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未婚先孕，男友何魁的拳頭成了家常便飯。他說打她是因為太愛她，怕她離開。
最后一次施暴，他踹向林晚隆起的腹部。暴雨夜林晚逃進廢棄工地，
在漏雨的工棚里獨自分娩。嬰兒啼哭劃破寂靜時，工棚的門被猛地撞開。
他渾身濕透站在門口：“總算找到你了，賤人！”林晚擦凈剪子上的銹跡：“現在，
輪到你了。”1林晚在睡夢中被粗暴的搖晃驚醒。何魁滿身酒氣站在床邊，雙眼布滿血絲，
工裝褲上沾著機油和水泥灰。"幾點了還睡？"他一把掀開被子。
七個月身孕的腹部高高隆起，在月光下顯出青紫色的淤痕——那是前天晚上何魁喝醉后踹的。
"我......我不舒服......"林晚護住肚子往后縮，后背抵上冰涼的墻壁。
床頭鬧鐘顯示凌晨三點二十，何魁今天比往常回來得更晚。"哪兒不舒服？讓我給你治治。
"何魁嗤笑一聲，皮帶扣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老子在工地上搬了十二小時鋼筋，
我說什么了？"他突然暴怒，抽出皮帶狠狠抽在林晚肩膀上。"啪！
"皮肉炸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格外刺耳。2林晚咬住嘴唇沒叫出聲。
上周她因為慘叫引來了鄰居敲門。等鄰居離開后，何魁用煙頭在她大腿內側燙了三個疤。
"挺牛逼啊！連吭都不吭一聲。"何魁揪住她的頭發往墻上撞，林晚眼前炸開一片金星，
"老子養著你，你就得聽話！老子不讓你睡，你就不能睡。"林晚看見何魁猙獰扭曲的臉。
他的憤怒之下藏著別的東西——今天工地包工頭肯定又當眾羞辱他了，
林晚能從他的表情判斷出這一點。結婚三年，她已經學會讀懂何魁每一次暴怒前的征兆。
"我去給你熱飯......"林晚試圖撐起身子。"不用！"何魁猛地把她按回去，
手掌壓在她鎖骨上，"你給我解釋解釋。"他從褲兜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扔在床上，
"超市購物小票，為什么是男收銀員結的賬？"3林晚盯著那張小票，胃部抽搐起來。
上周三下午，她確實去了小區超市，但根本不記得收銀員是男是女。
"我…...我沒注意…...""放屁！"何魁一巴掌扇過來，林晚的右耳頓時嗡嗡作響，
"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我同事都看見了！你他媽是不是背著我勾引人？
"他粗暴地拽開床頭柜抽屜，翻出林晚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鎖。
這是上個月新立的規矩——何魁隨時有權檢查她的手機。"通話記錄為什么刪了？
"何魁瞇起眼睛。"我沒刪…...可能是系統…...""撒謊！"何魁把手機砸在墻上，
屏幕應聲碎裂。他掐住林晚的脖子，酒氣噴在她臉上，"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收留你，
你早餓死街頭了。你那個賭鬼老爸把你賣給我抵債的時候，你怎么不裝清高？
"4林晚的視線開始模糊。何魁說得沒錯，四年前父親欠下高利貸，
把她"嫁"給了債主介紹的何魁。婚禮當天晚上，何魁就打斷了她兩根肋骨，
因為她在敬酒時對男服務員笑了。突然，何魁松開手。林晚劇烈咳嗽起來，
空氣重新涌入肺部。何魁站在床邊解皮帶，臉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溫柔。"晚晚，
"他手指撫過她臉上的傷痕，"我這是為你好。外面壞人太多，你這么單純，
被人騙了怎么辦？"林晚僵在原地。每次施暴后，何魁都會這樣——道歉、示好、送禮物，
然后周而復始。心理醫生稱這種循環為"蜜月期"，但她從沒體驗過什么蜜月，
只有越來越短的平靜間隔。5"轉過去。"何魁命令道，皮帶垂落在地。
林晚機械地轉身面向墻壁，睡衣被掀到腰際。何魁的手掌貼上她后背的皮膚時，
她盯著墻上的裂縫，那形狀像極了她老家門前那棵被雷劈過的槐樹。第二天清晨，
林晚在全身酸痛中醒來。何魁已經出門，床頭放著一杯涼掉的紅糖水和一管藥膏。
她撐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來，發現臥室門上多了個閃著紅點的小裝置——監控攝像頭。客廳里，
另外兩個攝像頭分別對準大門和廚房。餐桌上壓著一張字條：「好好養胎，別出門。
晚上帶烤鴨回來。——愛你的魁」林晚麻木地拿起字條，
背面印著超市小票——何魁今早特意去調了監控，確認收銀員確實是男性。
她把字條揉成一團，卻發現垃圾桶不見了。6何魁上周扔掉了所有容器，
防止她偷偷嘔吐——他認為孕吐是故意嫌棄他的表現。
次視頻報備2. 不準拉窗簾3. 通話記錄同步到云端4. 體重每天記錄林晚打開冰箱，
