傻子！"我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這個讓我心碎的地方。走到樓下，
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志強，你回來了？快回家，媽給你做了好吃的。
"聽到媽媽溫暖的聲音，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第2章回到家，
媽媽早就準備好了一桌飯菜。都是我愛吃的：紅燒肉、糖醋排骨、蒸蛋羹..."兒子，
你瘦了。"媽媽心疼地摸著我的臉，"這三個月一定很辛苦吧。"我強忍著淚水，
不想讓媽媽擔心："還好，就是有點累。""對了，如煙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媽媽問道。我停下筷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媽媽很喜歡柳如煙，經常說她漂亮懂事，
是個好女孩。"她...她有事。"我只能這樣回答。媽媽沒有多問，
只是不停地給我夾菜："多吃點，多吃點。"吃完飯，我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到書桌上放著厚厚一摞信件。打開一看，都是感謝信。有患者家屬寫的，有同事寫的，
還有一些不認識的民眾寫的。"方醫生，謝謝您救了我爸爸的命...""志強同志，
您是我們心中的英雄...""在最危險的時候，是您給了我們希望..."看著這些信，
我心中涌起一絲暖流。至少，還有人記得我們的付出。第二天，我回到單位報到。
科長王建國拍著我的肩膀："小方，辛苦了！你們這次表現得很好，縣里很重視。
""謝謝科長。""對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王科長神秘地笑了笑，
"上級決定給你們這批支援人員一些獎勵。"我心中一動："什么獎勵？""具體的還沒定，
但肯定不會少。而且，你很有可能被提拔。"聽到這個消息，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
工作上還是有希望的。下午，我去超市買東西，遇到了高中同學張偉。"志強！
"張偉熱情地跑過來，"聽說你去支援疫情了？真厲害！""也沒什么，應該做的。
"我謙虛地說。"應該做的？"張偉瞪大眼睛，"你知道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嗎？
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驕傲啊！"聊了一會，張偉突然問道："對了，如煙呢？她還在等你嗎？
"我的表情瞬間暗淡下來。張偉察覺到了什么："怎么了？你們...""分手了。
"我簡單地說道。張偉沉默了一會，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想開點。女人有的是，
但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多。""她不珍惜你，是她的損失。"我勉強笑了笑："謝謝。
"回家的路上，我在小區門口遇到了鄰居李阿姨。"小方回來了？"李阿姨熱情地打招呼。
"李阿姨好。""聽說你去支援疫情了？真是好樣的！"李阿姨豎起大拇指，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有擔當！""不過，"李阿姨突然壓低聲音，"你要小心一些人啊。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李阿姨左右看了看，
湊近我說："我聽說有人在背后說你們的壞話，說你們是去蹭熱度，想出名。
"我一愣："誰說的？""就是那個網紅柳如煙，她在直播里說的。"李阿姨搖搖頭，
"真是不知好歹，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保護大家，她還說風涼話。"我心中一陣刺痛。
沒想到柳如煙不僅背叛了我，還在網上詆毀我們。"小方，你別往心里去，"李阿姨安慰道，
"我們老百姓心里都清楚，你們是英雄。"回到家，我忍不住打開了柳如煙的直播間。
屏幕上，她正在化妝，旁邊放著一堆奢侈品。"寶貝們，今天磊哥又給我買了個新包包，
愛馬仕的哦！"她對著鏡頭撒嬌。彈幕上都是羨慕的聲音。突然，有人問起了我。"煙煙，
你前男友不是去支援疫情了嗎？現在怎么樣了？"柳如煙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屑："別提他了，
就是個愛出風頭的人。疫情期間拼命往前沖，不就是想當英雄嗎？""而且，
