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說我是惡毒女配?”我仰頭盯著漂浮在半空中的刺眼彈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設定里她就該被萬人唾棄!商業競爭用下三濫手段,活該不得好死!
】那些扭曲的文字像帶刺的藤蔓,密密麻麻纏繞著我的神經。我冷笑一聲,
隨手把剛簽完的五億合同甩在桌上。這些躲在虛擬世界里的鍵盤俠,
哪里懂得從貧民窟摸爬滾打上來的滋味?當我在工地搬磚供弟弟讀書時,
他們在空調房敲著鍵盤;當我熬夜研究市場方案被咖啡燙到滿手水泡時,
他們在刷著霸道總裁文。“媽!”六歲的小安抱著恐龍玩偶沖進辦公室,
純真的笑容驅散了我眼底的陰霾。彈幕仍在謾罵,可我卻忍不住勾唇——多虧這些“劇透”,
我提前截胡了主角的商業計劃,拿下了原本該屬于他們的訂單。攥著滾燙的合同,
我心里默默道:“謝謝你們的‘助攻’,我和孩子的未來,比你們想象中要光明得多!
”1晨光透過寫字樓的落地窗斜斜灑落,我捏著溫熱的美式咖啡,
目光掃過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據。彈幕依舊在頭頂盤旋,【瞧這嘴臉,
肯定又在算計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惡毒女配開始搞事情了,坐等打臉】,
那些充滿惡意的文字像盤旋的烏鴉,時不時俯沖下來啄食我的神經。手機突然震動,
合作方王總的消息跳了出來:“林總,原定的芯片供應商臨時變卦,恐怕要耽誤項目進度。
”我握著手機的指尖驟然收緊,抬眼看向虛空中閃爍的彈幕,
果然飄來一行猩紅的字:【主角團發力了!讓你搶訂單,這次等著破產吧!】“小周,
備車去宏遠科技。”我抓起西裝外套披在肩上,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聲響。
電梯下行時,鏡面倒映出我緊繃的下頜,彈幕還在聒噪:【不自量力,
人家背后可是有霸總撐腰!】【等著看她跪地求饒的模樣!】宏遠科技的會議室里,
李總翹著二郎腿,雪茄煙霧繚繞:“林小姐,不是我不講信用,實在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
”他身后的落地窗外,CBD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和他眼底的貪婪如出一轍。
我注意到他無名指上嶄新的翡翠戒指——彈幕里提過,主角為了拉攏他,
送了價值千萬的古董。“李總,我們的合同白紙黑字寫著違約金條款。”我翻開文件夾,
指甲輕輕叩擊違約賠償那頁,“如果貴公司單方面毀約,三千萬的賠償金,
不知道夠不夠填補您新合作的利潤缺口?”李總的臉色瞬間陰沉,
雪茄在煙灰缸里碾出刺耳的聲響。這時,手機又震了,
是財務總監發來的消息:合作銀行突然要求提前還貸。頭頂的彈幕瘋狂刷屏:【絕殺!
資金鏈斷裂看你怎么死!】【惡毒女配終于要涼涼了!】我深吸一口氣,
指尖飛速在手機上敲打。五分鐘后,法務部的律師函已經發送到李總和銀行負責人的郵箱。
“李總,您最好想清楚。”我起身時故意讓高跟鞋碾碎落在地毯上的煙灰,“在法治社會,
輿論和資本都不是違約的擋箭牌。”走出宏遠科技大樓,夏日的熱浪撲面而來。
我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想起七年前那個暴雨夜。
渾身濕透的我抱著發高燒的弟弟沖進醫院,急診室的白熾燈下,醫生說需要先交五千塊押金。
那時我口袋里只有皺巴巴的三百塊,而彈幕在頭頂飄著:【底層螻蟻就該認命!
】【窮鬼不配活著!】“媽!”小安清脆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猛地轉身,
只見孩子被保姆牽著,懷里還抱著我今早忘帶的平板電腦。彈幕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隨即炸開新的嘲諷:【死了爹的野種!】怒火瞬間沖上頭頂,我蹲下身緊緊抱住小安。
孩子身上帶著奶香的體溫驅散了心底的寒意,我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別怕,媽媽在。
”抬頭時,我直直盯著虛空,眼神冷得能結冰:“想看我倒下?做夢。”回到辦公室,
我撥通了一個塵封多年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小林?怎么想起聯系我了?