里面只有半包掛面和幾個雞蛋。何魁嚴格控制食物份量，說她"吃太多會把孩子養太大"。
上周她偷藏了一包餅干，被發現后何魁把整盒餅干碾碎摻進貓砂里，
逼她看著家里的花貓在里面排泄。"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毀滅心還在……"——手機響了。何魁發來視頻請求，林晚迅速整理好頭發點開。
"怎么這么久才接？"屏幕里的何魁戴著安全帽，背景是嘈雜的工地。
7"剛才在上廁所…...""撒謊！"何魁突然提高音量，旁邊幾個工友看過來，
"監控顯示你五分鐘前就在客廳！"林晚的血液凝固了。何魁居然能實時查看監控，
他以前從不在工作時間這樣。"我錯了…..."她本能地道歉。
何魁的表情緩和下來："晚上給你帶草莓蛋糕。記住，別靠近窗戶，
對面樓那個修空調的老頭是個變態老色匹，總往我們這邊看。"掛斷視頻后，
林晚拖著腳步走向浴室。鏡子里的女人眼眶青紫，嘴角結痂，鎖骨處有一圈明顯的指痕。
最觸目驚心的是腹部——妊娠紋間交錯著新舊淤青，像一張丑陋的網。她輕輕撫摸肚子，
感受到微弱的胎動。這個意外降臨的生命是她唯一的慰藉，
也是何魁變本加厲的理由——"懷著我的種還想跑？"8淋浴時，
林晚發現水溫被調到了最高檔。她咬著牙快速沖洗，皮膚燙得發紅。這是何魁的新把戲，
他總說"熱水殺菌"，其實是想用疼痛提醒她誰在掌控這個家。洗完澡，
林晚在醫藥箱底層翻出半瓶止痛藥。這是上個月社區醫生偷偷塞給她的，
藏在維生素瓶里才躲過何魁的搜查。她吞下一粒，
然后從沙發墊下摸出一本破舊的《孕產知識手冊》——這是她在垃圾站撿到的，
何魁禁止她看任何育兒書籍，說"村婦都能自己生孩子，就你金貴"。下午三點，
門鎖轉動的聲音嚇得林晚差點摔了水杯。何魁從來不會這個時間回來。"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鐺鐺鐺鐺！"何魁拎著一袋水果進門，安全帽都沒摘，
"包工頭那個王八蛋又找茬，老子不干了！"他把水果重重放在桌上，幾個蘋果滾落在地。
9林晚蹲下去撿，后腦勺突然一陣劇痛——何魁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提起來。
"你好像很不高興？"他瞇起眼睛，"巴不得我在工地累死是不是？
""沒有…...我只是擔心…...""擔心錢？"何魁冷笑，
從錢包抽出一疊鈔票甩在她臉上，"看清楚！老子存款夠養你十年！要不是為了你，
我早去深圳發大財了，至于在這個破工地受那個王八犢子氣？"鈔票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林晚知道其中大部分是借的——何魁的工資卡綁定了她的手機，每次取款她都會收到通知。
上周他才取了兩千，今天這疊起碼有五千。何魁踢開腳邊的鈔票，一把抱住林晚，
力道大得讓她肋骨生疼。"晚晚，"他把臉埋在她頸窩，聲音突然哽咽，
"我今天差點從腳手架上摔下來…...要是死了，
你和孩子怎么辦…..."10林晚僵著身體任他抱著。
這種戲碼每月都會上演——何魁在工作中受挫，回家發泄，然后陷入自憐。她曾經心軟過，
直到發現這只是他控制她的另一種手段。晚上，何魁果然帶回了烤鴨和草莓蛋糕。
他殷勤地給林晚夾菜，卻把鴨腿夾到自己碗里。"孕婦不能吃太油，"他理直氣壯地說，
"對孩子不好。"睡前，何魁非要給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
他對著林晚的肚皮大聲念《三字經》，讀到"養不教，父之過"時突然暴怒，把書砸向墻壁。
"什么意思？暗示我不是好父親？"他掐著林晚的下巴逼問。等何魁的鼾聲響起，
林晚悄悄摸向床頭柜。她的手指剛碰到抽屜把手，一只鐵鉗般的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11"找什么？"何魁的聲音清醒得可怕。他打開抽屜，翻出那半瓶止痛藥，
"又背著我藏東西？"他當著她面把藥片一顆顆碾碎，"疼才能長記性。
"……床頭柜最底層藏著一個筆記本，里面記錄著每一次家暴的時間、工具和傷痕位置。
上周她偷偷查了《人體損傷程度鑒定標準》，知道自己肋骨上的舊傷已經構成輕傷二級。
"我...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林晚試圖起身，卻被何魁一把按回床上。
他的手掌壓在她鎖骨處的淤青上，疼得她倒抽冷氣。"急什么？
"何魁從褲兜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扔在她臉上，"解釋一下，為什么去藥店買避孕藥？
"林晚展開藥房小票，心跳驟停。這是上周幫樓下王阿姨買的。王阿姨腿腳不便，
又羞于自己去買..."是幫…...""啪！"一記耳光打斷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