誰知道他們在那邊到底干什么了？說不定就是去走個過場，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現在疫情過去了，估計又想著要獎勵要提拔呢。"彈幕上開始有人附和："就是，
現在這些公務員都這樣，喜歡作秀。""說不定還有什么隱性收入呢。""煙煙說得對，
真正的英雄會這么宣傳嗎？"看到這些評論，我氣得渾身發抖。我們在前線拼命的時候，
她在家里享受生活。現在我們回來了，她卻說我們是作秀。這就是我曾經深愛的女人。
我關掉直播，坐在床上發呆。突然，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
請問是方志強同志嗎？""是的，您是？""我是省衛健委的，有個事情想和您聊聊，
方便見個面嗎？"我一愣："什么事情？""是好事，您明天能來省里一趟嗎？""可以。
"掛斷電話，我心中既緊張又期待。不知道省里找我什么事，但聽起來像是好消息。也許，
我的人生真的要迎來轉機了。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坐動車去了省城。
省衛健委的辦公樓很氣派，我在門口排隊登記的時候，心里忐忑不安。
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年女干部，姓劉。"小方，坐坐坐。"劉科長很和藹，
"知道為什么找你來嗎？"我搖搖頭："不太清楚。"劉科長拿出一份文件："是這樣的，
中央準備拍一部關于疫情防控的紀錄片，需要找一些典型代表。
""你在武漢支援期間的表現很出色，上級想請你參與一下。"我有些意外："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劉科長笑了笑，"你別小看這個機會，這部紀錄片會在央視播出，
對你的發展很有幫助。"我激動地點頭："我愿意參與！""好，那你先看看這個腳本，
有什么想法隨時跟我們溝通。"拿著厚厚的腳本，我心情激動地回到了縣里。
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機會！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媽媽。"真的嗎？
我兒子要上電視了？"媽媽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嗯，央視的紀錄片！"我也很興奮。
媽媽立刻給所有親戚朋友打電話，分享這個喜訊。很快，這個消息就在我們縣里傳開了。
同事們都來恭喜我，王科長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小方，你為我們科里爭光了！
"王科長拍著我的肩膀，"省里已經正式通知，你要被提拔為副科長了！"這真是雙喜臨門！
然而，好景不長。第三天，我正在辦公室準備紀錄片的資料，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網友發來的視頻鏈接。點開一看，竟然是柳如煙的直播。"各位寶貝，
告訴你們一個好笑的事情，"柳如煙對著鏡頭冷笑，"我前男友居然要上央視了！
""就因為去支援了一下疫情，現在要拍紀錄片，還要升官了！""你們說，
這是不是很搞笑？"彈幕上立刻炸開了鍋："哇，煙煙的前男友這么厲害？
""感覺煙煙有點酸啊...""不對吧，能上央視說明人家確實有貢獻。
"柳如煙看到有人為我說話，立刻不高興了。"貢獻？什么貢獻？"她冷笑道，
"他就是運氣好，趕上了這個風口。""你們知道嗎，疫情期間他們住的地方條件很好，
吃的也不錯，根本沒你們想象的那么辛苦。""而且，現在國家給他們的待遇可好了，
不僅要升官還有各種獎勵。""說白了，就是在消費疫情，消費民眾的同情心！
"我看得心中燃起怒火。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前線經歷了什么！那些日日夜夜，
我們穿著防護服汗流浹背，臉上被勒出血印。那些生死瞬間，
我們冒著被感染的風險救治患者。她卻說我們是在作秀，是在消費疫情！更可怕的是，
彈幕上開始有人相信她的話："原來如此，難怪這么積極。""現在的公務員都這樣，
會包裝自己。""煙煙說得對，真正的英雄會這么高調嗎？"我氣得手都在發抖，
想要上去解釋，但理智告訴我不能沖動。然而，事情遠比我想象的嚴重。很快，
柳如煙的這段直播被人錄屏，傳到了各個社交平臺。
標題都很吸引眼球："網紅揭露前男友真面目：疫情英雄竟是作秀？
""央視紀錄片主角被質疑消費疫情！""防疫干部升官記：是英雄還是投機者？
"網上開始出現各種質疑的聲音。有人翻出了我的個人信息，開始人肉我。
我的照片、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全都被曝光了。更有甚者，
開始編造各種謠言："聽說他家里有關系，所以才能去支援。
""疫情期間他們住的是五星級酒店。""現在要升官了，肯定有內幕。