”我摩挲著抽屜里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穿著軍裝的男人笑得燦爛,
胸前的勛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陳叔,我需要您的幫助。”夜幕降臨時,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座璀璨的城市。手機屏幕亮起,
陳叔發來消息:“資金周轉的事搞定了,另外……”我看著短信內容,
嘴角終于揚起一抹真正的笑。頭頂的彈幕還在咒罵,但我已經戴上藍牙耳機,
開始布置下一步計劃。當第一縷月光爬上窗臺時,我對著虛空舉起紅酒杯:“多謝‘提醒’,
明天,該讓某些人嘗嘗被算計的滋味了。”……2凌晨三點的辦公室依舊亮如白晝,
中央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我揉著發酸的太陽穴,
電腦屏幕上跳動的財務數據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頭頂的彈幕像永不疲倦的幽靈,
不斷刷著:【死鴨子嘴硬,看你還能撐多久!】【馬上就要被主角團徹底擊垮了!
】手機突然震動,是陳叔發來的消息:“對方正在煽動媒體造勢,準備明天一早發通稿。
”我握緊手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夜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霓虹,
遠處的高樓大廈像沉默的巨獸,正等待著獵物倒下。“媽?
”小安軟糯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猛地轉身,看見孩子穿著藍色恐龍睡衣,
揉著眼睛站在辦公室門口。保姆王姐一臉歉意:“小林,
孩子非要等你回家……”我快步走過去,把孩子抱在懷里,小安身上的溫度驅散了些許寒意。
【拿孩子博同情,真惡心】【裝模作樣的慈母】彈幕的惡意撲面而來。我抱緊小安,
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乖,等媽媽忙完就帶你回家。”小安把臉埋在我頸間,
小聲說:“媽媽,我不怕黑。”天蒙蒙亮時,我已經坐在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
張律師推了推眼鏡:“林總,銀行單方面要求提前還貸確實違反合同,我們可以反訴!
但對方似乎掌握了一些對你不利的‘證據’。”他把一疊文件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我和某個合作商在酒局上碰杯的場景被刻意放大,配文“女企業家的上位秘史”。
【這下完蛋了!看你怎么洗白】【果然是靠潛規則】彈幕瘋狂滾動!我冷笑一聲,
指尖劃過照片上合作商胸前的工牌——這人三天前剛被我拒絕了不正當的合作要求。
“張律師,準備好反告他們誹謗。”“順便查查這些照片是誰拍的。”走出律所時,
暴雨傾盆而下。我撐著傘走向停車場,突然注意到路邊有個拿著相機的男人鬼鬼祟祟。
彈幕立刻彈出:【偷拍的狗仔!快攔住他!】我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在拐角處迅速轉身,
那人措手不及,差點撞上我。“這位先生,跟了我兩條街,有什么事嗎?
”我直視著他慌亂的眼睛。男人支支吾吾:“沒、沒什么……”說著就要跑,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相機,抽出內存卡。這時,手機響起,是銀行行長的電話。“林女士,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行長的聲音里帶著無奈,“上面施壓,要求立刻收回貸款。
”我握緊內存卡,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趙行長,您應該比誰都清楚,
惡意抽貸會有什么后果。”掛斷電話,我看著手中的內存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到辦公室,我把內存卡插進電腦,里面果然是更多斷章取義的照片,
還有一段經過剪輯的視頻——視頻里我和某個競爭對手似乎在激烈爭吵,
實際上那只是正常的商務談判。“王姐,幫我訂張去濱海市的機票。”我轉頭對保姆說,
“小安就拜托你照顧幾天。”王姐擔憂地看著我:“小林,要不休息兩天?你這樣太辛苦了。
”我搖搖頭,目光堅定:“有些事,必須我親自去解決。”飛機降落在濱海市時,
夜幕已經降臨。我打車直奔競爭對手的公司,
卻在樓下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主角團的核心人物,那個傳聞中的“霸總”,
正摟著一個女人從公司里走出來。彈幕瞬間沸騰:【渣男本性暴露!】【正牌女友要被綠了!