"我看著網上這些鋪天蓋地的惡評，心都要碎了。三個月的努力，瞬間被污蔑得一無是處。
更讓我痛心的是，這一切都源于我曾經最愛的女人。下班回家的路上，
我感覺到路人異樣的眼光。有人在指指點點，有人拿手機偷拍我。回到小區，
保安大爺關心地問："小方，網上那些是真的嗎？"我苦笑："您覺得呢？
"保安大爺搖搖頭："我當然不信，我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是什么人。
""但是外面的人不了解啊，他們只看網上說什么。"回到家，媽媽正在客廳里哭泣。"媽，
怎么了？"我連忙過去安慰。"志強，是媽媽害了你，"媽媽抽泣著說，
"如果當初媽媽不那么喜歡如煙，你們也不會在一起，
你現在也不會被她這樣害..."我心中一陣酸楚，抱住媽媽："媽，這不怪您，
是我看錯人了。""那現在怎么辦？"媽媽擔心地問，"紀錄片還能拍嗎？工作還能保住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網上的輿論越來越激烈，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紀錄片的拍攝。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劉科長打來的。"小方，你看網上的事情了嗎？
"劉科長的聲音很嚴肅。我心一沉："看到了。""上級很重視這個事情，
要求我們徹底調查清楚。""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紀錄片的拍攝要暫停。
""你也要寫一份詳細的說明材料，解釋一下網上的質疑。"掛斷電話，我癱坐在沙發上。
辛辛苦苦得來的機會，就這樣沒了。而這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的惡意中傷。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柳如煙的照片，心中升起無盡的恨意。柳如煙，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難道我們兩年的感情，就真的一文不值嗎？第4章第二天上班，
我明顯感覺到同事們看我的眼神變了。雖然沒人當面說什么，但那種懷疑和疏遠，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王科長把我叫到辦公室。"小方，這個事情鬧得有點大，
"王科長為難地說，"縣里的意思是，你先停職配合調查。"我心一沉："停職？
""是暫時的，等事情查清楚了，該怎樣還怎樣。"王科長安慰道，"你別擔心，
我相信你的人品。"雖然王科長這么說，但我知道，一旦停職，就很難翻身了。
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我黯然離開了工作了三年的地方。走在街上，
我感覺所有人都在看我，議論我。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
但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真的很痛苦。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想見任何人。
媽媽敲門："志強，吃飯了。""我不餓。""不管怎樣，身體要緊。"媽媽在門外勸道。
我勉強下樓吃了幾口飯，然后又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網上關于我的討論更加激烈了。
有人開始深挖我的過去，找我的各種"黑料"。什么大學期間成績不好，
什么工作后表現平庸，什么家庭條件一般...總之，能找到的都被拿來做文章。
更過分的是，有人開始攻擊我的家人。"聽說他媽媽就是個普通工人，能培養出什么好兒子？
""一家子都是底層人，難怪會投機取巧。"看到這些評論，我氣得渾身發抖。
攻擊我就算了，為什么要攻擊我無辜的母親？我想為自己辯護，但發現根本沒有平臺。
柳如煙有幾十萬粉絲，她說什么都有人信。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話語權。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晚上，我正在刷手機，突然看到一條讓我震驚的消息。有網友爆料，
說柳如煙疫情期間并沒有老實待在家里，而是和王磊到處旅游。還有照片為證，
是他們在海南、云南等地的合影。時間顯示，正是疫情最嚴重的那段時間。
當時全國都在居家隔離，而她卻在到處玩樂。我立刻截圖保存，心中燃起希望。也許，
這是我反擊的機會。第二天，這個爆料在網上發酵了。
很多網友開始質疑柳如煙的人品："疫情期間到處旅游，還有臉說別人？