】我躲在暗處,舉起手機開始錄像。霸總臉上的笑容和照片里那個冷酷無情的形象判若兩人,
而他懷里的女人,正是之前給我使絆子的供應商的女兒。【勁爆!大瓜!】彈幕瘋狂刷屏,
我收起手機,嘴角揚起勝利的弧度。回到酒店,我把視頻發給了張律師,
同時聯系了幾個財經記者。“各位,明天有個大新聞想請你們幫忙報道。
”“關于某些人不正當競爭和作風問題的實錘。”窗外的雨還在下,我打開電腦,
開始整理證據。彈幕依舊在嘲諷,但我已經不再在意。這次,我要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
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凌晨時分,我終于完成了所有準備工作。躺在床上,
看著小安的照片,心里涌起一陣溫暖。“媽媽很快就回家。”我對著照片輕聲說。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3當晨光刺破云層時,
我正盯著手機屏幕上瘋長的熱搜。#女企業家權色交易#詞條在短短半小時內登頂,
配圖正是那些經過惡意剪輯的照片。評論區里,
無數匿名賬號帶節奏謾罵:【早就覺得她不是好東西!】【果然是靠男人上位!
】這些話語與頭頂漂浮的彈幕如出一轍,像無數把鈍刀在割著我的神經。
張律師的電話緊接著響起:“林總,對方買通了營銷號,現在輿論完全一邊倒!
銀行那邊也施壓,要求今天下班前必須還貸。”我捏著手機走到窗邊,
樓下商業街的巨型屏幕正在播放財經新聞,畫面里主持人嚴肅地分析著我的“財務危機!
”【眾叛親離!惡毒女配終于要涼了】彈幕在虛空中炸開。我深吸一口氣,
打開電腦調出昨晚整理的證據。視頻里霸總摟著供應商女兒的畫面清晰可見,
還有他們私下篡改合同、賄賂官員的錄音。
“立刻把這些證據發給合作媒體……”我對著電話說,“記得附上他們抹黑我的原始素材。
”正午時分,我正準備出門,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個舉著攝像機的記者沖了進來,
閃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林女士,請問你如何回應網上的爆料?
”“聽說你的公司資金鏈斷裂,是否屬實?”尖銳的問題像子彈般襲來。
我鎮定地整理了下衣領,目光掃過這些不速之客:“各位,
我已經委托律師處理造謠誹謗一事。至于資金問題——”我點開投影儀,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銀行的貸款合同,“按照合約,還款日期是明年六月,
某些人妄圖通過輿論逼我違約,其心可誅。”記者們面面相覷,鏡頭后的表情明顯松動。
就在這時,手機彈出新消息:霸總團隊開始買水軍攻擊我的出身,
還扒出了我早年在工地打工的照片。
【窮酸樣還想當企業家】【沒爹沒娘的野種】彈幕鋪天蓋地涌來,刺痛著我的心臟。
“關于我的出身……”我突然開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確實出生在貧民窟,十三歲就去工地搬磚,十八歲那年連弟弟的學費都湊不齊,
但這不是某些人惡意中傷的理由!”我調出手機里小安的照片,“現在,
我能讓孩子過上好日子,能給需要幫助的人捐款,請問,我做錯了什么?
”記者們的攝像機不約而同對準我,彈幕卻依舊瘋狂:【賣慘博同情!】【裝清高的綠茶!
】我冷笑一聲,將整理好的證據U盤遞給離我最近的記者:“這里面有你們想要的真相,
究竟誰在違法違規,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離開辦公室時,暴雨再次傾盆而下。
我撐著傘走向停車場,卻在拐角處被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攔住。“臭婊子,敢搶我們老板生意!
”他們滿嘴酒氣,步步逼近。我握緊手機,已經準備撥號報警,
頭頂的彈幕突然劇烈閃爍:【好玩!他們帶了管制刀具!】我猛地側身,寒光擦著耳邊劃過。
警笛聲適時響起,幾個男人瞬間作鳥獸散。陳叔帶著人從車上下來,
手里還握著對講機:“小林,沒事吧?”我搖搖頭,雨水混著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原來對方已經喪心病狂到雇兇傷人的地步。深夜,我坐在兒童房門口,看著熟睡的小安。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做著甜美的夢。手機不斷彈出新消息,證據曝光后,
輿論開始出現反轉,但霸總團隊仍在垂死掙扎。【她肯定還有更臟的黑料!
】【等著看她徹底完蛋!】彈幕依舊惡毒!我輕手輕腳走進書房,打開塵封的保險箱。
泛黃的照片、褪色的軍功章在臺燈下泛著柔光,照片里他穿著筆挺的軍裝,眼神堅毅。