""自己不遵守防疫規定，卻攻擊防疫英雄？""這種人憑什么當網紅？
"柳如煙很快發了一個視頻回應。"寶貝們，不要相信網上的謠言，"她楚楚可憐地說，
"那些照片都是以前拍的，時間被人惡意修改了。""我疫情期間一直在家里，
從來沒有出去過。""現在有些人為了給我前男友洗白，什么謠言都編得出來。
"她的粉絲立刻為她辯護："煙煙不會撒謊的！""肯定是有人惡意PS的照片。
""支持煙煙，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我看著這些評論，心中充滿無力感。明明是她在撒謊，
但她的粉絲就是不相信。這時，手機響了。是高中同學張偉。"志強，我看網上的事情了，
"張偉憤怒地說，"柳如煙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你別管她，我們同學都支持你。
""對了，我有個朋友在媒體工作，他說可以幫你澄清一下。"我心中一動："真的嗎？
""當然，我們都知道你是什么人，絕對不會讓你被冤枉。
"張偉的話讓我心中涌起一絲暖流。至少，還有人愿意相信我。第三天，
張偉的朋友聯系了我。他是一個地方電視臺的記者，姓陳。"方同志，
我們想為你做一期澄清節目，"陳記者認真地說，"你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在采訪中，我詳細講述了疫情期間的經歷。那些艱難的日子，
那些感動的瞬間，那些生死關頭的堅持...說著說著，我就哭了。"我不求什么回報，
也不在乎什么榮譽，"我哽咽地說，"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誤解我們這些普通的醫護人員。
""我們真的是在用生命保護大家。"采訪播出后，引起了一些反響。
有網友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事件："看了采訪，感覺這個小伙子挺真誠的。
""疫情期間確實有很多人在默默付出。""也許我們誤會他了。"但是，
柳如煙的粉絲依然不買賬："演技不錯，差點就信了。""現在誰不會煽情啊？
""反正我支持煙煙！"看到這些評論，我又陷入了絕望。看來，僅憑一次采訪是不夠的。
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但是，我要去哪里找這些證據呢？
第5章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意外的轉機出現了。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方志強嗎？""是的，您是？""我是當時和你一起支援武漢的護士小王，王美麗。
你還記得我嗎？"我立刻想起來了，小王是我們隊伍里最年輕的護士，才22歲，
但工作很認真。"當然記得！小王，你怎么會有我的電話？
""我從網上看到你被網友攻擊的事情了，"小王憤怒地說，"那些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手里有很多當時的照片和視頻，都可以證明你在前線的表現。
"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真的嗎？""當然是真的！而且不只是我，
我們當時那個隊伍的所有人都愿意為你作證。""大家都覺得你是個好人，
絕對不能讓你被這樣冤枉。"第二天，小王發來了大量的照片和視頻。
有我在病房里照顧患者的，有我深夜還在工作的，有我累倒在休息室的...每一張照片，
每一個視頻，都真實記錄了那段艱難的歲月。看著這些珍貴的資料，我熱淚盈眶。
我把這些證據整理好，發到了網上。很快，其他支援武漢的同事也都站了出來。
大家紛紛發聲，為我證明："方志強是我們隊伍里最努力的人之一，經常主動加班到深夜。
""他確實住在簡陋的板房里，條件很艱苦，根本不是什么五星級酒店。
""疫情期間我們所有人都是自愿的，沒有任何隱性收入。""方志強救過很多病人，
是真正的英雄。"這些證詞一出，網上的風向開始發生變化。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我，
支持我："原來如此，是我們誤會他了。""這么多同事為他作證，肯定是真的。
""向方志強同志道歉！""柳如煙這個女人太惡毒了！"與此同時，
也有網友開始深挖柳如煙的黑料。很快，更多的證據被爆出來。
有人找到了柳如煙疫情期間旅游的視頻，是她自己發在社交媒體上的，時間戳清清楚楚。
還有人找到了她和王磊在夜店狂歡的照片，也是疫情期間拍的。最關鍵的是，
有網友找到了當時的新聞報道，證明那段時間確實嚴禁跨地區旅游。面對這些鐵證，
柳如煙再也無法狡辯了。網友們開始群起攻之："疫情期間到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